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点时,向雷眼角扫到三个小叫花从刚才的巷口躲躲闪闪地过来。向雷冷笑着从筷筒抽了几支筷了放在碗边继续在吃饭。待到三个叫花近了,仍装不知。
那三个叫花猛扑向他们的马,手上亮出了明晃晃的解腕攮。向雷手一扬,只听三个叫花惨叫着直挺挺地倒地上。每个人的两个膝上都被一支竹筷贯穿了,连弯都弯不过来。这三个人的腿算是废了,街上行人围过来看时,见到地上的尖刀,不由指指点点。
“这三个花怎么了?”“怕是来抢劫吧。你看他们的尖刀。”“嘿,这人穷了就无法无天了。报应啦……”“哇,什么人这么厉害,连小小竹筷都能射到这膝盖里去。”
向雷和香姬相视一笑,继续吃他们的饭。忽然,向雷听到头上房顶有轻轻声音。有人爬到房上去干什么?香姬练了内功后,耳力也好了,马上也听到了,正要抬头看。听到头上瓦片哗地一响,向雷一把拉着她向后飘开,抬头见一片白色,脚在自己坐的凳上一挑。
头顶一片白灰撒下来把他们刚才坐的地方罩着。地上被向雷挑起的凳向上飞起,砰地一声,破开房顶,只听咔啦,“啊……”一声惨叫。一个拿着刀的乞丐从上面掉下来,在桌边上挣扎着,一张凳四只脚已没入他的胸腹间,只得一张凳面在外边呕着血很快就没气儿了。
原来,向雷听到头上瓦破时,一阵沙沙的粉末落下。所以,他就拉香姬飞开。抬头见是撒石灰的下三滥,来而不往非礼也,挑一张凳上去击杀了这个叫花。
“杀人啦。”一时,四面大乱,起来,香姬和向雷把做饭钱的一小锭银抛到柜上,就大步出来。解马就走。街上人已是乱得沸反盈天了。才到街口,两个叫花发四支钢镖射来。向雷修罗神弓一挥,就把它们打飞三支,一支掠过香姬的衣角,差点伤到了。
向雷发火了,这些叫花功夫是不高的,可是手段却极其卑劣,用尽了下三滥的法。实在无耻,向雷心想,不以牙还牙还真的不能解恨。这时,发镖的二个花跳出来拦路。向雷一弓背就把右边的一个打得飞出了三丈外,死鱼一样挞在地上,肋骨没有几条是全乎的了。
左一个叫花没反应过来。就让向雷一人把提着衣领拉上马来,是个额生棱角的家伙。目全是惧色。向雷正要问他是何人指派。听到身后的香姬在叫:“大哥小心。”
向雷看时,现到前面有两个叫花正当街拉起一条竹篾编制而成的绊马索,把索缠在自己的臂上,只要用力把奔马前蹄挂着就可以让向雷他们下马。向雷一个前探身,就在马到索前之时,修罗神弓伸在索底向上一挑。挟着奔马之势的巨力加到那绊马索上就冲天飘起来了。
那两个叫花哪里经得起这巨大的力,加索是被缠在臂上的,脱都脱不及,被带得飞向路心。撞到后面两匹驮着三百斤黄金的马蹄上。登时被踏得血肉横飞。没想到向雷在伸手破马索时,那被擒的花也挣扎起来。向雷一把没抓着那人就头下脚上地掉下地去了。
从街上行人惊得大叫,向雷回头看去地,见到那人落下马后,脑袋给撞扁了。脑浆都溅出去了。等到那条绊马索再落下来时,二人四马冲出很远了。地上两具被踏了几个血洞的死尸,两排带血的蹄印向前伸去。还有一具脑袋撞破的死尸和在地上还吐血的家伙。
很快来善后的叫花很快把死人和伤号给扛走了。可是一路路上行人指指点点死尸身上掉出的尖刀和这些搬死尸叫花身上挂的兵器谈论起来。“叫花都当街拉起马索做强人啊。”“就是,这都是什么世道!”“大家不要再施舍叫花。直娘贼,这是在养一群吃人的狼。”
结果,后来几十年。见过这一幕的人这一辈都再给叫花施舍过。这个镇连叫花都呆不下去。因为叫花被镇民仇视,讨不到吃不说,连穿着百衲衣的花钱买东西商家都不卖。
冲出了这个镇,前面不会太远就是长沙府了。任马缓缓走,向雷长长松了口气:“好了,到了长沙这通衙大邑的就不会有这种当街截杀的事发生了。我们住到离衙门最近的客栈去。”
香姬有点担心的说:“可是出了长沙呢?我们怎么样才能摆脱这干花的死缠滥打呢?”向雷笑了笑:“不要怕。叫花有功夫的人不多。那些都是丐帮的骨干。只要咱们下手有分寸一点。对大部人的人只废不杀。很快,他们就会受不了。丐帮的大头头就会来找我们的。”
香姬惊道:“那不是更麻烦了?能做一个帮会的头头的功夫就不会差了。”向雷解释给他听:“丐帮还是白道第一大帮。怎么说他们总的还是好人多。这次我们碰到的只是败类吧。只要把他们的帮会大头头给惹出来。说明这事的来由。再和气一点对他们就不会烦我们了。”
香姬奇怪地说:“就这么简单,他们不会因为我们杀了他们的人来找我们晦气?”
