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求贤谋霸(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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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番退却,老百里最后答应了任左庶长。之后没多久,又向秦伯举荐蹇叔。说蹇叔虽比臣还老些,但十分博学,也更加沉稳。秦伯没说二话,旋即差公子絷去寻访。结果不仅找来了蹇叔和他儿子蹇术(又号“西乞术”),还把百里?失散多年的老妻和儿子百里视(又号“孟明视”)也找到接来了雍城。对此,百里?充满了感激,一下子像是年轻了好多,浑身上下充满干劲。他儿子百里视和蹇叔的儿子蹇术因为孔武有力,又粗通军事,不久也被秦伯封了官职,到军中效力。之后一两年,又有一些中原人士,或通过蹇叔百里?等人的举荐,或通过公孙枝公子絷等人的寻访,纷纷带着各种各样的知识、技能来到秦国,做了“客卿”。“客卿”们用自己的才学和热情迅速完善着秦国的吏治,有力促进着秦国的生产、军事和文化。才不到三年时间,秦国的经济就获得了长足的发展。按百里?的规划,快的话,再有两三个这样的三年,秦国就大体具备全面控制西地的条件了。

    得到杀手勃?的回报,又得知秦国多了个“五?大夫”,晋侯姬诡诸知道,百里?已为秦所用。这让他认定,秦伯女婿到底还是跟自己不一条心。他很懊丧,很挫败,觉得大大失算,觉得肩头一下子又变得那么沉重不堪。要不是骊姬的妹妹又为他生了叫做“悼子”的儿子,他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沉重的心绪中解脱出来。

    可就是这份老来的天伦之乐,也没能给他多长时间的轻松。悼子还没出满月,就传来了夷吾公子盘踞屈城,正四处招兵买马的消息。日渐老迈的晋侯火了--这是看我老了,要正式发难了。你个逆子,寡人定要你死在前头!盛怒之下,急急派出尖锐部队,令全歼叛军,擒杀夷吾。

    和两年前一样,晋国上下除了晋侯诡诸本人,是个人就知道,夷吾、重耳身边只有几个近臣仆从,哪来什么“叛军”。所谓“招兵买马”全是骊姬一伙编出来的鬼话,就是为了让老头子生疑、愤怒,好借老头子的手除了奚齐即位的隐患。可谁也不敢去告诉老头子,恐怕自己成为骊姬下一个攻击目标。对于这种宗室内部的争斗,大都采取敷衍的态度。但表面上还得声势浩荡、虎虎生风。结果一下子把夷吾吓得连夜逃离了屈城,循着哥哥重耳的做法,奔了生母的出身地梁国。这下子,两个成年儿子都跑到了国外,晋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一连愁了个把月。人老了,经不起事儿了。这一愁就病了,就倒下了。

    百里?、蹇叔等中原客卿入仕秦国的第四年夏天,中原霸主齐侯(齐桓公)在葵丘地方再一次会盟诸侯,把他所倡导的霸主政治又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与此同时,功略杀伐一生的晋侯姬诡诸正疾步走向生命的尽头。他把自己和骊姬都最宠信的大臣荀息叫到身边,任命为相国,郑重地将十四岁的太子奚齐托付给他。荀息问:如何对待重耳、夷吾二位公子。老人看看骊姬,又看看荀息,再看看奚齐,想说什么,可到底没说出来。秋风萧瑟的时节,老晋侯咽了气,带走了所有的光耀、辉煌、艰辛和悔恨。老人的眼还没完全闭上,骊姬就命令派敢死之人火速出境,暗杀重耳和夷吾。可杀手还没到地方,派出杀手的人就遭了灭顶之灾。一直倾向公子重耳,不满骊姬做乱的大臣里克、丕郑从老晋侯卧病起就在盘算着怎么扳倒骊姬。可以说,就等老头子咽下最后一口气了。所以,他们的计划非常周密,行动非常迅捷。有人传说,骊姬是被杀死在老晋侯未及入殓的尸体旁的,血溅了老爷子一脸。还没来得及即位的奚齐当然也同时死在乱刃之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