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凌风是一脸坏笑道:“今晚是百花楼头牌怡红姑娘出阁的日子,这两天徐州城内的公子哥和爷们都快轰动了,你知道也不为怪,不想贤弟也好只一口,没有看出来啊”杨明用鄙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我。
得,感情还是原装货,没有被糟蹋,这就好,看来,还来得及。但自己以前没去过那地方啊。新媳妇上轿――可是当一回啊,不成要找个帮手。凌风笑着对杨明说道:“这么好的机会,子和兄能不去瞧瞧,说不定怡红没准就看上你老兄了,等等,出阁,出什么阁,嫁人吗,嫁给谁”凌风非常疑惑问道,日怪了,妓女也嫁的。
“你就别装了,你不能不知道”
“不知道啊,不然我问你干嘛”。哎,两世为人了,不是没有嫖过吗,谁知道啊。
“真的不知道”
“真的,你老兄快说吧”
“按说那里的小姐儿,一般都是十五周岁时,出阁开苞,当晚都会出阁开卖,价高者可做小姐儿的入幕之宾,第一晚出入洞房便是出阁,价高之人也就成了小姐儿的新姑爷。怡红姑娘源于有约在身,昨日刚过约期,正好也是十六周岁,刚好啊,那姑娘相貌没说的,哎。”
“不瞒贤弟你说,我也想啊,可是现在老爷子对盯得可紧了,说来都是你小子害的”杨明恶狠狠等了凌风一眼道。
“子和兄,你是知道的,我就是一个土包子,要是没有他们陪着还不出知道会什么丑呢”凌风笑嘻嘻的对杨明说
“你要是还在我面前提土包子三个字别怪我断了兄弟情份”杨明来气了。自从我们和好以后,这要凌风一提土包子他就来气,总是不由自主想到他以前对凌风说的话及他自己的下场。
“好好,小弟知错了成不,等一下,小弟请客百花楼,将子玉兄他们叫上一起,老爷子哪里我来摆平,行不,算是小弟给你道歉了。再说了,要是因为你老兄不去,怡红姑娘的初夜拍卖不成了,百花楼还不要找你算账啊”见杨明发火,凌风是急忙地赔礼道歉,并一边怂恿。
“但现在也太早了吧,等会再去”杨明见凌风忙着赔礼道歉,这么一说,气也消了许多。
“子和兄以前还见过怡红姑娘”
“没有,只是听说过,听过怡红姑娘是官宦家里出身,后来家道中落,八年前有人已90贯寄托百花楼的,双方约定先付10贯钱,八年后来领人,领人时再付200贯钱,否则她就属卖身于百花楼,三四天前到期,听说有人来领人,但没有钱,还被百花楼给打了一顿,怡红姑娘也就做了头牌,听闻不是一般的漂亮,赛似仙女下凡尘,拥有昭君之容、貂蝉之色。”
“真的假的,若是如此那就更不能错过了,你想不想提前见一下,若不是真的,咱们也好早回是不,明日还有大事呢。”凌风见他说的跟真的似地,带有一份激将味道的质疑起来。
百花楼是徐州最大的也是最著名的烟花风流之地,坐落于徐州的东城,选址独到,依山伴水,风色迷人,特别到了晚上,在花灯的照耀下,云山雾里,犹如人间仙境,加之交通方便又比邻官衙们和大家豪门住所的聚集地。里面的服务全面,姑娘漂亮,背后有强人支持,生意火爆,但价格不菲,是远近闻名的销金馆。
“哎呀,是杨公子、王公子、赵公子你们可来啊,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不知道姑娘们有多想你们嘟,今天你们可是巧了,我那怡红闺女今日出阁,三位公子可有艳福了”一名颇有几分姿色的中年妇人连忙笑着迎了上来,看了凌风一眼道:“这位公子倒是面生,头一次来我们百花楼吧,保准让你满意,流连忘返,不知归途”。
那双狐媚眼扫向杨明,那意思是这位公子是谁啊,还能和杨明一起来,一定是来头不浅啊,长得又英俊,一看就让人喜欢。今日有人要当冤家喽,非要让他大出血不可。
“这可是位大主啊,胡妈妈可得好生伺候着,银子不成问题。”杨明没好气的说道,又笑笑。王翰和赵峥也是一脸的坏笑。
“胡妈妈好啊,小生也是听闻怡红姑娘今日出阁,很是仰慕红姑娘,随着三位兄台过来瞧瞧,不要听杨兄瞎掰活,那是什么大主啊,要不妈妈你也不会觉得面生,是不”凌风稍稍打量了她一下继续说道:“听杨兄所说怡红姑娘是赛过天仙,有落雁沉鱼之姿,小可不信,敢问胡妈妈,杨兄所说是否所实啊”
