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剑气冲霄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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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光粼粼的剑,晃动着人的双眼,心中有的是无法言语的喜悦。

  “这是给我的?”殷不凡仍旧不敢相信。

  “你虽然没有通过测试,但已有了足够能力驾御它,以后好好利用。”

  殷不凡兴奋的看着这把‘无缺’。轻轻一吹,剑刃发出响动,清脆悦耳。“好听的名字,好听的声音。”

  “这把剑,在你满月那天出世,为寒铁所铸。为使其牢固,特地在里面加入了黄金。”他顿了顿,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有铸剑师的鲜血。”

  为铸剑而加入黄金,虽然奢侈,少见。殷不凡却已见过数次。让她意外的是在这把剑中竟加有人血。

  有人血的剑不但无坚不摧,更有极高灵。干将莫邪就是个极好的例子。

  可数千年来敢以人血造剑的实在屈指可数。因为加入的血少,达不到效果。若失血太多,则会伤到铸剑师的命。正如此,千秋山庄已明令止用人血铸剑,可没想到这里还有一把这么丽的剑,现在殷不凡才明白为什么它藏在碑中。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如此,剑也不例外,无缺与那么多的名剑在剑冢中埋了十几年,所吸收的灵气自是不少。而一把好剑经历了十几年的孤独,十几年的埋没,十几年的积淀,一旦出现在江湖上,殷不凡相信,定会在今后大放异彩。

  时间渐渐过去,人,回到了若梦楼,可心中的思考始终没有停止。“这把剑是谁造的,连令都不管。父亲又为什么要将它掩埋,铸剑的人,又去了哪儿?”

  看着远去的殷不凡,殷远宏心中有忧有喜。只希望,这把神兵利器所带来的不是杀戮兵。

  虽有‘无缺’,可他被止出门的事还是不胫而走。这时,北平也传来消息,希望千秋山庄速速派人前往接洽。

  北平是表哥孙思远的家,细细算来已有五年没去过见姑姑殷雪琳。

  接下来的几天,他不厌其烦的苦苦哀求,希望父亲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可结果总是失望。

  时间一如往常的过去十几天时间。一天孤月早早来到若梦楼,想带殷不凡外出散心。可那时竟发现屋内没人。只在书桌上发现了一封信。

  殷不凡走了。趁着溜出了庄,独自一人往北平而去。

  得知消息她不敢懈怠,一面吩咐人告知殷远宏,一面派人去追。殷不凡从未一个人出过远门,她实在不放心。

  消息很快传遍了千秋山庄,上至欧阳天纪、朱长风下至殷不平,朱紫玉都赶往炼心堂。只有白羽一人姗姗来迟。

  当到时,炼心堂已坐满了人。正七嘴八舌的商量这件事的解决之道,赤炎等人认为应当立即将他追回来。一时间他走不了不远,必能追上。孤月则觉得可以再派一些人和他一起去,反正原本就决定让殷不凡去处理这件事的。

  熙熙攘攘,始终没有结论,殷远宏道:“羽儿你来得最晚,应该不是没有理由吧。说说看,你觉得应当怎么处理?”

  白羽终于说话,“我觉得,就让不凡一个人去吧,我们别管了。”

  此话一出,招到了许多人的反对。赤炎道:“五,不凡他从小就没有独自出过远门,放任不管,不怕他路上出事吗。”

  白羽反问“会吗?其实我们都太小看不凡了。知道我为什么会到的这么晚吗?”

  赤炎没好气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去了账房,去了马厩,不凡他提走了足够的银两还骑走了最快的马。庄中守卫有多么的严密,我们都清楚。不凡竟可以轻而易举的出庄,看来他做了很精密的计划。安排的如此精细,可见他确有过人之处。既然他这么想独自闯荡,为什么我们不给他机会呢?起先同意让他去,不就是因为想试试他的能力吗?现在一切都没有变。”

  白羽的分析,众人无话可说,她继续说“从这里沿途千秋山庄的门生很多。只要让他们留心不凡的动静,确保他安全也就是了。再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次不凡会出走是师父的意思。”

  殷远宏一惊,“为什么这么想?”

  白羽道:“师父很了解不凡,您知道如果派一大帮人跟着不凡,根本达不到锻炼他的目的。不凡好胜,师父就想出了比武的方法。他怎可能胜的了师父,可输,他就不会被允许外出,想外出只能独自上路。师父也一定猜出了他会这么做,所以‘无缺’才会这么快就给不凡。不凡年纪轻轻武功不俗,但经验尚浅,一把利刃可助他解决很多问题。”

  娓娓道来的分析,听的众人愣神,无不看着殷远宏,“是真的吗?”

