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许久,他悠然转身,然后一脸阴郁的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问道:“这些消息来源可靠么?可是空穴来风!”
面色一怔,聂生低头回道:“回爷的话儿,昨儿个小的回了酒楼后找到了那个关外的流商,据他所说,这些事情确实是真的!”
“你适才说沈家的现下的当家是谁?”双眼微眯,端起书桌上的早茶,聂沧洛淡然的喝了一口。
抬头睨了眼聂沧洛,聂生再次低头道:“那人所说的沈家当家爷是认得的,据说是……蓝毅!”
“蓝毅么……”聂沧洛点了点头,然后脑海中思绪飞转。
这蓝毅他当初在关外通商的时候,曾经是对手也是朋友,他是沈府的义子,打小儿便跟在沈老爷身边,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独自思量片刻,聂沧洛随手从书桌上抽出几本账册,然后又随意的浏览了几页,最后,他眉头皱起,抬头看向聂生:“聂生,你随我南北经商多年,且来说说拥有着沈家商号的沈家如何?”
抬起头来,聂生好奇的问道:“爷何以这么问?”
嘴角慵懒的弯起,聂沧洛道:“你且说说对关外沈家的看法!”
“关外沈家纵贯整个天元王朝,几乎在每座城池之中都有分号,与我们聂家旗鼓相当!”
沈碧寒若是在的话,听到聂生这话,估计要抓狂了,凝霜以前自小生活在沈府,因为知识有限,所以她只知道沈府在关外如何显赫,却不知沈家的商号,几乎和聂家商号一样,遍布了整个天元王朝!
沈碧寒在过去的三年内,曾经想过要出聂府,可是却因为这个社会男尊女卑,而且金陵到关外千里迢迢而选择留在聂府谋一条活路,若是她知道沈家的商号遍布天元王朝,在金陵也有商号,八成早早儿的便离了聂府了。
听了聂生的话,聂沧洛笑容一敛,然后正色道:“你说沈家若是真的如外面传言一般,老爷和少爷都亡故了,这偌大的家业该是谁的?”
神色一怔,聂生的上眼中闪着丝丝光亮:“爷的意思是……”
蓝毅只是沈家的义子,沈家老爷和少爷亡故了,那沈家偌大的家业就只能是沈家大小姐的,而这沈家的大小姐,不就是他们府里的大少奶奶么?若是沈家与聂家的家产中和,那么……
“这事儿不能是听说,要确认消息才可,你马上亲自动身出关,一定要把事情打探清楚!”将账本扔回到书桌上,聂沧洛再次从椅子上豁然起身,在窗户前站定。
他的岳父沈兼之经商几十年,如果说聂家是天元王朝的第一商号,那沈家则是关外的第一商号,如若这两家全部纳入他的手中,那么他或许可以完成自己的梦想,可以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商业王朝!
聂生先是一愣,然后很快便恢复平静:“小的这就去!”说完话,他转身便急急的向着门口方向走去。
“等等!”在聂生即将走出书房之际,聂沧洛再次唤住了他。
“爷还有什么吩咐?”转身对着聂沧洛一恭身,聂生低头问道。
透过敞开的窗子,看着自前院石砌小路上悠悠走来的沈碧寒,聂沧洛双眼再次眯起,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道:“若是有可能,尽量查明少奶奶父亲和大哥的死因吧!”
聂生讶然的望向聂沧洛:“爷是要小的查沈老爷和沈家大少爷的死因?”他的眼神中有着一丝不解之色!
他们若是要得到沈家,只要确定沈家老爷和大少爷都已亡故便可,若是要细查的话,此次他去关外怕是要待上一段时间了。
深呼一口气,聂沧洛主意已定:“我们若是要得到沈家,就一定要知己知彼,做好万全应对,这个是必须的!”
收起自己的惊讶,聂生点点头,然后对着聂沧洛的背影施了一礼,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小的见过少奶奶,给少奶奶请安!”刚刚出了书房,聂生便遇到了带着望柳的沈碧寒。
“免!”双眼微眯着才能将人看清,沈碧寒轻轻抬手对着聂生问道:“大少爷可是在书房里?”
“回少奶奶话儿,在的!”聂生低头回道。
得了聂生的话,沈碧寒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带着望柳便进了书房,待她离去后,聂生挺直脊背,然后嘴角挂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以前的时候,沈碧寒在聂府只有着一个大少奶奶的虚名,可是等到他从关外回来之后,这一切该是会变的吧!
沈碧寒刚刚进了书房,只见聂沧洛静静的站在窗户前,柔和的阳光洒进窗来,将他的侧脸晕染成金黄一片,更多了一抹柔色。
“夫君!”清了清干哑的嗓子,沈碧寒轻声唤着。
从窗前转身,聂沧洛对着她温文一笑,然后绕过书桌来到她的面前,轻声问道:“夫人可曾用过早膳了?”
淡淡的点头,沈碧寒道:“早已用过了,不知夫君可曾用过了!”
与之相视一笑,聂沧洛也点点头:“都这时辰了,自然是用过了!”
对上聂沧洛温润的眸子,沈碧寒笑道:“昨日我已然与夫君提过了,今儿个一早要去西苑探病!”
“为夫省的,现下便去就是!”
看着沈碧寒略微失神的眸子,和她脸上那不自觉的红晕,聂沧洛皱了皱眉,倒是没多说什么,便和她一起相谐出了书房,然后又出了锦翰院,一路向着西苑的方向行去。
温煦的眼光照暖了半个长廊,行走在院中的长廊上,聂沧洛多次开口和沈碧寒说话,却总是见她笑笑,却不多语,在行出没多远之后,见沈碧寒总是紧抿嘴唇,脸色更加潮红,他终于停下脚步,然后坐到一边的美人靠里,慵懒的道:“这聂府什么都好,可就是院子和院子离得远了些,走了这么久,夫人难道不累么?为夫我可是累的够呛呢!”
心中深深的松了口气,看着聂沧洛的样子,早已觉得吃力的沈碧寒只是淡然一笑,然后不言不语的坐到他的身边,接过望柳递来的帕子,一下下的擦拭着额际的细汗。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坚持,可是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上的不适远远超过她的想像,更没想到锦翰院距离西苑如此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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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静阳现状,家里有事情,要准备结婚,所以每天坐在电脑前的时间少之又少,什么都顾不得,呃,不过尽量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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