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他的众位妻妾还在不远,又多多少少的有些放心,他总不至于在他的妻妾旁边非礼自己吧。在奇怪的想法的作用下,令她再看凌风的时候,浑身汗毛发竖,头皮发麻。
又见他感慨万千,心事重重的样子,自己心中竟起了担忧,为他担心起来。美目一瞥,不免紧张的问,“凌风,你没事吧?”
“啊,有事吗?”凌风问了一句。
“见你好像心神不宁的样子,莫非出了什么?”。
“没有什么,算是替古人担忧吧,你说这人吧,是不是有时候特别不值啊。比如说这位绿珠小姐,她美丽端庄,姿色艳丽,善解人意,能歌善舞,通晓诗赋词曲。可是到头来呢,却香消玉碎,纵身一跃,血染着金谷河水,成就了这片桃花的艳丽。可她得到了什么,是石崇对她情?对她的爱?对她的欣赏?……。不,石崇并不爱她,他要只是绿珠貌,绿珠才,绿珠的能歌能舞,给他增添了面子,给他增添男人的虚荣。若是他爱绿珠,他就不会让绿珠在众人满前歌舞取悦于人,就不会让绿珠劝酒于宾客。也不会落的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哎,说来,若非绿珠,也就不会有这片金谷园,这废墟之中埋葬着当年的繁华,埋葬那喧杂的歌舞升平,祭奠着那逝去佳人。那不散的英灵,借喻桃花艳后人。”凌风在那里借着绿珠自喻起来,自来大唐,梦想着能够游戏人间,戏纵花丛,无忧无虑,飘飘的来,又飘飘的走,可是渐渐地发觉到自己错了。他的内心深处依然还留着前世的道德,前世的人生准则,自己终究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灵魂,而不是一具丢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乃至前世的优柔寡断尚存一份。他以为可以试图改变别人,突然间发见,却被这个时代所改变,自己还是太渺小啦。路还要慢慢的走,事情还要一步步的走。
“你真没事吗?”婉儿凤目一动不动地,盯着凌风,担心地问,凌风的话让她有些不适,这个时代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如此。妾为何物?妾是玩物,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物件,你能如何?不过,他对他的侍妾不是一般的宠爱,那有见过一个男人为自己的妻室妾室端茶递水的。而他觉得乐此不倦,得意的很,真是少见啊。
“哦,没事?也许是吃饱了饭,闲的慌,想到了,让你担忧,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你能来,我的确很高兴,也很开心。只是招待你的食物,有些不雅,不要见怪才好。”凌风长出了一口气,笑盈盈地对上官婉儿言道。
“夫人,你怎么过来啦?”正带着妹妹放风筝的李浑眼尖,大老远就见到步迹蹒跚的刘若彤,慢慢地向这边走来,急忙跑过来问道,又向自己的妹妹试了一个眼色,李晴迅速的朝欧阳梦倩那边跑去。
“在那边还好吧?”刘若彤像个大姐姐似地,发挥着母性的温柔,搂着李浑的头亲切地问。
“好,欧阳姐姐对我们好着呢?听说大哥哥要去京城,还有去江南,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站在刘若彤身边的李浑显得有些不自然,幽幽地问道。
“什么?晴儿,你说谁?是夫人?”欧阳梦倩闻言一惊,惊慌失措的问道。
“嗯”,李晴点点头,小手一指,就在哥哥那里。
欧阳梦倩抬眼瞧见二十步外的一个挺着肚子的美丽少妇,那里跟李浑说了几句话后,向自己的方向走来。她紧张的要命,两腿在颤颤发抖,不知如何是好?这下可好,人家的大妇上门来了,自己该怎么办啊。
正想着如何开口呢,瞧见刘若彤已近在咫尺,没有法子,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对刘若彤弯弯行礼,“妾身梦倩见过夫人。”
“姐姐,这话就见外了”,刘若彤莞尔一笑的说,却又余光打量着欧阳梦倩,片刻之后,又对李晴言道,“晴儿,大哥哥给你烤的肉啊,鱼啊,在哥哥那里,你过去多吃点,姐姐要和大姐姐说点话。”
“嗯,谢谢刘姐姐”,李晴乖巧地喊了一句,就走开了。欧阳梦倩紧张的站在那里,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等待处分的小学生。
