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北上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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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月中旬至二月底,独立三营实现了安全、隐秘的大转移。不仅没有惊动任何人,更重要的是,岳华组织相关人员对所有的可疑点重新梳理了一遍,拾遗补缺,对独立三营的发展历史进行重新构建,似乎之前的一切从来就不存在似的。

    重新安排过的独立三营的经历就简单多了,离开一军团后,独立三营打了一阵子的土豪,但随着苏区土豪越来越少,以及与其他军团在打土豪方面发生矛盾,独立三团只好退出这项工作,将主要精力转到边境贸易和搞兵工厂上面。

    在武装力量的发展上,大概就是一个团,另加一个守备团的规模。这也在常理之中。在所有破绽都补完整之后,岳华算是放下一半的心。

    叶兰香和韩雪也经常到藏军谷,岳华的下属也会开玩笑称呼嫂子,两人也不反对,在小范围之内,岳华和两女的关系也算是处于半公开的状态。

    藏军谷山清水秀,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三人都是初次涉入情事,自然是乐此不疲。至于三人进展到什么程度,在那种没有任何娱乐生活的地方,天黑之后干的事情,每个老百姓都在做,既然已经确定了关系,按照叶兰香的说法,就不要虚度光阴。该做和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加上叶兰香本身又是学医的,根本就不用担心受孕的问题,三个人放开怀抱,自然是如胶似漆,缠缠绵绵了。

    这段时间最出彩的就是韩雪,自从当任中革军委总政治部宣传科科长之后,同时兼任了《红星日报》的主编,并组建了总政治部战地歌舞团。首场演出刚好在3月1日,那天,红军在黄陂歼灭了敌人两个师,取得巨大的胜利,歌舞晚会刚好就是胜利的庆祝晚会。地点就在叶坪苏维埃中央大礼堂外面的大操场,可以容纳2000多人,但那天来人居然在五千左右,四周的山上都站满了人,人山人海,几乎中央各个部门的领导都到场。

    歌舞晚会和庆祝晚会结合在一起。

    那天,三分之一的节目都是韩雪表演的,她那天籁之音第一次让整个苏区人民认识到,咱们的山沟沟也有大艺术家。她唱了很多革命歌曲和苏联歌曲,同时还亲自跳起了柴科夫斯基的《天鹅湖》选段,虽然没有服装,没有舞蹈鞋,但她那舞姿,那身段,那种对艺术的理解和把握,都表明她对舞蹈艺术有极高的造诣。

    这晚上,韩雪就像天上的仙子,让人不敢直视,就像耀眼的明星,照耀着这片红色的天空。

    太出色了,太精彩了。

    接下来的麻烦就是韩雪接到了无数的求爱信。

    会写,会唱,会谱曲,会跳舞,每一项都是那么的出色,韩雪的才艺让她从此后有了一个雅号“韩才女”。

    叶兰香和韩雪的姿色即使是在上海、南京和北京这种大城市,也是顶尖的绝色,更何况是在这山沟沟里,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一般人不敢追,但总有一些有身份地位,或者觉得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开始对两女发起爱情攻势,这些人里面,那些留学生是最积极的。

    叶兰香的外表极为精致,雍容华贵,仪态万方,对男人有着巨大的杀伤力,自身又身处高位,那种自然形成的气度,举手投足间,魅力无限,让人更是不敢仰视。一些领导人都已经有了家室,还向她求爱。叶兰香的处理方法十分简单。给这些领导回信,信中写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兰花。”信纸还包着一颗子弹,将那些领导吓得要命,又气得要命。之后,这些人在了解了上海时“兰花”的所作所为之后,全身都在冒冷汗。此后,一传十,十传百,这个带刺兰花,再也没有人敢惹。

    韩雪出大名之后,也遇到这些问题,结果由叶兰香按照同样的办法处理,这两个女神,变成了只可远观,不可近亵的天神了。

    北面的战事并没有因为一场胜利而有所改变,三路大军的进攻依然给红军带来巨大的压力。中央苏区的各个地方武装还在集中,各个独立团、独立师都被推上战场,很多部队才刚刚组建不久,战士只是那些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在大扩军的号召下,青壮年都穿起军装,但并没有进行相应的军事训练,也没有必要的武器,只是发一颗手榴弹加上一把梭标或大刀,就这样上战场,只能说是悲壮,同时也表明临时中央的这些人在军事上的无知。

    岳华知道,总有一天,他还是要上战场的。

    总退却之后,留下的部队需要加强训练,更重要的是需要进行磨合。当岳华与叶兰香和韩雪在渡着蜜月的时候,他的副手孙得胜对所属部队进行磨合性实弹射击强化训练。同时从教导连留下的干部补充新兵连,并从警卫连抽调部分人员加强连排干部,力争在短期内形成战斗力,否则,让岳华带着这些新兵去打仗,那是大冒险。

