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立城门两侧的暴熊星卫,见这群星师如此不识抬举,骑马出城也就罢了,居然一个个两眼看天、目不斜视,对他们理也不理,整个不将他们看在眼里的样子,却是气愤难当;而待看清,这群星师居然是警戒处的那群软胶虾一样的“银皮土狗”,顿时更加怒不可遏。
众暴熊星卫反应也快,呼啦一声自两侧围了上去,挡住众警员星师的去路,一名星卫暴喝道:“混蛋,滚下马来!敢骑马在城门前撒野,好大胆子,活够了你们?”
那银发小子坐在金毛背上,正抻着脖子、张着脑袋,向着城外四处撒模,一脸焦急:“不是说这就到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见人?”一边说着,就要催金毛出城,在城外再仔细找找,哪知被暴熊星卫拦住去路,又听闻如此喝骂,不禁一怔,低下头,却是此时才看到金毛前的那群暴熊星卫。
这群警员星师,自然就是接到消息、特意巴巴赶出城来、迎接基尼的令狐相一干人等了。
见暴熊星卫如此不识趣,敢拦住自己等人的去路,并且毫不客气地喝骂要自己下马,心里焦急的令狐相,一下子就炸了,大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也不看看爷爷是谁,就敢拦路,瞎了你们的狗眼!老子心情不好,别来烦我,都给我滚,——滚慢了小心老子用马鞭抽!”
令狐相极度愤愤怒之下,却是口不择言,一会儿爷爷一会儿老子,也不知他与暴熊星卫的辈分倒底是怎么论地。
这时紧跟令狐相身后的一干警员,也察觉到暴熊星卫的不友好举动,一个个脸色蔑视。封南瞥了他们一眼,对令狐相道:“大人,与他们废话什么,直接抽这群狗娘养的就是!”
自从将星师院的执法星师、连同副院长,给狠揍了一顿,警戒处第四营上下一千多警员,一个个悍气十足,可就有些不可一世了。此时帝国的所有军队,还没有一支被他们看在眼里,大有老子天下第二、无人敢称第一的味道,因此而今想要出城,却被暴熊星卫给拦下,自然一个个恼火万分了。
一听令狐相骂得如此难听,在这城门之前、向来只有自己欺负别人,何曾被人如此凌辱过的暴熊星卫,齐齐火冒三丈,脸色青白。
两下一番冲突。却是吸引了在场所有人地眼光。
正打算将车厢内地小娘子给弄出来、好好快活一番地坐地虎。也顾不上了。脸色阴沉。就要回身。指挥一干下属给那群不长眼地银皮狗一个教训。
而萨姆大叔看到骑着魔兽地令狐相、那无比刺眼地一头银发。却是脸色一喜。高声叫道:“令狐相。我地好侄儿。你可来了!——你大叔可被人欺负惨了。你再晚来一步。可就见不到你大叔了。”
这老厮眼光老到。见令狐相骑着魔兽。带着地一大票人也个个骑着大马。敢与暴熊星卫悍然冲撞、毫不示弱。就知他与元源在帝京恐怕混得不错。因此却是火上浇油。打算让令狐相给他出刚才那口气了。
令狐相听到那声熟悉而深情地呼喊。浑身一哆嗦。寻声看来。就见萨姆大叔背靠一辆不起眼地马车。正对自己跳脚大叫。而在他周围。七八名暴熊星卫将他连同马车。给团团围住。意甚不善。
令狐相心头一喜。随之大怒。见众暴熊星卫还拦在前面。对自己谩骂不休。双眼寒光一闪。一提缰绳。金毛一声嘶吼。前蹄高高抬起。对着身前地几名暴熊星卫就踹了下去。
为了在基尼面前显摆一番,令狐相却是特意将共工的金毛给弄了来,骑着威风一把,没有想到还没有见到基尼,金毛先派上了这个用场。
暴熊星卫个个星力不低,但仓猝间也不敢轻易去试一只金毛沉重如山的巨蹄的分量,星环一闪,齐齐向后退去。令狐相没工夫与他们纠缠,一纵金毛,对马车直直冲了过来。身后地几十名警员,自然有样学样,紧随其后,一股脑儿冲出城门。
令狐相几十骑气势汹汹,狂卷而过,缘由拦在前面的几名暴熊星卫缩身闪避,其后地几十名星卫更是阻拦不住,原本严整的队列,却是被冲了个七零八落,不成模样。见到这一幕,坐地虎脸色都气白了:在城门之下,堂堂暴熊星卫地防御阵列,居然被警戒处的几十名警员给彻底冲垮,这要传出去,还不笑掉其余三支御林卫地大牙?