“韵儿,你也过去陪他们玩吧,这里不用你伺候啦。哦,对拉,把吃点留下,这可是夫君专门留给姐姐的。”刘若彤的一句话,把欧阳梦倩臊的无地自容,恨不得能够发现一个老鼠洞,自己钻进去。但又觉得自己付出的值,至少凌风心中有她,惦记着她。
含韵走后,刘若彤想做来,但有些吃力,欧阳梦倩及时的扶着她。“姐姐也坐吧,妹妹身子不便,让姐姐笑话了。”一坐下来,刘若彤便嚷着欧阳梦倩道。
“夫人,都是妾身的不好,公子才…,夫人若是……,妾身……”。看来不表态是不行了,欧阳梦倩来了个以进为退。
“哎,姐姐可别这么说,其实,夫君跟妹妹说过这事,妹妹总觉得有些委屈了姐姐,哎,无论是五年,还是十年,八年,那要多少个日日夜夜啊,妹妹也是女人,岂能不知这其中的滋味。来姐姐,咱们姐妹还是边吃边谈吧,咱这个夫君,在吃的方面,总有些新奇的吃法,看这鱼,还有烤着吃的,还别说,味道真的听不吃的。”
就在刘若彤与欧阳梦倩摆着双雌会的同时,凌风与上官婉儿聊得正热,不过更多的却介于诗词歌赋,历史名人,才女佳人之内,绝不涉及政治,朝堂。
“婉儿,你我算不算一见如故呢?”凌风乐呵呵地笑言道。
上官婉儿低头思绪了片刻,望着眼前流淌的金谷河水,两弯柳叶眉微微的动了一下,尚未有梅花妆的眉宇间出现了依稀间的皱纹,明波闪闪眨动,有些犹豫不决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你这人与众不同,满腹的学问,从来不显摆。对自己的家室关心备至,护爱有加。但有时却又唠唠叨叨的,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感觉你像知道什么似地。却又不想说出了,不知你是不是担心什么?跟你在一起,总是能见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哎,说实话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老是会想起你的影子。”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时不时的在你面前闪动一下,岂能记不住,日久生情,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如此说来,你我真是心有灵犀啊,你知道吗?在去岁接到那份圣旨的时候,望着那秀媚的小楷,字字珠圆玉润,格仿簪花,我就在发誓,一定要见这个写圣旨的人。也许是苍天垂青,或者你我之缘,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我到东都不久就见到了你,第一次不敢确定,可是第二次我就确信你就是那个书写诏命的人。那个令我盈盈绕绕,夜不能寐的人。
我这个人,生性好动,不想墨守成规,总想做点事情出来,说的小一点,是为了我自己,家资万贯,功名利禄,封妻荫子等等,这些我也在乎,然而,我的追求不光光是这些,我有更大的抱负。我要让我心目中的大唐盛世提前来临,书写着属于大唐的辉煌,成就着属于我的篇章。每当后人翻开这段大唐盛世的历史时,总会令他们油然的想起我这个功臣的存在,我的愿望就达到了,就心满意足喽,我要做的就是青史留名。古人云: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我自己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除非二圣的绝对信任,乃至后继者的推崇。可是这很难,因为我会触动太多人的记得利益,土地的清量,官制的改革,文化的革新等等,太多,太繁杂,要想实现很难很难,难得让我无法想象,可能会人头落地,举族牵连。但是,我真的想见到我梦中的大唐盛世,国富民殷,人人安乐,普天同庆,万国来朝,那是何等的盛世,那是怎样的繁华,身为其中的一员你会感到无比自豪,由衷的喜悦。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瞬息之间,一挥而过。人生能有几回拼,此时不拼待何时?为了心中的那个梦,那怕掉进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我也要试上一试。”凌风越说越有激情,意气焕发,激荡洋溢。
而上官婉儿却心揪的要命,他的前半部分,让婉儿遐想,那是毛骨悚然的遐想,他要干嘛,要造反吗?但后半部分,却让她激扬,内心澎湃,真若如此,他将会成为一代名臣。有些担心的问,“你真的想好了吗?”
