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莫尘被闹钟惊醒。
“终于醒来了啊。”碗者的声音响起，却不再是以往那死板的声音。
“昨晚……晋级……我……”莫尘到现在还有些心神恍惚。
昨晚晋级任务结束后，他被传送了回来。然而原本紧张绝望的心情骤然变得狂喜，巨大的心理落差之下和情绪的剧烈变动，让当时神经有些衰弱的莫尘立刻昏睡了过去。以至于，到现在刚醒来才残留着一些晋级任务中的紧张心情，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伤势全部都已经好了。
“……你最好洗把脸清醒一下。”对此情况，碗者叹了口气后做出了比较实在的建议。“反正你的伤在一传送回来就已经全部被治愈了。”
“……呃，呼。”冷水在脸庞上的刺激，终于让莫尘彻底清醒了过来。“碗者，你进化了？”想到刚刚碗者人性化的表现，莫尘一反应过来就问道。
“嗯。进化了。”碗者似乎有着心事，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呃，你……”莫尘愕然。
“我知道，你想问我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吧。你现在还是先整理一下你这次通过晋级任务的收获吧。不然，呆会你可能就没有那个心情了。”碗者语气古怪的说道。
“收获？！”听到这个，莫尘心中一振，赶紧查询起来。至于碗者语言中透露出来的不详意味，他才不关心呢。最多，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没能挂掉那骑士BOSS所以过关奖励缩水而已。
打开“战斗状态”，莫尘的所有信息全然在目：
“嘿！老子终于十级了！”莫尘首先注意的就是这点。看了看身体基本素质，现在也总共达到2.6，生命值260了。
“碗者，怎么增加了0.2啊，是十级的特殊优待吗？”
“不是。升到十级还是只有0.1，只是完成晋级任务后又奖励了0.1而已。”碗者不冷不淡的说道。
“切，你拽什么拽啊。”莫尘对碗者报以鄙视的态度，原以为有了智能系统后能有人情味一点呢。
“呆会你就知道了，你先仔细看你的收获去吧。”碗者也不反驳，依然是那种不冷不淡的态度。
莫尘闻言也不管它，赶紧查看收获起来。
“月龙：身体基本素质2.6（1.6），等级：10，生命值260，技力值165。
特性：聚精、专心。
所有兵种：重步兵。
所习阵法：圆形阵法。
军师技：无。
武将技：重击，爆击，炬石，伏兵班阵。
必杀技：连刺（剑系，初学）。
自身武力：1.3，攻击力7.3。
官职：在野。
武器：七星剑（伪），剑类武器。
坐骑：无。
道具：无。
战绩：3胜/0负。
带将数：无。
带兵数：0/20。
熟练度：弓系数49，剑系数78，其它无。
个人空间：已开启，目前大小：10立方米，现有物品数目：1，现有灵币：485。”
“重步兵：基本兵种，近战时克制弓箭兵，驽兵，为骑兵所克制。目前状况：等级1，攻击6，防御力：1，移动力5。”
“圆形阵法：盾属性防御类阵法，克制剑属性攻击类阵法，为锥属性速度类阵法所克制。属于‘战斗状态’附属效果，随着‘战斗状态’的开启和关闭而开启、关闭。属性：攻击力+0，防御力+2，移动力+0。”
“嘿！我发啦！”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大串属性，莫尘被巨大的惊喜给冲击到了，不断地喃喃自语着一些“发了！发财了”等字眼。
“你个人空间里还有一件物品呢，不去看看。”感觉莫尘这幅流口水的样子实在太过丢脸，碗者催促道。
“哦，我看看，我看看……靠！你还没教老子怎么看啊？！还有！老子怎么突然有了那么多灵币啊？”莫尘醒悟过来，急不可耐地叫道。
“心中用意念想着开启个人空间就可以了，真笨啊。你本来只有145灵币，通过晋级任务奖励200灵币，杀死那群侍僧法师总共得到140灵币，合起来不就是485灵币么。”碗者无奈。
