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响铃的时候,我看到很多人像回到1949年的岁月一样,燃烧起整栋楼的激情,小小的解放是大大的松动,像困在笼里的野兽一样飞奔。
我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这个陌生而诡异的活动中心,寂静过后是阵阵的骚动,我找了个比较安静的角落蹲下来,细细的看着周围发生的种种:有些人乱舞飞奔,有些人空吐白沫,有些人胡言乱语......
他们相同的地方就是头发凌乱,衣衫褴褛,尽管是医院统一发配的衣服,可是有些甚至连编号都没有了,估计是吃了吧,看那些斜斜歪歪的牙印可知一二,或许是被其他人咬了呢?!
他们都在演绎着他们属于自己的所有,可是我一无所有,唯有成了他们唯一的观众,观众不是好当的,因为说不定就有人拿着鞋子之类的东西砸过来.
大概过了10几分钟,也就慢慢的安静了起来,他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貌似都在谈论着国家大事,我身边有两个人也叽叽喳喳的胡侃起来.
“今天怎么我吃的大便就好像是没有消化过的。”
“都叫你别那么努力了,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你徒劳了以后放出来的或许是个屁!”
“再不用功的话,我们的冬天就有可能拉不出来啦,没有大便你叫我怎么过冬啊?!!”
“你知道的,没有过不了的冬,就怕你一直都想拉出一大坨,臭了你自己不说,我们还要跟着你难受!?”
......
我是听不下这些肮脏的词汇的,起身走到别的地方,无论他们聊些什么,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尽想着怎么样才能逃脱出这个是人非人的地方,周围观察了一下,大门有人守着,那是万万不行的,我刚刚就看到一个想冲出大门的被拧了回来,像拖着尸体一样的拉回房间,连短暂的自由都被剥夺了。
再往上看看,都是用铁丝网罗起来的,精密的只有设计这座建筑的本人才能解开这个“迷局”!再看看四周有没有突围的地方,几乎连只老鼠都跑不出去,看到这样的情形,换谁谁都是会纳闷死的,除了呆着里面习惯的。
自由总是短暂和有限制的,铃声一响,大伙们都走的七七八八了,独留我在那里绞尽脑汁,突然我的身体一阵剧痛。
顺着疼痛的方向,我看到了那个年轻的白大褂,手里拿着鞭子,面目可憎的吆喝着:走,回你的房间去.我苦苦的哀求:“给我出去吧,我真的不疯,我要出去,求你了,你的恩情我会永记在心的,求求你啦,让我出去吧!”
“哦,你说不疯就不疯啊!放你出去,那我不是和你一路人了,走,想都不用想,你就是不疯也得给我呆在这里,听我的指示你就免受骨肉之苦,还有,如果你以后再这样,我会向上面汇报,加大力度监管你的,我也是责职所在,再影响我的话,有的好受的!!!”
“可是我真的不疯啊,你们为什么就不信呢?为什么非得把我关押在这里呢?”话音未了,又是一阵疼痛,无情的抽打,我只好顺着他的,回到房间.
瘫在床上,哎呀,我的妈呀!背后疼痛的难受啊,刚才他可是没有少抽我的背部的,我现在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偷偷的掉眼泪,像受伤的狼一样舔着自己的伤口,在夜里无声的抽泣,却又不敢发声,唯恐给猎人发现,只能隐忍的承受着,尽管夜里又是最不安定的时候,任他们怎么吼叫,都无法淹没我思考的声音,看着蚂蚁,蟑螂在对角活动,我的心突然长出了幼嫩的新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