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梅看看大梅,又看看五梅,心里不是滋味:这老公也是,大姐可以换,可换也该轮到我,凭什么就一下子是老五,且不说老五总是跟你那个弟弟偷情。可是二梅觉得自己平时得宠不多,知道老公不是很喜欢自己,也只是心里想想,没怎么敢动。
三梅也有想法,只是看见二姐都靠在一边,根本没有自己的份,也就罢了。
四梅心想,平时老公和自己关系最好,几次都是老公先和自己那个,再跟大姐,二姐三姐,这一次也许是大姐做的过份了,老公才这样,没准那天金背又来找老五,老五就跟着金背走了,那时候,老公没准就让我当正宫了。
几位妻们想是想,可是谁都想不到自己的老公红背究竟是怎么想的。
红背想我这一次大难不死,能回来看到全家安全,都是我老弟金背的功劳,没有金背,也许你们几个早就成了别人的妻妾了。现在我回来了,金背把你们都还给了我,我要报答金背,把老五扶正了,让金背没了非份之想,让老五死了对金背的念心。
当然,这里也有惩罚老大的意思。看她那个有眼无珠的样儿,我和金背对决时,她竟然以为我要战败。现在让你让位,就是让你以后擦亮眼睛,看清谁是强者。
红背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他把五梅拉到身边,又把二梅三梅四梅一一排好,最后让大梅挨着四梅坐好,自己拍拍胸,张张嘴,向全家宣布:五梅正式入主东宫。
五梅高兴地上前拥抱红背,并大胆地向红背“邀配”,红背则情至所为,顺其自然地与五梅风雨片刻之后,又把五梅抱在了怀里。
读者不要见怪,这样的场面,在金丝猴部落是常见的现象。他们对谁都不避回,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这样满足双方的情欲,表达自己的爱意。
一场后宫政变结束,导演不是嫔妃,而是“皇帝”自己。
大自然规律,人间有之,猴界如此。
遗憾的是这场扣人心弦的演出,灵儿和王勇都没有看到,却让裘长山和老猎头从不同方向,看了个明明白白。
裘长山这次调整了自己的战术,他把李远杀害后,换上了他的战场隐身衣,偷偷地接近红背。
他先是蹲在高处,用识别镜监视着红背,然后看见红背正在调整后宫,顾不过来的当间,从高处下来,一直匍匐着,爬到离红背他们只有十几米远的地方,等待时机。
老猎头则在裘长山把李远拉下沟坎,害怕受牵连,走开以后,无意中又碰上了红背和他的妻子们正在上演一场宫纬惊变。但是,老猎头并没有看到裘长山。他们俩正好在红背他们的两个的相反方向,一东一西。
不过,老猎头看着看着,突然对红背产生了兴趣。他想着如果像红背这样的雄猴,弄到手里,吃了他的猴脑,不仅使自己的脑细胞聪明好几倍,而且还可以让自己衰老的身体再延缓好多年。
老猎头想着,狗胆壮了起来,他提起自己的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红背他们快速靠近。
陈雷终于离开李远的牺牲地,继续追向裘长山。
实在是可惜啊!近在咫尺,却没有发现李远。
一片开阔地过去,又是一片密林;一片灌木丛过去,又是一片密林,开阔地,灌木丛,密林,陈雷追了好久,既没看到李远,更没追上裘长山。
陈雷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腰间,拿出指北针,对对方向,觉得自己走的没错,就又拿出手机,给李远打电话。
可是,李远的手机通着,却一直没有人接电话。陈雷心里一紧,一股莫名的感觉凉过胸口,一直凉到脚下。
“千万别出事!”陈雷心里默念着,又拨通王勇的手机:“王勇,你们在哪里?”
王勇:“我和灵儿孔杰在秦岭?”
“你们咋也在秦岭?”陈雷有些着急地问:“在什么地方?”
王勇:“野桃沟,灵儿和红背约会的地方。”
陈雷:“红背在吗?”
王勇:“不在,我们也在等他。”
王勇回答陈雷电话的时候,灵儿也在心急地眺望着,希望红背快些到来。
陈雷又问:“看见李远没有?”
