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无奈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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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阿姨,其实我想知道我的妈妈在哪里?爸爸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啊!这个……”李阿姨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才下定决心说:“既然你想知道,我就不妨告诉你我知道的情况。你出生时,家人就在医院,他们并没有因家庭增添新成员而高兴,相反他们一脸愁容,明显不欢迎你的到来。听说你妈是位千金小姐,家庭殷实富裕,十分有权势……”

    Leon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想起那粒企图扼杀自己的避孕药,听王院长说这药是从国外进口的,在当时物质缺乏的社会一粒千金。

    很昂贵,可惜没有效,谁也阻止不了我出生,我是因为怕冷才迟迟不肯脱离母体的,现在的生活如果能加点调味料变得多姿多彩有滋有味才好……

    Leon从头到脚打量自己一番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我正在无可救药地长大。

    “你出生后,你家长就把你母亲接走,他们说死也不要你,走时塞给我一大把钱和一瓶昂贵的注*,要我偷偷地给你打一针,让你悄悄地离开这个世界。面对你这个小生命,我始终下不了手,于是我偷偷把你送到这里,只有在这个地方,你才有希望活下去。

    原来家人都想害我。

    Leon柔弱的心沉入谷底,十分不解地看着李医先,希望从她眼里找出其中的原因。

    “你应该不知道,在你出生的那天,在小镇的街上冻死了一个人。据说他是个穷书生,好像叫孔异己,当然只是听说,他和一位千金小姐发生超友谊关系才招致杀身之祸,被一群人打断四肢,趴在地在动弹不得,一夜时间,饥寒交迫,大雪纷飞,没人搭理,终于他死了。据说他断气时,你刚出生……那个千金小姐可能是你妈妈……你们可能有点关系,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有证据。”

    “我妈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不知道,听他们口音好像是从四川那边来的,把你丢下后就没了他们的消息……”

    我的出生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Leon一时无法接受,委屈地坐在原地,幽怨久久不能散去。

    李阿姨蹲下身,轻轻拍打Leon倔强的小肩膀,温柔地说:“孩子,活着不需要道理。既然活着就不要问为什么,要有希望地活下去。”

    “希望是什么东西?”

    “希望是你现在最想得到的东西。”

    “我现在最想得到的东西?”Leon摸摸小脑袋,揣摩着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可能表达的意思,摸摸怀中的白色小狗狗,他像找到答案似地兴奋地站起来,撅着小嘴说:“我现在最想吃棉花糖。”

    “那希望就是棉花糖。”

    从此以后,李医生再也没有来过。小小的Leon为了能天天触摸到希望,于是把白色小狗取名为“棉花糖”。每当天色暗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时,Leon会静静坐在黄昏的屋顶上喃喃自语,小白狗缩成一团,暖暖的棉花糖,暖暖的希望。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终于有一天,Leon看见胖虎在津津有味地吃棉花糖,他第一次产生打人的欲望。

    怎么可以让你吃我的希望?

    Leon勇敢地冲上去,结果被胖虎打得遍体鳞伤,差点就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

    在Leon卧床不起时,孤儿院来了一位腿有残疾的人,说要收养几个孩子。王院长让孩子们站成一排供他选择。他从孩子身边依次走过,目光最终落在阿群脸上。

    这个翡翠月……

    “这个小女孩我要了,另外我还要两个男的。”

    话刚落地,胖虎和瘦猴就知趣地站出来。

    “就他们,你们跟我走……”

    Leon赶来时,瘸腿男人正打算带走他们。

    “我不要分开,我不要分开……”Leon跑上去紧紧拉住阿群伸过来的手,两只小手紧紧握在一起,死也拉不开。

    “去你妈的!”瘸腿男人一脚踹开Leon,两只小手不得不分开……

    阿群走后,Leon茶不思,饭不想,感觉世界一下子黯然无光,生命失去了依赖的乐趣。

    达文西沉浸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棉花糖不离不弃地陪着Leon,坐在屋顶看星星。

    要有希望地活下去……

    Leon抱着棉花糖,无限唏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