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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还有个把看本书的女娃,那就越长越漂亮啦……
……
“我好像要死了!”楚江道。
“嗯?那你死吧!”正将自己埋进公事堆里的廉鸠没想到会接到这么个没头没脑的通讯,顺手挂掉了。
楚江无语。发现再没有第二个人好联系。高悦三人藏在那个洞穴里应该是极安全的,犯不着惊扰了再让他们去碰三个顶尖盗贼。他还想和廉鸽说点儿什么,却又怕她为自己担心,总之心情是极为复杂的。
这恐怕是他最可能挂掉的一次了!
人生中最痛苦的死法莫过于跳楼,因为死亡的过程因楼层的高度不同相较之下要更漫长。
比跳楼更痛苦的就属跳崖了。比如楚江,现在从数千米高的山腰处滑下来,还有空打个“电话”,再思想很多很多东西……
耳边是呼呼的风响,狂风裹着他不断做着高难度的翻转动作,似乎想找出能将他摔得最惨最畸形的体位出来一般。
围着他的是团团簇簇向下飘飞的雪花,看不清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他不知道自己会在何时挂掉,尽管有充足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但时间过得越久,心里反倒更加没底。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上好像是一年两年般漫长,竟然还没有脚踏实地!
“难道我永生了?就这么一直掉下去直到游戏的结束?”
楚江刚刚生出这个想法时耳边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眼前瞬间黑暗下来,无穷无尽的金色星晨在他的眼前旋转隐现。
头部、颈部、肩部,胸口,髋骨同时撞上了什么不可抵挡的巨力,全身在刹那间失去了知觉。
这一瞬间的感受十分奇妙,甚至有点儿飘飘欲仙之感。只是接下来就不那么美好了。强大的反振力将他弹起三米多高,又重重摔下。
这次摔落远没有第一次凶狠,却是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股寒意涌上喉头,他的口唇不自觉张开,鲜血像喷泉一般射了出来。
“哇!”
剧痛传入脑际,他在倾刻间清醒过来。
目光穿过万千蝇舞的金星,勉强看清了上方和左右数尺厚的积雪。狂风暴雪仍是威风凛凛,耀舞扬威,似在向这个接近摔死的人宣告自己的强势一般。
“不行,这次真要挂了!”楚江再喷一口血,已感觉到自己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耳边就在这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响,片刻后,上方现出七个人的模糊身影。
看身高似乎是野蛮人,而在这里的野蛮人应该就是撒克逊了。楚江的大脑还算管用,只是眼睛实在看不清东西了。眼前的世界正在逐渐变得黯淡,仿佛就要离他而去一般。
“这柄钢晶匕首就送与你们,救我……”
楚江在晕倒前拿出最后的力量将左手心里的匕首拨了出来送人情,可谓无奈到了极限。
眼前完全变得黑暗时,他仍能听到那七个人互相之间说的几句话:
“咦?这不是楚团长那孩子吗?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砸得好大一个坑,这得从多高往下跳呀?”
“不会是失恋了吧!我听说人类一失恋就会找个较高点儿的地方向下跳!”
“很有可能呀。好像还没死,快去通知将军吧……”
……
这次昏迷并没有持续多久,楚江就在周身筋骨的酸痒中苏醒过来。双眼先是迷离,然后就在红通通的火光中找到了焦点。
就在他的头部位置摆着三盏招魂灯,散发着微臭的味道。这是撒克逊古老的仪式,灯油用的是北地熊油,灯芯用的是长松岭山脉古松皮层内的纤维制成。传说在将死者头部附近点燃三盏有起死回生之妙。
值得庆幸的是撒克逊并没有完全痴迷于这种古老的仪式,楚江的身上重伤位置还是抹了大量金创药的。就连左手都被包扎了起来。
“楚大团长?”
站在床前的人轻声呼唤道。
“嗯。”
楚江勉力应了一声,身子折尺般一节节支起来靠在垫有熊皮的冰墙上。发现床头站着三个老年撒克逊,盔歪甲斜的模样看上去都有些面善。
“这里是哪?”他问道。
“大团长真健忘呀,末将昨日还见过你来。这里是伟大的王的插刀之所,我等就是戍守将领呀!”为首老头将军回道。
“啊!”
