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谁啊,这是谁煎的药啊?一定是那个混帐……”墨莲不知从哪里钻出来,骂骂咧咧地抓着衣摆将烫手的药罐拿起,侧身,冷不丁撞见闻声赶来,满面怒容的冷非颜!“夫,啊夫人?”此一下,他惊得不轻,双眼眨巴,一会瞅瞅手中的罐子,一会瞥瞥面前的女子,这药别是夫人煎的吧……
“墨莲,上回那针扎得可舒坦?”佞笑,冷非颜怕吓他不够似的,袖手微动。
“呃!”汗颜,那是他自追随将军以来失败得最不体面的一回!
“??”冷非颜猛地震了震臂。
“哎呀――夫人上回那一针,扎得墨莲我活血通络,筋骨舒畅。”墨莲被她一唬,连忙跳开,嬉皮笑脸,“其实方才,我以为这药是青莲那厮所煎,夫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哼!”早知他没这么大胆,但凡尝过银针刺穴滋味的人,恐怕此生都难以忘怀。
“夫人,您还是先看看这药吧,还能给我家将军喝么?”墨莲说着揭开罐盖。
冷非颜凑近嗅了嗅,只是一股淡而又淡的熏味,还说不上焦,“凑合着让他喝吧。”这碗药旨在镇咳消喘,若要治他体内的毒,寻常的药根本无效。
墨莲听罢点头,将药汁倒入托盘上的瓷碗内,再端起托盘,笑眯眯地看着夫人。
“看我干嘛,还不端去伺候你家将军?”冷非颜退了退步。
“墨莲尚有军务在身,劳烦夫人了。”他当真正要出门办事,哪想遇上这段插曲。
将信将疑接过托盘,冷非颜突然想起问了句,“是军务还是仇家?”看龙昊夜清早那副模样,更像是江湖寻隙。
闻问,墨脸旋即收起面上嬉笑,避重就轻道,“夫人,药凉就失效了吧。”
果然有猫腻。冷非颜遂也不再强求答案,闷头往龙昊夜的居室迈去,蓦地,又回头叫住墨莲,“你总能告诉我,这满院花草都是谁种的吧?”
花草?墨莲刹住脚步立在院门下,不解反问,“花草自是庄里的花匠所种,夫人不喜欢吗?”
“没事了,你去吧。”她还没有厘清头绪,得再观察观察。脚走几步,忽然又回头追出院门,“墨莲,再等等。”搁下手中托盘,取出中衣袖袋内的东西,“这是庄里哪位少爷的饰物?”
止步,墨莲满面哀怨,心中嘟嚷,夫人这是变着花样折腾我呐!
折返,凑近细看她拎在指间摇晃的玉佩,“龙?这不是大少爷那柄骨扇上的坠饰嘛。”谁都知晓玉珞山庄的大少爷龙烨庭不论数九寒天还是盛夏酷暑都揣着柄白玉折扇,扇下,悬有此块白玉佩坠。
“啪!”一句话犹如石破天惊,冷非颜指间白玉霎时脆声坠地。
不,一定是墨莲弄错了!
这一定不是真的!
龙烨庭……
佩玉怎么会属于龙烨庭啊!我不信,我决不相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