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时候,司马懿苦心经营的铁桶阵也建设的差不多了,除非襄平里面有飞机场,不然的话公孙渊真的没有办法溜出去。
剩下要做的就是攻城了,这是个没有什么捷径可走的累活,好在司马懿准备充分,这一个月里也没有闲着,起土山、挖地道、造楼车、钩梯等攻城器具,该弄的都弄了,一应俱全,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嘛。
司马懿把部队分为两拨,不分昼夜的猛攻,弄得城内的公孙渊有点吃不消了,果然如司马懿所料,城中粮草接济不上,大大影响了守军的战斗力,伤亡日益加大,甚至到了人相食的地步。
结果,杨祚等人有点扛不住了,眼见大势已去,不想给公孙渊当垫背的,于是就跑出来投降了,而且,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老天爷也改变立场,要和公孙渊做对了――八月丙寅夜,大流星长数十丈,从首山东北坠襄平城东南。
即便这只是一个自然现象,但是,当一个人心理极度脆弱的时候,足以起到崩溃人心的作用(就像76年的陨石雨、唐山地震,几位伟人的相继去世,也许,上天的某些警示恐怕不能单单用迷信来概括吧),结果,做了无数个噩梦的公孙渊终于按捺不住了,派遣相国御史大夫出城面缚投降。
按理来说,司马懿应该适可而止了吧?但是,他算准了公孙渊不是那么容易真心归附的,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必须彻底的在肉体上消灭,所以,即便有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说法,可是,公孙渊属于叛国,他的所谓燕王是不被中央政府承认的,因此,这帮乱臣贼子属于计划外产物,可以被随便斩杀。
于是,司马懿斩杀使者,发布檄文严责:
“昔楚郑列国,而郑伯犹肉袒牵羊而迎之。孤为王人,位则上公,而建等欲孤解围退舍,岂楚郑之谓邪!二人老耄,必传言失旨,已相为斩之。若意有未已,可更遣年少有明决者来”。
公孙渊把这理解为投降的力度还不够,于是,又派侍中卫演来请求定日期送人质。
但是,司马懿对来人卫演交底了:“军事大耍有五,能战当战,不能战当守,不能守当走,余二事惟有降与死耳。汝不肯面缚,此为决就死也,不须送任”――两军对垒,或者两国交战,生死存亡之际,有五种选择,能打的话就打,打不赢就坚守,守不住的话就走为上策,但是你又不跑,那么所剩的不过是两个选择了,一个是投降一个是死,既然你不肯亲自出城投降,那就说明你是决心战死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一听司马懿这么说,公孙渊明白,自己死定了,这是忽悠自己呢,投降?还不是作茧自缚?算了,做最后一搏吧,于是,他集中了最后的力量向城南突围。
一群残兵败将能有什么气候?被司马懿轻松的击溃,公孙渊父子战死。
入城之后,司马懿屠戮十五岁以上男子七千多人,收集尸体,筑造京观。
京观是古代战争中胜者为了炫耀武功,收集敌人尸体,封土而成的高冢。)
此外,把公孙渊所任公卿以下一律斩首,杀死将军毕盛等二千多人。收户四万,口三十余万――这么做虽然有点残忍,可是,也是出于震慑以及斩草除根的目的,毕竟,这里距离中央过于偏远,只杀掉一个公孙渊还不够的,所以,要把那些依附于“燕王”的乱臣贼子全部诛杀,即便里面有一些被裹挟的,但是,宁肯错杀三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啊。
屠杀,或者所谓的“以德服人”其实都只是一种策略,或者说手段,对于司马懿这种有点残忍的手段,做着理论上的分析并没有什么意义,事实证明,这种屠杀方针的确是受到了效果的――“辽东、带方、乐浪、玄菟悉平”。
当公孙渊的首级传送到了洛阳的时候,还让公孙家族彻底的走上了败亡之路:他的兄长公孙晃一直在洛阳讨生活,当他得知公孙渊夺了公孙恭的位置之后,就认为此君必败,也会把公孙家族拖进灭亡的深渊。
所以,及时的划分立场,数次请求中央*。
但是,当时曹睿认为既然公孙渊已经把持了辽东大局,那么还是稳住的好。
于是,就拒绝了公孙晃的提议。
现在,公孙渊被诛杀,公孙晃也被下狱,不久就按照国法被处以极刑,可怜,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被公孙渊给连累了,即便曹睿想保也没有保住。
有关公孙家族的话题只不过是题外话了,嚣张了半个世纪的割据势力终于在司马懿的努力下在短短的半年内走上了灭亡道路(虽然打了一年,但是,有半年的时间司马懿在来回的路上,不算),也让这位太傅大人达到了个人威望和权力的巅峰.
很自然的对曹魏皇权产生了威胁。
问题随之而来,为什么曹睿执意选择司马懿出战呢?难道真的没有人了吗?
也不尽然,其实还有一个人,如果让他去做的话,未必会比司马懿差出多少来。
这个人就是田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