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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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府,巨大的蜡烛冒着一股股青烟,往来的仆人穿梭上菜。宾客们言笑晏晏,左右交谈。春秋五子当然是今晚的主角,济云尤甚。客人们轮番敬酒,夏侯文宁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越看济云越觉得喜欢,简直就是老丈人看女婿的感觉。唯独蔡瑁等人脸色颇为难看,蒯氏兄弟则一脸平和,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王睿也笑的很开心,想到自己终于有了自己的队伍,虽然只有一千人,不过人会慢慢多起来的。如果五子每个人都是校尉,那么就有五千人了,可以和这些豪门士族叫板了,到时候,看他们怎么和我斗。济云此人虽然聪明,可他没有什么背景,非依靠我莫属。王睿一边思考,一边捋须微笑。

    众人喝的不亦乐乎,夏侯文宁起身说道:“诸位,等一下,我的女儿要来给诸位敬酒。”

    众人轰然叫好。济云扭过看,见夏侯青青一袭白色长裙,长发随意的扎在后面,眼眉含笑,朱唇轻咬。济云脑子里一个劲的想,就是她,就是她,此生如果没有她相伴,还有什么意义。夏侯青青轻轻行了一礼,说道:“青青感激诸位抬爱,来参加晚宴,在此我替父亲敬大家一杯。”

    夏侯青青还没有拿起酒杯,有些人早急不可耐的饮了一杯,又倒满一杯,等着饮第二杯。夏侯青青倒满一杯酒说道:“诸位请。”刚才抢先饮了一杯酒的人又一饮而尽,尤不过瘾,又自满一杯喝了。夏侯青青却不喝酒,继续说道:“在下想请在场诸位中的一位非常英雄替我喝了这杯,可好?”众人齐声叫好,暗想这可能就是夏侯青青选中某人的意思,都盼望着选自己。济云默默不语,心道,青青,我替你饮了这一杯吧。

    夏侯青青款款向五子的桌子走来,其他人都叹了一口气。夏侯青青走到萧武身边,说道:“莽夫,你可敢替我饮了这一杯?”

    萧武端起一个盛满酒的大腕说道:“不敢、不敢,我二哥好酒量,你叫他喝了吧。”

    夏侯青青不理会济云,走到羊雄身边说:“你可替我满饮此杯?”

    羊雄笑道:“你心中既然不是选我,多说何益。我不能替你喝了这杯。”

    夏侯青青满脸笑意连连,绕过羊雄,走向济云,似要说话,却微微停顿,又走向萧蓉,说道:“妹子,我最钦佩的人就是你,你替我和了这杯吧。”

    萧蓉看了一脸苦笑的济云一眼,低声说道:“姐姐,某人可是非常的渴望喝这杯哦?”

    夏侯青青笑道:“那就让他等着吧。”

    萧蓉也不客气,一口喝了。众人长出一口气,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欢喜者,夏侯青青没有选定意中人,自己还有机会;忧愁者,青青何日才能选出意中人呢?

    夏侯文宁说道:“好,萧蓉姑娘当饮此杯,所谓不让须眉者正是说萧蓉姑娘呢。”

    萧蓉道:“夏侯前辈过奖了,晚辈哪里能和夏侯姐姐比,她才威风呢。”

    王睿笑道:“两位都不同反响,不如就并称荆州双绝如何?”

    众人都叫好,夏侯青青和萧蓉谢了众人。

    夜半时分,夏侯家散了宴席。出了夏侯府,萧武笑道:“二哥,未来的二嫂好凶。”

    萧蓉笑道:“二哥,你要努力哦。”

    济云苦笑道:“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羊雄笑道:“说不定是她不敢看你。”

    赵云道:“我同意大哥说的。”

    萧蓉道:“有可能哦?”

    济云赶忙问道:“五妹啊,你说有没有可能呢?”

    萧蓉笑道:“也许有。”

    萧武道:“妹妹,说了等于没说。”

    王睿赶上五子,说道:“几位步行,不如乘我的车回去吧。”

    萧武道:“好啊。”

    济云道:“今晚月色很美,大人请先走,我们一路赏月,一路就回去了。”

    羊雄道:“就不打扰大人了。”

    王睿笑道:“好吧,那你们就慢慢赏月,师兄我先走了。”

    萧蓉道:“你为什么拒绝师兄?”

    济云道:“不说此人。”

    羊雄道:“明天就要去训练那一千散兵,不知二弟想好没有?”