令狐相冲到马车前,勒住金毛,对萨姆叫道:“大叔,你没事吧?伯母呢?”
基尼自车窗探出头来,一脸惶惑,道:“我、我没事,元源怎么没有来?”
“大兄好得很。”共工见基尼无恙,放下心来,咧嘴大笑道,“大兄这会儿已经在家等您了,先派我来迎接的。”他又指着坐地虎,转头对萨姆道:“大叔,这龟儿子扣下咱们马车,打算干什么?”
萨姆大叔哭丧着脸,道:“相儿啊,多亏你来的及时,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良心大大的黑了,他看了我们入城的勘合后,居然还向我索要进城税。将我辛苦积攒的两万个紫水晶币给抢去了不算,还要搜查马车,说有违禁品哩!”
坐地虎身子一晃,差点一头栽在那儿,望着萨姆大叔,心头暗骂:好你个老匹夫,明明就是二百个紫水晶币,居然一张口就翻了一百倍,—刚才还说我无耻,恁才是无耻之尤!
令狐相一听就明白了,什么搜查马车藏有违禁品?分明是对基尼伯母起了坏心。
简直不亚于自己亲娘遭到调戏,令狐相心头怒火万丈,头发根根直竖,眼神凶狠,死死盯着坐地虎:“好你个无耻之徒,
地御林卫?白披了一张人皮啊!又是搜刮、又是心
刚才被令狐相等冲散的几十名暴熊星卫,此时随后冲来,星环释放、星器凝聚,团团将他们围了起来。
对照了一下双方力量对比,坐地虎心头大定——五十名暴熊星卫,对上四十名警戒处警员,怎么算都是稳胜的局面——对令狐相喝道:“小子,活够了的是你吧?知道不知道冲撞御林卫是什么罪过,就你们这些银皮狗,死一万次都是轻的。”
也怪不得坐地虎感觉稳操胜券,一直以来,每年贵族学院毕业地学员,其出类拔萃、资质出众的,先由皇室挑选,充实到御林卫当中去;皇室挑选完毕后,才是星师院、四大部挑选,充任到各自部门中。直到最后,被筛选淘汰下来的、那些庸碌平常的学员,才会被征入警戒处,担任警员星师的。因此自觉高人一等的御林卫,一向不将警戒处的警员给放在眼里,并且一直蔑称他们为银皮土狗。也因此,坐地虎才不相信,五十名精锐的暴熊星卫,会弄不死四十名警戒处警员?当然,如果被他知晓,这批警员就是敢于痛殴星师院执法星师、而今名扬整个帝京的警戒处第四营警员,恐怕他就不会这么想了。但被人推出来,作为火力试探的他,注定不会知晓那么多内幕,而他悲惨地命运,早在他拦下马车索要贿赂时,就已经注定了。
令狐相阴阴一笑,忽然扬起马鞭,对着站在身前、距离最近的那名暴熊星卫,当头就抽了下去。
那暴熊星卫大怒,星环闪耀,挥舞星器——一柄雪亮长矛,对令狐相当胸抢先刺去。马鞭短、银矛长,那暴熊星卫才不信令狐相敢继续抽下来呢。
哪知令狐相身后,一道暗黑色星芒骤然窜起,一柄弯月形短刀急速飞旋而出,将那暴熊星卫的长矛一举削断,又正中他的胸口,将他地三枚星环给一举击碎。
那暴熊星卫惊骇侧头,却见封南扬手收回弯刀,一脸冷漠,毫无表情的看着他。
“啪!啪!啪!”不等那暴熊星卫回过气来,紧接着令狐相地马鞭已然雨点般落下,正正抽在他的头颅之上。十几马鞭抽下,却是密不透风,直抽的那暴熊星卫脑袋鲜血四溅、皮开肉绽,整个成了一血葫芦。
