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瞟了一眼冷萧然,道:“我进这楼里就觉得今天这里很热闹,你们老板是不是在搞什么新花样?”冷萧然,你玩什么花样?
店小二点头道:“今日楼里最新来的姑娘**之日。二老板一来为了照顾新老主顾,二来这个新来的姑娘的确是个极品,能够赚足够的吆喝。小的虽然没能见上,但她的艳名已使不少富家公子,甚至呼烨族的商人大户都想得到。公子莫不是也为了美人儿来的吧?”说着打量着龙泽,见他眉宇间藏龙卧虎,相貌清雅脱俗,气质不凡,更料定他大有来历。只是未免太年轻了,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就到这个青楼楚馆寻欢作乐。
冷萧然听这句有伤大雅的话,立刻喝道:“混账东西,少胡说八道!殿??????”却被龙泽一个眼神制止。
龙泽见店小二说话有意思,便来了兴趣,道:“在下的确是慕名而来,不知小哥能否指教一二?”说着嘴角不自觉地滑出一分戏谑的笑意。
店小二见这个贵公子直言不讳地承认寻花问柳,更是心中纳罕。他滔滔不绝地说道:“那您可是问对了人。最近望君楼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人不知道会什么妖法,赌钱只赢不输,我们二当家见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便想出这招,想吸引更多人来赌博,把酒楼输给那个家伙的钱补上。果然今天来的人比往日多了数倍,我们忙得不可开交。您也知道,到酒楼赌钱的人可是十赌九输,也巧,那个老赢钱的家伙现在还没来,我们可是大赚了一笔!”店小二越说越兴奋,接着道:“那个呼烨族人赢了酒楼不少钱,今日定是怕了,所以连美人也不要了!楼下正赌得不可开交,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决出胜负,不知道谁能这么好运赢了当家的,做入幕之宾!呵呵,小的只能胡思乱想了??????”
冷萧然是在忍不住那个小二的信口狂吹,觉得在龙泽这个王孙贵胄面前大谈此事十分有伤面子,拂袖道:“够了,你不是忙吗?自己还不赶快去做事!”一双虎目圆睁,盯着店小二,神色间很是严肃。
店小二吓了一跳,连忙退出房门。冷萧然向龙泽赔罪道:“殿下,那些是无知愚人的信口胡吹,可别脏了您的耳朵!臣不该带您到这个地方来!”
龙泽轻轻拍着冷萧然的肩膀,笑道:“不妨。没想到事情那么顺利,只是问了店小二就得到了好消息,我们要找的呼烨人可能马上就来了。”说着抿了一口茶。
冷萧然见龙泽言语如常,心里松了口气,但仍道:“那丁秀仁也是混账东西,搞什么美人计!臣对此事完全不知情,还望殿下恕罪!”错误总是推给别人的好,不是吗?龙泽听得此话,心道。
他道:“不用着急把屎盆子往那个丁秀仁脑袋上扣,他行事敢不对你说?只是我国早就禁止这种变相的人口买卖,你们虽然是为了挽回亏损,也要注意方法。这次就算了,说不定还是奇功一件呢!”手在冷萧然肩上稍微使了点劲力,像是警告。
冷萧然忙不迭答应,又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话,怕丁秀仁因此坠入危险的境地。他见龙泽已经走出了房间,到了阳台上,挥着手,有些孩子气地对自己笑道:“将军还不来看,正赌得难解难分呢!”
从龙泽等人站的三楼望下去,一楼的大厅里已经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外面的人拼命地想往里面挤,里面的人也相互推搡着,店小二们只好不停地维持秩序。
一个二十岁左右长身玉立的年轻人正站在大厅中间的高台上,带着满意的微笑看着台下的人,对其中一个店小二吩咐道:“多让些人来,不过可别出身事故哦!”声音有些魅惑,竟比女子的妙喉还让人销魂。
龙泽审视着那个淡蓝色长衫的男子,问冷萧然道:“他是谁?”
“丁秀仁,是我的一个得力下属,也是代我出面直接管理这家酒楼的二当家。”冷萧然道,心里兀自惴惴不安。
龙泽“哦”了一声,看见那丁秀仁优雅地指挥着忙乱的众人。丁秀仁一双泛着冰蓝色雾气的眼睛不断地扫视着躁动的人群,突然,眼神变得很犀利,紧紧地盯着门口,连手都不由得紧握起来。看来是来了大人物,龙泽心道,也顺着丁秀仁的目光看去。
只见一个也只有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昂首阔步而入。那男子身材很是魁梧,比周围的人都高了一截,特别是那双无所畏惧的眼睛,更是目不斜视,只是看着面前的丁秀仁,眼里满是**裸的欲望和不得到誓不罢休的杀气。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为那个男子让开路,丁秀仁的脸上波澜不惊,冷冷地打量着走近的男子,道:“你还是来了。”声音冷酷。
那个男子满不在乎地笑道:“我当然想要那个小美人啰!所以最后来,看你能输多少给我,是不是会把你老婆也输给我啊?”狂傲的笑容,直露的贪欲,简直就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龙泽笑了一声,轻声对冷萧然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大麻烦,对吧?不过是个从来没有尝过失败滋味的狂妄小子罢了!”你的杀气,意图太明显了,我几乎可以猜出你的来历,呼烨族人,你输定了!