    济云笑道:“放心吧,这区区一千人马,还不在话下。”

    第二天,五子早早起来,吃过饭,就去军营点卯。走进军营,里面一片寂静。羊雄纳闷道:“怎么会如此安静,不妥。”

    五子快步走进大帐,却见士兵们还在睡觉,鼾声如雷。萧蓉皱了一下鼻子没有进去。济云给萧武使了个眼色,萧武吼道:“起床啦,点卯啦。”士兵们睁开眼睛,见长官都全副武装,赶紧起床。济云道:“传令下去,半刻钟后集合,如有迟到者,军法从事。”

    五子在点将台站好,身后立了十来名传令兵。半刻钟一过,济云传令,击鼓。一通鼓,士兵们来了大半,再一通鼓,又来了许多,三通鼓过,基本来全。济云喝道:“今日初次集合,凡三通鼓中来到之人,都不予惩罚;如有三通鼓还未来者,按律当斩。”底下士兵听了斩字,眼神稍稍集中,然面上多有讥色,不以为然。

    济云正要命令清点人数,分队操练。忽然大队伍后面摇摇摆摆来了三个士兵,有一人甚至在整理腰带。集中起来的士兵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萧蓉险恶的转过头。济云问道:“这几人是谁?”

    身后一个亲兵道:“这三人号称兵中三虎,一个是蔡家远亲,一个是蒯家远亲,还有一个与夏侯家有些瓜葛。”

    济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叫道:“来者何人,为何迟到?”

    底下一声说道:“爷爷们是兵中三虎,听说有人点卯,故意迟到的。”

    济云冷冷道:“你可知道是本校尉点卯吗?”

    那人道:“不错,听说有个什么剿贼校尉,爷爷当年也是贼,不过现在是蔡大人家的亲戚,是兵了。”

    济云道:“我不管你是谁家的狗,来人,重责八十大板,以儆效尤。”

    另一人道:“你敢,我是蒯家近亲,你不能打我。”

    济云道:“来人,三个人没人八十大板,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又有一人道:“济云大人,在下是夏侯老先生的侄子,还请大人看在夏侯老先生的份上,绕了小的。”

    见近侍不动,济云怒道:“还不打,等我自己打吗?”

    侍卫将三人拖出去,先还听到叫骂声,后来则只有惨叫声不绝于耳。其他人听了,心中自是凌然,生了惧怕之意,队列立时整齐不少。

    济云道:“下面的人分成三队,分别由大哥、萧武、赵云操练,五妹负责巡视,若有不听话者,可当场处罚。”

    萧蓉道:“那你做什么?”

    济云道:“我当然是负责管你们了。”

    济云发令,其他人各自领着自己的人马去训练。济云走到行刑处,见将三人打的皮开肉绽,问道:“你们可服了?”

    其他两人都说服了,独蔡家的那个远亲咬牙说不服。济云道:“来人,送这两人走,我给你们放三天假,三天后再来点卯。”两人被搀扶走,济云低声说道:“你如果是受某些人的唆使而和我作对,我劝你不要。”

    那人道:“没有,我只是不服一个寒门小子的管教。”

    济云道:“好,那我就打到你服为止。”

    那人道:“打死我也不服。”

    济云道:“是吗,来人,继续打。”

    惨叫声又起,济云也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转身去看众人操练。萧蓉跑过来说道:“二哥,那人还不肯承认错误吗?”

    济云笑道:“是,他不肯我就拿军法办他,我就不信他不服。”

    萧蓉笑道:“二哥,你可别把对豪门的恨往这个人身上撒。”

    济云笑道:“五妹啊,这话是谁教你的?”

    萧蓉道:“我自己想的,哪里用人教。”

    济云道:“不像是你说的,倒像是大哥的口气。”

    萧蓉道:“不听算了。”说完转身去了。

    行刑者跑过来说道:“大人,他昏死过去了,怎么办?”

    济云道:“将剩下的数目记清楚,将此人给送回去,就说我给他放假五天。”

    “是,大人。”

    操练完毕,五子还没有回到刺史府,王睿就急匆匆的赶来,说道:“济云啊,你快躲躲吧,你打的那些人都找上门了。”

    济云道:“我为什么要躲。”

    羊雄道:“二弟,你先躲一躲,这件事我们先顶着。”

    济云笑道:“哈哈,笑话,命令是我下的,人是我让打的,我躲起来,他们找谁去?找大人您?肯定不会;找大哥你们?我还不愿意了。”

    王睿道:“如果你执意要去,那么态度一定要谦和,毕竟这些人都是大家豪门的族长,不可怠慢。”

    济云道:“他们都有官身吗?”

