“火丫,我就知道你得赶来,赶紧走吧,天快亮了!”跳蚤很高兴,对着秦月呵呵一笑,众人继续往前行去。
小虎早就奇怪两人的关系,可是又不好意思问,只好憋着话不说,跟着雷子迅速在山林间移动,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到了信蜂和他约好的小松村。
众人全都累的够呛,刀疤交给信蜂照顾,其余的人各自找个地方,倒头就睡。
他们这是睡消停了,鬼子指挥部可没有那么安生,现在正全力的进行抢救工作,广村今夜不在指挥部,要不是听见那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他才懒得从温柔乡里爬出来。
穿着睡衣走出来一看,脑门子的汗就下来了,七手八脚的穿上军装,带上随行的一众鬼子侍卫就跑了过去,等到指挥部一看,广村好悬没晕过去。
自己费心尽力设置的指挥部完全成了废墟,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和炸碎的石块,木头,玻璃,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广村派人跟着救援,自己紧忙跑向监狱,等他看见空空如野的牢房,忍不住双手握住武士刀,仰天咆哮。
到了下午,大家都从睡梦中醒来,跳蚤和秦月搭伴出门,留下雷子和小虎跟着信蜂照顾刀疤。
信蜂文质彬彬的,一头短发加上一副小眼镜,人非常干练,这半天没睡把刀疤的伤口尽数清理,正在屋里熬着小米粥(不是现在的小米,就是谷子,是现在还没有去皮的小米原形。)
“辛苦了,信蜂,让你一个教书先生干这个,真是难为你了!”
“哈哈,我也是干革命的,这有什么辛苦?倒是你们四个人就把鬼子指挥部折腾成这样,不知道广村现在是什么表情!”信蜂用手扶扶眼镜,眉眼带笑。
“呵呵,侥幸,没有秦月这次难成大事,说起来这事还挺迷离的呢,哈哈,秦月居然是跳蚤的师姐,真是世事无常!”
雷子话刚出口,正在刀疤身边看他的伤势的小虎差点从地上跳到炕上去,秦月居然是跳蚤师姐?这都那跟那啊这是。
跳蚤还真是和秦月师出同门,不过跳蚤学的只是一点武技和轻身之术,跟秦月可比不了,他也就往来大山之间能够自保也就不错了,可秦月却继承了师傅的衣钵,一身功夫实在了得,加之她又是指关的护灵,长期跟随张金眼对机关也有一定的见地,要不是那天晚上跳蚤认出秦月,就冲小虎说话那么难听非得被秦月狠狠的教训一番。
两人这次出门是把金楼城里的蛇招出来,当然这道具就是剩下的煞精了,总不能把那么多的蛇放在金楼里,里面还有那么的乡亲呢。
煞精只有粉红色的液体有大用,可惜小虎当时那么用力,把这个天地奇珍给弄成了废物,秦月把粉红的液体尽数倒到一个小山坳里,拉着跳蚤离开。
这粉红的液体气味清香宜人,乍闻之下有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林间的百兽都很喜欢这种味道,不过这气味可不是无害的,对别的动物或许还好,可这蛇类要是闻见就是催命符咒。
煞骷子会吸引蛇群,完全是煞精和骷怪共同作用的产物,煞精产生粉红色的液体滋养煞骷子让它具有毒性,而骷怪则以轻烟熏烤让其能吸引蛇群,实在是无法说明的绝世奇宝,可惜这么厉害的东西,现在已经完全成了废物,以后再也没有了。
秦月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小虎也没有过多的放到心上,可雷子和跳蚤却不这么想,这几次的战斗每一次都用到了蛇群,现如今队伍依仗的宝贝一下没了,肯定要跟队里通知一声,两人合计半天,把小虎和秦月留下照顾刀疤,他们两个回南山镇报告情况,信蜂也跟众人告别返回金楼城。
刀疤静养了一天之后幽幽醒来,转头看见一个女人正在屋里缝衣服,以为自己还是在做梦,闭上眼又倒了下去。
“一个大男人,醒了就醒了,怎么还装睡?”秦月一身农家女的打扮,说着话用牙把手里的丝线咬断,把手里的衣服放到一个簸箕里。(前文介绍的‘条子’编制而成的承物器皿,在乡下比较常见!)