“那还有说吗,你也不瞧瞧我这是什么地方,不漂亮的还会要吗,这位公子真会说笑话。”不由的对凌风讥笑一番,心里却鄙夷起来,那有跑来问妓院里的姑娘漂不漂的,当然要告诉你好听的了。
“俗话说的好百闻不如一见,不知胡妈妈可否让我等先见见怡红姑娘,让我等心里有个底,是不,等下为红姑娘添嫁资的时候,也会多些卖力儿,对妈妈你也是有不少的好处的,这算是我等见怡红姑娘的一点小意思,还望妈妈不要见笑”凌风边说边笑着,伸手递上一锭50两的银锭。
“只是,我们这里的规矩,公子应该知道的,这人多了,就不好了,再说我那闺女今晚还要出阁”,她点了点手中的钱,感觉蛮沉的,心中大喜,想要,担又担忧起来,要是你们趁机把那丫头给解决了,这亏可就吃大了,可又舍不得手中的钱,满脸笑意地看着凌风。
“胡妈妈多心了,我等只是想一睹怡红姑娘的容姿而异,只要一柱香的时间足也”凌风笑嘻嘻的道,一幅笑脸,但心中早已急切不已了。
“那也不是不可以,但只能是公子一个人上去”
“好说,好说,那就有劳胡妈妈好生招待我这三位兄台”凌风笑着对杨明他们说道:“杨兄、王兄、赵兄,小弟去去就回”
“贤弟可真是重色轻友啊”杨明开玩笑的说着,引起王翰二人的一阵附和。在他们的讥笑声中,凌风跟随老鸨上了楼,来到怡红姑娘的房间。
映着开门之声,凌风眼前的多了一位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美目盼兮的美人儿。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她就是传说中的怡红姑娘,不由多看了几眼,直觉告诉自己这是个妖精。没想到历史还真有这号的,纵是用千言万语来形容他都不为过,美中含媚,韵味十足,典型的勾魂儿啊,就是不知道道行有多高了。
借用当年一个哥们对刚出道的杨钰莹的说法,拥其一晚,就是折寿十年也值了。
“妈妈有事吗”,就在凌风胡思乱想之际,只听那曼妙的勾人销魂的声音从那位姑娘传来,又看看凌风,长的还行,风流倜傥,英俊有加,继续说:“妈妈,这位公子是?”
“怡红啊,这位凌公子是慕名而来,好生伺候着,哦,对了,可别时间太久啊,晚上还是出阁呢”老鸨对着怡红道
“小可素昧姑娘芳名,一直没能的见,甚是遗憾,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也”凌风不失适宜的对她说道。
“公子过誉了,小女子愧不敢受”她面无表情的冷冷地对凌风说了一句。
举止间亦是翩若轻云出岫,携佳人兮步迟迟腰肢袅娜似弱柳,将凌风领进房间之中,吩咐贴身丫鬟小惠给沏茶。
此时凌风方才仔细打量着她,娇柔之美怫然而生,与刘若彤和东陵郡主比起来多在几份媚态,天生的媚骨,多了一份妩媚,却少了一些吟持,也需是在这风月之地长大的缘故吧,难能可贵的是给人一种媚儿不俗的舒心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哎,是个,迷死人不要命的主啊,看样子今个不出血本是不可能了,凌风在心中暗叹道。
或许刚才才哭过,玉颊之上尚有一丝的泪痕,梨花带雨的娇容更是令人不由地怜惜起来。凌风把她的“闺房”大致的扫了一眼,径直的走到了那架古筝面前做了下来,轻轻地抚了几下琴弦。
“小姐,你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盯着你看了好一会才放过,一看就不像个好人”丫鬟小惠恶狠狠地看了凌风一眼,低声私语对自家的小姐警惕的说道。殊不知,是个好男人谁会来这里啊。
“惠儿不得无礼,没你的事儿了,先下去吧”嫣儿带着一丝怒意对丫鬟吩咐。自己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人,无论内心有多么的不甘,也不能表现出来的,怪就怪自己命苦,命薄吧。
怡红跟了过来,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位公子哥倒也是英俊潇洒,眉宇间无不散发着一股子的朝气,书生意气,透露着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一息尚存的希望在她的心田之间再起燃放,昏昏然的抬头看着我问:不知公子此来何为?
