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战,更是斩杀三万,三军欢腾一片,开怀畅饮,鼓舞将士们的士气,激励其再接再厉,早日结束战争。自己经不住各位大将的敬酒,他喝了不少,最后连自己怎么就入大帐的都不知都。
裴行俭一拍脑门,稍稍清醒一下,知道,这个时候叫醒自己绝对有事情发生。便将帐外亲兵召进大帐问道,“何事?”
“大帅,斥候来报,一刻钟前,有一对突厥兵马向东北方向疾驰,人数在三万上下”。亲兵进账后,立刻禀报。
“哦”,裴行俭眼前一亮,稍加思考道,“这么说,突厥人的了消息啦”。对身边的亲兵言道,“快,令营州都督周道务,代州都督窦怀愆,右千牛将军李景嘉速来帅帐,同时令三部兵马立刻集结”。
“是,大帅”,亲兵立即退出帅帐,三骑向不同方位驰去。
“大帅”,不一会儿,周道务等人进了帅帐,齐声言道。
“时间紧急,本帅就不多说啦,刚刚斥候来报,突厥突然分兵,一路三万人马驶向金山牙帐,看来副总管他们出现了”。裴行俭看了看周道务说,“按原计划行事,周道务将军带领营州六万兵马前去接应他们,紧随突厥人的身后就能找到他们。窦将军,李将军各帅本部兵马送周将军一程,突厥人若出兵阻拦,你们两部接战,周将军所部不与纠缠,直接过去”。
“大帅,末将所部以不足六万”,裴行俭已说完,周道务马上言道。
“汝部尚有几何?”
“四万五千众”
“立刻从中军补充五千,就带五万兵马,人均两骑,路上不可耽搁”。
“末将遵令”。周道务,李景嘉与窦怀愆一起抱拳行礼后出了帅帐。
黑山脚下,十余突厥人,立马眺望。望着唐军过后,留下的一道尘痕,为首的那位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此人正是突厥的可汗阿史那泥熟匐,另一位是他的铁杆盟友奉职。
“奉职,你说阿史那伏念此举有几成胜利的把握”。阿史那泥熟匐轻笑一声地问道。
“一成都难,刚刚过去的唐军在五万左右人,加上金山南下的唐军余部,加起来不会少于八万,以三万对阵八万,阿史那伏念几乎没有取胜的机会。但是,对于可汗来说,是个机会,一统草原二十四部的绝好机会。”奉职调拨马头,跟在阿史那泥熟匐的后面,便走边说,“不过,可汗,咱们也要早做打算啊,东六部的三万大军一走,可就只剩下十一万啦,对面的唐军不下十五万。是打是走,往哪里走,也该合计一下。后面的唐军要不了多久便会与裴行俭汇合,可汗的压力会更大”。
“奉职所言极是,今早本汗也以派出三千兵马,等接回可敦,咱们就走,向西去,不行就与西部的同族们合兵,等喘口气后再回来,唐军不可能一直在草原的”。阿史那泥熟匐思绪片刻,轻叹的说,“没想到上阳宫的那个娘们竟会让裴行俭统兵,实出本汗的意料,不然也不会败得如此惨重。更没有料到,唐军竟能从营州偷袭金山牙帐。契丹、奚人这帮龟孙子也太熊啦。连个小小的营州都打不下来,还妄想称雄两辽地区。……”。
昨晚,阿史那泥熟匐还在为家眷担心,为阿史那伏念会不会又起异心担忧,弄得他一宿都没有睡好。天明时,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那是阿史那车都在撤退时差人送个他的密信,信中言道,自己以杀死二汗一家,并成功的嫁祸于唐军。并告诉他,唐军在所犯下罪行,坐实了唐军奸杀二汗一家的理由。
接到密信,他欣喜至狂,信中的愁云立马散去。因为,阿史那车都还告诉他,自己的家眷以提前逃出了金山牙帐,正在往黑山赶来。阿史那泥熟匐思来想去,费劲脑汁,想出了一条绝户计,借刀杀人。
他亲自到阿史那伏念的帐中,告之此事,显得心情沉痛,再三安慰阿史那伏念,让他想得开,不要过于悲痛。但他言语中却总是激起阿史那伏念复仇的心里,暴怒的心情。他明白对面的唐军不会就此甘心,一定也知道深入大草原的事情,当得知自己分兵时,一定也会分兵去救孤军深入的唐军。这是自己的机会,他要让鹬蚌相争,自己这个渔人从中得利。即除了阿史那伏念这个心头之患,也可以较多的减少对自对面唐军的压力。
阿史那伏念闻听吼,怒气冲天,一口气没有憋过来,昏了过去,醒来时,还是吐了一口血,急火更心。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妻子好歹也是大唐亲封的郡主,难道唐军的将领不知道吗?
