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礼仪可以等等在学么，但是姐姐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听。”米尔笑呵呵的腻在凯瑟琳身边，拽着她的手摇晃着不放。
凯瑟琳平时特别疼爱这个弟弟，禁不住米尔的哀求，轻轻拍了拍米尔的脑袋，道：“好拉，好拉，弟弟乖，姐姐叫他们再说一遍给你听就是了。”
拉索夫可不敢依仗保民官长的身份忽视还是孩子的米尔，从凯瑟琳对米尔的关怀来看，赢得了少爷的好感就等于间接拉拢了凯瑟琳，忙拉着拉特的手忙凑上前一步，对着7岁的米尔阐述事情的经过，“尊敬的米尔少爷，就由我来为你讲述。”
反到是正在气头上库德赛并没有把米尔看在眼里，虽然米尔是少爷不错，但是一名小孩能顶什么是事，拉索夫和阿特这两个该死的混蛋。
米尔眨巴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一本正经拉索夫。
“事情是这样的，每年领地辖区内的所有公民都要为领主服3个月的役从事各种劳动，其中还有额外的服役还包括运输役、畜牧役、果园役、农田役，战争役，等等，拉特和库德赛发生纠纷的地点就是在领主自营地的葡萄园。”拉索夫害怕米尔不理解，详细的解释着发事地点。
奥古斯都知道这时期，葡萄可以酿造上好的葡萄酒，供不应求的上好葡萄酒价值几乎可以和香料等价，有时甚至超越。
种植葡萄园是贵族的专利，同样，葡萄的生长环境也极其苛刻，需要在最肥沃的黑钙土或者山地上种植，几乎无法度过寒冷的冬季和恶劣的天气，又受种种种植技术的限制，稀少程度可见一般，葡萄园里的纠纷等于就是触犯了领主的逆鳞，不得不让领主从重处罚。
“接下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米尔仰望着头，期待着下文。
拉特上前一步行礼后撇了撇嘴道：“前日，我在海伦夫人的葡萄园内修剪枝叶，将近半夜时分，突然看见库德赛领着几只羊，鬼鬼祟祟的进入葡萄园的领地，直到昨日清晨才发现葡萄少了很多。”
库德赛眼睛瞪的死死的，不甘愿的骂道：“你胡说，根本没有这会事，你少了葡萄害怕领主的责罚，故意栽赃与我，上帝不会原谅你的。”
“吉吉木果农长可以为我作证。”阿特和库德赛互相敌视，丝毫不惧怕的说道。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吗，吉吉木。”凯瑟琳再次问道，似乎下定了决心，这样一直延误下去会产生不好影响，纠纷就这样解决吧。
“是的，我的小姐。”吉吉木点头哈腰肯定的回答道。
在一旁的奥古斯都满头黑线，这难道就是中世纪的断案方法，以现代的眼光来看未免太草率儿戏了吧，莫非是中世纪人逻辑能力不强，又或者是凯瑟琳特意袒护哪方，算老，枪打出头鸟血淋淋的教训时刻警惕着自己，反正不关自己什么事，就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吧。
这点到是奥古斯都想错了，并非中世纪人逻辑能力不强，而是中世纪初期人民众相对淳朴、憨厚，由于没有书籍的缘故，很少会去反思历史又或者过去和未来，恰巧这时期神圣罗马基督教的文明填补了决大多数民众的精神空缺，致使很多人相续基督化，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文化和宗教入侵更让人忌惮的。
相对，领主从小没有受过的这方面的教育，法兰克部落建国初期，法律条文粗放，领地辖区分工远远没有现代这么明确划分，也造成了管理上的混乱，格外忙碌的领主只对领地财政城堡权势感兴趣，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决大部分领主对底下民众纠纷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几乎都是草草了事，这也是这时期人的通病。但是在当时这样的审判已算的上是很严谨了，同时期，更多的领主则是听完叙述，感觉谁有罪就直接宣判。
记得某位哲人曾经说过，如果连这个时代都有病，那么绝大数人都难以幸免。
“我宣布，按照利普里安法法典第二十七章第十三条规定："偷窃葡萄而被擒获，应罚300第纳尔银币，库德赛未经领主允许擅自在葡萄园放牧，除以200第纳尔银币。”
“姐姐好厉害这么快就审结了。”米尔憨憨的说道。
“傻弟弟！”凯瑟琳听到弟弟的夸奖，爽朗的笑了起来。
.......
“小姐，我没有，我没有偷窃葡萄！”谁能想到刚才还暴怒咄咄逼人的大男人库德赛竟然嚎嚎大哭起来，大把大把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从天堂跌至地狱的代价也不是任何人能够承受的起，200第纳尔银币什么概念，即使把家产全卖了也没有这么多，我不要过奴隶的生活。库德赛发出绝望的哀号，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活该，谁叫你瞎了眼居然想去打领主葡萄园的注意。”
“库德赛你地主的日子到头了，你也会有这天。”
“蛮可怜的，不过我们也爱莫能助。”
“好好忏悔吧，上帝也许同情你。”
库德赛发疯的抱住人的大腿，抬着头双头朝天委屈的说道：“请你们相信我，相信我。”
库德赛转而扑向每个人，嘴角抽搐的不停，呼喊道：“相信我，凯瑟琳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无辜的。、”
“他疯了！”很多民众后退的躲闪着。
有人叹息的，有人同情的，同样有人痛快。
正在库德赛四处乱投医，无奈之际。
一双脚！
用干净布包裹小巧的脚出现在了库德赛面前。
库德赛神经快要崩溃，紧紧的抱住了这双双脚，全身无力瘫软了下来，不停的咳嗽着。
绝望之际，一段如天使在人间的声音传入库德赛脑海。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那点光亮逐渐扩散。
“我相信你，是你的眼泪感动了我，因为曾经我也像你一样绝望过，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黑暗就不会继续横行了，任何残留的黑暗都会被驱散。同样，当上帝之道显现之时，会为每个绝望的人点亮一盏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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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像不早了，但是今天的章节更完了，星期一欠的章节明天或者后天补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