“呃，我这不是惊喜过度了么……”莫尘讪讪道。
第一次开启个人空间，莫尘发现自己的意识就到了一个处于混沌之中的小空间里，大概就2平米那么大小左右。里面空荡荡的，仅仅只有一……一匹马？！
“碗者！这是……？！”莫尘惊喜道。
“这是通过晋级任务的奖励物品。这么跟你说吧，凡是通过了这十级的晋级任务的，就会得到三方面的奖励。一是200灵币，二是一件随机的个人主旋律游戏中的道具，三是现实中的十万钱币。”碗者的语气越发古怪了起来。
“呃，十万现实里的钱币！”莫尘心中一惊，不但没有任何欣喜，反而感到一阵阴森森的凉意，让他的头脑终于冷静了下来。“是怎么送过来的？”
“嘿，反应不错啊。送过来的方法很简单，你只要随便买一张彩票，就肯定能得到十万钱币。”碗者继续用古怪的语气说道。
“彩票……等等！你说钱币？！难道这所谓的十万钱币里还有什么陷阱？”
“没有什么陷阱。如果你去买普通彩票，当然是中十万人民币。而如果你要去上网都买外国彩票，也能得到外国货币，无论你是选择美元、欧元，还是日币或者津巴布韦元。”碗者的语气已经到了非常古怪的地步。
“靠，津巴布韦元！十万津巴布韦元恐怕在他们本国都买不到一盒火柴……等等，碗者，你的意思是，这是个漏洞？……不，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是制定这个奖励规则的存在，根本就不明白各种货币是怎么样一回事？！”莫尘开始感觉到碗者一直都语气古怪是为的什么了，一种很古怪，很压抑的感觉自莫尘对那方面的想象蔓延出来，弥漫在他的心头。
“不是完全不明白各种货币的存在，而是按照地域划分了金钱奖励的价值范围。但是，那个存在没有在意各种货币所存在的这件事情，更不在乎你们在这方面钻什么漏洞。”碗者叹气。
“这有什么。……等一下，碗者，你也是说‘那个存在’？身为印记的你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莫尘终于惊骇起来，“你那个进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么，只有在你晋级之后我才能进行进化，然后开始有初步的智能。所以，昨晚你一回来就昏睡之后，我的进化也立刻开始了。然而，进化完毕，我才知道，我……应该说我们，都被骗了。”碗者的语气中充满了失落。
“被骗了？！什么被骗了？我确确实实获得了力量，我能感觉到，能用出来，我……我们？”莫尘渐渐地不安了。
“是的，我们。还记得你第一次得到我的时候么？”
“记得，当时的你就是一个通体纯白的瓷碗，连一点花纹和造型都没有，就只有一些字……”莫尘回忆道。
“嘿，‘东方三界集团与西方诸神集团联合出品’，还有什么‘大乱世的到来’，全是骗人的。”碗者带着些哭音的说道，“根本就没有什么东方三界和西方诸神，那都是骗人的。好笑的是，竟然连我们印记都骗了。在进化之前，我们的资料库里都有东方三界和西方诸神的资料，并且被告知这些都是存在的，是我们的创造者。可是在晋级之后，我们就被告知，那些都是假的，都不存在！”碗者悲怆道。
“什么？！那……那你们，还有我这些力量是哪里来的？”莫尘失声道。
“不知道。晋级前，我们印记充其量就是一个超高级的辅助电脑，只有简单的逻辑判断能力。而晋级后，我们得到的，也不是以前资料库上所说的初级智能，而是一个真正的不完整的灵魂！我们一开始都确定，你们参加者的力量来自于我们印记，而现在，我们印记却只是一个为了辅助你们和引起你们之间更加剧烈的杀戮的合成灵魂。”
“碗者，慢点说，我……我不是很明白。”莫尘有点接受不来。
“这样说吧，以后，你们参加者的升级什么的都已经走上了正轨，我们印记的存在只是为了三个方面。一是利用我们的新功能辅助你们，二是让你们参加者之间为了提升自己的印记能力而相互杀戮，三是作为你们参加者的身份的辨识。我们印记，在你们参加者成功晋级之后，就不再是你们参与‘乱袭’的客户端，而是你们的私人辅助工具。我们的进化，获得的不是什么类似程序一样的智能，而是一种暂时还不完整的合成的灵魂。”