那暴熊星卫一向高高在上,只有他抽别人、什么时候被人抽过?却是连蹦带跳,惨叫震天。而这,令狐相还不解气,马鞭飞卷,死死缠绕在那星卫脖颈之上,手腕运力,一下子将那厮给甩飞上半空,远远抛了出去。
将马鞭丢在地上,令狐相松了口气,一脸舒爽,对坐地虎认真的道:“老子不但冲撞了,老子还用马鞭抽打了呢!”言下之意自不言而喻,看你能拿老子怎么样?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手下的星卫居然被人给抽成了血葫芦,坐地虎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反了!反了!居然敢抽御林卫,——弟兄们,给我打!将这群混蛋给我往死里打!”坐地虎喘着粗气,大吼着下令道。
众暴熊星卫,早被警戒处这群警员地狂妄给气得神志不清,听长官下令,顿时挥舞星器,悍然冲了上来。
“不知死活!”令狐相一脸冷笑,不屑的道:“下马,打!”随着他一声令下,四十名警员齐刷刷跃下马来,星环闪耀、星器凝聚,对冲来地暴熊星卫迎去。
车窗上,基尼见到这一幕,脸色都吓白了,对令狐相尖声叫道:“小心啊。”
萨姆大叔担忧看了基尼一眼,手一弹,一缕星芒射出,将车窗关了上来。
五十名暴熊星卫星芒闪耀,十人一队排列一起,森严整齐,将雪亮的星矛齐齐外竖,形成一道寒光闪烁、直晃人眼地星刃森林,散发出强大的冲击、攻击力。暴熊星卫不愧是久经训练地御林卫,相互配合、团队作战,却是谨严无比,根本令敌人无隙可趁。
经过一段距离的小跑助跑,暴熊星卫如同一道洪波巨流,对四十名警员轰然冲去。
四十名警戒处警员,却是密集站立一起,摆布成一个正圆形战阵,外围一圈星刃直直外刺,如同一个大型刺猬,又像是一座稳固不移、难以撼动的堡垒,耸立当地。
当洪流撞上堡垒,到底是坚固的堡垒、将洪流粉碎,还是扫荡一切的洪流、冲毁堡垒?
暴熊星卫与警戒处警员,猛然撞击在一起,处在两军交接的中心位置,双方各自数名星师,直接被抛上半空,飞跌出去。下一刻,鲜血喷溅,星芒纷飞,断裂的星器不时掉落地上,而闪烁的星环光泽,更时亮时黯、明灭不定。七十名星师队列打散,各自为战,认定各自的敌手拼死苦战,直形成了残酷激烈的肉搏。
坐地虎双臂环抱胸前,站在战场最后方,一脸傲然,一心等着看警戒处的警员,被打得满地找牙、叫爹喊娘拼命告饶的好戏。然而过不多久,他环抱的双臂不觉放了下来,双眼瞪大,神色呆滞,完全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双方激斗的结果,居然大出他的意料,被打得满地找牙、叫爹喊娘惨不忍睹的,竟然是他的一干下属、暴熊星卫!
此次令狐相挑选前来迎接基尼的四十名第四营的警员,包括封南、七八名上军尉在内,个个都是营内百里选一的好手、硬手,战斗力惊人;至于疯狼纳吉,却是坐镇第四营,没有跟来。虽然暴熊星卫个个星力高深、星器出众、星甲防御力强悍,但毕竟没有真正经历过生死战阵,较之元源用魔鬼手段训练出的第四营一干警员,却是缺少那股子悍不畏死、敢于拼杀的血腥悍气。因此双方一交手,优劣立看了出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