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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彻心骨!蒙战嘶号一声,其声若狼。
蒙战甩掉短刃,借着这一股痛彻带来的悍勇,提枪突刺。
我只是一个凡人,我害怕这样死去,但只要有一口气,就绝不后退,绝不!
蒙战步步如金石,踏在地上,那地上,已经满是他的鲜血。
踏血而出,舍命而去,汉家之兵,何惧生死!
“杀啊——”蒙战长枪速度再次提到极致,索林格急忙侧身,手中战斧狠狠磕打在枪杆上。
白杆木的长枪毕竟不比镔铁长矛,咔嚓一声断为两截。
蒙战依然不退,一截枪杆狠命抽向索林格面门,一截枪杆惊龙般刺向索林格的胸膛。
“啊——”索林格惊怒之下,觉得眼前一花,只来得及用战斧阻挡住抽向面门的枪杆。
下一刻,那冰冷的枪尖却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胸膛。
索林格拼死之下,战斧下压,斩断那被挡住的枪杆,狠狠劈进已经偎在他身上的蒙战的后背。
“痛快啊——”蒙战一把推开已经身死的索林格,抬头望天,身躯里爆发出最后的一声怒吼,轰然倒地。
“杀啊——”潼关上下,所有目睹这一切的汉兵无不泪流满面,仿佛用所有的力气呐喊出一个共同的声音。
“杀啊!”这是一群不甘被奴役的战士用热血书写的告昭,这是一个不甘被奴役的民族用生命吼出的咆哮。
纵然身死,绝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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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战,蒙天裂。帝国川陕行省川渝路大散关人氏,父为大散关独立旅副旅长,为大土司乌戈欺压,被迫离职,郁郁而终。
蒙战少有壮志,然家道中落,后为父辈同僚接济,与川中成都府求学,入玄武军,为城门看守,后苦读不懈,考入帝国四大军校之一的川中陆军讲武堂,授少尉军衔。
帝国纪元999年三月,蒙战得遇雷东风,为雷东风所折服,后随其诛杀玄武军军团长端木成,并加入新组建的狂澜军团。
狂澜军成,蒙战授衔中校,负责指挥白杆枪兵团,随军北上,抗击西敌。
因汉兵势微,蒙战临危受命,带领白杆枪兵团先期抵达潼关前线。
初战,蒙战指挥白杆枪兵团大破万余西方联军。
次战,西军阵前指挥官冯塞卡利用条顿重装步兵之防御优势,以六千重装步兵压制蒙战白杆军团。为实现战前部署,最大的拖住、消耗、混乱敌军有生力量。
蒙战率白杆枪兵团出击,并于阵中挑战瑞德王国战斧团万夫长、西陆名将索林格。
蒙战与索林格力战百余回合,终于阵前击杀敌将,自己亦力战气竭,战死沙场。
蒙战,蒙天裂,不负豪勇之名,临死前犹自高喊“痛快——”
此一战,西方联军胆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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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裂——”城墙上的司马南一见蒙战倒下,彻底被激怒,手中长刀上下翻飞,而他身边的的奋武军汉兵也个个不要命一般,根本再无防守之招。
好不容易攻上城墙的西方联军士兵哪里想到会在瞬间遭遇这样的抵抗,纷纷惨叫着掉落城下。
少年高渐飞只觉得眼前一黑……
“等这位小兄弟长大了,也是一条好汉!”蒙战那豪气干云的话,仿佛还在他的耳边回荡,此刻却已经战死沙场。
“啊——”高渐飞高喊着,声音凄厉,一把长刀竟然舞动出几分直往无前的气势。
而此刻,那被包围着的白杆枪兵团战士,更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枪枪如电,人人如猛虎。
尽管少了蒙战的指挥,但剩下的几个营长之类的中级军官,也已经眼带血红。
这一群汉兵,已然变成了一群毫不顾惜自己生命的猛虎。
猛虎可怕,受伤的猛虎更可怕,蒙战,就是这城墙上下所有汉兵心头一道,重重的伤。
这伤,彻骨,却让人奋发向前。
而此刻,因为索林格的身死,和蒙战临死前的英勇无畏,西方联军的士气已然降到了最低。
那负责阻挡白杆枪兵团的六千条顿重装步兵,面对红了眼的汉兵,甚至开始不自觉的步步后退。
“把西斯利的剑士大队叫回来,给我拦住这些人!”面对如此悍然不畏死的一个群体,冯塞卡也快崩溃了,大声命令着。
“把鲜卑的杂碎们也叫来,让他们冲散这群疯子!”冯塞卡觉得不保险,又道。
“不用叫,我们来了。”青甘军的师团长独孤浩云阴沉着脸,驱马走了过来。
今日,冯塞卡为了安抚青甘军,故意没让他们出战,但身为指挥官,独孤浩云,还是带着营长以上的军官前来观战,这其中紫檀也有慕容苍,毕竟战场上的东西值得学习的实在太多。
而从最初蒙战带领白杆枪兵团强行突破条顿重装步兵团的包围,到蒙战矛指冯塞卡邀战,再到蒙战明知不敌,却力拼索林格,最后终于以命换命,搏杀索林格。
这一切,都落在了这些鲜卑青甘军军官的眼里。
尤其是蒙战喊出那句:“只有战死的汉兵,哪来投降的儿郎——”
真个字字如重锤,击打在独孤浩云和慕容苍等人的心上。
毕竟,鲜卑已经归附帝国千年;毕竟,他们的身上也已经或多或少的流淌着汉家儿郎的血脉。
“杀啊——”蒙战的那一声激昂的怒吼,犹自在耳边回荡。
“为什么?明明已经是敌人,却还是会心痛,会不能自己?”独孤浩云内心激荡,久久不能平复。
下一刻,却被冯塞卡的那一句“鲜卑的杂碎”拉回到现实,独孤云面色阴沉,心里更是百般屈辱,联想到昨日索林格当面羞辱鲜卑众兵,折断马鞭的事情,更是觉得心中充溢这一股怨恨。
“我们不是狗,帝国拿我们当人,当自己的兵,现在跟了西人,说什么为了大鲜卑的自由,为了建立自由的大鲜卑帝国。可是,难道这些就是以给人当杂碎,当狗奴才为代价么?”独孤浩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慕容苍,这个有些胆小的男子,眼里更是闪出深深的悲哀,望向战场上犹自奋力搏杀的汉兵白杆枪兵团,内心里竟然产生了几许向往。
“我是那草原上的一只苍狼,曾经向往自由的家乡,那皑皑的雪山,青青的牧场,为了保护它们,我抓住弓箭,紧紧不放。”慕容苍忽然用鲜卑语轻声的哼起了那一首流传在草原上的民歌。
独孤浩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紧攥缰绳的手指,却微微的颤抖着。
“师团,走吧,鲜卑的战士终究是要在马上度过一生的,无论对错,至少我们还没陷得太深……”慕容苍忽然道。
“整队,全体准备!”独孤浩云眼中一亮,大声呼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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