“那我们的力量从哪里来的？你以前说的那个天地系统？”
“不知道。进化后我所获得的资料里，并没有这方面的资料。……莫尘，能量守恒啊，你们得到了力量，那么必然有什么地方输出了这些力量。可是，我们印记也不知道这些构成你们力量的能量是从哪里来的。昨晚你昏睡的时候，我想了一整晚，我发现了一个问题……”碗者有些神秘的说道。
“什么问题……你是说……创新？！”莫尘休息了一晚，现在脑子也灵光的很。
“没错，就是创新！你们得到力量，都是某些游戏里面真实具现化的，给你们力量的那个存在除了我们印记以外没有任何创新！问题就在这里，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什么伟大存在的玩笑?还是那个存在本来就没有什么创新的能力?更奇怪的是，你们参加者在晋级了以后，再也不会加入那些需要传送的特殊任务里去，所有的任务都变成了随机触发式的，同时再也没有了那种能够将你们和怪物的战斗隐瞒起来的隔离结界光圈。而且，在你们达到八十级以前，天地系统对你们也没有了任何的压力与限制，完全的对你们放任自流了……”碗者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那怪物还是随着那种触发的任务刷出来的？”
“不是了，所有怪物都会在某种原因和特殊情况下自动生成，所谓的触发任务指的就是因为种种原因而惊动了这些怪物后需要你们去处理的情况。不过，最奇怪的就在这里了，这样的任务还有经验和奖励可拿？！而且是直接发放到你们参加者的手上。”
“这就是你知道的所有情况？”
“是暂时知道的所有情况。你忘记了么，我们印记是可以吞噬同类来进行自我进化的，伴着这种进化我们也会得到更多的关于这个‘乱袭’的资料。”碗者苦笑。
“……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后者。因为，这么做已经破坏了整个世界的稳定，以后整个世界都必然会因为我们这些参加者突然冒出来的力量而发生完全不可测的改变。如果是为了什么玩笑，应该是像那些YY小说中所描绘的那样，把我们投入到那种被隔离开的轮回进化模式的空间里去，既不会对世界产生太过巨大的不可逆影响，也有足够的理由不断刺激我们的进化，并且不会像这样限制我们的发展方向。即使勉强把我们扔在了现实世界，也肯定会限制我们对现实世界的干扰，比如说不能被普通人发现之类的硬性规定，一旦违犯就会像晋级任务失败一样被抹杀。”莫尘冷然道，“那个存在的这种种表现，必然是在期待，或者说策划着我们对整个人类世界产生某些改变，还是不可逆的巨大改变，只是不知道那存在所希望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改变，其又为什么要促成这些改变。”
“改变……的确，照你们晋级后的参加者的能力，在这种没有任何限制的情况下，即使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影响，也必然会对整个人类社会产生巨大的影响。更不要说你们参加完全是随机选定，思想各异，说不定很多参加者会主动去改变这个世界呢。嘿，到时候，恐怕这个世界就要大变样咯。”碗者想到了那些可能性，不由感慨道。
“那些就不是你我这种小人物所应该操心的了。不过碗者，我很好奇，身为印记的你为什么会想这么多？每个参加者的印记都是这样的吗？”莫尘好奇道。
“我？呵，那是因为你啊，莫尘。我们印记的灵魂并不是按照什么统一的格式来制造的，而是按照各自的参加者的性格为蓝本来塑造。冷静的参加者，他的印记的个性会偏向冷静；鲁莽的参加者，他的印记也会比较鲁莽；同样，有些冷静，又喜欢胡思乱想，而且还比较悲观的你，自然会塑造出差不多的我来。这些东西，可是让我想了一整晚呢。不过，我们印记的灵魂也只是在性格的一些方面上按照你们参加者的性格特点而来，其它大部分则会演绎出我们印记自己的个性。”诉说了半天，碗者的压抑心情终于全部排除，有些舒心地说道。