楚江恍然,这才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这仨老头面善了。自己那日宴后去看被困住的鸾笙公主时是经过插有金山撞的所在的。印像比较深的是那里的守军都有些年纪,而且积雪貌似经过塔拉西亚法圣魔力加持而十分坚韧!怪不得自己没摔死,大雪之下积雪更厚,又有极坚韧的特性,自己再抗折腾点儿,没死掉就不奇怪了。只是没想到又会从雪山东南摔下来,而且回到了原点。早知道……就不爬那么高了!
一员老将上前撤去招魂灯,另两将知道现在不是攀谈的时候,都退了出去让楚江独自养神。
救了鸾笙公主,楚江的英名在撒克逊部中已广为流传开来。不同于上层的纠结,中下层军士民众对他还是挺崇拜的。外面开伙时也记得给他送过来一头烤全羊和半壶烧酒,可谓是服务周道。
不得不说这些死守这里的老头挺会过日子,全羊烤的比昨日大宴上的那些头都要好上许多。羊肉鲜嫩,配料是特意改过的,有意去掉了令人类不大习惯的羊膻味道。
烧酒温得恰当,一口酒一大口肉,重伤号楚江吃得大汗淋漓。待整只羊仅余骨架后他只觉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感,伤势也好了大半。
见外面的老头还在喝慢酒,他先把门关好,然后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枚玉佩。
这玉佩正是他拼了老命从乾壶脖子上扯下来的,从山腰掉下来都没舍得撒手。被这些老撒克逊抬到床上救醒后又丢入了空间戒指中。
与乾壶交手的电光火石间,他隐隐感觉到这玉佩十分的熟悉。尤其是挂在脖子上后,与斯东佩戴的那一枚就更像了。
他从肩头的撞伤处搞了点儿血下来滴在玉佩上,一股浩大无边的意志突然就冲入了他的脑中!
没错,猜对了!这枚正是野蛮人王的意志!当然不会是斯东那一枚,但若说是乾壶从撒克逊族内偷出来的倒是极有可能的!
他继血蒸之后的第二个强力秘术终于出现了!
脑中的轰鸣渐渐退去,却留下了什么东西。
仔细探查脑中的残留影响,他的心中多出两个字来――血沸!
躺回床上。他深吸口气平定住心神。一根根洁白的绒毛从体表钻探而出,獠牙也突出了口唇。这是他最缓慢的一次兽化了。
兽化过后肌肉坟起,整个人都胖大了一圈。用长松岭千年雪松木打造的床发出吱吱呀呀的轻响,仿佛不堪重负一般。
接着,浑身的血流速度陡然加快。奔涌的血液长河上方,血气凝聚成云,云又化雨再落入河中。循环往复,他身上的绒毛已渐渐变得通红。
维持在这个状态五分钟,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他再吸口气,牙齿猛地咬紧!
“嗤!”
好像冰水浇上烧红的钢铁发出的声响,血液长河中蒸蒸升腾的血气陡然增多,速度也变得更快。
血云仿佛不胜热力,凝结的速度已赶不上血气的蒸腾速度了,甚至,还在被蒸腾而起的血气热力不断地消融泯灭掉!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是一刹那。血液长河蒸发得剧烈到超出想像。太多的血气从血液中蒸腾出来,以至于本来丝丝上升的血气在河流底部就聚合成了气泡,只有在升到河面时才会啪地一声爆裂开来。血河上空,血云消失得干干净。本来生生不息的循环完全中断,伴之的是另一道由血气汇成的河流与血流同向流动,而且速度上还要快得多!
不知不觉中,化成赤猿的楚江周身上下都被一股若有若无的艳红气体笼罩起来。热力从他的身体向周围不停散发,好像个人体小火炉一般。但若是离远去看,却只能感觉到深深的寒意。
在血蒸的基础上,他的水平分以恐怖的速度在向上狂升着!
一万三……
一万五……
一万八……
两万……
两万二……
两万五……
两万六!
“噗!”
楚江睁目张口,吐出一口气箭来。灼热的气箭束敛不散,一气冲开了头上数尺厚的冰屋顶棚,瞬间得见天光!
外面的大雪,依然劲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