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你是别想见到他了,你这位同科的进士好友,现在可是风头正尽呢,自打他的女婿捐了修渠开河地钱粮,他是一直在下面的各县来回的奔走,勘察地形呢,要不是他这个刺史嫁女回来耽搁了二十余日,说不定也就勘察完毕了。无论从哪方面说,不用百姓调租调绢,就能修渠,对大家都有好处,说来此事还要感谢他那位好女婿呢,那小子很能来事,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滑头。”丁成泽摇摇头地对对面的人说道。
“小弟听闻,明远的闺女与纪王的东陵郡主殿下同夫,莫非是真的。”
“假不了”丁成泽微微一笑的说了句,正要继续说下去,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个佣人对他说的。
“老爷,外面有位姓凌的公子要求求见老爷你,你看见还是不见。”
“见,你让管家直接将他领来客堂”丁成泽头也不抬地对佣人说道。
“是,老爷”下人毕恭毕敬地回复,便退了出去。
“明堂,咱徐州府的地也邪呀,说谁谁就到,哈哈。”
“你小子最近出息了,是不是老夫的门槛太低,不入你凌大财神的法眼,……。”进了客堂就见到丁成泽正在和别人下棋呢,陪他的那个人,五十多岁的样子,猛一下看还挺伟岸的,瞧这样子,年轻时一定是帅小伙。见了面就被丁老夫子给骂了个狗血喷头,连个坐都没给安排,张口开骂。虽说心里早有准备,可没想到的是,他能当着外人的面开骂。心里只有暗叹:“咱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你老人家都七老八十了,就不能积点口德”。
不过暗自叹气也没用,毕竟这老夫子前前后后邀请了好几次,自己都没有过来,一是最近比较忙,二是还摸不清他的为人,不便随意上门,心想你骂就骂几句吧,一来你骂的是凌风,二来也让你出出气,一把年纪了,等你骂完了咱再接腔,万一给气背过去了,就得不偿失喽。今个本想在家陪老婆,说不定再来个白日宣淫,不料老婆大人却有客来访,就不便呆在家中。出来转转,顺便再过来看看丁家的老夫子,说来自大婚以后还没再见到这老爷子。老爷子人也不错,时不时地对咱提点一二,教诲一番,那次不是醍醐灌顶,耳提面命啊。
立直站好,毕恭毕敬地等老爷子骂够了,才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丁伯伯你可别吓唬小子,就是借三五个胆,小子也不敢,何况还没人借啊,小子这段时间忙啊,你老看,又是大婚,又是铺子的,实在没有抽出时间来,再者小子也不敢啊,万一惹了你老,那小子还不吓得屁股尿流啊,小子再这里给你老赔礼道歉,以后小子绝对早请示,晚恭安。”
“再说,现在还有,…”边说边用手挠挠头,手指若隐若现的指了指一旁坐着的那个五十多岁的帅大叔,嘴里不好意思的嘿嘿的笑着。
“想让老夫绕你,好像要拿出点成意才行,哎,人老了,嘴巴也叼了,吃啥都没有胃口,特别是前几日喝过了味道特别重的佳酿以后啊,家里的酒啊跟水似的,没有什么味道啊,怎么样,是不是该孝敬一下老人家”老爷子说着说着,嘴巴就直咂得,“啪啪”作响。
“啊”,原来是想我家的酒啊,直说不就行了嘛,有必要拐弯抹角吗。
“啊个屁,行不行,你小子就直接放个屁出来。”
“是,是,你老发话,小子哪敢说不行啊。丁伯伯,这位是?”看着老帅叔问道。
“哦,都是你小子给气的,把这事给忘了,明堂别介意啊。”丁成泽回过头与那位帅大叔谈话。
“凌家那小子过来,离那么远干嘛,老夫能吃了不成,这位可是本朝的礼部左侍郎林颂林大人,咱徐州府名人,比老夫强的多了,以后倒是可以教诲你的”
“明之兄可真会谦虚啊,小弟在你面前可不敢托大,再说喽,小弟都致仕啦,可不再是什么侍郎,这位便是近来大名鼎鼎的徐州府老少皆知地凌公子喽?”帅大叔上下地打量凌风一番。
哎,又不是选女婿,或者选港哥的,你这么看的都有点发毛了,胆小的还以为你有龙阳之好呢。我有这么出名吗,搞得自己跟城南百里外九顶山的土匪似地,老少皆知,耳熟能详地。
“林大人说笑了,小子愧不敢授。倒是大人威名冠绝宇内,闻名遐迩,就连小子这样无所事事之辈都满耳尽是听到大人的英迹,实为天下士子之榜样,小侄等后辈之楷模。”在离林颂很近地方,像他像模像样地鞠了一个后世标准的躬。
“哦,明之兄,小弟有点相信你说的了,不愧为明远的女婿,这小子有点门道,哈哈,对老夫的胃口,小小年纪都有这般油头滑脑地,好,不去官场有点屈才了。”
看来这位帅大叔林大人与自己岳父大人不是一般的熟悉,不然也不会背下里说这样的话,没有能明白之前我可不敢乱说。
“大人见笑了,不过小子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字字皆是发自肺腑自言。”
“好了,凌家小子就别再做没做样了,你是什么德行老夫还不是知道吗,你可知他是谁?”