“没有。”王勇听出陈雷的口气有些颤抖,忙问:“李远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陈雷:“他先跟着那个疑犯进了秦岭,我随后就追,一直没追上。”
王勇:“你们俩走散了?”
“是!”陈雷边往王勇说的方向走,边告诉王勇:“我给李远打了好几次电话,电话一直响着,但没人接。”
王勇:“不会出事吧?”
陈雷:“但愿不会。不过李远跟着那个家伙很近。”
王勇:“你赶快向我们靠拢,我派孔杰接你。”
陈雷:“好!”
陈雷挂断电话,快步向王勇方向走去。
王勇则把孔杰叫过来,嘱咐孔杰快去接应陈雷。
孔杰和王勇一样,由于是森警的原因,常来秦岭,对秦岭的大道小路,人路兽路,都有走过。常年的林中监视,让他也有了一般公安刑警所没有的秦岭感觉。
孔杰走在林中,路熟腿快,很快就找到陈雷,把陈雷接到了王勇和灵儿呆的地方。
木文平到了西安,果真把灰根支开,自己一个人去了指定的地点,与本部来人接头。地点就在西大附近的一个叫“西风静”的茶馆。
龙飞王辰两人耳语几句,龙飞跟着木文平进了茶馆,王辰则跟上了灰根。
木文平进去时,一位老者已经坐在约会的茶桌边。
这位老者,就是那天晚上偷袭灵儿和红背的那个人。不过,他今天穿的不是那晚的一袭黑衣,而是很有讲究的一身灰色西式风衣。
木文平站在老者身边,打量着老者,一顶礼帽下,压着一头银发,两鬓垂下的银丝,快要挨着桌面,能够看到的脸色,居然是白里透红。木文平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难道是他老人……
“先生为什么不坐下?”老者低着头问木文平,又像是一种命令。
木文平仍然站着,问道:“先生喝的是自带茶,还是留茶?”
“自带茶。”老者仍然低着头回答,显然这是在核对暗语。
“一般茶馆是不允许自带茶的。”木文平知道是自己人,回头察看了一眼周围,坐在老者对面,把围巾取下,放在茶桌上,说:“自带茶是要加倍收费的。”
老者呷一口茶,低着头说:“合理。”
“这么年青,怎么满头银发?”木文平试探着问道。
“是吗?”老者知道木文平是自己的儿子,也知道木文平在试探他,想让他露出真容,但他们特殊的工作性质,容不得他们父子情深,在此表现。
服务员走过来续茶。
木文平端起茶杯,呷一口,见老者只说了两字,不愿再说,就知道这是纪律,即使眼前的这个老者,真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能怎么样。于是,木文平便问老者:“本部有什么指示?”
老者:“我先问你,你的助手情况怎样?”
木文平显然清楚老者问的是四木,马上低下头,有些悲伤地说:“他失踪了。”
“失踪了?”老者身子晃了一下,惊诧地质问木文平,头都要快抬起了。
木文平也看到老者有些激动,就说:“您认识他?”
废话,四木是他的儿子,他当然认识了,还用你木文平再来试探。
老者刚才发抖的身子,马上平静一下,说:“不认识。”
“哦!”木文平想躲过关于四木的话题,紧接着又问:“本部究竟有什么指示?”
老者颤动着嘴唇,结巴一下说:“本部……本部已经预感到,你……你完成任务困难,又派了一名助手暗中协助你。”
木文平回头看看,发现周围没有人,忙问:“人在哪儿?”
老者呷口茶,说:“你随时和我保持联系,我会让他配合你的。”
“我怎么和您联系?”
老者掏出两张电话卡,一张递给木文平,另一个拿在自己手里;“你看一下,记住我这张卡的号码。”
木文平看一下电话卡,说:“记住了,还有什么指示?”
老者突然握了一下木文平的手,说:“走吧!”
木文平感到手温是凉的,但手感浸出的那种温情,却一下流到了他的心里,他马上抬起另一只手,想握住老者的手,老者却抽出手,又说了一句:“快走吧!”
木文平心生一丝酸楚,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老者,就是他的父亲,但他不敢相认。
老者又催:“快走吧!”
木文平迟疑一下,起身离开老者,出门。
老者抬起头,望着走出门外的木文平,一脸枉然。
原来,老者是林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