过了片刻,他有些明白了,富阳郡主自下嫁以来,少有出门,现在的唐廷很少有人还会记得起这位郡主,更别说,年轻一辈的将领。顺口气之后,他立刻让自己的传令兵,集聚部众,马上出发,找这支唐军拼命,为自己的妻儿老小报仇雪恨。他向可汗阿史那泥熟匐请求出兵,可汗故作沉思了一会儿。阿史那伏念以为可汗不会同意自己分兵出走,让自己去报仇,但可汗还是让他去了。此时,阿史那伏念从心里感激可汗,也就预示着自己将彻底与大唐决裂。没有一丝的回旋余地,纵是全军覆没,他也要将那个该死的唐军将领斩杀与马下。
深入突厥后方的唐军,大肆屠杀一番之后,继续徐徐南下,加快了行程,再有四日就是中秋佳节,凌风一心想在中秋节前找到定襄道的大军。
晨风丝丝,日益渐凉,唐军的薄衫轻装,也越来越难以抵抗草原的大风,寒风,这也是凌风心急的事情,加快脚步的另一个原因。当时,为了赶路,为了达到突袭的效果,是轻装上阵的。赵标等人提议,多带一些衣衫备用时,自己可是反对啊。嫌辎重过多,影响行军的速度。现在看来,自己还是缺少经验啊。
凌风站在营帐外,望着将士收拾停当,拔营待发。“大帅披上吧,清晨还是有些凉的”。见凌风出了帅帐,欣儿急忙拿起他的披风,跟了出去,随手给他披上,脉脉温情对他言道。欢呼后,俏脸儿上红晕尚存一抹,见凌风笑自己,顿时娇羞拘泥起来。欣儿又转到他的前面,为凌风系好。
私下里,欣儿总是夫君,夫君,叫个不停;可在人前,她便是亲兵打扮,与那些亲兵们一样,称呼大帅。
白色的披风趁着银甲,再加上胯下通体碧玉的追风马,手持银枪。对于这副造型,自己也觉得满意。
好不容易过了每月一次的例假,凌风岂能放过自己的这位美娇娘,五更天,二人在帐内杀的昏天暗地,欲罢不能。梅开二度,前处探幽,后开庭花。
凌风依稀觉得这个小妮子最近对自己盯的有点紧,可以说寸步不离,自己到那里,她就到那里。每次阿史那云珠过来后,更是紧张的要命,话中带刺,几句话就能把人家呛得无语,每次都弄得阿史那云珠灰头灰脑的。嘴里咕咕唧唧个不停――狐狸精长,狐狸精短。就好像自己夫君与那王生一样,沾了不该沾的东西。
今早激情中,凌风在她迷迷糊糊中,晕晕当当的时候,飘飘欲仙里,一点点的套出了事情的原委。怪不得,当时刘若彤与李洁一个劲的赞同欣儿前来,大言不惭,义气凛然说是保护自己。自己当时感动啊,差点没有当场哭鼻子,可谁知,竟是……,哎,回去后,在修理你们吧。
大军开拔,行不过一个时辰,在中军的凌风就见前面一骑飞来,速度极快,离凌风尚有十步便跳下马,顾不上脸上的汗水,急切的说,“大帅,前方五十里发现敌情,一股人数不明的突厥兵向这边杀来,看气势,马蹄声,人数不会少”。
“哦”,凌风稍稍一惊,便对那斥候言道,“再探,若有情况,速速报来”。
凌风抓住胸前的望远镜,看了看前方与四周,见到前方五里处一个高岗,立即对传令兵说道,“大军急行五里,在前面的山坡集结列阵,准备迎敌”。
唐军以小山坡结阵,阵型刚刚集结完毕。立在高处的凌风通过望远镜就看见远方红尘滚滚,大队人马疾驰而来,成千上万的战马踏的大地颤抖,发出隆隆般轰鸣。
“大帅,看样子人数在三万左右”。凌风身边的关峰看了一会,仅仅凭借着对方的旗帜,队形,就判断出对面突厥人的兵力啦。冲着一点,人家就比自己能。稍作停顿继续说,“可能是突厥人回援金山牙帐的军队,怎么打”。
“这样吧,两翼的两万骑兵就交给你了,盯死对方,他不动,你不动,中军及步兵三万余人,本帅亲自指挥,陌刀阵,长枪阵,弓弩手也已到位。本帅很想试试这股突厥人的实力若何?若不是,帅位责任重大,不容有失,真像一马当先,直插敌阵,找找感觉,看来在找到大军之前,本帅的想法是难以实现喽”。凌风苦笑道。
一刻钟后,突厥人已抵达前方五里处,见唐军结阵防备,立刻排兵布阵,中军左右翼迅速到位,在那里凝视着唐军。
“好家伙,突厥领军的人物来头不小啊,大帅你看”,凌风与关峰通过望远镜观察突厥人的布阵。突然,关峰大叫起来,指着狼旗对凌风说,“突厥的狼旗有三种颜色,黄旗只有可汗,二汗及王子们可用;白旗是左右贤王,二十四部族长可用,蓝旗才是一般将领使用的。对方竟然打出了黄旗,莫非是阿史那泥熟匐亲自来了。若真是如此,大帅,咱们不得不防,别看对方只有三万,但那都是精锐中精锐,突厥人的精兵,可汗的鹰师虎师。金山一战,咱们占尽了人数的上优势,还是伤亡颇重啊”。
