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村中心停了下来,五六人跳下车,把车上的东西拿了下来。在地上扎了几个临时帐篷,帐篷里放有音响DVD等物品。
此时村中心围了不少娃儿,转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这些人。
一个彪悍军大衣中年男子,手拿一个铜锣,形如铜盘。圈边上穿二孔,结绳提而击之。咚~~咚~~咚~~……一连串的铜锣响声幽遥飘向远方。
雨儿闻声穿着公主装,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扯着涂永芬、叶小刀两人的手往外拉。两人听那锣声出于好奇,也跟着走了出去。
天色还没黑,村里人闻声都走了出来。年龄小的娃儿没见过,年龄大的老人都知道这是玩杂技的。
十几年前的时候,玩杂技的人儿多的如过江之鲫,每年在村子里看到几次。这几年各家各户都有了电视,玩杂技的人赚不到钱,很多都放弃了这一手技。
今天来了玩杂技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连以前看厌的老人,也都走了出来凑凑热闹。
不一会儿村中心,内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小孩子站在最里面,大人站在后面。
刚才那个敲锣的大汉,手拿着一小广播,大声吆喝,“看杂技了、看杂技了、免费~~免费~~绝对免费,一分钱不收”好像玩杂技的,也换了收费手段,一上来先把钱字给搁到了一边儿,实行了网站促销手段,我们是免费的,保证不收钱。
叶小刀、涂永芬和雨儿去的要晚,排在了最后面,挤又挤不进这可把雨儿急坏了,无奈叶小刀把她抱了起来,举高点,涂永芬站在叶小刀旁边。
“爸爸,这是干什么的呀”?雨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几人问道。
“杂技”!叶小刀干脆的回了一声。叶小刀小时候看过几次玩杂技的,十几年过去了,以前看的也都忘掉了。
“杂技是什么呀”雨儿又问了一声。叶小刀摸了摸雨儿的小脑袋,“等会儿看了就知道了”。
“永芬你看过杂技吗”,叶小刀回过头向涂永芬问了一声。
“以前俺村子小,就七八户人家,玩杂技的不愿意过来。听爷爷说过,玩杂技的可厉害了,能从嘴里吐火、能把婉儿扔出十米高,稳稳的接住、最厉害的还能把白纸变成纸币……”涂永芬越说越来兴趣儿。
“嗯!就是没看过”。涂永芬把雨儿手儿放在,自己袖套里帮雨儿暖手。雨儿嘻嘻一笑,在涂永芬脸上亲了一口,转过头又看向舞台。
村子就这么大,等了半个小时该来的都来了,不想来的再等也没用。
杂技台上音响开得老大。一个黄头发中年女子,脸上涂得胭脂有半公分后,看起来极其妖异。女子上台拿起话筒,先来了一首前几年颇为流行的,“两只舞蝶”。台下鼓掌叫好声,阵阵接连。
一曲唱完。女子下台。
一个彪悍中年男子走了上来。男子头戴一顶西洋帽,手上还拿着两顶西洋帽。“下面我给大家表演一段,洋帽绝活”男子向台下鞠躬。
掌声过后。男子手拿三顶帽子耍了起来。三顶帽子来回调换,一顶飞在空中,一顶落在头上,另一顶又撩了起来。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看似简单的洋帽绝活,最少也要几年功夫。
台下给予掌声鼓励!这些老套绝活,年龄大的人以前都看过,而年龄小的娃儿,只有在电视上看过,亲眼见人表演还是第一次,惊讶的呆若木鸡。雨儿就是最好的例子,两眼珠子愣瞪的看着台上。
涂永芬看的也是替台上男子担心,心提到嗓子眼了,暗自嘀咕着“别掉~别掉~”!
这杂技叶小刀以前看过,那人没有就成的把握,那会上台,帽子掉在地上的几率极小。
男子耍了几分钟停了下来,向台下深鞠一躬。掌声如雷。台下没看过杂技的娃儿,晃过神来,替那男子捏了把汗。
彪悍男子耍完帽子,把帽子扔到一边。脱掉身上仅有的两件毛衣,和一件红背心,露出钢铁块般的肌肉。在零下十度脱掉所有的衣服。这次叶小刀服了。
男子围着舞台小跑一圈儿,打了几个空拳练了几个劈腿。让村民们看的佩服的五体投地,
男子跳了两圈,最后伸手放在嘴边哈了口热气。他还是怕冷的。村民哈哈一阵大笑。
男子哈哈一笑,向村民们抱了抱拳。紧接着走上来一个八九岁的娃儿,娃儿左手拿一个袋子,右手拎个铁盒子。
娃儿把袋子铺在地上,打开铁盒盖子,到出一大片碎玻璃!
