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啊。对了，你的收获可不只如此哦，这些仅仅是从被你杀死的那个小子身上获得的，还有你杀死他这件事情本身的收获呢。由于你杀死了代号为‘采菊东篱下’的一名尚属于新手阶段的参加者，你的杀戮值+1，你的血腥值+1，你的罪恶值+2，你的武将威望+1。又因为被你杀死的这名新手参加者本身具有7点杀戮值、7点血腥值和14点罪恶值，所以你的名望+7，你的武将威望+7，你的道义值+14，最后你此次杀戮评价的总计是：你的杀戮值+1，你的血腥值+1，你的道义值+14，你的罪恶值+2，你的名望+7，你的武将威望+8，你的……哦，没了，呵呵。”碗者乐呵呵的说了一大堆。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莫尘整个人都被碗者给弄糊涂了，“你给我解释清楚一下！”
“这些都是声望啊，是各种不同的声望。咳，算了，以前也没详细和你解释过，现在也是告诉你的时候了，毕竟你都已经有了这些声望了。”碗者假装咳嗽了几下，清了清它那不存在的喉咙。
“少废话，快给我解释清楚！还有，你个混蛋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东西？！”莫尘恨的牙痒痒的。
“咳，也没多少，哈哈。”碗者干笑，“首先，我说一下你的杀戮值和血腥值吧。一般来说，杀戮值和血腥值是联系在一起的，不过当然会有例外。杀戮值指的是你所杀戮的数值，血腥值则是指你因为杀人而沾染的血腥度。听起来虽然是差不多，但是区别还是很大的，比如说秦朝的武将白起，他坑杀了30万楚军，但是他是下令并且主持的这件事情，而不是一个人挖坑去埋那30万楚军（他一个人也挖不了那么大的坑，就算是他的手下也不行，所以当年其实是白起下令楚军俘虏自己挖的坑，只是在坑挖好之前没有告诉他们就是为了埋他们而已），所以按照杀戮值和血腥值计算，他直接会有30万的杀戮值，但是直接死在他手上的血腥值则相对会很少。这样你明白杀戮值和血腥值的区别了吧？”
“大概知道了。不过，你还没说这些声望的作用什么的。”莫尘对碗者的回答很不满意。
“我这不是在说么……杀戮值和血腥值都是声望，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分别会产生不同的效应，而且还不是什么好的效应。不过，你现在也用不着担心，你现在的杀戮值和血腥值都还很低很低。接下来是罪恶值和道义值，罪恶值和道义值从字面上你应该可以猜到是什么，这两者是完全相反的声望。但是，这两种声望并不能相互抵消，也不存在刷声望的问题。你犯了多少罪过，就会有多少罪恶值，同样你完成了多少的道义，就会产生多少道义值，两者相反却又不相干。不过，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只要你的罪恶值在一定程度以内，是可以通过一些手段赎罪来减少自己的罪恶值，而且杀死拥有罪恶值的人则可以得到相应的道义值（如果自身的罪恶值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么即使杀死同样有罪恶值的人也无法获得道义值，而是被判定为‘黑吃黑’）。你在现实中杀死了一名参加者，所以罪恶值+1，又因为这名参加者还是新手，所以罪恶值再+1，同样是因为这名参加者有14点罪恶值，所以你杀死他得到了14点道义值，但是这并无法抵消你的罪，所以你还是有了2点罪恶值。与杀戮值、血腥值一样，罪恶值和道义值达到一定程度都会有不同的特殊效应，或者说所有的各种声望达到一定程度以后都会有其相应的特殊效应，而且在不同的阶段综合起来也会对一些之类的人物产生不同的效果，影响对方对你的态度。”碗者继续回答道。
“也就是说，所有的声望都是各归各的，都只能因为自己的经历选择而改变，不会因为相互的矛盾而对抗或抵消是么？”莫尘问道。
“一点没错。最后，是名望和武将威望。其中名望是所有参加者都会有的一个声望，完全由参加者自己所扫平的杀戮决定。也就是说，你杀死的对手拥有多少杀戮值，你就能得到多少的名望，名望的高低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这个参加者的实力。而之后的武将威望是你所特有的一个声望，和你的战绩联系在一起，同时对血腥值有反应。你的战绩的胜负之和就是一部分的武将威望，另一部分威望则由你所扫平的血腥度来决定。你的武将威望不止在达到一定程度后会长生特殊效应，也关系到你的手下部队的掌握和一些中立势力的影响。说起来，你能选到武将这个职业还真是很走运，一般的参加者在杀死拥有血腥值的家伙时是无法从对手的血腥值上获得任何好处呢，只有一些宗教类职业可以对那些血腥进行净化以获得某些好处和一些邪恶类职业可以收集那些血腥来弄一些肮脏的事物。而被你所斩杀的对手所拥有的血腥度，却会全部转化为你的武将威望，证明你的勇武。”