凌风被问的一愣,傻傻地站在中间,来回看着丁成泽,心想不就是前礼部侍郎林大人吗,怎么还是谁。
“老夫告诉你,这位林大人可是与你岳父是同科的一榜进士,在咱大唐也不多,况且是明经科,你小子知道吗,秀才科因难度过大自永徽二年以来,鲜有再考,就数明经科为最了。且与你岳父的交情甚好,可以这么说吧,很多事上他就可以代替你岳父来做主。”
心里纳闷了,不会吧,彤儿今个要宴客,不会就是他家的女眷吧。这么说来自己不又多了一颗可以乘凉的大树了,自己正偷着乐呢。不料那位帅气的林大人继续谦虚起来了。
“明之兄啊,你就别给小弟带高帽了。说来小弟也是有幸啊,能成为最后一次报考秀才科的士子。显庆三年,朝廷有意再考秀才科,奈何只有5人提名,人数过少,才没有举考罢了,最后并入了明经科,此后再也没有秀才科提名的了,不想小弟到成为了其中一人,明远亦是五人中的一员,正式在那时认识的明远的。不过抡起学问,小弟可赶不上明远,这点小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林颂真诚而又自豪地对凌风说其他与刘明远的过去。
竟敢报秀才科,乖乖,厉害,没想到刘老爷子还是牛人一个啊。作为穿越者咱是知道,大唐的科举考试之中,就数秀才科最难,难就难在此科考试须试五道方略策。所谓方略策,主要是论述圣贤治道、古今理体之类。这类问题之所以难对,主要在于它不象时务策、经策、史策那样有具体的事实和材料可资利用,有所着落,便于把握和发挥,而方略策多属务虚性的“空论”,既须有渊博的学识,又须有明晰的思辨,既要文采可观,又要理义精当,要的是全才,每年及第的人数也就是一两个人。及第之难不仅会让士子们对秀才科望而却步,而且还“威胁”到所在地的地方长官,即参加秀才科考试的士子们不合格会追究其所在地的刺史们。因此后来不仅士子不敢考,地方的官员也不敢推荐,最后不得已将秀才科给摒弃。
正是这种长官不敢荐、士人不敢应的情况下,一旦获得及第,其荣美和声价便可想而知,也是其他科及第的人员不能同日而语的。不仅如此,朝廷对及第秀才的处分也优于其他科目及第者。
《通典》所说的“秀才科等最高”,不仅是指其声誉高贵,也指其待遇优越。据《唐六典》载:“秀才上上第,正八品上;已下递降一等,至中上第从八品下。明经降秀才三等,即明经科的头等进士也就相当于秀才科的第三档次。估计有点类似后世的大学毕业生,大家同时本科毕业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北大、清华、交大等是一类的;其他211工程是一类的;再次各级省属重点是一类的;其次就是其他类学校毕业的。
终于搞明白刘源为什么能在短短二十余年从一介寒士跃至手握大权的封疆大吏的原因。敢报考秀才科的都是自认为有两把刷子的愣头青,特别是在朝廷连续严厉打击弄虚作假追求质量的情况下,还敢报考,那就证明你的能耐很强,至于后来朝廷没有开考那是朝廷的问题。你有名声在外,就好办了,唐朝的开科取士可不光考临场发挥,还有你平时人望、家世、个人的相貌、字体书法等内容,不然大才子陈子昂也不会用千金摔琴的方法来提升名气了。
“是啊,不然老夫怎会如此佩服明堂老弟你的勇气,就是老哥我也不敢试试啊。”回头用手指指凌风,严肃地说道:“这小子想进官场闲职是有的,现在就是从六品上阶,想弄个实缺有些难度,毕竟纪王在那里,朝廷有所忌讳。不过事在人为,到底怎样可就不好说,明堂有空不妨教教,朝堂可不比寻常之地,稍有不慎就掉进万丈深渊”
