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小将初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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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玉龙见那人油里油气,神色颇不友善,说话很大套,显然是在这地面上混的地头蛇。他对这种混混甚无好感,却不想给童加带来麻烦,当即呵呵笑道:“我不是这里的伙计,是这家人的儿子。”那人点点头,道:“前两个月还听说童家有个儿子要来成都府帮忙,看来是了。我看你长的斯斯文文,怎么看都不象当将军的样子。好啦,不说这些,童明在哪里?让他出来交这个月的月钱吧。”童明也就是童父,看来这人对童家还比较熟悉。

    “我爹出去买茶了,要中午才回来。”赵玉龙回道。心中却微微有些奇怪,这人说自己是将军,看来是童父童母时常在茶馆中夸赞儿子,这人把自己当作童哥了。前两日便有公人来收税,交了好几十文,昨日又来了位公人,说是收摊铺租金税的,现在还来一个混混模样的人。如今茶铺生意冷清,这些时日的钱是交了又交,生意没做两单,税收倒是不少,简直入不敷出。这月钱是什么?不由问道:“这位大哥,这月钱是什么啊?”那人道:“你果然是乡下来的,连这月钱都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做生意,便要受我们保护吧。没有我们的保护,如果有坏人来滋事,你们就难做生意了。这月钱便是让我们保护你们费用。”赵玉龙闻言不由哑然,这人模样倒和坏人不相上下,看来是收保护费的了。他口口声声说什么保护生意人,往自己脸上贴金呢。这种人如果放在自己的前世,定当打他个满地招牙。不过在这个世界中,童哥的父母还要依附茶铺生活。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叹,不再言语。

    那人见赵玉龙面色不好,呵呵笑道:“好啦,既然童明不再,我先去别家收去。待下午再过来吧。你记得告诉童明,明日是金老大四十寿辰,这个月月钱特多收一两。”说完那人便到其他铺子收钱去了。

    待得那人离开,赵玉龙刚要回铺中。童妈出来道:“石头啊,你壶中还有水吗?”赵玉龙点头道:“娘啊,还有呢。”说完又对她道:“娘,刚才有人来喊叫月钱,说是什么金老大过寿,这个月交一两。”童母闻言面色一变,喃喃道:“哎,又要交月钱!还让不让人活了。”她的声音虽小,赵玉龙却听得一字不差,当即上前道:“娘啊。刚才那人象个地头蛇,这么月钱是什么啊?”童母一叹道:“这月钱是西街地痞逼迫我们生意人交的保护费,如果我们不交他们便要带人来滋事。哎,上个月才收了三百文,这个月他们竟然要多收一两。天杀的金老大!叫你拿了银子买棺材去!”

    赵玉龙见童母对那姓金的恨意甚重,看来那金老大非善类了。假意奇道:“娘啊,他们这么收钱岂不是抢钱。那官府管不管他们?”童母闻言摇头道:“官府?现在的官府只知道找老百姓要钱打仗,那些官差和地痞差不多,收的税一半都落入他们的口袋了。”赵玉龙道:“娘啊,听说其他地方的苛捐杂税少。我们在这里受官差欺压,受地痞欺负,还不如到其他地方发展。”童母叹道:“傻儿子,你听谁说的其他地方税少?如今战乱四起,唯有蜀中稍微安宁一些。岂不知天下乌鸦一般黑,说不得其他地方的地痞流氓比蜀中更厉害。据诸葛先生说,你哥哥发迹的地方便在成都城中,这地方万万离开不得。当初我们开茶铺就是为了让你哥哥有个落脚处,先忍过去再说吧。等他日你哥哥当了将军便好了。”赵玉龙闻言心中一叹,自己本想劝说童母离开四川到其他地方去,没有想到童母在成都开茶铺甚至忍受地痞的盘剥,原来是为了童哥,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不知自己前世的母亲如何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前世呢?

    响午刚过,那收保护费的混混准时而至。童明见到那人,面有难色,对那人道:“赖三哥,这些时日茶铺生意不好,我们只筹了半两银子。其中三百文是月钱。这两百文算是孝敬金大爷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赖三脸色一沉,斥道:“我说童明,你在这里开铺子也有几年了。我们每月只收你们三百文,也算对得起你们。如今我们新老大才上任,你这不是让我难堪吗?你这生意到底还想不想做了?”