“你们印记自己的个性？”莫尘好奇道。
“嗯。比如说我，我是碗，自然会有碗的个性，比如说博大，宽容，美丽，易碎……”碗者自夸起来颇有些喋喋不休的味道。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真不知道这罗嗦的性格你是怎么出来的，我明明说话很简洁、很精确的啊。”莫尘汗。
“其实，你有的时候也很罗嗦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碗者实话实说。
“你真的很罗嗦。”莫尘无语，转身准备出门上学去。
“莫尘，你不把那匹马装备起来？”碗者提醒道。
“靠！被你给扯忘记了！”
莫尘再度打开个人空间，花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把那匹马召唤了出来。只见，一匹马具齐全的黑色战马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一动不动的像个雕像。
“啧啧，不错啊，不会是把那骑士的战马给我弄过来了吧？……呃，好像没他那匹那么酷啊？不会是削弱了一些吧？”莫尘赞叹着，看着眼前的战马笑眯了眼睛。
“美得你。仔细看看属性吧。”如果碗者有眼睛，现在一定在翻白眼
黑鬃马：百中选一的名驹，耐力和脚力皆属上乘。体力上限+5％，移动速度+3，装备等级6。（这里的体力指的是普通战马的标准体力，还有，最后说一次，以后凡是出现在本书的说明都是真实具现化之后的，不要拿原游戏的属性说事。）
“原来是黑鬃马啊，嘿，也不错，至少比那最垃圾的红鬃马要来得强。”莫尘还是很满意的，立刻上前，心念一动就装备上了属于坐骑的那个装备格。黑鬃马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然后莫尘在房间中间站定，心中一唤，那匹黑鬃马又立刻出现在了莫尘的身边。这是这次，就不再是从个人空间里慢吞吞地召唤出来的了，而是直接从装备格里瞬间召唤了出来。
“碗者，怎么不是直接让我骑上去啊？”莫尘贪心不足的问道。
“靠，你《魔兽世界》玩多了吧，哪里可能有那么夸张，一出来就被人骑好了。而且，这也没那个引导时间，是瞬间召唤的，你就知足吧你。”碗者没声好气地回答道。
“呃……我这不是随便问问么。”莫尘讪讪道，转身一脚踏上马鞍，抓住缰绳一纵身，……咚的一下脑袋撞屋顶天花板上去了。
“唉呦～疼！”莫尘摔倒，抱头喊疼。
“……活该。”碗者晕倒……可惜身为印记，他晕不倒。“这黑鬃马可是伯长位阶的呢，你悠着点吧。”
“什么伯长？什么位阶？碗者你说清楚点？”莫尘忍痛问道。
“五人长为伍长，十人长为什长，五十人长为卒长，百人长为伯长。伍长无马，什长骑红鬃马，卒长骑褐鬃马，伯长骑黑鬃马。这些都是你那个人主旋律游戏《三国群英传VII》里的引申属性设定。你现在没有所属城池，没有相应的官职，所以你的武将威望只有你那可怜的三次胜利的战绩。而现在你骑上了黑鬃马，立刻就得到了相当于伯长的武将威望，这可是一个大便宜啊。”碗者由衷地为莫尘高兴道。
“武将威望？碗者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没告诉我？”莫尘郁闷了。
“也没多少了，只要我想到立刻就会告诉你的。所谓武将威望，其实和一般游戏里的声望也差不多，只是作用范围是世界通用的，效果也更好而已。以前没告诉你，不是因为你还没晋级么，这武将威望本来就是一个隐藏属性。”
“这还差不多。”听到是隐藏属性，莫尘这才罢休。
PS：嗯，昨天尝试了一下一日两更，一更3000+，可惜效果根本就不理想，而且为了拆分章节还额外花了不少时间。唉，果然，搞这些小把戏是没前途的，我还是老实的码字去吧，继续我一日一更，一更5000+的生活，只有作品好才是王道啊。最后，跪求点击和票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