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彪吓坏了,立马站到了武则天的前面,因为武则天的脸沉的吓人。凌风也吓了一跳,急忙侧身问道,“夫人,没事吧?”
“没事,没事,不小心手滑了,撒了杯子。”武则天轻描淡写敷衍过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凌风焉能不知她的气愤,不好过多的问,也不能问。见她重新坐下,这才回过身来,发现跟前多了几个人。
一个年轻的二十余岁的公子哥,带着几个家奴。那公子哥,仪表不错,模样尚可,一身华丽锦服,圆领锦缎青衫。手中提着鸟笼,摇摇晃晃地站在凌风面前,眼珠子却盯向了上官婉儿,看了又看。在他身后,有几个歪扭斜胯的家丁。
望月楼的掌柜一见是少东家上来了,连忙上前,在他耳边嘀咕几句。那公子哥上下打量着凌风,发觉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在那里见过。又想自己天天在外面晃悠着,与自己擦肩而过,一面之缘的人那是皆皆必是,没有往深处想。便对凌风说,“你这样的,也敢在望月楼肇事,不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
凌风依旧的坐在那里,大腿翘二腿,看也不看那人,冷冰冰的说道,“凡事躲不过一个理字,既然贵号夸下海口,只要本公子出得起这个价,尔等就应该照本公子说的办。做生意讲究个信字,莫非你这个东家是个言而无信之人。若如此,真就可惜了这块牌子。”
那公子闻言,轻笑一声,把鸟笼递给身后的家丁,拉条板凳,一屁股坐在了凌风面前,“哈哈,好一个理字,小子,听掌柜的说,你也是个生意人。何从见过真是有理走遍天下的,纵是别的地方可行,告诉你在洛阳,权与钱就是理,说白了,本公子说你有理你就有理,说你没理你就是有理也没理。”
凌风对他的行径有些纳闷,觉得此人还挺好玩的。望着他一眼,很是玩味的说,“嗷,知道,感情这东都的天与别处不一般,哦,明白了,多谢公子提醒啊”
那公子看着上官婉儿对凌风说,“小子,算你还上道,那你说敢在望月楼肇事会有什么下场?”
“还真不知道,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这个望月楼有名无实,本公子就全当来错地方了。至于下场吗?本公子脑子里只记得咱们大唐的律法,别的不也没有功夫知道。”
“嘿嘿,小子”,那公子,突然站了起来,手指凌风笑骂,“小子,小爷原想给你台阶下,不想你到是给脸不要脸啊。那小爷就明说了,你们可以走,那个小娘子可要留下来,怎么样,小爷够客气的吧。”那个公子指着上官婉儿说道。
“放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不待凌风开口,武则天是在是气急了,大声训斥道。上官婉儿被他说的满脸羞红,气的要哭。
“你算什么东西,老娘们,你想留来,小爷还不要呢,别看你有几分姿色,骚劲不小,小爷看不上你。”那公子闻言,不知好歹的望着武则天就大骂。
“啪,啪”,两声,凌风离那公子哥最近,上来就是两耳光。顿时,把他给打懵了,凌风还嫌不过瘾,站起来就是一脚,将他揣的多远,破口大骂,“竖子耳,口无遮拦,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本公子让你知道,何为王法?让尔等知道洛阳到底是谁的天下。”
武则天听他这么一骂,气的不行了,大喘粗气,脸红脖子粗的,差点没有气背过去,若不是顾及在外面,杀人那是肯定的了。正要发作,就见那人被凌风一脚给踹到在地方。何彪站在武则天的前面,护住武则天,满脸的气氛,担忧又起。
燕十三,见凌风打人,急忙站在一旁,生怕凌风吃亏,拉出了打架的阵势。
“十三”,凌风气急败坏,大声吼道,“我不管他是什么东西,他背后有谁撑腰,公子我的客人受辱就是本公子受辱,你给我听着,至少扇他五十耳光,朝死里打,揍死了,我负责。快去,有谁敢阻拦,一并处置。”
“你敢”,那公子哥,还躺在地上没有起来,一听凌风这话,吓坏了,你敢二字还没有叫出口。燕十三上前,一把提起来,左右开光,扇个不停。打得他,门牙横飞,满口吐血。他后面的家丁一时间,愣住了,等回过神来,想上前帮忙,凌风眼睛一瞪。吓人的几个人立马,退了回去。
那掌柜的一看情况不妙,趁凌风等人不注意的空隙,跑了,找人去向张芳与王文峰报告了。少东家被人打了,那还了的。
燕十三扇了五十耳光,打完了将那人往地上一摔,那公子随时瘫在地上,只有出的气,少有进的气。
凌风赶紧过来,给武则天赔罪。双手一拱,腰一鞠,深深弯了下去。“因晚辈一时口舌之快,让夫人身受羞辱,晚辈罪感深重,不敢祈望夫人原谅。是以至此,定是拼的身家性命,定维护夫人周全。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还请夫人先行一步,晚辈尚需留下善后此事。改日,晚辈定登门谢罪,到时,再请夫人惩治晚辈照顾不周之罪。”