  殷远宏朗声大笑,“羽儿果然心思细密。不错,这正是我的目的,放不凡独自上路,不平以前就对我说过。起先觉得时机未到,可当和不凡交过手后才发现,他的实力已超出了我的想象。”

  “原来殷不平也知道这件事的真相,难怪刚刚一直不发表看法。”人们议论纷纷。见不过是虚惊一场,心中这时才稍稍宽慰。

  余惊未定,欧阳梦得气急败坏的冲进房间。欧阳天纪见状斥道:“莽撞的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气急败坏的成何体统。”

  欧阳梦得来不及多做解释,神慌张“茜儿不见了。”

  的确是个意外的消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事。

  “茜儿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不见的,不见了多久?”欧阳天纪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让欧阳梦得都不知当如何回答。

  殷远宏道:“欧阳兄,你慢慢问,到底这是怎么回事?”说罢递给欧阳梦得一杯茶“贤侄。喝口茶,慢慢说,别急。”

  欧阳梦得道了声谢,平复了一下情绪“往常茜儿起都非常早,可今天竟没看见她。我去她屋里找,可人影也没有。起先我以为他出去散步了,但后来发现,她佩剑和坐骑也都跟着不见,这才知道不妙。父亲,是不是我们马上将她找回来。我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欧阳梦得话语不停,焦急的看着父亲。

  “是啊,我们去追吧。”殷不平也极力赞成。

  “不用了,我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应该很安全。”欧阳天纪说。

  “她去哪儿?”欧阳梦得显然还有些不大明白。

  白羽道:“不凡昨也不见了。”

  恍然大悟,几脱口而出。白羽适时点了点头。

  “可这样好吗?”殷不平问。

  “放他们去吧,年轻人的事,我们不用管太多。”殷远宏与欧阳天纪相视一笑。

  一的策马急驰,殷不凡已逐渐远离千秋山庄。他清楚只要是父亲想追,无论他去哪里都难逃脱,一的奔波已令他疲惫不堪,索放慢了脚步。缓缓的来到了一间茶棚,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哪吃得下这些东西,无奈实在太过饥饿,胡乱吃了几口,只觉难以下咽。身后传来一声银铃般的声音“怎么这么慢,这会儿才到。这种粗面吃的下吗?”

  “茜儿!”殷不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应在千秋山庄的欧阳茜,竟会在这个地方出现。看着她,殷不凡愣住了。见殷不凡傻呆呆的看着自己。欧阳茜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笑什么?”殷不凡道。欧阳茜强忍住笑,指了指殷不凡的嘴边,殷不凡这才意识到面粘在了嘴颊旁。如此失态,殷不凡脸上发烧,忽然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是父亲派来捉我的吗?”

  “你真这么认为吗?”

  “那,还会是什么原因。”

  “原因就是我也溜了出来,就在你之后不久。”

  “我之后,你看见我出走吗?”殷不凡一愣,他一直以为自己出庄做得天衣无缝。

  “当然。从你出若梦楼开始,到账房,到马厩,一切我都知道。不过别担心,我没有将这一切告诉伯父。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伯父是默认我们的这次出走。”

  “你怎么知道?”

  “从时间上来看,大家应该很早就发现我们不见了。如果真想追,以他们的速度,我们早就被抓住。可我们现在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这说明什么?只有这一种解释。所以你以后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细细一想,的确有理,他们七兄每早四更就要去炼心堂给父亲请安,另外还要练武、读书、练字等等一样都不能少。今天他没去,大家一定很早就发现他不见了。正如欧阳茜所说,如果立刻来追,已经追到。哪容他在这里闲聊,现在自己能在这里,就说明一切风平浪静。

  见殷不凡在发呆,欧阳茜招呼道:“别发呆了,不是要去北平吗,快走吧。”看着欧阳茜那兴奋的模样,殷不凡笑着跟了上去。

  第一次不受拘束的出门,殷不凡感到了无比的畅快,他觉得天更加蓝,水更加清。世界是那么的有意思,什么都是新鲜的。每路过一个城镇他都会玩个畅快,那份惬意,放松是在千秋山庄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

  一路游玩,不知天气时分,天又晚了,来到了一间客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