“武将……本来就是和杀戮与饮血分不开的一个职业。我想，要不是那些对手的杀戮值会归结到名望上去，恐怕也会归结到武将威望上吧。”莫尘感慨道，“武将”这个名词让他产生了一阵莫名的思绪。
“这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你之前所杀死的所有任务怪都不会计算这些声望，所以你现在的全部声望是：杀戮值1点，血腥值1点，罪恶值2点，道义值14点，名望7点，武将威望11点。总体上说，你现在是个比较正义的武将哦。”碗者这样评价道。
“正义么……只是对有些事情看不过眼而已。收获就这么多了吧？”莫尘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向谁感慨或解释。
“还有他那杆铁枪，攻击力+2的垃圾货，只能卖35灵币。唉，要不是要躲警察，你搜索一下尸体咱们也许能得到更多。”碗者很不满意的答道。
“……这倒也是。唉，上次咱们开启那购买窗口就是吃了没有足够的灵币的大亏啊，把那杆铁枪卖了。说起来，那购买窗口的冷却时间也过了吧？”莫尘问道。
“的确已经完全冷却了。不过，你真的想现在就开启？加上刚刚卖铁枪的那35灵币，咱们手里现在可只有区区的170灵币，其中50灵币还是你上次干掉的那个骷髅所得到呢。要不，把你一直不肯装备上去的那块紫光石给买了？可以直接卖到125灵币的说。”碗者反问道。
“不。那东西我虽然不喜欢，可是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处，为了区区125灵币就卖了实在太浪费了。……好了，没什么补充的话我就睡了，明天可能还要再去应付警察呢。”莫尘打了个哈欠，缓缓说道。
“嗯？你怎么还要应付警察啊？”碗者不解的问道。
“哼，那小子的尸体就那么放在那里，虽然现在那些警察似乎还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情况，可是我们身为参加者的身体素质比常人要高出不少，那些警察迟早会发现这个情况。这样一来，轻易将他打倒的我和那位午夜狂人就肯定会受到怀疑，警察们一定会把我们再叫去审问的。”莫尘严肃道，这个问题是他肯定会面对的。
“呃，这我还真没有想到。”碗者愕然。
“呵呵，你终究不是我们人类啊……”莫尘喃喃道，渐渐沉入睡眠。
“这倒也是。”碗者无所谓道。它本来就不是人类，即使它的灵魂构造是基于对人类灵魂的摹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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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莫尘还在学校里上课的时候，就被训导主任给叫了出去。到了办公室一看，果然有警察在那里恭候莫尘的大驾。
这次来的警察还真的沉得住气，或者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说请他再去警察局一趟核对证词。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莫尘坐在警车里将来的那两个警察都辨识了一遍，没有发现有参加者。他怀疑一个问题很久了，那就是参加者的选定虽然说是完全随机，可是应该会有一定的规律或者说范围。毕竟Z国的公务员种类和数量都巨多，要是完全靠随机选定的话，难保会出现一些将这个“乱袭”活动的机密主动告诉国家机构的参加者。一旦“乱袭”被国家力量有计划、有目的地介入，那么对他们这些不想投靠任何势力的参加者来说将会是毁灭性的问题，即使创造出这一切的那个存在本来就想要参加者对世俗世界产生影响，恐怕也无法容忍这种大规模破坏“乱袭”自由规律性的行动。