“如此,小子多谢两位伯伯教诲”人家都热心到这种程度了,在不表示一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还傻站在这里干嘛?”丁成泽老脸似笑非笑,还带着点邪恶的对凌风望到。
“哦”酒啊,这才一拍脑门笑嘻嘻的说:“是,小子这就回去,不过小子今晚要赖上伯伯一顿,你老看”
“你小子嘴刁着呢,只要不嫌老夫的饭菜不合口,就只管来好了”
“哪能呢?小子高兴还不急,两位伯伯稍等,小子去去就来。”凌风刚酿好没几日啊,准备留在过年喝的,或是送人的,眼下离过年还有近一个月呢。哎,你要就给你把,反正早晚也是要送你,回头搂草打兔子,从你家拉点其他的回去。
“明之兄似乎对此子很上心,”待凌风走出客堂,林颂看着丁成泽问道。
“这小子,有些能耐,你别说,挺对老哥我胃口的,就是滑头滑脑的,跟条泥鳅似地。稍不留意,就窜了”
“这么看来,也不失为明哲保身之道。听说,他是从云聪兄那里起的家。”
“不错,此事说来话长,……,云聪家的那个小子也是不知进退,目中无人,天下老子第一的主,哎,不说了。让他吃点亏也不是坏事。”丁成泽将发生的事大致跟林颂说一番,话语之中对凌风是赞不绝口。
“如此说来的确难得,世间之人但凡遇到此事无不落井下石,欲壑难填,贪图财务,置人于死地,他却能知道进退,这小子,有点门道啊”
凌风骑在马上奔跑而来,远远就见两个人从家门走出来,瞧着那身影,有个太熟悉不过,自个儿的老婆刘小妮子,身边那位不认识,从远观看,模样儿可人,一顶轿子,几个下人再一旁候着,看这架势是要送客。
离家门口十余步的距离,凌风轻轻一提马缰,双手轻按马鞍,双脚快速抽出马镫,双腿飞速并拢,跃过马背,直落而下,稳稳当当的落在马儿身旁。犹如奥运鞍马冠军肖钦从鞍马上落地一般,宛如李家兄弟自吊环而下,恰似四两棉花轻飘落地,悠悠然,轻飘飘,自我感觉良好,一个字,爽。
原来在以前,看过有关蔡锷与小凤仙风流韵事的片子,之中有蔡先生马术的表演。也就是后来李代总统回忆录中的记载:
传闻,蔡先生骑马时,不一定自马的侧面攀鞍而上。他常喜欢用皮鞭向马身一扬,当马跑出十数步时,蔡氏始从马后飞步追上,两脚在地上一蹬,两手向前按着马臀,一纵而上。这匹昂首大马,看来已够威风,而蔡氏纵身而上的轻松矫捷,尤足惊人。仰望马上的蔡将军,真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感觉。更是另李代总统那帮小屁孩视为天人,奉若神明。
自穿越到大唐以来,马是主要的交通工具,为了练习马上功夫,再过去的八个月里,可没少受罪,是马不离身啊。也就有机会练练马术,想达到后世专业马术的水准是不可能,玩玩花样还是力所能及的,上马、下马的姿势不停玩耍。蔡将军的上马之术也练过无数遍,被摔得跟头也有无数个,头青脸肿更是家常便饭。好在现在的记忆中尚有凌风那小子的一丝气息,无论对拳脚功夫,还是马上功夫都是受益匪浅啊,终于技有所成,哄骗人家小妹妹的本领又多了一项,那是喜不胜喜啊。