“下面跟大家表演一段儿气功,脊梁压玻璃”男子说完坐在地上,娃儿拿出一块板子,向背上打了几板子,帮他松松筋。
借着灯光碎玻璃反射出刺眼的凌光,光是看就让人胆战心惊,这次村里的娃儿,没有刚才那兴奋劲儿了,而是害怕,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搂住爸爸妈妈的大腿。
雨儿更胆小,在叶小刀手上扭动了几下非要下来,叽歪了两声,胆怯的躲进了涂永芬的怀里。涂永芬眉头深蹙,拉了拉叶小刀的衣角道“他不会用脊梁压吧”。
“比你想的还恐怖”叶小刀笑了笑道。
叶小刀声音刚落,那男子背就压在碎玻璃上扭动了两下,传来玻璃相互捻搓的咯吱声,让人毛骨悚然。
以前看过玩杂技的村民,再次见到这一幕,汗毛不自觉的根根倒立。
这才算拉开序幕。男子脊梁在碎玻璃上面扭动了几下,然后大吸一口气,猛地一个空翻,呱唧一声,后背实实的砸在了玻璃上。传来玻璃噼里啪啦碎裂声。接着男子又猛力砸了几下,一个前翻站了起来,赶紧穿上衣服。这次连碾过六旬的老人都鼓掌称好。
不知什么时候,涂永芬手紧紧的捏着叶小刀的胳膊,涂永芬松了口气,转过头看向叶小刀,叶小刀被捏的龇牙咧嘴,“亏自己穿的厚实,要是夏天不肿就怪了”。
涂永芬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刚刚太紧张了,顺手抓了个东西用力捏了起来,没想到是叶小刀的胳膊忙送下手,“痛吗”?摸了摸怀里的雨儿问道。
“嗯!不算太痛”,叶小刀转过头道。两人说了句话,台上男子又耍动起来,接下来表演卸胳膊。
男子拿出一个园铁环,娃儿身子从铁环里钻了进去,只留下两只胳膊搭在铁环外面,之后男子用力一提铁环,娃儿两个胳膊同时被卸下来。卸胳膊这是一个苦活儿,而且还有一顶的危险,如果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导致骨骼挫伤现象。
接下来又玩了几个魔术,袖子里掏出兔子,肚子里下针……还玩了一个脖子顶钢筋。
一根两公分粗的钢筋,一头顶在男子脖子上,另一头顶在一颗大树上。说也神奇,这男子光凭力气就把钢筋给顶弯,而且脖子上没留下任何伤痕。
最后从车上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个观音菩萨的塑像。男子虔诚的跪在地上,点燃几根蜡烛,朝观音菩萨磕了三个响头。接着又拿出一个捐款箱子。
嗯!男子拿起话筒“老少爷,兄弟姐妹们,俺们来自XXXX地区~~家乡发洪水,地里颗粒无收,不得不背井离乡另谋他生,希望大家能尽自己所能,给我们家乡捐点饭钱………………”。
农村人都实在,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就凭刚才那人脱光衣服用脊梁压玻璃也得捐点钱。
围在跟前的人儿相互看了几眼,都从兜里掏出纸币塞进盒子。涂永芬也从兜里掏出十块钱,让雨儿给送了过去。
村里看表演的人,多有多捐,少有少捐,大多都捐了,这样又不用各家各户遣讨,又多赚了不少。
男子看样子也是个实在人,收完钱拿起话筒吆喝一声,接下来跟大家表演,大刀劈活人!这句话刚出口,涂永芬就抱着雨儿跑回了家。这场杂技表演到晚上八点多也进入了尾声,村民们陆续回到了各自家里。
老人怕冷叶奶叶爷天黑就回到屋里睡觉了,叶小刀来到屋里,涂永芬刚洗过头,正拿着吹风机,吹着湿漉漉的长发,雨儿还没睡坐在炉子旁烤火。
“爸爸”,雨儿见叶小刀进来叫了一声,“嗯”!叶小刀蹲在烤着火,摸了摸雨儿脑袋。
涂永芬放吹风机,刮了雨儿小鼻子一下,把雨儿抱在腿上,雨儿在涂永芬怀里扭动了一下跳了下去,“阿姨我回去睡觉了”说完向涂永芬做了个鬼脸跑了出去。
嗯!春宵一刻值千金,叶小刀关上房门,把涂永芬抱在床上。
~~铃铃铃~~叶小刀刚把涂永芬抱在床上,该死的手机响了起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条骚扰短信,欠踹的秦豆子!叶小刀直接把电板扣了下来,扔到一边。
“啊”!叶小刀刚碰到涂永芬的衣服,猛地缩回手,“你还带着针”??。涂永芬脸色绯红,上午脱婚纱的时候,把针顺便插在了袖子上。
叶小刀小心翼翼把针抽出,插到一边儿,掀起被子盖在了俩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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