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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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每个房中都在谈论着。克凡与邢质静静坐着,直至夜深方才休息。第二日上午,克凡早早准备好,邢质则是下午才比试遂与克凡一起到木台前。但见此台前甚是冷清,只有一名白衣少女与一枯槁少年站在台前。而其他木台前却聚集了二三十人。

    过不多时就见一名守卫向这边走来,四人均是齐齐看去皆是一愣:不会说这场比试由一名普通卫士裁决吧。正疑虑间,那名守卫来到近前道:“聂克凡,胡一远请上场吧。”

    克凡闻言轻轻跃上木台,而那少年不紧不慢走上来。克凡见他身体干瘦脸色蜡黄,似刚生过一场大病。那名守卫道:“此场比试为空手搏斗,不准受用任何兵器,违者判输,现在开始吧。”话落闪在一边。

    克凡刚说了一声“请“。就见对面那少年一拳打了过来,来势刚猛。克凡右掌斜拍左足一点向后跃去,却见那名少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克凡见此情形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他怎会出这种状况,难道他也中了毒。若此刻一掌打下去即使伤不了他,必迫的他手忙脚乱。那名少年脚步凌乱,身体摇晃着直冲过来,克凡见状忙伸手欲扶他,蓦见一拳朝面门打过来,忙仰头避过,却不料他沉肘击向他的胸口。

    邢质当时就是一惊,见克凡仰天摔倒,那人见机毫不停滞右腿横扫,直欲击中克凡撑持身体的右手,不意克凡左掌虚劈,身在离地尺余处飞转出七八尺远单指点地站稳身形。这一下胡一远吃惊不小,本以为必胜无疑,谁料克凡受挫不慌应变出奇,一时不敢冒进。

    克凡虽表面如常,可胸口剧痛难当,一时气塞不顺。场中两人竟成对峙状态,一旁护持守卫惊异看向两人,不知为何停止不动。克凡心中已有计较,待气息捎顺,即欺身攻击全是攻势不取守势,瞬时迫得胡一远步步倒退。就当此时克凡就觉右臂酸麻抬起右手竟攻不下来。胡一远趁机一掌结结实实击在克凡胸口,克凡伤的不轻。脸色霎时变得煞白,右臂突然勾住胡一远手掌,左手横拳打在胡一远右肋,但听咔嚓声响,胡一远口吐鲜血横身摔在台下。于此时克凡就觉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原来克凡本就是用的两伤对策,知道倘若持久打下去对己不利,只有蓄势一击必中,惟有让对方大意才可,故让对方击中自己。这一场克凡虽胜,伤的也不轻,邢质忙扶着克凡回木屋休息。邢质本要替克凡疗伤,怎奈克凡坚辞不允道:“大哥,不久你就要比试了,我明天才比试,我自己可以慢慢疗伤你可一定要取胜。”邢质点点头道:“放心,我一定可以取胜。”有邢质在旁护持克凡自是安心调息,只是克凡受伤颇重,直过了近两个时辰方才停息。

    看看时辰也快到比试时候,克凡起身道:“大哥祝你马到功成!”