向雷点点头:“这个当然不会。大帮会的帮规严得很,对不肖弟从不客气。我们这是给他清理门户了。他们谢我们还来不及。他们还要为这些败类给我赔礼道歉的。其实如果真的有伤及到无辜的人,我们就是赔几个钱也是应该的。我们可不是不讲礼的人。嗯?”
向雷看到路边长草丛里躺着一个老乞丐,瞳孔就缩起来了。刚才就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人。
那老乞丐见到二人就颤巍巍地站起来,伸出一个钵头,用苍老衰弱的声音说:“公小姐行行好吧。赏老儿几个饭钱……”向雷眼都鼓出来了。早间的事让听到的叫花讨吃的就火气冲霄。伸手就去抄修罗神弓。要一弓背砸下去。老叫花畏缩一下:“我有三天没吃一饭了。”
香姬看出向雷有点火冲头了,也有点意外,怎么向雷比以前认识的时候更暴戾了。她轻轻按住向雷的手:“哥,这个倒象个真的乞丐呢。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乞讨,生活无依,怪可怜的啊。”香姬的话让向雷灵台清明了不少,细细看去,才知道。自己是有点过份了。
这老乞丐真是破衣烂草鞋。都深秋了,还是一件破衲衣。腰上是半截草绳,敞开的胸口全是嶙峋的胸骨,佝偻着单薄的身躯,面颊无肉果然不是上次强讨恶化的恶丐。面色也腊黄,眼无一丝邪恶之色,只有一片浊黄,颌下有向条疏疏的胡,在瑟瑟的秋风还有一点畏缩。
再看路边面西朝南,倒是一个晒日头的上好地方。他躺的草丛已被压成一个草窝,不象是新近压的,倒象睡这里一天了。向雷不禁不好意思起来:“嗨,我让那些此恶丐弄昏了头了,差点误伤了无辜。也罢。”向雷从怀里摸了一下,取出一锭百两大银。从马背俯身递过去。
见老乞丐有点发愣,不敢伸手接,向雷很诚恳地说:“老伯,这些个小钱儿你就收了吧。以后置个家,这些也够你养老了吧。别讨饭了。”见老乞丐还在看着大银发愣,向雷跳下马,把银放到他手上。那重重的银让老乞丐手一沉几乎没拿稳。他呆呆地看看银看看向雷。
向雷笑了笑:“老伯,拿好喽,还有,要收紧点。别人恶花抢了去。”说着跳回马上,骑着绕过了他,和已在前面的香姬走个并骑就要打马走时,忽听老乞丐一声冷哼竟声若龙吟。
二人大惊回过头去时,见到老乞丐已挺直了腰杆,黄眼精光四射,瘦骨嶙峋更见其铁骨铮铮。看那眼神气势,分明是个内功精深的高手。向雷大为吃惊,这老乞丐竟如此精于伪装,自己一点也看不出他是高手。如果在在自已上马之时出手,粹不及防下,自己不死也要重伤。
只见老乞丐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很有点迷茫的样。向雷和香姬都瞪着他,看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向雷对香姬说:“这老叫花真厉害,让我看走眼了。是个高手,不知是不是丐帮的头面人物。”香姬点头,反有点高兴:“呵,要是的话就好了。”
老乞丐这时黄色眼一翻说:“小伙,怎么看你着都觉着是个慈心行善人的,怎么杀起咱们岳阳分舵的弟兄来手段竟如此狠辣?”向雷按住弓背看着这老丐,“哼,老叫花,若你岳阳分舵的人象你这样,又老又瘦,也不无赖蛮缠,我每个人施舍他十两银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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