冷萧然听龙泽称那个自己想方设法都除不掉的阿诺哲为“狂妄小子”,心道:他怎么也比你大了六七岁,怎么还成了“小子”了?
龙泽不理会冷萧然愕然的表情,微笑着抿了一口茶,淡淡地扫视着大厅。
丁秀仁听阿诺哲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口吐狂言侮辱自己,不禁怒火中烧。如此言语,再有涵养的人也会发火的,可是丁秀仁只是让那表情停留了一瞬,便笑着道:“如此说来,阿诺哲兄是有备而来了。”如果不是紧捏着的拳头上青筋暴绽,连龙泽也不会注意到丁秀仁的怒气。这个家伙看上去是个可塑之才,龙泽心道。
阿诺哲见丁秀仁毫不在意地微笑着,心里更加看不起这个人,道:“你这没种的家伙,怕是我骑到你老婆身上,你也只会在一边为我加油吧!大爷今天就是要用这双手,赢了这个号称‘边塞第一楼’的酒楼!有什么家伙,都招呼上来,我可不怕你这个孬种!”说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看着丁秀仁身后。
丁秀仁的手下们实在听不下去,纷纷拔出武器,想和阿诺哲拼命。丁秀仁神色严肃地制止了众人的剑拔弩张,对阿诺哲道:“和以前老规矩,三局定胜负,赢家拿走所有赌注,输家任由赢家处置。”
阿诺哲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你为了对付我玩什么新花样呢!还是老样子,你就不怕我真的把你的‘望君楼’抱走吗?还有你的老婆?”说着放肆地看着丁秀仁那张和美人一样娇俏的脸,猥琐地笑了笑。
丁秀仁不理会周围看客和赌客的目光,一字一字地道:“众位都听清楚了,愿赌服输,输家任由赢家处置!到时候大家作证!”周围的人纷纷道:“丁老板的赌技我等自然相信,请丁老板帮我们赢回那个家伙拿的钱!”“丁老板,不要和呼烨贼客气!”“丁老板,咱堂堂轩辕国人,怎么能输给蛮子?”
丁秀仁接过店小二递来的赌具,正欲开盘,却听得阿诺哲道:“赢你是意料之中,我也不着急,不过我今天可是听闻新来的那个姑娘的艳名而来,你还是要让我看看真货吧,别让我赢回去一个丑八怪!”说着紧盯着大厅与内院的出口,微笑了一下。
这一句也引起了众人的兴趣,可不是,望君楼在望烨城里大放消息,今天来赌钱的人多半是想一睹那传说中的芳容,也都跟着起哄起来。
丁秀仁笑道:“阿诺哲兄既然想一睹为快,那丁某也不会胡乱打太极,我让人立刻叫她下来。”
“慢着!如果我觉得不漂亮呢?你扫了我的兴,总该赔偿些什么吧?”阿诺哲不依不饶。
丁秀仁面不改色,依然保持着好看的笑容,道:“如果这样,丁某愿意自废一根手指,送给阿诺哲兄下酒!”说着拔出一柄精致锋利的刀,扔到地上。
众人一片哗然,这也太冒险了!一时间酒楼里一片唏嘘,议论纷纷。
龙泽有些惊讶丁秀仁的胆色,笑道:“他也真放心自己的手指。”冷萧然点头道:“秀仁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殿下不用担心。”龙泽笑了笑,道:“我不是担心他,而是想如果少了根手指,怎么玩骰子?”冷萧然没想到龙泽脱口而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即使是玩笑,也未免太??????
阿诺哲得意地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丁秀仁吩咐了身边的店小二,转身的那一刹那,看见冷萧然站在三楼,正紧皱着眉头,一脸担心的表情,不禁对着他微笑,以示宽心。他正欲回头,却发现冷萧然身边一个少年正看着自己。少年一身华贵的紫袍,满身是紫气东来的高贵气息,头发虽只是随意散乱着,却越发衬托那不羁的气质。那少年微笑着看着自己,可是眼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而是冷到极点的冷静。这样的气息,自己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他究竟是谁?
丁秀仁还在思索着,却听见人群一阵欢呼,连忙收回目光,看着那个出口。阿诺哲并不在意,只是随意地回头看了看出口。这一看不要紧,阿诺哲也呆住了。
一双藏青色的绣花鞋,随着莲步轻缓移动,就好像不沾地一般,凌波微步扶摇而至;袅袅纤细堪比楚腰的玉体,更是风吹仙诀飘飘举,好似不食人间烟火般的轻盈动人;再往上看,却只能看到没有被轻纱遮住的一双妙目,乌珠顾盼下一双剪水双瞳百媚横生,只让人欲溺毙在那抹秋水中,比牡丹花下死还要风流百倍;配合着如染春烟的绿鬓乌鬟,虽不得全部一览无余,但只这些足以让人叹为观止。
众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惊讶着眼前这个姑娘的绝色,只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已经迷惑了人的心神,如果揭开面纱,又有多少男儿甘愿拜倒在其石榴裙下?如此极品,怎么让丁秀仁找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