    王睿道:“都是朝廷册封的侯爵。”

    济云道:“是买的吧,好了,我们就去会会这些侯。”

    萧蓉掩口而笑,萧武道:“妹妹,你笑啥?”萧蓉不语。济云抢先一步,进了刺史府。

    刺史府里,蔡家家主蔡德森,封荆州侯,蒯家家主蒯玉通,封安宁侯,夏侯文宁,封文宁侯。济云进来,夏侯文宁一皱眉,济云作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荆州侯蔡德森,安宁侯蒯玉通都眯着眼睛,看也不看一眼。济云说道:“剿贼校尉济云,拜见文宁侯,不知这两位是谁,还请文宁侯引荐。”

    夏侯文宁咳嗽一声,说道:“这位是蔡家家主荆州侯,这位是蒯家家主安宁侯。”夏侯文宁一介绍,两人不好闭着眼睛,都冷冷的瞧了一眼济云。

    济云道:“拜见两位侯。”

    荆州侯冷冷道:“王睿呢?这是哪里来的野小子?”

    王睿急急忙忙进来,说道:“下官在此,这位是新任的剿贼校尉。”

    荆州侯道:“不过是一个出身寒门的毛头小子,如何能当此重任。”

    王睿道:“禀报荆州侯,此次破了无涧山,全靠他的计谋。”

    荆州侯道:“小聪明,不是安国之材。”

    济云微微笑道:“在下怎敢和荆州侯比,荆州侯坐看襄阳,任由山贼坐大,不知是何缘故?”

    荆州侯道:“老夫不屑为之。”

    济云笑道:“好一个不屑为之,好一个不屑为之。若是天下的官员都如侯爷一般,那么天下还是个天下吗?”

    安宁侯道:“巧言令色,王睿,老夫来此不是和你的手下吵架的,我只问你,为何我的侄子在襄阳城里被打?”

    荆州侯道:“老夫也为此事而来。”

    济云暗骂老狐狸,明明是军营里被打了,偏偏说是襄阳被打,这不是想把事情弄大吗?济云道:“禀告安宁侯,是在下下令打的。”

    安宁侯道:“你可知老夫是如何疼爱这个侄子吗?你可知老夫对这个侄子寄予多大厚望吗?”

    济云道:“下官不知。”

    安宁侯道:“哼,一寒门竖子,知道什么!王睿,你说此事如何解决?”

    济云道:“下官知道一件事,就是入了军营,就的服军营管,无论是谁逗不行。我打你的侄子,是因为他误了点卯,三通鼓过,依然不能来到。”

    荆州侯道:“王睿,你说此事怎么办?”

    王睿道:“下官想听听两位侯爷的主意。”

    荆州侯道:“革了此人的职,另立贤明。”

    王睿脸色大变,看向夏侯文宁,夏侯文宁也是一脸无奈之色。济云冷冷道:“据下官所知,你们这些侯爷好像无权插手地方的军事吧?否则要论以什么罪来着?”济云此言一出,夏侯文宁也是一脸恼怒。不为别的,因为这样等于将之情弄到无以圆转之地。

    安宁侯一听此言,不怒反笑:“哈哈,好好好,后生可畏,老夫就来插手一下,看你能奈老夫何。王睿,给你十天时间,革了此人,否则别怪老夫无情。”说完以后,拂袖而去。

    荆州侯冷笑道:“哼,一个寒门竖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说完也怒气冲冲的走了。

    夏侯文宁道:“你这小子,不知进退,你可知道得罪他们的后果?”

    济云道:“晚辈鲁莽,请前辈教我。”

    夏侯文宁道:“老夫去劝劝,若果不行,那么你就离开襄阳吧。”

    羊雄跑进来说道:“前辈,事情如何了?”

    夏侯文宁道:“你们问他,老夫先走了。”

    羊雄道:“二弟,如何了?”

    济云道:“我济云在此发誓,如果不杀完这些自以为是的士族,誓不罢休。”

    王睿骂道:“你疯了吗?此言要是传出去,你我都的掉脑袋。”

    济云冷冷道:“大人既然怕了,当初就不该用我们几个和别人争权夺利。”

    王睿道:“不知道你说些什么。”“?”的一关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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