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般稀有的兰遭如此对待破坏,原本就是痴的痕煞是心疼。
他大步走过去,蹲下,捧起那株因为缺少阳光、水分、和爱护而枯萎的兰蕙道:“真是可惜,这么罕见的兰竟然被糟蹋成这样。不过放心,我定会将你们都就救活的。”
“呵。好啊,竟然你那么能干,就救活它们试试。要不,就不在这里显摆!”正怒火中烧的凄月没好气的讽刺道。
风,拂乱了凄月如墨般的青丝,和着她身上的一袭白衣肆虐张扬,貌似一仙子乘风袅袅而来。双眉细长斜飞鬓角,一双大眼杏眼怒瞪,却如水般澄澈,白瓷般的瓜子脸无粉而泽,微晕着两腮因愤怒而带着一抹殷红,衬着满月般的额头更加妩媚动人,高耸的鼻梁缀如明珠,更崛起如樱桃般人的绛唇,榴齿含,溃人意志。天下竟有这等的倾城子,若染胭脂,定的更加耀眼灼目,动人心魄。
痕只觉自己七魂少了六魄。果然,的确是不能直视直视眼前的人儿阿。痕不感叹,怎么从没听闻八王爷有这等世上无人可及的儿,想必定是保护有加吧。
“看什么看,不服气便去救它们呀!”
根本不知道此刻自己有多的凄月,以为他是不服气自己的话而生气才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虽然也清楚这样的态度有些不妥,但天生骄傲的她始终不肯在她爹爹面前向谁低头,留下一旁尴尬的王爷以及无辜的痕溜进屋去。
原以为那所谓的“神”定不会再来了,岂料就在第二天大清早凄月刚开房门便看见早已到了如月厢的痕。
“早啊。楚姑娘。”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再看到她时也没了昨天的那种困窘模样。虽然还是很惊,却足以能够流畅说话了。
不理会他的问候,凄月还是和往常一样照顾那些开的越发旺盛鲜的彼岸。这些一直是娘的最爱,如同自己一样。那血红的颜就好像一直在提醒自己,过去的那十几年,我们都是怎样过来的。
她爱极那颜,如血,如恨。
感觉到她的冷漠,痕也只有识趣的闭上嘴,开始救起那些已经荼靡了的极品兰来。
时间,在他们的沉默中逝去。
只是几天的功夫,那些已经枯死了的奇珍异草竟神奇的活了过来,甚至比当初刚送来的时候更加丽动人,惹人怜惜。这离奇的复活使凄月不得不重新佩服起他来,慢慢的与眼前这位才子的语言也日渐增多。
“草跟人一样,都是需要爱的,你对它好不好它们都是知道的。你给的爱越多,它们便开的越,相反,只会过早荼蘼而已。”
“呵呵,是吗?”凄月笑着说道。她的笑,犹如山谷林涧中的一抹暖阳,让人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每次都是痕说的最多,凄月也只是偶尔问一问或者附和一声而已,即便这样,他也很知足了。
凄月也打量着眼前唯一一个肯与她走的很近的男子,脸颊白皙,剑眉星目,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里柔情似水。身材俊挺,温文尔雅,定是十分的玉树临风,俊逸潇洒。
眼前这位男子便是凄月这十七年来第一个朋友,水无痕。
谁也没注意到,在这片宛如仙境的入口,有一位修长魁梧,服饰华的男子正的往里窥望。见到他们俩的一举一动竟如此亲密,他一拳狠狠的撞击在石墙上,有一种莫名的怒气堵在胸口,使他很想冲进去抓住那个小白脸狠狠的揍一顿。想他佐相大将军从不曾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连自己的愤怒都无法驾驭,哪里还像平时的冷面俊王,楚天奇。
他气愤的大步回屋。刚进门,就看到王端坐在他房间里,似乎等了很久。
“你去哪儿了?”
“…………”
“哼!你可不要忘了,你可是快要成亲的人了,没事儿,就去多看看你未来夫人。”见他不说话,做娘的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还有,你以后少去如月厢见那个小妖精。我可告诉你,你可是马上要娶相国千金的人了,你如果给我办砸了&8226;&8226;&8226;&8226;哼!”
见到天奇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摸样,她就猜到了分。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会吸人魂魄的小妖精能把她那个自命的儿子给迷成这样,倒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不过还好,即使那个妖精再也是天奇的,想来,他也做不成什么出轨的事儿来。她这才放心的走了。
待王走了以后,已经快接近相思成狂的他方才展开书桌上的一幅画卷,那是一幅极其的人丹青———袭白衣,削肩细腰,肌如白雪,白璧无暇,粉黛双蛾,榴齿含,笑颜生,宛然如生。她的,如飘扬而落的雪化在手心里,如渺如梦。
凄月,为何你要是我亲。
为何你的会妖惑众人,包括我。
蜻蜓,你能及她的万分之一吗?
在谁都以为日子会就这样毫无波动的度过时,谁又会想到,命运的齿轮才刚刚开始运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