凌风专心地弹了那首根据阿炳的二胡《二弦映月》改变的曲子,没有理会她的问话。但我能发觉她内心在颤抖,在流泪,因为她的表情在我弹曲子之下,变化不定,喜、怒、乐,忧伤不已。使她想起了过去,幼年时父母的痛爱,幸福的时光,更多的是想起了父亲带她逃难的情景,还有在这脏污那苟之地的受到的屈辱,遭受的白眼。虽说现在还保留着贞洁之躯,但不时还会受到嫖客们的调戏,别人的讥笑,泪水顺着她那娇嫩的面额而下,涕声不止。
“哎”凌风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嫣儿受委屈了”。
凌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会叫出“嫣儿”来,心中更是惆怅,表情甚为凝重,他们到底是谁,什么身世。想到了她现在的处境,若是没有遇到自己,会不会就像红楼梦中的那首词儿一样啊,模糊间沉思的低吟起来:
女儿悲,将来终身倚靠谁?女儿愁,妈妈打骂何时休?女儿喜,情郎不舍还家里;女儿乐,住了箫管弄弦索。
一句嫣儿也彻底把嫣儿给叫蒙了,叫傻了,更是叫的心碎了,八年了,只有自己还在心中默默地惦记着自己还有个嫣儿的名字,其他没人知道了,难道眼前的这个人与自己父亲有关系,可是自从三年前父亲来看他一次之外再也没了音信啊。多少个日夜,她梦见自己的父亲把带离这个肮脏的地方,可是,一次次的失望让她的心碎了,心死了,过了今晚她将真真切切成为了别人行乐的玩物,遭人鄙视与唾骂的娼妓,但是她内心的不甘,在挣扎,可又能如何呢,她内心在痛恨,痛恨自己,痛恨着她的双亲,痛恨着那个让她失去一切的人。那点尚存的希望得到了印证,这个人一定知道自己父亲或者哥哥的消息,让她即惊又喜。轰的一声跪在了我的跟前,一双媚若如丝的凤眼盯着凌风急忙地问道:“公子如何知道妾身的闺字?你见过我的父亲。”
她的下跪让凌风一时失措起来,不知道该是扶她起来,还是安慰她,手忙脚乱之中像个大哥哥,轻轻搂住她那迷人的香肩,抚摸了她的一瀑如水的秀发,谈谈地说了句:“他病了,昏迷中还叫着你的名字。”
顿时嫣儿大哭起来,那哭声是多么的沧桑、多么的凄凉与悲伤,哭声之中道出了自己无尽地心酸与无奈。我的眼角也多了一丝的泪珠,眼前模糊了起来,静静地听着佳人的哭诉。
门外的小丫鬟惠儿用尽全身的劲儿睁大了自己的眼睛,顺着门缝看到了房舍中的一切,不解、疑惑缠绕着她,没有自家小姐的吩咐她可不敢进房问个究竟。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早已哭啼不成样子的嫣儿,才抬起头来。在凌风的那件湖丝青衫之上留下一片泪痕。
凌风把她扶了起来了,让她靠在了自己身旁,不知什么缘故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静静坐在那里,谁也不想出声。而她也是心安理得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也许此刻她认为这颗胸膛暂时是可以寄托的,依靠的,将来又如何,她自己不知道,也不想去多想。
凌风用手帕轻轻地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那是一个娇嫩的小脸、半熟透的小脸、欲滴的小脸、妩媚的脸,可是吹弹即破啊,但此时我却提不起自己内心的欲望,陪着她就这样在傻楞,一句话都没有说。
最后在老鸨几番催促下,离开了她的房间,她那无助的眼神,对凌风是望眼欲穿,深情不已。走的时候凌风小声的告诉她,自己还会来的,一定会把她带离这个非人的地方。
“贤弟这一炷香的时间可…”下楼便遭到杨明等人的讥笑,但见凌风心情沉重,神态异样,话这说了一半,拉凌风仔细看了看一遍,才道:“贤弟,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是不是,刚才在上面……”他用手指了指楼上,凌风则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让她把老鸨找来。
“贤弟不会是,要准备给怡红姑娘赎身吧,我可给你说,没有这个规矩啊,就是愿意放人,你今天也要大大的吃亏,不如……”他在凌风耳边嘀咕了起来。完了还不忘嘲笑我:“你可真是个风流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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