“是的”,凌风对着金谷河大叫,“我想好啦,这一切就从明日的京师开始,从修路开始,从商开始,从粮食开始。”
凌风发自内心的吼叫,吓着上官婉儿一跳,也让远处的两个女人为他揪心,为他担忧。
“姐姐年长妹妹几岁,妹妹想求姐姐一件事,行吗?”刘若彤面带忧色望着欧阳梦倩言道。
“夫人尽管开口,只要妾身能够做到了,妾身一定为夫人办到?”欧阳梦倩不知道刘若彤要说的什么事,但见她面露担忧,心想应该是为了凌风,未加思索的就答应了。
“妹妹此来就发觉夫君比以前沉闷了许多,虽然在我们姐妹面前还是那般喜笑颜开,口无遮拦,毛手毛脚,可妹妹总觉得夫君有些心事,最近两日更是如此。妹妹知道,夫君是担心我的身子受不了,可是越是如此,我越想知道,妹妹相求姐姐能不能旁敲侧击的问一些,也要让你我姐妹安心。”刘若彤说出来心中的担忧,她知道,若想知道凌风所忧虑的事情,自己及李洁是问不出来的,只能从别处着手。凌风从跟她说起欧阳梦倩这处暗庄,她希望能够从这里知道一些,那怕是心理的安慰也好,所以才会知道的要求来见欧阳梦倩。
“这”,欧阳梦倩吟迟了一下,含羞地般对刘若彤言道,“夫人有所不知,公子只是要求妾身在外层时刻护着几位夫人,其他的妾身也……。”
“哎”,刘若彤低沉一声,“妹妹担心的就是这个,夫君对谁都不说,姐姐能不能等一下问问夫君,妹妹有办法让夫君过来。”
“妾身试试吧”
“嗯,彤儿多谢姐姐”
“夫人可别这么说,妾身谢夫人才是。”刘若彤从心底的默认,让欧阳揪结的心放了下来,只要夫人一点头,以后进入凌家的门,就基本定了。
“姐姐这话可就见外了,夫君是什么性子,想必姐姐也是知道的。那事就拜托姐姐来,妹妹先回去了,免得她们担心。”
“那婉儿就祝愿你早日成功,凯旋而归,提前向你道喜才对啊”。上官婉儿学着男人的样子像凌风拱手道喜。
“道喜就免了吧,还不知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不过你能不能送我一首诗,我想带着它上路,可以吗?”凌风侧视着她问。
上官婉儿望着凌风的满怀期待的表情,思绪良久,她不知该不该给凌风赋诗,最终还是低吟出那首《彩书苑》:
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馀。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
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听完上官婉儿所赋的诗词,凌风紧紧盯着她,亲昵叫喊,“婉儿”
“嗯”,上官婉儿闻声抬头看了凌风一眼,瞧见凌风正在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又娇羞的低着头,那娇柔妩媚的脸颊红晕无比,妩媚至极,令凌风如醉如痴。
突然间凌风一把抱住上官婉儿,,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紧紧地搂着她,使劲地亲吻着,索取着她的初吻。一切来的太突然,太快,以至于上官婉儿觉得还似梦中。她在他怀中挣扎不停,一双小手,死死地维护着自己。但那有凌风的劲大呢,她越是挣扎,越是让凌风疯狂。
渐渐地,随着凌风的亲昵,随着凌风索要,上官婉儿罗裙凌乱,云髻散落。凌风的挑逗令她欲罢不能,欲拒还羞,那种滋味儿,从未有过。她只能感受着凌风霸道的舌头在她那甜涩而柔嫩的樱桃小口中横冲直撞,肆意的索取。
她用力的躲避,换来得却是凌风更强烈的冲动,他的手不知何时进入了她的内衫,爬进了她的抹胸,那对从未被男人抚摸过的小巧玲珑而又白皙滑腻丰韵光泽的娇乳被他肆意的蹂躏,用力的揉搓着。她终究抵挡不住凌风的的劫掠,瘫在了他的怀中。上官婉儿的脸苍白无力,欲哭无泪。即便是阳光的照射,也无法润红她苍白的双颊,只能任由春风的摆弄,任凭这个男人的侵略。
凌风在发狂,在索取,在发泄,宣泄着他内心的胆怯,内心的寂寞。他觉得仅仅索取她的吻是不够的,胸上雪,从君咬,他要做婉儿胸前千层雪的君,那里属于他一个人的,那是他的领地,不容别人窥视。
“对不起,婉儿,真的对不起,我……”,久久停留在上官婉儿胸脯上的凌风,再次抬起头时,却是一行泪珠而下,声音颤抖的对婉儿言道,“每次见到你,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你是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知道吗?我绝不会让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谁都不行,包括他。我很想忘掉你,你有太多的事要去做,你被寄托着太多人的厚望。可是我努力了,还是做不到啊。我不该如此的轻薄你,对不起。”
凌风将上官婉儿的衣衫整理妥当,没等她言语,就淡淡地言道,“你先回去吧,否则又要被训斥了,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别担心。”
上官婉儿拖着沉重的身躯,带着心灵的创伤,慢慢而行,渐渐离去,行至十余步却听见后面的凌风苍凉的唱着: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她不明白他唱的这首词为何如此的平白无韵,但其中的意思听明白了,她知道了。微闭双眼静静地侧听的她,却发现他身上有着太多的迷。眼含泪花的上官婉儿只是回头望了一眼,迟疑半刻又托起了沉重地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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