缓过气来的武则天,扶着上官婉儿,长出了几口气,望着鞠躬的凌风轻言道,“公子,无须如此,今日之事,怨不得公子,这些个宵小之辈,胆子也太大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猖狂。若不惩治,那还了得。事如此,改日再与公子畅谈,只是,公子要多加小心才是。”对何彪与上官婉儿说道,“回……府”。
“多谢夫人挂怀,晚辈自有退身之道”,凌风又是一拜。心想,哪还敢有下次,你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十个凌风都不够抵你命的,除非你找咱进宫。怎么谈都行。或许你死了,你那太子儿子会更高兴一些,可是为了顾及朝廷的颜面,为了招抚你的那些死党,他也不会放过咱的。
“怎么打了人,还想走,尔等真当望月楼是小摊小贩呢?”武则天带着何彪与上官婉儿就要出来,被人围了回来。只见门外一个中年男子带了二十余人闯了进来,个个手中,都拿着个棍棒,为首的几个还是大刀。那人一见武则天要走,大声喊道。
凌风闻言,刚一抬头,就听那人冷笑的说道,“我以为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望月楼闹事,原来是你。”
此时,凌风才看出清来人是谁,正是望月楼,也是汇通铺的东家,洛阳王家的家主王文峰。王文峰年纪又五十余岁,胖乎乎的,中等身材,说实话,人长得还入眼。此人,凌风前不久在远处过一面。当时,自己与汝南的袁世亮在一起,袁世亮远远指着王文峰告诉凌风的,说了不少有关王家的来历与势力,还提醒凌风,不要轻易的得罪王家。
凌风也是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光天化日之下,在天子脚下,也敢如此为非作歹,原来是你王东家。难怪,难怪。”凌风有意把自己说的大义凌然,率先发难。
“哼哼”,王文峰冷冷地哼了几声,看着凌风的言道,“姓凌的,别以为,你是个小小仪宾,就了不起。老夫知道你背后有个纪王爷,别人怕你,可王某也不是吃素的。在东都,就是遇到个王爷、驸马,他们对王某也是客客气气的。也不看看,洛阳王家是谁。挑明了告诉你,也不怕吓着你,要不是当年我们王家,釜底抽薪,帮助朝廷拿下洛阳,最后谁胜谁负都还难说,此功甚伟。就是朝廷也对王某关怀一二,王某的妹夫更是娘娘面前的红人,得宠的很。娘娘是听我妹夫的,还是听你的,还难说。到底谁怕谁,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王文峰??嗦嗦的说了很长时间,从他家给朝廷立过功,到他妹夫谁武则天面前的红人,又是洛阳王家的势力如何如何的强。
武则天苦皱眉头,斜视王文峰一眼,心想,他的妹夫会是自己的宠信的几个臣子中的哪一个。
凌风才不管你有多大的势力,今日你要是敢动武则天一根汗毛,再大的势力也就玩玩喽,你牛逼个啥子。对他的话,根本不在意,反而嬉皮笑脸的说道,“王东家,咱俩好像没有这么大的仇恨吗?哦,对了,是有点小摩擦。不过,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你来我往,不过是个小事,今天凌某不想为此事上了和气。再说喽,这是咱们事情,与这位夫人无关。先让这位夫人离开,咱们的事情慢慢解决,王东家,你看可好?”
“哼,想的倒好,今天谁也不准离开,告诉你凌风,王某已经派人通知我那妹夫,对了老夫忘了告诉你,老夫的妹夫就是洛阳令张芳张大人,洛阳的大半个天都在他在掌着啊。到时候,新帐旧账咱们在一起算,哼。”王文峰转身后面的家奴吼道,“把他们给老爷看好了,谁也不准走,谁敢走,就给我打,打死了有老爷我负责。让他们看看,在洛阳谁说的算。”
此话一出口,凌风就更乐了,张芳啊张芳,你死定了。凌风双手一拍,大笑道,“王东家,威风啊,凌某真该跟你学学。再说了,不就是几万两银子的事情吗,至于发怎么大的火。当时,没有人让你瞎起横,跟着卖的吧。你自己愿意卖的。凌某可是按照朝廷的旨意办事啊,若是凌某估计不错,你汇通铺的粮食收来的价格不会超过120文,洛阳的粮价都到了250文,你还不卖,翻翻了啊,人可不能太贪,小心会被撑死的。”
武则天一听,王文峰的妹夫是张芳,不由地气伤心来,今天遇到了许多事情,都是张芳的亲眷所谓,忤逆之言频频出现。武则天心中暗骂,听别是王文峰的最后一句,谁敢走就给我打,打死了他来负责,就更怒啊,“又是这个张芳,好,你很好。本宫让你好看,让尔等逆贼明白洛阳是谁的天”
“哼,是吗?”王文峰让他的人,堵在门口,不让武则天出门,听凌风这么一说,怒火中烧的瞪视凌风,“若非你这个无耻之辈使用奸计,老夫会上你的当,呸,不然洛阳的粮价一定能上300文,前前后后,老夫损失六万多两银子。这点钱对老夫来说,还真不在乎,可是这口恶气不出,老夫是寝食难安。今天,你竟敢在我望月楼闹事,更是怒中无人,还打了我的儿子。这笔账,老夫跟你没完,倒要看看呢能横的几时。到时候,可别跪下来求爷爷我。”
