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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雷东风等人就被五六十个壮汉包围起来,这些汉子大都是面带痞色的青年男子,初春的天气里,一个个就都是短衫打扮,露着的胳膊上刺着各色猛兽,好不唬人。
一看这些人的衣着打扮,就知道是当地的闲汉无赖。
“就是他们!”那伙计一看自己的人来的够多了,也不再继续躺在地上装死,一下子跳起来,尖叫道。
此刻,刚才还在围观看热闹,甚至帮着伙计戳点雷东风等人食客们,早就躲到了一边,生怕被殃及池鱼。
而二楼雅间的窗户却纷纷打开,探出不少好奇的脑袋。
雷东风等人始终冷冷的看着这些流氓无赖的表演,根本没有起过要走的念头。
眼看雷东风等人如此镇静,打头的一个大汉有些吃不准,开口道:“兄弟是哪条道上混的?我们蜀江春的确规定落座就要交钱,如果你今天拿出二十枚金币,咱就既往不咎。”
“是这些金币么?”雷东风从怀中掏出一个口袋,解开袋口,哗啦啦倒在桌面上一堆金币,看模样不下百枚。
“呃……是,还有,你们刚才打伤了我们的人,还要再出一百枚、不两百枚金币做医药费。”那汉子见雷东风这么轻易就拿出钱来,以为他只是个样子货,钱带的充裕,害怕惹事,心下一动,狮子大开口道。
“怎么,二十枚不成么?”雷东风问道。
“当然不成,最少二百二十枚才成。”那汉子恶狠狠道。
“大哥,人家主人都提出要求了,做为客人的我们就满足他们吧。”张策早就听出了雷东风的意思,一脸坏笑道。
“好,那我就打够二百二十枚,不,给我打够二百五十枚金币的!”雷东风一边说,八卦掌中的一记开山靠已经用出,当头的汉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雷东风横着撞飞出去,砸翻了两三个同伙才停了下来。
听着沉闷的骨裂声和看着明显有些塌陷的胸部,那倒霉鬼的肋骨显然断了不止数根。
“给我打,他们有一个站着的以后不要跟我混了!”小雷有若黑帮老大般,一挥手。
对于欺人太甚,以暴力威胁良善之人的恶徒,雷东风从不留情,并且极其讲究以暴制暴。
“大人,等好吧。”一干汉军早就被这些无赖气得七窍生烟,奈何雷东风和江筑英都不发话,只能瞪着牛大的眼睛,此刻闻听这话,怪叫着冲了上去。
雷东风手下的这是些什么人?曾经的军事重罪罪犯,曾经和西人浴血厮杀千里的汉兵,曾经于千军万马中不悔初衷的汉家儿郎,一群斗狠斗勇,敢飙热血的好男儿。
这二十个汉兵加上雷东风等六人,哪一个不是以一抵十的英雄,更何况雷东风和江筑英这两个超级大煞星的存在。
不到三分钟,刚才还气势汹汹,站满一堂的蜀江春的打手护院都做了滚地葫芦。
“够没够二百五十枚金币啊,穆先生。”雷东风问穆萨和。
“回少爷,刚才共打断狗腿一百零二条,每十条价值帝国铜圆一元;打碎破瓷碗十三个,每十个价值帝国铜圆一元,打碎粗木椅子六张,腐烂桌子一张,价值帝国铜圆两元,以上四舍五入后,共计价值帝国铜圆一十四元。”穆萨和微笑的算道。
“喔,这离他们的要求好像还差的很多啊,不行啊,老穆,我们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啊,要不再打断几个狗腿?凑个整?”雷东风笑着看着那早已经傻了眼的伙计。
“啊,不要啊……”那伙计瘫坐在地,连连摆手。
“扑哧……”楼上的青年书生,听雷东风几人对答的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一直冷着脸的李若曦都有些忍俊不禁,而张策和罗兰早已经是满脸春光灿烂的看起了好戏。
“好吧,既然主人有要求,咱就遵守吧,来呀,给他们留下十五铜圆,多出的那一铜圆当做看门费好了。”雷东风嘿嘿一笑。
“喏。”一个汉兵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把铜圆,仔细的数出了十五个,又小心的的放在桌子上,一副肉疼的表情。
“这人到是个妙人儿。”那青年书生沉吟道。
“嗯,不卑不亢,行事果断,很有些头脑与本领,就是有些冲动了些,这怎么说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哦,还是太年轻啊……”那中年男子点点头,笑道。
“又来了,就您老人家行事周全,不冲动,这总成了吧。”这么一闹,那年轻人也暂时忘记了刚才的苦恼,笑道。
“怎么,在我们成都府打完了人就想跑么!”雷东风等人刚要离开蜀江春,门外又走来数人。
这数人,却与先前那些流露着痞气的流氓无赖截然不同。
当先一人,身材微胖,面白无须,四十多岁的年纪,如果不看那双到三角的小眼睛,生得却很有几分正气。
后边几个劲装大汉,身材魁梧,脚步沉稳,动作整齐,竟然像是军人出身。
“怎么,打了我的人,砸了我的店就想跑么?”那汉子的三角眼内闪过一丝寒光。
“你养的狗太嚣张,想咬我们,我们也是不得已还手。”雷东风冷冷道。
“好小子,还敢逗趣,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成都府是谁家的?这蜀江春又是谁家的?”那汉子哪曾受过这种态度,怒道。
“我只知道这成都府是我汉家的,这蜀江春么,却是哪家小鬼的狗窝啊?”雷东风眼见这人如此说话,心中慢慢起了杀意。
“好胆,你们今日别想走了!”那汉子白净的脸皮被气得红一阵、青一阵,有若变脸。
“就凭你们?”雷东风冷笑道。
“就凭他们!”那汉子一声呼喝,从街道的拐角处跑来数队人马,竟然是汉兵打扮的正规军。
看人数,不下二百人,足有两个大队的兵力。
“好,好,很好!原来这成都府果然有人已经不是汉家之人了!”雷东风不怒反笑,眼中杀机顿露。
此刻,不用雷东风法令,雷东风身后众汉兵早已经飞身上马,只待雷东风一声令下,就冲阵长街。
这些兵,在雷东风的熏染下,现在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只要触动了他们的逆鳞,恐怕连帝都都敢硬闯。
“您还不出手么?”酒楼中,那青年书生有些焦急的看着中年男子。
“再等等,还有人没出来呢。”中年男子一摇手中折扇,笑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