“嗯”,凌风思索了一会,才对关峰言道,“老将军所言极是,不可轻敌”。
“来人,严令各部积极布防,不可懈怠,更不可轻敌,若有违令者,严惩不殆。令阿史那云珠公主速速前来,关将军你我不明白对方是谁,可是有人知道啊”。
“大帅,要不要,趁其不备,立足未稳之际,试试他们的战力如何”,身边的另一位将校问。
“不要,即便他们是阿史那泥熟匐亲卫队,本帅也不会立刻出兵,,趁其立足未稳,即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再说了,本帅不希望出现太多的伤亡。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不可取,等让他们先休息两个时辰”。凌风否决了那个校尉的提议。
“等他们缓口气了,不就更难对付了吗?大帅”,那人不解的问。
“那可未必,对方救人心切,一路疾驰,看他们的衣衫不整的样子,人困马乏,至少奔驰了两天两夜。现在与他们对阵,得不偿失。现在他们正在气势上,求战心切,本帅就不让他得逞。怎么还不明白啊,那本帅就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战场上,临战前,凌风给左右的将校们大谈特谈运动学,肌肉伸缩的原理。
“哎,咋就不明白呢?”凌风长叹一声,恨铁不成钢的言道。可惜左右的将士还是一个劲的摇头,不理解,更感到不可思议。
“大帅,你找我,不知何事?”阿史那云珠在马背上微微欠礼问道。
“哦”,凌风看了她一眼,指着前方的突厥中军的狼旗对她言道,“公主殿下可知对面是何人的旗帜,领军的是谁?”
阿史那云珠策马站在高处,眺望一下,摇头道,“太远了,看不清”。
“用这个吧”,凌风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了阿史那云珠,手把手教她使用。欣儿在身后的不满,嘟着嘴巴,瞪视着阿史那云珠。
“父汗的狼旗,难道是父汗”,阿史那云珠惊叫起来,“是他们,身边是哥哥”。可汗又是如何放父汗回来呢,阿史那云珠陷入深思。
“的,看来,此仗不用打了”,凌风一听,对面的是二汗阿史那伏念,心中随说放松警惕,但也觉得奇怪。看对方的架势,是不死不休。
“大帅,我愿做信使,化解干戈”,阿史那云珠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凌风言道。
“好吧”,凌风稍作沉思地说道,“不过要做唐军的打扮,捎句话给你父汗,同时放机灵点,如有不对的对方,立刻返回,本帅可不希望你有个三长二短”。
阿史那云珠妩媚地笑了一声,盈盈的对凌风笑道,“放心吧,大帅,……”。
“哼,不要脸的狐狸精,就会卖弄……”,欣儿见不惯阿史那云珠的媚笑,紧随凌风身后地她低声说了一句,声音虽低,但阿史那云珠就在凌风跟前,焉能听不见。只是看看凌风,伴着一丝苦笑离开了。
“哎”,凌风苦笑道,“后宅也是麻烦啊,算啦,自己还是收敛点吧”。
“父汗,就让孩儿带兵冲过去吧,杀死那些猪狗不如唐军,替母亲还有妹妹弟弟们报仇”。阿史那伏念身边一位近三十岁壮男苦苦哀求道,他是阿史那伏念的长子阿史那元通。
“等等,唐军已有准备,不可贸易行事,再说咱们也奔跑超过了两天两夜,人马都有喘口气。不要着急,稍作休整就与他们血战到底,不过要快,斥候来报,后面有一支唐军离咱们不过半日的行程,稍有不慎,就有被全军覆没的可能”。阿史那伏念立在马背上,眺望着对面的唐军,试图找到进攻的突破口。
“二汗,对面唐军驶来一骑,怎么办”,此时,通讯兵来报。
“他们也敢来,让我一刀先宰了他”,阿史那元通咆哮道。
阿史那伏念身旁的一位大将一见阿史那元通咆哮如雷,担心他冒然行事,提醒道。“二汗,俗话说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否则可就?”
