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放了我?”程诺坐在床沿,看了他一会儿,问。
“现在你随时可以走!”
“你不怕我报警?”
“只怕你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走过去,“我饿了!”
他替她倒了杯奶,“冰箱里有面包、火腿,爱吃什么自己取。”
她接过奶,一饮而尽,他则继续往口里塞面包。突然看到一只细白的食指向自己勾过来,他一愣。那食指直接勾住他下巴,然后稍稍用力,他抬眼静静与她对视。
她小脸凑近,秀眉微收,仔细打量他,黑珍珠样的瞳孔好似壑谷清泉,流淌过他的心田,他寂寞干涸的心蓦地一片清凉。
她浅粉的唇边漾起笑容,抽回的手直接拍向他的脑袋,他没有躲。
“纯帅哥一枚,干嘛要糟蹋自己?”
他斜瞟着她,“生活所迫!”
她坐在地上,手肘支在他腿上,骨头硌得他有点痒,他忍着没动。
“你哪里人?”她问。
“台岛。”
她沉默了一会儿,表情严肃,“犯的什么罪?”
“我没有犯罪,我是被冤枉的!”他不喜欢她这种口气。
“你相信我吗?”
“不知道!”对他的某些恶劣事迹,做为一名准警察,她肯定听说过。
“不是所有人都出卖你!”她看着他的眼。
“嗯。”他依然相信这世界上有人值得信赖,但不知这人会是谁?
“能说说你过去吗?”
“不能!”
“不说也没关系!”她从他手中抢过面包,边吃边说:“我是中江警察学院97届二级在校生,我老妈是中江实业开发有限公司的老板,绑架我你可以勒索大笔赎金,因为我是独生女哦!”
“你爸爸从事什么职业?”他才不相信,一个小小警察学院的在校生能调动港岛警察。
“我爸爸是中江市警察局局长。”
果然没有判断错误,中江市是大陆第三大经济特区,警察局局长相当于二级警监,如果能得到他地帮助,他以后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他且喜且忧,垂着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她拍拍他肩膀,“浪子回头金不换,不管你过去如何,但现在是犯了盗窃罪,去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
他这才抬起头,脸色苍白,“想听我的故事吗?”
“嗯!”她使劲点点头。
他讲了许多,有小时候的趣事,也有服兵役时的艰苦生活、执行任务时的危险瞬间,然后才说起那次任务,“……当时接到上级命令,我们护送一批物资到指定地点,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并不知道自己运送了什么物资,可就在到达目的时,我们被另一支特种兵包围了,我的战友一个个倒下,我跳下悬崖才得以生还,跑到港岛……”他苦笑,“现在我也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也不想知道,可我又怕他们不放过我,从而伤害我的家人。”
“唉!”她叹口气,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我听说台岛总统还拿军火好处费呢,以你个人之力,怎么能敌得过这么庞大的势力。”
他无奈地笑笑,看看时间,“哎呀,都下午了,我出去买些食品。”说着,他站起来,从床下翻出几张皱巴巴的港币。
他扫到她眼中地同情,有些放心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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