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东来了”东尚郡王见我过来,也跟了过来,每次他都是如此,还没等我说话,他便问道:刚才我在前院看到几个人拉车在那里,有事吗。他用疑惑的眼神看我,以为我又来纪王府敲诈了。
“是的,郡王殿下,前段日子不是从纪王府里借了不少的钱吗,我大概的算了一下,一共是12000贯钱,今天我把它们都拉回来了,你看到的那几个人就是帮我送钱来的。”我微微一笑的回答着他的问话,中间有意说借钱、还钱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你那来那么多的钱啊”这下东尚这小子更加疑惑了,略带吃惊的看着我,连老王爷也是,只是自己不好明说罢了,当时在他们所有的人看来,我是输定了的。到此时杨明他们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但后悔亦晚矣,以为时间过了一半,可以很快就过去了。
“就是赌注的钱,这不过现在是我开始收了,他们要向我付了”我平静的说道,接着把原理说给他们爷俩听,以及以后杨明他们每天要付给我的钱。听得他们是直张口,大为吃惊,感叹不已。
此时,老王爷开口了:“伟东还懂得明算,若是为朝廷出力,也是我大唐的福份。不过那钱你还是拿回去吧,那是你替本王治病应得的赏钱,怎么可能又拿回来呢,王府也不缺”纪王真诚的看着我说。
“不行,王爷,能替你治病,是我凌风三世修来的福气,再说你和世子已经帮过了,要是没有王爷你的帮助,我这赌注的资金还真没有办法筹集,无论如何,这钱我不能要”我看着纪王和世子真真切切的说。
“对了,伟东,照你刚才说法,那杨、王、赵三家可是祖祖辈辈,子子孙孙永远也不清你的债啊,你想咱大唐一年的税钱才多少啊,最好年景的显庆年间也不过才2000万贯啊。你真想那么做吗”纪王沉思了一会儿,向我问道,那意义再明白不过了,你真要把事情做绝吗。
“若按他们当初的猖狂劲,当时都想和他玩上100天,那才叫他们永世不翻身。王爷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他的手里,以超过朝廷许多倍的规定放贷,着实可气。哎,后来仔细想想吧,我也太冲动了,怎么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而且我还听说杨家的老爷子不错,远近闻名的好人,怎么就生个这样的儿子呢,哎,算了。若他们日后托人找着商量的话,我也不会做得太绝情,过犹不及吗?过了对大家都不好,你说呢,王爷殿下。”既然纪王问到了,我就得把话说开了好。
“还想好了,怎么解决了”纪王加了一句
“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我若估计的不错,他们会请王爷你老出面的”我看着纪王和世子,笑了一下。
“何以见得”
“你想啊,我找世子做保人,他们一定会以为我跟王府有联系,不能再请世子了吧,那就只有王爷你了”我对他们爷俩说得,见他们愣在那里,便在纪王的耳边笑嘻嘻的嘀咕了几句。
“你这厮,人小鬼大,到让本王小你看了”纪王笑呵呵的说道。
说到钱的事,爷俩是死活不要,实在没有办法了,凌风无奈打出此钱是献给纪王拜寿的贺礼,你不能把我给的贺礼也不要吧,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古人可不像现在人,对于失节失面子的事情,那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出了王府直奔新买的宅子走去,正在翻新呢,那可是作为新婚的房子,可不能让那帮小子给忽悠,这是大事啊。
在我走后,纪王看着我远去的背影,对世子叹了口气道:“观此子气宇非凡,博才广益,城府较深啊,真不知对我大唐是福还是祸啊”
“若能将他拉到太子麾下,给殿下增些的力量,定能造福我大唐,若是被那个人所用就更难办了,父王你说呢”世子在几个兄弟中间是唯一能够理解纪王心思的,在纪王叹气的那一刻便知道他的父王想要什么,接着说道:“孩儿近来听闻,五妹好像对他有些心思,每次见他过来,总是找些理由望父王这边跑,要不……?”世子说了一半,便看着纪王不语了。
“这种话以后万不得在说起,否则,将会给家里和太子殿下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的,要知道,结交藩王大臣,这是大忌啊,还有圣上在呢,自会妥善处理此事的”听到世子说到此便对自己儿子教诲道。
“父王说得是,孩儿定当谨记的,只是你看,她将大权逐渐尽抓手中,没有放下意思啊,不能不为太子殿下将来做点打算啊,不能不为大唐的万世基业着想啊,父王,众王爷里,就数父王你跟陛下最亲了,哪怕在暗中做也行啊,有备无患啊,万一我朝再出了个吕后,那时就是后悔也来不及啊”
“好了,此事,无须再提,我权当没有听见,再有提及休怪父王无情。老五的事,哎,不好吧,好歹,我们也是皇家身世,有损体统,坏了规矩。”
“父王可是说,他刚与刘源的女儿定了婚事,在若让你五妹下嫁与她,不是要……”纪王欲说还休的顾忌着,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的意思是他一个堂堂王爷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别人做妾呢,故没有说出口。
“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的,父王可以以他治好父王的病为由上表,请陛下赐婚,让五妹做平室之妻,不也可行吗?”李?看出了纪王的忧虑说道
“终归还是侧室啊,这样以来还是有些委屈了洁儿,让父王再想想吧,你先不要张罗”纪王无可奈何的说道。