到了警察局，莫尘果然被几个上次来的时候没见过的便衣接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庄国亚，你叫我老庄就好了。这次请你来是想了解一下，在那次运动会中你和死者马聚倜曾经有过一次冲突是么？”一个一脸和善的中年人向莫尘问道，还顺便递了一根香烟给莫尘。可惜，以前是孤儿的莫尘还没能养成抽烟这种在曾经的他看来有些奢侈的习惯，没要。
“是的，他喊人把我叫去，然后想打我，结果被我给打了。”莫尘在一定程度上很老实地回答道。
“那么，我想知道，当时死者马聚倜对你动手的时候你对他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么？”老庄给自己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后继续问道，烟雾随着他的开口说话而缭绕。
“没有，我性取向很正常。”莫尘翻了个白眼给这位看起来很和善的中年人。虽然自己并不介意别人在自己面前抽烟（否则他早在网吧被熏死了），可是这种问题或者说这种问法实在让他很是不爽。
“呵呵，我不是问这个问题。”老庄笑笑喷了口烟，“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觉得那马聚倜很厉害？或者说在某些方面很厉害？”
“……呃，力量和速度还行，其它没很么。”莫尘很放松地回答道。老庄以为他是因为刚刚无意间开的玩笑而放松，却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小子就在他眼皮底下正和人串供呢。
其实莫尘自从一来到警察局里，就一直在通过碗者试图和午夜狂人进行密语传音，直到现在才联络上。之后，莫尘在隐瞒是自己出手干掉马聚倜那小子的情况下向午夜狂人简单的分析了一下他们所面对的情况，然后将他昨晚就已经想好的借口说出，让他和自己串供。午夜狂人其实对马聚倜的死也不在意，只是听莫尘说那小子的尸体落在了警察手里可能被警察们发现了什么，这才愿意和他串供。毕竟，他也不想惹上什么官司麻烦，更不想让警察们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午夜狂人也问了莫尘知不知道最近这个城市里四处乱转的那么多警察是为了什么事情，莫尘只说是好像有死灵法师搞出了什么事情，引起了国家方面的注意，告诫他最近尽量小心收敛一些，不要被警察们发现自己的异常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惜，午夜狂人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座城市里有死灵法师活动，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这边，老庄一开始为了让莫尘放松警惕而随便问了一些家长里短的问题，没有想到莫尘会乘着这个机会极有效率地完成了串供，而且就在他的眼前完成。这时见“火候”差不多了，突然问了一句：“马聚倜的那个‘采菊东篱下’的代号是那里来的？”
“……嗯？”老实说，莫尘虽然也在防备着这位老庄，可是因为刚完成串供而有些放松，加上他实在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顿时一愣。
“呵呵，我们从当天调解马聚倜和那位刘卫同学斗殴的老师们那里了解到，你和刘卫两人都曾经谈到过死者马聚倜生前有个‘采菊东篱下’的外号，可是我们查遍了他的遗物，以及他生前所使用的所有网名、游戏名之类的昵称，可是都没有发现马聚倜使用过这么一个代号。所以，我们很好奇，你们是从什么地方了解到死者马聚倜的这个代号？而且，据几位在场调解的老师所说，他没有否认这个代号，而且对于你们知晓他这个代号还很吃惊。所以，我们现在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老庄笑呵呵地问道。只是他那眯起来的小眼睛此时竟然流露出几分阴森的味道。
糟了！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莫尘大汗。
幸好莫尘现在还能继续和刘卫密语串供，他的反应相当快，赶紧告诉他需要修改了一下原本准备好的供词，一边回答老庄一边将声音用密语传音传过去：“我和刘卫其实都是学习古武术的，偶然在一次交流中发现这个城市里还有一个和我们一样学习古武术的人存在，知道了这个人代号叫‘采菊东篱下’。上次观看运动会发现马聚倜和我们听说的那个人对得上号，刘卫就先出手试探了他一下，结果发现对方虽然也练过，可是其实水平不怎么样。之后你也知道了，那小子发现打不过刘卫，就想找我试试，结果被我打趴下了，呵呵。”