刀疤揉揉眼睛,看了看秦月,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包好的伤口,人清醒了过来。
“我没死?”
“当然没死!我们费了牛劲进去救你出来,你要死了我们不是白忙活了?”秦月这次出力颇大,没有她炸掉鬼子指挥部的武器库,这帮人就是再厉害也够呛把刀疤救出来。
屋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声,小虎推开门蹿进屋里,抓着刀疤的手一顿猛摇,直待刀疤呲牙咧嘴大声喊疼,才急忙松开。
“刀疤哥,这次你发了啊,你把鬼子的一百零八种酷刑全试了,以后就是不死金刚了,羡慕啊!”
“胡说吧你就,你怎么不去试试?老子差点连铁烙铁都尝到,你看我这手指头……”
秦月不再说话,静静的立在屋门处,好似静止的莲花,轻轻的风拂过她的脸颊,她忽然开始真的对八路军产生了好感,一个能把酷刑当做玩笑的战士和一个学机关术不久的孩子,两个人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为了对方能够安心,把强忍的泪花吞进肚子里,就凭这样的勇气,这样的决心,秦月就值得为他们动容,为他们喝彩,八路军能培养出这样的人她秦月凭什么不对人的队伍心生尊敬?
屋里两人嘻嘻哈哈说一些玩笑话,小虎好像想到什么,跑到院子里把一个篮子拿进了屋里(还是‘条子’所编之物,这个地区没有竹子)。
“刀疤哥,你有口福了,看看我忙活一早晨给你弄了什么好东西!”
秦月也挺纳闷,现在这样的条件还能有什么好玩意?她跟着走到近前一看,好奇的看看小虎,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拍了拍小虎的头。
一篮子的野菜,几乎囊括了这里能见到的所有野菜,种类之多,让人叹服。
羊妈妈,婆婆钉,苦碟子,苦梨芽,横(heng)梨芽……,种类居然有30余种,秦月苦笑一声,不忍说什么,转身出门。(这些野菜名都是乡下人命名的菜,其中羊妈妈大概是现在的荠菜,菜名由来颇有历史可循!)
这些菜都是小虎翻山越岭挖来的,尤其这横梨芽更是难寻,多长在山边悬崖,小虎这么小的个头,用手指一根根的掐下来实在是不容易。
秦月出到门外看见走过来一个兴冲冲的汉子,额头满是汗水,快步向她身后的草房走去,这个小松村只有六户人家,人少的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高兴之事让这个汉子这么高兴和急迫,心中略感疑惑,悄悄的跟了上去。
草屋的篱笆门外站着几个乡亲向里面眺望,看见汉子走来,一个老大爷赶紧伸手招呼他。
“快点,马上就要生了,你就要当爹了!”
“恩,呵呵!”汉子憨厚一笑,双手来回的在手背擦着手心里的汗,紧张的情绪一览无余。
秦月心里也跟着激动了几分,自己就要见证一个小生命的诞生,作为一个女人心里有一种自豪感,这是一个女人的骄傲,也是所有女人的骄傲。
两声婴啼相继响起,在小松村里激荡,跟着在门外看的众人传出一声欢呼,纷纷恭喜那个紧张的汉子。
秦月微微一笑,居然生了一对双胞胎,要转身离开,却看见在场的众人都纷纷送给汉子礼物,她也不好意思不送,拿出自己蒙面用的黑面送给了汉子,大家倒是没有对此表示什么,可秦月自知失礼,鞠躬行礼转身离开。(生孩子是大喜之事,通常都是送红布,送黑布的几乎没有,但是小松村民布料甚缺,也就没有计较。)
回到屋内,看见小虎靠在刀疤身边已经睡下,她默默的拿出张金眼的机关心得开始读了起来,可惜她虽常跟随张金眼多年却无法破解这指关内的秘密,权当是个解闷的东西,读起来倒也不觉的乏味。
一直到了月上柳梢头,秦月才放下书站起来活动活动下筋骨,没想到小虎已经站了起来,就连一直安睡的刀疤也睁开了眼睛。
“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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