第二日,也就是大唐帝国李治陛下的仪凤三年九月二十九日,唐帝国最为和蔼,最有人缘的王爷,也有说是典型墙头草的王爷―纪王,唐太宗李世民的第十子,五十大寿的日子。正是因为他的人缘极好,也是个老好人,以至于武则天也要礼让其三分,直至将朝堂上的人马几乎全部换成了自己亲信后并对李氏宗亲大扫除之后才敢对其动手。
此时的王府上下热闹非凡,大红灯笼早早的就高高的挂起,府前大道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那是高朋满座,上至天子的特使,皇室贵胄的代表;封疆大臣们的信使;徐州府上下的官吏;地方豪门大儒,仁人志士,几乎无一缺席,纷纷登场亮相。远远的望去,这等繁华与热闹,这样的气魄与阵势,令人叹为观之。
凌风一早就与刘源刘大人一同到了纪王府,路上是大气不敢出,怕被他责骂,在没娶到他女儿之前咱还是老实一点的好,他也是别扭的不得了,很想早点到了纪王府。不过就有些想不通了,堂堂的一个大州的刺史不要上班吗?直接旷工过来给别人拜寿,虽说这寿星有些特别,但也不能旷工一天啊,冲一点,古代的官吏就难能好到那里去。我是纪王府的熟客,根本不需要别人招待,随便让世子给找了本书在王府不起眼的地方翻了起来,得,三国志,看着看着,就想起了三国演义来,不是书,是电视剧,有些日子没有看电视了,挺怀念与朋友一起挣频道看的日子,半年没有抽烟了,有时就想拿榆树叶子当烟抽。
“凌公子原来在这儿呐,你可真会找清静啊,我父王正到处派人找你呢”只听一声犹如娇莺初啭的妙音传来,顺着声音我抬头看了看,望着眼前的人儿我是腾的一声跳了起来。之见眼前多出一位长着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虽然还没到成熟的年纪,但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花容月貌,肤若凝脂,冰清玉洁,微微欠身,芳容泛起一道红晕,迷人般的映入了我的眼帘。不是幻觉,真人啊,口中还冒着气呢,内心激动啊,又一个如花似玉、天生丽质的美人儿。
或许是其父王寿宴喜庆的缘故,她上身着黄色的圆领短襦,下著石榴色的曳地长裙、腰垂红色腰带,由于此时已是深秋,寒意见谅,故此在外面披了一件深红色的披风,金银首饰配饰的恰到好处,愈加令人赏心悦目,银光四射,好一个俊俏的佳人儿,宛若一朵摇曳的红牡丹,李家有女初长成喽。奈何啊,奈何,此女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大家不是一个级别的,不要自找不痛快啊,凌风不住的在内心告诫自己。
“东陵郡主殿下,怎么是你,不知是你的大驾,未能远迎,还望殿下恕罪,不知王爷找我何事”我回了一声,又是行礼又是作揖的。不敢正视,只能用余光瞄瞄她。长的是美,美,不是一般的美,与刘若彤相比有的一拼。若论相貌,刘若彤不次于她,可谓是半斤对八两,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妙道,若论这气质,这种皇家气息培养出来的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稍稍的要比刘若彤高出那么一些。
谁知她被我这一系列的动作给斗笑了,发出咯咯地笑声,甚是可爱,愈发诱人。笑完便说:“怎么就不能是我到了呢,你可别忘了,这是我家的宅邸”
“小可失态了,望郡主殿下海涵”我是连忙地道歉。
“我说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的人呢,原来被五妹给藏在这儿了,难怪啊”此时东尚郡王李?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笑嘻嘻跟着妹妹开玩笑似得说道。
“大哥,你,你…”东陵郡主一听自己的哥哥刚才的话,顿时大羞,玉面绯红的跑了,宛如一阵清风而过,只留下一袭令人沉醉不能自拔的佳人幽香。
我心里是一阵的纳闷,唐朝人何时都变得这么开放了,以前还没发现啊:“世子误会了,郡主殿下也是刚到的,听说王爷有事要吩咐小可,不知是何事”。见此情景还是要解释,转移了话题。
“是啊,就等你了,不料你却在这里如此的逍……”李?说了一半,发觉不对了,怎么能拿自己的妹妹开涮呢,便把那个“遥”字生生给吞了回去。微微的红着脸在前面带路走了。无语啊,我在后面大呼,什么世道啊。佳人的丽姿频繁地脑海中萦绕,真是要命的事儿,嘴里嘀咕道: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
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这是宋代词人贺铸的词《青玉案》中的句子。上中学的时候读了,总有一种说不尽道不明的哀伤感,上大学时候在选修课上,听老师讲解,说是表达作者对佳人的无限渴望,但又可望而不可即的无奈与遗憾。我现在算是真正体会到了这种感受。
径直的跟着世子李?来到一房间,在纪王的那一桌坐了下来,李?那小子在他老爸耳边私语了几句,只见那老头,流露出了一丝笑意,朝我望了一眼。自己是借此时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房间不大,错落的放着五张桌子,坐满了宾客。与外面的大厅相比,估计这里面都是些有来头的大家伙。在我这一桌除了纪王和刘源那个准岳丈外,我是一个不认识,而我也是最年轻的一个,众人见我由世子带进来,而且就坐在纪王和刘源身旁,据为吃惊,纷纷私下猜测这个人是什么来头,竟让纪王如此礼遇,估计此人不简单啊。纪王李慎的寿宴如是的开席了,期间是酒杯横错,交替言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