这不,刘若彤目睹自家夫君下马的神技,眉若新月,眸含秋水,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痴痴的深情的望着凌风。身旁的那位佳丽也不禁多看了几眼,或是感到不好意思,一对柔情似水地明眸来来回回地转啊转,最后还是转向了刘若彤。心中不禁暗想,眼前这位风流潇洒、玉树临风,气宇非凡的公子,想必就是刘家姐姐的夫君吗?姐姐真是好眼光,那下马的动作,太帅了。
此时,一名下人连忙过来接过马儿与手中的马鞭,顺便交代一番,向刘若彤走去。才看清近在咫尺地佳人的姿容,这女子容色绝美,欣长苗条,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浅白色的罗衣长褂,外加白色素绸披风,一枝寒梅映在披风之上,遥相辉映,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天界下凡的美丽仙女。七姑娘又思凡了,可惜咱不是董永啊。
仔细观之,突然眼前一亮,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曹雪芹笔下林黛玉的摸样映入眼帘。那神态,那身姿,容貌太像了,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叩门自问,林黛玉也玩穿越啦,不会吧,太不可思议了,莫非古人也流行。
好看归好看,当着老婆面,不能过分喽,否则家中几位老婆大人联合起来,给你来个性惩罚,禁欲,可就不得了。
“一枝梅花苦寒来,素绸如雪,寒梅似蜡,雪如花,花弱人,好一朵傲霜寒梅,真是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啊,不过这枝寒梅就要输人三分香喽。彤儿不知这位妹妹是?”走到刘若彤的跟前望着旁边地佳人问。
“夫君,这是林世伯家的莹玉妹妹。”说完又对林妹妹道:“妹妹,这就是姐姐的夫君。”
只见那林妹妹对凌风微微地欠身,发出犹如莺啭林的细腻之音,“小妹见过姐夫,姐夫万福。”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一句姐夫出口就等于彻底没戏了。“林家妹妹无需多礼,那怪妹妹如此国色天香,秋水伊人,冰清玉骨。适才见过了林伯伯也就明白了。”
“夫君见过林世伯啦”刘若彤听闻急忙问。
“是的,刚刚在丁府见过世伯。好了彤儿就陪陪林家妹妹,为夫先进去了”刚迈开脚步,回头对林莹玉问了一句。“林家妹妹,你葬过花吗?”
“什么,葬花?”林莹玉吃惊地看着凌风,回答,“没有,花还能葬的。”
“对啊,干嘛还要葬花呢,夫君为何有此一问”刘若彤再后面跟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看来,林黛玉没有穿越,不过眼前这位与林黛玉也贼像了。抬手一扬,忽然间恍然大悟,不是与曹雪芹笔下的林黛玉像,而是与电视剧《红楼梦》中的林黛玉的扮演着陈晓旭太像,而陈晓旭将原著中的林黛玉的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哎,看来自己还是没有逃脱电视剧的影响。可惜,伊人已去,香消玉损,自古红颜多薄命。
刘若彤见凌风在那里有些发呆,不由心中一惊,可是看自己夫君的样子又不像是犯病的,难不成,夫君喜欢上了莹玉妹妹,想到此,一丝醋意涌上心头,看着凌风,问道:“夫君这是怎么啦?”
