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见两个王子应声,也就道:“皇上圣明,如此可告慰天下百姓了。”说着拜倒。其余官吏也见势纷纷拜倒,大呼万岁。龙颖方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见龙生率先见风使舵,气得肺都要炸了,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跟着呼万岁。龙翔本来不喜欢政务。倒是无所谓的样子。
轩辕鸿飞心里高兴,正好呼烨国使臣觐见的消息传来,便对群臣和诸皇子道:“此事就这么办,移驾承天台!”便身先众人,在禁卫军的簇拥下向承天台走去。
隆重地迎接完一脸胡子的阿诺珲一行之后,轩辕鸿飞便命人安排使臣去馆驿休息,让礼部安排今晚的宴会。退朝之后,轩辕鸿飞让五个儿子跟随自己到了进贤轩。
轩辕鸿飞看着眼前青春年少的儿子们,心里感慨,他让他们坐下后,便道:“今日你们的表现不负朕的期望,朕颇感欣慰。现在咱们父子相聚,可以谈谈各自的情况。”
龙泽为嫡子,所以最先说,而长子龙生只能等着下一个。龙泽心知轩辕鸿飞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可也清楚现在有其他皇子在,必须做些样子,便道:“儿臣本不肖,全依仗父皇精心栽培才能获得些许能力,很是惭愧。儿臣方才能在众多精英能臣面前说出自己的想法,也是多亏了这三年游历全国时云不凡将军的谆谆教诲,儿臣不敢隐瞒。以儿臣的顽劣,能登庙堂之高,乃是靠父皇任用有才之士的英明决断方行的。”说完对龙腾微微一笑,暗示他顺着此意说下去。
轩辕鸿飞也笑了笑,道:“朕的儿子个个聪明伶俐,都是朕的骄傲。你也不必谦虚,朕也是识得那些有才人。”说完看着龙生道:“你呢?”
龙生在朝堂之上因为会错了轩辕鸿飞的意思,以至于计划都没能发挥,反而害得龙颖出了丑,方才心情沮丧。但他不易受情绪影响,脑子飞转,已想出了应对之话,便道:“儿臣在岚州近六年,所识之人皆是南地豪杰。他们对父皇忠心可鉴,所以帮助儿臣这样愚鲁的人也不曾有怨言。儿臣也愿意和他们一样,为父皇多分担些忧虑。”
轩辕鸿飞见龙生几年不见成长得高大英武,竟有了几分自己当年纵马啸西风的风采,不由得想起一些往事。但他只是淡淡地道:“朕会考虑的。”
接着就是龙腾按照龙泽和傅菊人的指示,把话道了出来:“儿臣本无治国之才,平时耽误于诗词歌赋。若不是傅菊人先生为文州政事呕心沥血,儿臣今日更是无颜面对父皇。文州人才辈出,儿臣无其他才能,只愿人各有其用,便心满意足了。”
龙颖本想说些话,可轩辕鸿飞却有些厌烦地打断道:“今日朕有些疲倦,晚上还有宴会,现在想去休息片刻,你们回各自行宫吧。”说完便离开了。
轩辕鸿飞寝宫——玄霄宫。宫人焚好香料,纷纷退下。轩辕鸿飞冷冷打量着眼前侍立的皇子,淡淡地道:“朕不是叫你们都回去吗?你还有什么事?”
“回父皇,儿臣多年未能回京城,对父皇很是思念,便忤逆了父皇的命令,还望父皇恕罪!”竟是岚王的声音!
轩辕鸿飞见龙生脸上一片真诚之色,心里却不以为然,道:“你有这孝心便好了。说吧,还有什么其他话?不可能只是来看一下朕这么简单吧。”眼神迅速地集中到龙生的身上。
龙生只觉得身上被轩辕鸿飞的目光烫得难受,但他也是处变不惊的人,于是平静而诚恳地道:“儿臣在岚州迎接晖王时,有幸一睹晖王身边佳人的风采。儿臣以为父皇号令天下、英勇盖世,平时日理万机,便想为父皇分忧。所以??????”
“所以?”轩辕鸿飞听出些话里的意思,稍稍有了兴趣。
龙生听声辨别,觉得轩辕鸿飞来了兴趣,便又道:“儿臣不才,但以为如此绝代佳人淹没民间甚是可惜,不如引入宫掖,以表儿臣等的孝心。”说完抬头看着轩辕鸿飞。
轩辕鸿飞有些心动,但也只是做出冷静地表情,道:“你的孝心朕很是欣慰。但是,遴选佳丽乃是国之大事,你可考虑周全了?”
龙生听轩辕鸿飞有了默许的意思,他怎么不知轩辕鸿飞英雄好色?于是道:“回父皇,那女子虽然与晖王日夜相处,但一直以礼自持,实乃冰清玉洁之人。儿臣也听文王无意中说过,那女子只是晖王好友的姐姐,并无其他关系,此事也是晖王向文王承认过的。儿臣以名誉担保千真万确,绝无半分虚假!”说着拜倒,声音哽咽,“父皇为国事操劳,岚州远离帝京,让儿臣也无法尽孝心,所以??????”
轩辕鸿飞没想到龙生对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心里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他笑了笑,道:“龙生你果然是仁孝!可朕无法随意出宫啊。”
龙生上前,递与轩辕鸿飞一幅画卷,又恭敬地道:“儿臣有幸见得红袖,便画了其人仙姿,还望父皇赏脸一看!”
轩辕鸿飞立刻展开画卷,只一眼便惊呆了,叹道:“真有如此颜色!”竟说不出多余的赞美之词,只是吟出一句:“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疑是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龙生见轩辕鸿飞惊为天人的神色,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但也只是一闪而逝,正色道:“儿臣何时将此女引入宫中?”
轩辕鸿飞一听,立刻严肃起来,但语气已经柔和了很多,对龙生道:“朕自有办法,你先退下,有什么事朕会传话给你。”他虽高兴龙生的拳拳孝心,但也有所顾虑,于是决定先让龙生退下,再慢慢思量。
龙生依言离开,神色如常,直到到了岚王行宫,才放声大笑起来,显然是欣喜如狂。黄琦天知道龙生今日朝堂上输了一招,却反常地心情舒畅,便道:“殿下为何事而喜?”
龙生收起猖狂的笑意,恢复到平时儒雅的风度,道:“好戏还在后头呢。先生只要照着本王的话做就行了。”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一串神秘的笑声。
晖王府、揽银楼。
独孤柔帮着龙泽穿好晚上赴宴时要穿的缎青色镶银袍,看着顾影自怜、风采摄人的龙泽,心里莫名地不安,道:“刚才听了你讲的今日情形,虽小胜一筹,但千万不可掉以轻心。”玉手附上龙泽腰间的赤玉腰带,替他系好玉佩。
龙泽笑道:“我自然最清楚,你不用操心。”他看着独孤柔欲言又止的神色,觉得她好像异于平时,也就多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独孤柔揣摩着从方才突然强烈的不安和心悸,觉得难以启口:“就是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也说不清到底有什么??????”
龙泽搂过独孤柔,在她耳边低低絮语:“我知道了,没有我做不了的事,相信我!”唉,怎么会无缘无故紧张起来了呢?
独孤柔沉默地依靠着龙泽胸口,自觉千般言语淤积在心中,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温柔地凝视着龙泽意气飞扬、翩然动人的笑靥,轻轻叹了口气:“嗯??????你一切小心。”也许天下人失去了你只是换了个活法,对我来说却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你懂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