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步至门边,打开门远望天际,再回头看我时,眼眶虽然有微红却是真诚的微笑:“多谢你,青禾。”
不管那是段什么样的往事?现在看来是真正放下了。
真是奇怪的际遇。青楼里遇上的两个人,一个执着于无情的残忍,一个执着于死去的爱情。只是,他的心结放下了,我的呢?果然,自己的事情还得靠自己来解决。
“进了姑娘的花房,却什么都不做,这还是顾某人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自嘲地轻笑,眼底恢复了清明,戏谑地问我:“真的什么都不做么?”
我看着他清爽得不沾一丝杂念的面孔,起身微笑:“青禾就以这一曲来酬谢端砚公子今晚帮忙解围!”说完,走到琴边坐下,慢拢轻唱: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
往往有缘没有份
谁把谁真的当真
谁为谁心疼
谁是唯一谁的人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
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美丽的人生
善良的人
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
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
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忧草忘了就好
梦里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
某个小岛
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
轻轻河畔草
静静等天荒地老
“唱的真好!叫什么?”
“忘忧草。”我淡淡回话。
他不依不饶地追问:“你也有伤心事么?”
我笑笑不答。
再回头,他已经端了酒杯递过来:“这才是真正的忘忧!”
花酒?我还是第一次喝呢!我想了想,接过来一饮而尽。比不上宫里的御酒,味道却是不差。几杯下去,脑子里已经有些模糊。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也记不清喝了多少。
我看着眼前小丫头新送的酒壶,伸手就要取过来。
“不要再喝了,再喝下去,金妈妈该找我另外算酒水钱了!”有人捉住了我的手劝阻。
是逸之么?以前宫宴上,每每我一喝多,他总会忍不住蹙眉叹息,“一个女孩子,酒瘾这样大!我可不想将来娶个酒鬼回去,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笑话!”
“别闹,逸之!”我阖目微笑,明知是幻象,依然放任自己沉沦在回忆里:“放心,没人笑话你。。。我嫁不了你了!我的母后她不见我。。。我跪了好久她都不肯。。。”一开口,就笑出了眼泪。
抓住我的手陡然紧了紧,松开,扶在我的肩膀上轻拍:“好了,不哭了!”
我不敢回头看那个人的面容,回过身,紧紧地抱住他:“逸之。。。逸之,我救不了你!我明知道是我的母后。。。我不能说出来。。。”
“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回来?”良久,我又反应过来,伸手狠狠地推开他。一下子失了力道,自己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一时间,天旋地转,脑子里沉得厉害。
腰间蓦然一紧,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关于那个夜晚的记忆突然汹涌而至,我脚踢手抓地大叫:“不要。。。你放开我。。。放开!”
“没事的,好好睡一觉!”那个人紧了紧手臂,轻轻地把我放到榻上,盖好了被子才叹息着离开。
意识渐渐混沌,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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