阿史那伏念沉寂了好一会儿,才对旗语兵说,“放他过来,本汗要看看此人会说些什么”。
阿史那元通见来人站在马上,看着自己的父汗,迟迟不肯下马,高声训斥道,“来者何人,见到我家二汗还不下马,找死是吧”。
阿史那云珠坐在马上,望见了自己父汗,又想想自己与母亲弟弟们差点死在了阿史那车都的手中,愣在那里,双眼盈盈泪下,一时忘了下马。闻听自己的兄长训斥,伸手将头盔摘了下来,露出了女儿貌,激动的喊道,“父汗,……”。
“云珠”,阿史那伏念父子大眼瞪小眼的各自喊了一声。
“阿史那泥熟匐,这笔账,我要连本加利讨回来,……”。狼旗下阿史那伏念听完女儿的叙述,从身后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箭,一折两段,发誓的说道。
一炷香的后,突厥阵营几骑驶来,指名要见唐军主帅。凌风在望远镜中,看的清清楚楚,一共五骑,最前面的是阿史那云珠,中间有两位年纪稍大的人物,后面的两位年纪较轻。
无论是出于礼节,还是其他因素,凌风都要策马迎接。对身边的关峰交代一声,外松内紧,以防不必要的麻烦,自己不在,由其指挥,凌风带着十余人徐徐前行。
“父汗,这位就是救下母亲及弟弟们的唐军主帅左武卫大将军凌风”。阿史那云珠见凌风骑马来到阵前,离得好远,就对其莞尔一笑,妩媚丛生,立马站在那里等阿史那伏念赶来时,指着凌风对其说道,眼中露出由衷的得意之色。
阿史那伏念抬眼打量着这位唐军主帅,令其吃惊的是,此人尚不及弱冠。虽说阿史那云珠告诉自己,唐将还年轻,但还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原想,无论如何也要二十出头,不成想……。
阿史那云珠见凌风打量着前面的几个人,又望了她一眼,顿时像是明白什么似地,颜颜一笑,轻盈的说,“大将军,这是我父汗,这是耶律叔叔,后面两个家兄”。
凌风听在耳里,忽然发觉有一种一对小恋人去见家长感觉。一丝苦笑从自己脸上划过。急忙上前一一拱手言道,“某见过二汗,耶律将军,二位少将军”。
“见过凌将军,某受奸人之计,险些酿成大祸,置几万将士于死地,实乃惭愧,还望……”。阿史那伏念,翻身下马,近前紧抱双拳,脸含羞愧的说道。
凌风急忙下马,上前虚扶一把,“二汗过滤啦,二汗也是受制于人,逼不得已,阵前及时收手,也算大功一件,二圣也会明鉴使之,……”。
“多谢将军救我家小免受歹人之手,此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得着我阿史那耶律的,尽管开口,绝不推辞”。一旁的阿史那耶律近前单膝跪下,严肃的说道。
“阿史那将军太客气啦,你我以后可是同殿之臣,理应相互携持。此不过举手之劳,何足如此挂怀。某以着人去请几位家眷前来,还是先叙叙亲情吧,咱们稍后再谈,二汗不知可否?”凌风保持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对阿史那耶律与阿史那伏念说。
“就以大将军,今晚宴请大将军,表我谢意,不知将军可否”。阿史那伏念再次看着凌风,又抬眼望了一下身边满脸羞涩的阿史那云珠问道。
“那就多谢二汗美意喽”。
不多时,阿史那伏念与阿史那耶律的家眷从后面赶来,与此二人抱头痛哭,喜极而涕。凌风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开。
“夫君别再看啦,人家都走远啦,要不要千里镜啊,……”。欣儿见阿史那云珠几步一回头,深情的很,一步都舍不得的样子,凌风也迟迟没有归队的意思,在一旁,醋味熏天的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啊,若非为夫亲自将你从楚州接回,一定会以为你是在并州出生,长大的”。凌风端视着一眼自己的小媳妇,笑呵呵的说。
“那为何”?欣儿不解的问。
“掉进醋缸里去啦,为夫没你想到那么急吼吼的吧,走吧,回营吧,小媳妇”。凌风上马,拉她一把,朝她的坐骑被屁股就是一鞭,追影马腾地一声,四蹄踏起,向营地奔去。
唐军就地扎营,停下来休整一日,为防止阿史那伏念,有所企图。在几位将领的建议,大军内紧外松,轮流休息。
中午时,斥候来报,从南面又来了一拨人马,人数比突厥兵马还多。凌风,急令各部停止休整,暗中集结,严防对方突袭。通过望远镜,见突厥人,依旧平静,稍稍安心一些。
不多时,又有斥候前来,说是朝廷北上的援军到啦。还是突厥人在中间通传消息,离此地不到十里啦,而且领兵之人竟是营州都督周道务,好啊,熟人。
“大帅,你们这老少两驸马算是相会喽”,一边的关峰笑哈哈的言道。
“有四个多月没有见到周驸马啦”,凌风笑道,对亲卫兵大喊,“快,列队迎接,咱们会师啦,离胜利不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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