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了你?用笑来掩饰。”小烧不只辛辣呛喉,上头也快,冷非颜才喝了三杯,两个太阳穴就隐隐作痛。
“我从未掩饰过什么,我只不过笑你聪明,龙家与冷家渊源不浅,就说这门亲事吧,也是你爹和龙战拜把子的时候定下的。”赫连幽说着将头撇向镂空的竹窗,目光蓦然变得冷冽,带着杀意。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冷笑,死无对证之下,他说什么都行。
“天色已晚,我送你回玉珞山庄去。”不是不说,只是时机未到。
“把话说清楚再走。”冷非颜拍开他递过来的手,“否则,我会弄死那个废人,你什么好处也捞不着。”
赫连幽偏首看她,看这个亲手调教了十三年的丫头,想起她儿时梳着羊角辫鼻挂两行清涕,如影随行地跟着他满山跑的模样。他就是这样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直到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丰容盛?。也是他,亲手将她扶上八抬花轿,告诉她,让她千万要幸福!还是他,在她出嫁的那夜,喝得酩酊大醉,趴在琅山之巅失声痛哭,哭问明月,为何没有勇气开口留住她!
可苍天明月,无言以对……
“颜儿,不要任性,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一生的事。”半晌,他终于发话,卸尽一身冷傲,“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龙家三少绝不是废人,他,是一个可怕的人。”
“从今往后,不要再唤我颜儿,她已经死了。”冷非颜走到香几前,蹲下身来,柔声道,“瑞儿快出来。”
“呀呀――”担惊受怕了好一会的小雪貂重回到她温暖的怀抱,立刻翻来滚去地撒起娇来。
“你要是喜欢就把瑞儿带走,这些日子可把它给寂寞坏了。”没了她的琅山仿佛跟着被抽去灵气,一串串银铃似的笑声也被她一同带走。
“我正有此意,这也算不谋而合吧。”光阴若能倒回,毋须太多,只要十日即可,她一定会腻在他怀里说这是心有灵犀。
赫连幽没有接话,径直穿过花厅,走到大厅,拎起冷非颜来时带的碎花包袱挂在肩头。
下山的路,幽静而又绵长,他和她一前一后默默行走,那机灵的小雪貂似乎也察觉出俩个主人间的异样氛围,乖乖地窝在她的臂弯里,一声不吭。
到了山下,赫连幽曲起两指搁在唇间,吹了个响哨,片刻后,空旷的草地上倏地传来一阵马蹄踢踏的声响。很快,一匹通体雪白,毫无杂色的高头大马出现眼前,一见冷非颜便亲昵地将马头低下来,吭哧打着响鼻。
“汲风,想我了吧。”冷非颜腾出一手摸摸马脖,怀里的瑞儿顿时也来劲了,吃醋似的扯咬汲风的鬃毛。
赫连幽将她的包袱塞进搭裢袋里,催促道,“夜深了,快上来,免得被人说三道四。”龙家的主母不是省油的灯,他不想她受委屈。
冷非颜听这话显然不乐意,颦眉瞪了他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蹬上马背,一手抓在马鞍上,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身。
作者题外话:嘻嘻,听说今天是女人节,小末祝女人们青春永驻,天天都有好心情!
二更奉上,兴许呆会还有哈,千万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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