说到他的儿子,凌风不由的笑了,那龟儿子,直到现在才稍稍的缓过气来,劈头盖脸全是血,被下人,扶起来,站在一旁,看都不敢看燕十三一眼,被十三给打怕了。
凌风担心人多,万一误伤了武则天可就说不清了,心中急想着让她早点离开。便对王文峰言道,“王东家,凌某不想跟你废话,咱两的事情,咱两解决,不要牵扯到他人,再说,这位夫人,是凌某的客人,与此事无关。最后问你一句,让不让路。”
王文峰又看看武则天等人,由于王文峰不是官员,自然没有见过武则天,也就不知道她长的是什么模样,更不认识她。瞧见武则天等人的打扮也不是很出众,认为最多也就是一般官员或是富家的家眷,当然不会放在眼里。又听闻,凌风经常与商人来往,不免心里轻视了几分。
王文峰把脸伸到了凌风跟前,及其嚣张的狂妄道,“我呸,让老夫让路,没门,你小子就等着好看吧。除非你跪下来求老夫,叫声爷爷。”
凌风脸色一寒,厉声言道,“王东家,凌某给你机会,你不要不识时务,到时休怪凌某心狠。”
“哈哈,好笑,就你,哼哼,想打架是吧,就凭你们这几个人,其中还有两个娘们。”
凌风笑笑不言,将脸转到侧面,看了一眼王文峰的儿子,说道,“可惜你那儿子,马上要熄火喽,看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王文峰等人一听,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小子。凌风抓住机会,从身上拔出短刀,迅速上前一把拽住王文峰的头发,短刀望他的脖子上一架,怒气冲天的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老实点,让你的人闪开,快点,不然,凌某可没有那么多的耐性。”
凌风转身对武则天等人说道,“夫人先行一步,晚辈善后。十三,你与那位何兄一定要将李夫人与这位姑娘安全的送出望月楼。你给本公子听好了,若是李夫人与她身边的侍女有个闪失,那怕少跟汗毛,要你的脑袋。听见没有。”
“是,公子放心,就是拼了性命,小的一定保护好李夫人与姑娘的安全,只是你的自己,怎么办。”燕十三一听凌风把话说得如此严重,更是感到此人不是一般的人喽。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凌风对他如此严厉交代过。
“少废话,快走,本公子有他在呢。”凌风扯了扯王文峰的头发,对何彪笑道,“何兄,李夫人的安全,小弟交给你了,就看你了。”
何彪站在武则天的前面,抽出腰刀,微微点头,平淡地对凌风说道,“保护夫人是何某的职责所在,凌公子放心好了,出不了岔子。”
王文峰的家奴见自家的主子在凌风手上,失了方寸,上前不敢,后退更不敢,王文峰的厉害,他们是知道的,只好将凌风等人围在中间,听候王文峰的吩咐。
局面僵持住了,凌风一瞪眼,下狠心扯着王文峰的头发,短刀望脖子上一抹,一道血迹而下,凌风冷言道,“快点,让你的人退后”。
“啊,疼死我了”王文峰大叫一声,连忙对家奴们挥手,让他们退后,让开了一条道。
“快走”
“公子多加小心”,武则天看着凌风说了一句,便在何彪与燕十三一前一后的围护下出了房间。
“姓凌的,你有种,老子今天跟你没完,有种你就杀了老子,否则。要你好看”。房间里,王文峰,骂个不停。
“少废话,给我老实点,过了今天,也不知道谁先死呢”。此时,凌风才不怕呢,只要武则天离开了,自己的担忧也就放松了,说不定还会派人来帮自己。无论如何,你王家这一难是躲不掉喽,只是损失大小的问题,你父子二人都骂过武则天是个骚娘们。虽说,她的确是个骚娘们,不然也不会先陪老子,再上儿子的床,最后还招了一大堆男宠。无论她怎么骚,可惜不该是你骂。
何彪等人,刚下二楼,留在一楼的二十余人围了过来,将武则天与上官婉儿团团的围在了中间,何彪朝其中一人递了个眼色,就见两个人立刻离开了。其中一个骑马便奔,另一个把武则天的马车赶了过来。
武则天一上马车,脸色突变,阴的比暴雨前的天还要沉。不住的念念道,“哼,张芳,洛阳王家,逆贼不除,难消本宫心头只恨。”
上官婉儿大气不出的在一旁伺候,心中暗叹,这事闹大了,那厮不光三番五次的羞辱娘娘,竟敢不言不惭的叫道,洛阳是他的天,能不让娘娘大怒吗。没想到,凌风看着斯斯文文的,狠起来,真狠啊。他,他竟然还要,……。上官婉儿想到凌风说的那件事,小脸红的发烫,又害怕武则天发现,急忙低着头。
“婉儿”
“奴婢在,娘娘”
“凌风的那个随从回去没有”,武则天问了一句。
“奴婢看看”
“别看了,你告诉何彪,让他回去保护好凌风,顺便告诉凌风,让他速速回去。”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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