    三月初的某一天,在岳华的陪同下,叶兰香和韩雪这两位大小夫人参观了在山谷深处的训练场。

    这次留下来的部队主要有三个新兵连,人数约1500人,一个加强的突击排,约200人,一个炮排,两个迫击炮班共六门炮,一个高射机枪班,四挺高机。侦察、特务各一个排共300人,警卫连是一整连,人数500人。除了一个守备团约1200人之外,这次参战兵力大致是2700人。

    只要磨合得好,应该还是有一定战力的,但现在主力全部都是新兵,没有战斗经验,初战使用新兵确实是有些风险。

    来到训练场,除警卫连、特务和侦察排之外,其他近2000人都集合在操场上,孙得胜正在训话。

    看到岳华带着叶兰香和韩雪来到,赶忙跑步过来,报告,敬礼,接着是“独三营副营长孙得胜向营长和嫂子敬礼!”

    把韩雪羞得躲在岳华的背后,而叶兰香则落落大方的回礼。

    “下面,请营长训话。”

    岳华迈着大步走到检阅台前,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自己的士兵,心中很有成就感。

    “同志们好!”

    “首长好!夫人好!”

    几千人同声说出,特别是这些士兵都是吼出来的,整座山都在震动,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这才是气壮山河。

    看着下面这些兵,岳华觉得素质还不错,懂得用脑。这个时候,加上一个夫人,让三个人都开心。夫人们一高兴,岳华肯定有好处,嗯,不错,真的不错。

    等到山谷中的回音消失之后,岳华接着说。

    “我说你们都是垃圾!”岳华是大声吼出来的。

    接着他细心的观察着台下的动静,并竖起耳朵听着下面的声音,嗯,不错,鸦雀无声,站得很直,像挺立的青松。

    身后的两女惊呆了,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不是说红军官兵平等吗?我们是革命的军队,是革命的军人,夫君这些都是旧军阀的作风呀。两人还在发呆的时候,岳华开始训话了。

    在等了足够长时间后,岳华接着说:“你们肯定不服气,你们会觉得,你们训练很刻苦,你们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规定的训练科目,你们的教官曾告诉过你们,‘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们会觉得你们可以战胜所有的敌人。对吧,我告诉你们,这些都是放屁!等你们能够平静的面对敌人刺向你心脏的刺刀,等你们可以在敌人向你开枪时而面不改色,等你看到自己的战友就在自己的身边倒下,而你仍然盯着你的敌人而目不瞬,等你们从枪林弹雨和尸山血海中走过,等你们经历过自己的部队都被打光,而只有你一个人趴在尸体的下面还活着,等你经历过几次或者十几次残酷的战斗,你们就会明白,新兵是垃圾。没有见过血的兵都不能算兵,没有在鲜血中泡过的军队,都不会有硬骨头。要知道主力是杀出来的,战功是用刺刀拼出来的。”

    岳华停下来,静静的盯着台下,片刻之后。“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北上参战了,你们中的很多人就要死去,你们怕吗?大声一点,你们怕吗?”

    “不怕!”

    “见鬼,没有一个人不怕死的,但如果你们想活的久些,那么你们最要做好的是什么?回答我。”

    “一切行动听指挥。”

    “战场上就是你死我活的游戏,都想着自己活着并杀死对方,你方强大一分,对方就变得弱小了一分。你们活下去的机会就大了一分。因此一支部队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变得强大,而尽量的削弱对方。将士兵由一支筷子变成一把折不断的筷子,通过战略战术的运用,争取胜利。”

    “就要打仗了,我希望你们都能够活着,但这是不可能的,因此,我希望你们中的大部分人能够活着,最最重要的是,我希望你活着!”

    练兵场的一幕给叶兰香和韩雪的震动极大,知道自己夫君英俊的外表下是坚定的意志,是泰山顶上的青松,是真正的男子汉。接下来,两女将自己最温柔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献给了心爱的爱人。

    三月中旬的某一天,王嘉卫照样在瑞金某个隐秘的小村庄他的办公室中处理着总是处理不完的事情。一个参谋敲响他办公室的门。

    “局长,电报。”

    接过电报的王嘉卫看到报头上写着指人译,并加了三个A。亲自译出之后,电报内容很简单。

    “嘉卫:前线吃紧,可否调岳华部北上参战?望速复。周”

    “看来,不该来的还是来了。”王嘉卫摇了摇头,站起来带上电报,走了出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