    邢质笑道:“好。”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武场,远远望见木台前已围了七八人,中间一人身高臂展,正与众人谈的高兴见邢聂二人赶来冷眼望来。邢聂二人也不多言径到台前静静等候。此时其他台前也已围满了人,静等比试。过不多时便见一卫士快步走来朗声道:“请周达,邢质二位上台比试。”此话刚落二人飞身上台,正是邢质与冷眼斜睨之人。邢质上台也不搭话,左腿微屈右腿前伸,右臂向内微弯忽的一掌拍出,怒若狂涛般袭向周达。此时周达根本未作防范,以为足可应对,未料邢质掌力雄浑如斯,忙向后跃去。只是周达托大已失先机,他可不知邢质本领深浅:正是一掌既发后掌又至,后掌推前掌前劲未消后力又至,劲力无穷绵如江河奔腾不止。周达初始之时还可勉力阻击邢质进击,待到后来只有招架之力只能左蹿右跳,想逃出邢质掌力包围。怎奈邢质所部之力极是绵密,且步步*近不疾不徐,已将周达*到木台一角。此时邢质更不放松,一掌紧似一掌。台下众人已感劲风拂面,不自禁向后退去。克凡又惊又喜没想到大哥真力精进到如此地步。此刻但听“啊”的一声,克凡忙向台上看去就见大哥已将周达牢牢禁锢在一角。刚才周达拼力三击都被邢质当下,台下众人见周达已现疲态甚为担忧。周达站在台角呼呼喘着粗气,额头上已现豆大汗珠,而邢质内息收敛毫不见疲态,相形之下周达已露败像。邢质眼见周达避无可避,右手五指弯曲凝聚真力拍出。眼见一掌拍下,周达非丧命不可。台下众人见状皆是愣在当地,惟有那名守卫惊呼道“不可”。可他本距二人三丈余欲挡下邢质一击已几不可能,双目紧紧缩了起来。就在这际却见邢质凝掌于周达胸口收而不发,左手轻挥将周达抛下木台。台下众人见周达无事忙围拢过来,护持着他离开。那名守卫轻轻呼出一口气道:“虽说没有利刃相较却也甚有威力,险些酿成祸事。”话落看向火绳的邢质。此场比试邢质胜地殊无悬念,眼见其他各台还在比试之中,不禁放声大笑。

    邢聂二人则来到其他台前观看比试,二人一连看了十几场比试。邢质只是笑笑不语,克凡则越看越凝重。此时二人又向一木台走去,见这木台前围观之人甚多,足有四五十人。克凡本想上前看一下,一瞥眼见何小姑身着绿衣俏立人群中凝神看着场中比试。克凡蓦见熟识之人,一时惊喜脱口叫道:“你也在这里。”此语一出立时引来十几人向他看来,克凡忙低头向小姑走去。何小姑闻声看去见是聂克凡,脸上顿现喜色不过即刻隐去,马上转身奔去。克凡大是诧异,刚刚挤进人群见小姑突然离去甚是不解,其实他也不知该与小姑说些什麽,或许他不过打个招呼而已。但是现在她的突然离去,让聂克凡顿觉若有所失,再加其他人的异样眼光更令克凡不自在。

    “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话,就去处理吧。”邢质低低道。克凡闻言没有回应,转身挤出人群追去。只是克凡受伤本重,又有毒素发作,奔出不远便觉头晕目眩,喷出一大口鲜血,血已现黑色。克凡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姑渐行渐远进入房林。此刻就听身后传来阵阵喝彩声,正是刚刚他要观看的那座木台,而台上其中一人一身黄衫风度翩翩潇洒俊伟,博得大家青睐。聂克凡正值身受毒创没有注意到那人。“还好大哥没有跟上来,否则让他知道我的伤势定会令他分心。”聂克凡默道。话落双目微闭当他睁开之时,双目之中再现坚毅光芒,慢慢向前走去,不多时便已走出房林,见前面是一个村落便进到里面四处看看。此时见一中年人,五短身材也在四处闲誑。克凡不经意向他看去,只觉此人有些面熟,有些象在那石剑旁问路的之人。

    克凡本待向前看个究竟,只是略一提气就觉胸口作痛,只好慢慢向前走去。还好那个人不紧不慢闲逛,克凡还可跟上。两人好似早有默契一般,不疾不徐在村子中游览。此时村子中人们都在忙碌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前面现出一面石墙约有丈余高,两侧则是茅屋住家。聂克凡见那人竟在石墙前停下,也是略微一怔才刚迈步,就见那人猛然转身脸上露出冷锐之色,接着发出“嘿嘿”低笑,转过石墙之后。聂克凡见状心头大震,明白自己身上的毒定是他所为,而今他又在此现身不会又是来害自己的吧。想至此处不由的向后退去,可是转念一想,他既然可以对我下毒,也可以对别人下毒,若果是这样的话可要阻止他。想到此节克凡忙迈步追去,当他快步转过石墙后才发现已到村子外围,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克凡四处寻找那里又有他的影踪。过了大半个时辰也没发现任何踪迹,只好悻悻而回。此时眼见夕阳西下,慢慢向总堂走回。克凡走出不远,那中年人已悄无声息站在村口,冷冷看着克凡远去背影,脸上现出古怪表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