“哦,你看我,没事,没事,别担心,只是觉得林妹妹太像为夫以前见到过的一个人,没由来的想问问。”
听闻此话,刘若彤的醋意稍稍的降低了一些,紧接着,“是不是,夫君认识那个葬过花的姐姐。”见刘若彤问及此事,林莹玉在一旁连连点头。
“是的,那位姑娘葬花”
“那位小姐真是好心肠啊,连落下的花瓣儿,都不忍被万物踏贱,收而葬之”林莹玉思绪片刻言道。
她的话使我苦笑不得,哎,殊不知,林黛玉为何要葬花呢,那那是葬花啊,分明借花自愈而。浑然间想起了林黛玉葬花吟中的句子,不自觉的自吟道:“今日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忘两不知。……”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两个小妮子各自的嘀咕着,“今日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忘两不知。……”。
“彤姐姐,姐夫好才情啊,姐姐可要看住了”林莹玉对刘若彤拌嘴的说笑。
刘若彤刚要回答,只听里面传来自己夫君的声音,“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看来夫君果真对莹玉妹妹动了心思,哎,暗自叹了口气。匆匆忙忙地送走了林莹玉之后,急忙地向内室赶来。
“彤儿,你想多了,你放心好了,你家夫君还没有那么大本事,见一个爱一个,见了好的都往家领,再说谁有彤儿小心肝美呢”见到刘若彤樱桃小嘴撅的老高,挂个油壶绰绰有余。不看就知道她在生气,你至于不,都是谁跟谁啊,好像我凌风还没有滥情道这种地步。
“彤儿,我就奇怪了,按说林世伯是朝廷吏部侍郎,品阶也不小,你那林妹妹也多在两京长大,出落的也不错,为何没有参加选秀呢。”见刘若彤追问的急,就想办设法的转移话题,可巧了,逮住了一个。
“有啊,谁说没有的”
“不对吧,以林莹玉的姿容色丽怎会选不上”
“哎,主要是莹玉妹妹体质较弱,看似弱柳扶风的,加之,选秀的时候,莹玉身子正病着,就落选了。对了,夫君,那葬花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幸,终于把话题岔开了。这么说,那林莹玉是越来越像林黛玉了“此事说来话长,为夫晚上回来再给你细想说道,老实交代,行了吧,现在为夫还有事。”边说,趁其不注意,上前偷了个嘴儿,便逃走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每次都是”刘若彤在身后似气非气地念道。
两坛二十斤装,四坛十斤装,六坛五斤装的自酿的佳酿装上车,着下人慢悠悠的赶往丁府,自己稍后骑马飞奔而去。一百多斤的高度酒,心痛啊,那可是上千斤粮食造的。从杨家收回的粮食被捐出以后,剩下准备用来酿酒,铺子开业和大婚时,用掉三分之一,眼看过年了在家酿造了三千多斤,准备过年送人和自家用的。
“不错,这样才上道吗”见凌风运来大大小小十多坛子的酒后,丁成泽的老脸开花,喜笑颜开,赞不绝口。
“啊,杨伯伯也在啊”进门看到了杨亮,连忙上前施礼,这尊大佛咱也惹不起。不知凌尚文使用了什么法术,到徐州府才没几日,跟这帮子老家伙打成一片,称兄道弟的。要不是,杨亮死活不同意,觉得搔脸,估计自己跟杨明等人打赌所得早就奉还了杨家,人比人,气死人啊。
“你小子这是什么话,就你能来,老夫就不能了吗?”杨老夫子顿时吹鼻子瞪眼睛的吼道。那来这么大的火气,还是读书人呢,修身养性都怎么学的,跟自己想象中的古代文人完全不同。惹不起咱躲得起,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咱躲。“哪能呢,小子该死,你老消消气,你老是眼不见心不烦,小子这就出去,哦,对了,刚才世栋兄,还在找小子呢。”抽身拉开架势想走。
“你小子,给我老实呆着,说谎也不看时候”
“咦”
“咦个屁,世栋在你来之前就外出了”
这下糗大了,只好站在一旁。咱不说话总行了吧。
“过来,看看老夫这盘棋怎样”丁成泽见凌风半天屁都不放一个,对他说道。
“丁伯伯,你看,虽说小子所识不多,但观棋不语还是听过的,况且小子对象棋的却不精通,小子那点水你老是知道的啊,就别让小子除丑了,嘿嘿,你老,就放过小子。”对这帮人,只能找自身原因打马虎眼。
“果然不错,够劲,味道是比原来的酒重。你小子又推陈出新了,比上次那个还要辣点,就说么,前前后后的这些后辈中就数你小子嘴刁。”丁成泽一面品着酒水,一面大言不惭的罗嗦。
啥人吗,酒都堵不住你嘴巴。又无可奈何,决定对他们无视,并在心里默默的咒骂一顿。