    赵玉龙见那人年纪仅比童哥大上一两岁,童明几乎可以给他当爹了。现在童明叫那混混为哥,显是怕那赖三,却不知道那赖三的后台是何人?如果是寻常混混,以自己的力量必可让那赖三等人站着来趴着回去。却见那赖三冷哼一声,道:“你以为这次是交一两银子吗?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我要的是一两三千。也就是一千三百文!如今新老大上任,你不交齐这一两三钱的话,莫怪新老大拿你开刀……”

    “哼!”一声冷哼从赖三背后响起,却是童哥钓鱼回来,“你们新老大拿我们开刀,你让他来试看看!看他够不够这个分量。”

    赖三闻言大怒,回过头去,却见一十八九岁,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年轻后生站在自己背后。此时已经深秋,秋意甚凉,那后生却穿着夏衣,仅着一短褂。左手执一根长长的鱼竿,腰间跨着一只鱼篓,却不知这少年是哪里来的?赖三见对方仅一人,心下大定,底气十足道:“你是什么人?敢管你赖三爷的闲事!”

    他的话音一落,童哥猛跨两步,上前抄右手捉住赖三衣襟,一把将他提起,怒目道:“告诉你小子,本童将军在!,休得你娃放肆!”说完一摆手,将赖三朝地上贯了出去。赖三本是西门街的泼皮,尚有些武功底子,但在童哥面前就如小鸡一般,手到擒来,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赖三着地,一个“哎哟”叫唤出来,睁大眼望着童哥,骂道道:“你他妈的,找死……哎哟!……”却是他口出脏话,引得童哥大怒,上前便给他跨下一脚。这一下,赖三躺在地上不住哎哟叫唤,伤得不轻。

    赵玉龙知道童哥天生神力,又不知什么人曾教过他一些粗浅武功,这泼皮万难是童哥的对手。而且童哥这一脚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是攻击敌人的要害部位,端的厉害。见童哥似乎要脚踏那赖三的脑袋,急忙上前拉住他道:“大哥,这家伙教训教训就算了。”童父童母见童哥举手间便将那泼皮贯在地上,而那号称西街打架第三的赖三竟不是儿子的对手,不由又喜又怕。他们喜的是儿子武功厉害,连他们也不知道儿子有此本事。怕的却是赖三背后的势力。

    赖三被打在地上,不住的哎哟叫唤,引得周围居民尽皆出来查看。这周遭兼是做生意的人,平日里受惯泼皮们的欺负,见童哥将那西街五霸排行第三的赖三打倒,莫不欢欣鼓舞,却迫于赖三往日里的淫威,不敢喝出声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中有老成者,当即对童父道:“童明啊,打倒赖三的就是你平日里说的将军儿子童哥吗?”童明道:“正是犬子。”那老成者又道:“打倒泼皮我们都很高兴,不过正所谓英雄难敌拳多,暗箭难防。今日童哥打倒西街五霸中的一霸,其他四霸必不会善罢甘休。我看你们还是离开的好。你儿子有此本事,天下哪里都可去得。”

    那老成者的话早已被童哥听到,上前问道:“我说这位大叔,西街五霸是什么东西?”那老成者回道:“西街五霸就是无个泼皮。无非就是钱一、刘二、赖三、朱四、曲五等人。这几人拜在一个姓金的镖师门下,召集了二十多个流氓,号称西街第一帮,平日里在西街作威作福,让我们每月交三百到五百文的月钱,说是保护我们,其实他们是压榨我们。”

    “那我爹娘是不是也每个月都要交?”童哥道。

    “哎,在这条街上做生意的人,没有敢不交钱的。”那老成者叹道。

    童哥闻言大怒,径直走到赖三面前,一脚踏在他脸上,怒道:“你这个叫什么赖三的赖皮狗!你是不是收过我家的月钱?”赖三躺在地上,要害被踢,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见刚才打自己那人正用脚踩在自己脸上,他早已被打懵了,不解道:“这位大侠,你家,你家是哪家啊?”童哥足下用力,喝道:“哪家,你说哪家?你刚才还找我爹要钱呢!老子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赖三闻言一呆,道:“你才是童明说的那个将军儿子,你们到底有几兄弟啊?”童哥不由好气,道:“我们家两兄弟!说,你到底收没有收过我家的月钱?”童哥孔武有力,时常指挥一伙玩伴游戏,虽是游戏,说话隐隐有领导者的风范,他这话问来颇有气势。赖三被他气势所迫,老实道:“收过的,不过我是奉命行事的,还望大侠明察……”

    “他妈的,你他还敢找老子家要钱。”童哥大怒道,说完一脚踢在赖三脑袋上。他的这一脚甚是不轻,瞬间便把赖三踢晕过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