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剑强忍怒气,目中的寒气又袭上他的双眼。他冷声责问年纪较大的张支书,问赵家羊吃庄稼和强拆赵家,砸小赵灵牌,打赵大妈,抓赵大爷等事。
张支书说,羊吃庄稼赔2千钱块,这是村规民约定下的,他只是按章办事。至于赵家搬迁的事是因为修路经过赵家,是利己利民的好事,赵大爷是军烈属,更加需要有为集体而牺牲小团体一点点利益的觉悟.并且拆赵家屋得到村委会和村小组的同意,是合法的。在拆迁中,不小心碰跌小赵的灵位,不小心撞跌赵大妈而已。赵大爷阻挡工程进度,是违法的,所以只有请他到派出所学学法律知识。
又是一派胡言,又是一个满口政治说教的政客。
冷剑耐着性儿又问上级镇政府为什么不管管村委会的事。
张镇长无可奈何的摊摊手,说现在是村民自治,镇政府没有权利干涉村的内政,就像别国无权干涉我国内政一样。
这次的胡言乱语更厉害,将村委会和镇政府当成国与国之间的关系,看来台湾的###和###不拜他们为师,是###的最大损失。
冷剑怒极反笑,狂笑声中,双眼半闭,眼中的寒气骤然变成杀气,只有杀人者无数才能有的强烈杀气,只有在极度愤怒时才迸发的杀气。一般情况下,冷剑只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张家兄弟在冷剑的狂笑声中变色,在冷剑举掌成刀时变色。
但冷剑举手只是愤怒地把身边的茶几一下劈碎,他只得忍。他知道,眼前的人代表政府,他无权动手,动手只会办坏事。
“别动,举起手来。”三个警察适时的冲进来,见冷剑满脸杀气,手劈茶几,二个年约二十一、二岁的警察马上手忙脚乱地拔枪。
张家兄弟的脸开始回复血色,他们当然知道冷剑的厉害,现代的通讯这么发达,他们长篇大论就是在拖时间,拖到警察来。
冷剑也当然明白,他还省了找人带路去派出所呢!
“张所长,铐下这个乱闯政府办公重地的人!”
“是!小平,把犯人扣起来!”一个四十多岁,黑黑瘦瘦的警察命令道,声音略带嘶哑。
一个年轻警员收起枪,拿出手铐,另一名警察举着警用###式手枪指着冷剑的头。两人都满脸戒备,紧张地慢慢走近冷剑,张所长则手按枪套,在远处戒备着。
警察不能不小心,他们一进屋,这个年轻人就给他们的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一股浓浓的杀气如浓雾般包围着他们,使他们呼吸困难,有窒息之感。这个年轻人站在那儿,稳如渊岳,如出鞘的利刃,寒气逼人,使他们如坠冰窖,身体发冷。
他们根本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浓杀气和寒气的人,这人不是他们能抓住的,但职责所在,又不能不抓。
突然,他们身、心都感到一松,凌厉的杀气消失无踪,只有若隐若现的寒气。
冷剑突然对拿手铐的年轻警察微微一笑,笑得很轻,笑得很浅,但笑得很酷,犹如太阳出来,温暖的阳光把满屋的寒气熔化得无影无踪。
这个穿迷彩服的年轻人变化真大,魅力四射。
拿手铐的年轻警察眼巴巴的看着冷剑走过他身边,走向拿着手枪的同事,就是没有抓住冷剑的手,然后在冷剑的手上铐上手铐的念头。
冷剑走近拿枪警察的身边,面对着面,对拿枪警察浅浅一笑,两边嘴角微微向外扩张,不认真看,真不知他在笑。
“同志,你的枪是用来对着犯罪分子的,不是对着平民的,是吗?”冷剑盯着拿枪警察的眼睛说,颤抖着的枪已经逼着冷剑的额头。
拿枪警察望着冷剑的眼睛,发现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年轻人的眼睛没有杀气,没有寒气,只有淡淡的笑意,枪已经顶到额头,还看不到一丝的害怕。
这个左脸颊有个疤痕的年轻人的意志竟比铁还硬,神经竟比钢还韧。
被他气质所感染,拿枪警察下意识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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