“怎么好的酒,为何市面没有卖的,老弟常在京师走动,也没有见过。宫中的玉琼佳酿也尝过几种,唯独这酒更辣,不过入口之后,不失甘甜,不少华润。若是市面上有的话,一定大卖,绝对好价钱。”林颂品过之后大赞,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继续言道:“若是,曹孟德在,估计就不会存在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了名句了。对了,凌家小子这酒叫什么名字。”
“小侄尚未想好,不过小侄想来,此酒集五粮之精华而成玉液,想赐名五粮液,不知可否。”
“此外,小侄曾听闻‘聪明难,糊涂更难,难得糊涂’的说法,故有想名为‘小糊涂仙’之说。‘小’者乃聪明可爱之意;至于‘仙’吗,讲究的是仙之境界,说白了就是身心自在,超然洒脱,博学多才、通灵睿智。我等世间凡夫俗子要达到这样随心所愿的“仙”境,就更需要一点小糊涂的处世之道,眼光看远一点,胸怀宽广一点,为他人多着想一点,这样才能摆脱纯粹的私欲杂念对人心的困缚,而达到天时、地利、人和一体的圆满和谐,在良好的内、外部环境中,成就一番事业,实现心中理想。故而一直犹豫不绝,摇摆不定,今天尚请三位世伯请教,指点一二,给赐个好名,小侄在此先谢过了。”说完之后,站起来,想三位老家伙行了大礼。
“粮中之佳酿,取于粮,形成玉酿,我看成,通俗易懂,亦是上口。《黄帝内经》有言:“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气味合而服之,以补养精气,用五粮液为名甚好”杨亮首先开场。
“不过,贤侄能够以酒论做人,实出老夫所料,饮酒观人品,能做到天地人合一,世间之人别说做到,就是能想到的,亦是少之又少啊,贤侄真乃奇才也。若论做人之道,老夫倒是赞成用‘小糊涂仙’之名。”丁成泽用手捋了几把自己的山羊胡子想众人表明自己的看法。
“兰陵美酒郁金香,宫廷玉液西凤浆;惟酒无量不及乱,祭祀天地用酃酿。宫廷的三大美酒与之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啊,在两位老兄面前,小弟不敢专美,不过我去赞同云聪兄的说法,通俗易懂,朗朗上口,再说此名也便于传送。”不愧是在朝堂呆过的,林颂的那首诗词中,将唐廷的兰陵、西凤、酃酒等三大御酒尽数囊括。
“不知两位世伯以为如何”听闻林颂的说法,凌风看着杨亮、丁成泽问道。
“那就‘五粮液’好了。你小子还应该感谢你云聪世伯赐名才对”丁成泽笑着道。
这就更头大了,明明是自己给取得名字,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杨亮的呢。
“哈哈”杨亮好好一笑了知。“不过,你明堂世伯的书法那是一流的,这题字吗,可就非他莫属了”
终于说了句人话。这感情好,自己的臭字,实在是拿不出手,太烂了。连忙站起,三杯下肚,搞定林颂,敲定题字的事,心情大爽。突然一想不对,这造酒可是需要大量的粮食,会不会引起朝庭的忌讳,当我把心中的忧虑说出来的时候。三个老家伙相互看了半天,六目一对,林颂代表三人发话了。
“凌家小子心中装着百姓,心系朝廷,实属朝廷的大幸,看来贤侄的孔孟圣贤之道熟读不少啊。但是你想过吗,即使你不做,也会有其他的人做。再着,虽说近几年流年不顺,天灾不断,但对朝廷的整体影响并不大,贤侄是否想多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如此,小子就放心了,年前的时日不多了,过后就启铺子开张。”
……
不想三个老家伙都是酒中高手,杯里的行家,而且还不停的吟诗作赋,把酒言欢。不过去多了凌风一个人,大家年龄相差几轮,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又逃脱不掉,干脆装醉。两杯一灌,开始说胡话了,爬在桌上不动。
丁成泽招呼下人,扶我回房,按他的意思,今晚走不掉了,眼看不成了。嘴里直咕唧,“不成,不成,我要回去,小侄可是对小侄的那两位内子说过的,人在城中必回家的,三位世伯,小侄献丑了,你老慢、慢慢喝,贤侄先走了,嘿嘿。”为了显示自己真醉了,站起来后,晃晃就要倒下去的样子。最后在佣人的扶持下,东倒西歪的离开了丁府,出了大门便飞身上马,看的那两个扶我的下人目瞪口呆,这是像醉酒的样子吗。
“小小年纪,怎么就有拒内的臭毛病”凌风刚离开,身后的三位大老齐声低语。
昨日少了大家百十字,今日给大家补上,本章八千八百余字,求大家的推荐票啊,被藏着,也掖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