“哦？！你们修炼古武术？！”老庄来了精神，“你们修炼的是什么？”顺便对旁边一个一直没有发言的便衣使了个眼色，让他离开了，似乎是干什么去。
“我修炼的仅仅是内功，刘卫和马聚倜修炼的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只看见识过刘卫的掌法和马聚倜的枪法。”莫尘耸耸肩。
“那你学得是什么内功？是哪一个门派的？”
“……抱歉，师门有规定，不能外传，也不能透露任何消息。”莫尘还是耸耸肩，并且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
“小莫同学，你要知道，现在这件事关系到……”
“不用问了，我不可能回答你的。基本上有传承的门派都是这么规定的，你再怎么逼我也没用。而且，我的门派和这件案子也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关于这方面的问题。”莫尘笑着打断了老庄的话，只不过现在就笑地很明显是敷衍了。
“呃……”老庄被莫尘顶地一愣，盯着莫尘看了一会儿，这才换了个问题，“你有没有看出来死者马聚倜生前使用的枪法是哪个套路或者流派？”
“抱歉，我是专修内功的，对招式什么的本来就不熟悉，更不可能认出这种偏门的武功。”莫尘依旧耸肩。
“那么，你能不能表演一下你修炼的内功呢？”老庄有些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不能。在内功没有修炼成熟的情况下每一次使用都会造成一些浪费，而且我也不是马戏团的戏子，没有必要为你们表演什么，你们不相信那就算了。”在这方面莫尘故意表现地有些强硬。否则，他担心自己被这些得寸进尺的警察们掏干净老底。
“可是这样的话，你就无法洗脱嫌疑了。”老庄也终于感到不耐，渐渐不再保持他那种虚假的和善，语含威胁地说道。
“嫌疑？我什么时候有嫌疑了？”莫尘故意装傻充愣。他很清楚，在弄清楚了对于马聚倜的那个代号的问题后，这些警察的兴趣已经转移到了莫尘所虚构的古武术上面来了，对方已经不再怀疑他和那个刘卫是凶手，或者说已经不关再心凶手到底是谁。他们想要的，是莫尘所“掌握”的古武术。而且，现在他正好和这个案子有关联，恰好有借口压迫、试探他。至于他会不会受委屈，就不是这些国安局的精英们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而事实上，也的确像莫尘所想的一样。老庄现在非常兴奋，本来他们只是在追查有关西方传说中的亡灵法术之类的异能者，没想到意外发现一具普通大学生尸体上表现出来的身体素质高出常人不少，更没有想到只是一时无聊的插手调查，竟然会在相关人员身上挖出古武术这个巨大的线索！
调查亡灵法术异能者的国安远远不止他们这几个，少了他们也无所谓，可是这种国家觊觎很久古武术则不一样了，挖出来就是立刻升职的大功劳啊！
“如果你不提出有力的证据，那么就无法洗脱嫌疑啊，因为你没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小莫同学，这可是杀人案啊……”老庄继续威胁着，同时暗暗考虑需要哪些手段来慢慢地从眼前的这名大学生嘴里掏出令人满意的东西。按照经验，首先要吓唬他，吓唬够了就给他些甜头，然后再许诺些好处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我又没有去杀他，哪有什么嫌疑，你少来。我告诉你，别想打我内功的主意，我师门在这方面有严厉的门规，所有门派都有这样的规定！”莫尘高声叫道。没办法，虽然不喜欢演戏，可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莫尘很无奈，原本以为只要随便敷衍一下就可以脱身，没想到在运动会上无意间露出了这么大的破绽，为了弥补这个破绽却又被警察们给盯上了。现在，他只希望那个死灵法师赶紧在这些警察的压迫下搞出点什么事端出来，引开这些讨厌的家伙。至于古武术？他本来就不会，当然是死撑到底，等警察们忍耐不住来动手的时候用武将技适当地教训他们一下，即能表明清白，又能继续拖延。至于门派什么的，本来就没有的东西，自然是永远保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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