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诗会上面泡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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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是有些古怪啊!于言之很是纳闷,这张宇建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敢和自己的爷爷,朝廷的三品大员叫板呢?

    一定是有人背后支持,于言之做出了结论。那不查个水落石出怎行?他向上官仪告罪一声,自己跑到了天然居外,将于志宁那两个随行的侍卫叫了过来。

    那两个侍卫一个叫易风一个叫武朝,都是身手高明头脑冷静的人,毕竟也是御前侍卫出身,没两把刷子怎么行。于言之把他俩叫进门来,手指着现在还在失魂落魄的张宇建道:“那个人,看到没有?”

    易风和武朝都点点头表示看到了,于言之对他们道:“一会看到这个人出来之后,跟上他,查查他的底子,看看他背后有没有什么人物。”

    二人领命,走了出去,在门外侯着张宇建出来。

    于言之远远的看着张宇建,眯着眼睛笑了下,心道,小子,最好不要让我查出你是受什么人指使的,否则你就要不太好受了,嘿嘿。于言之摸着下巴,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兀地,“喂,你鬼笑什么呢,看着让人怕死了。”身边传来的声音让于言之嘴角的笑容迅速冻结,他苦笑着转过头来,看到贺兰敏月就站在他身边,皱着眉头,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于言之马上换上另一副笑容道:“没什么,只是里面有点气闷,所以我到外面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了,你怎么也出来了?”

    里面闷么?我怎么不觉得?贺兰敏月心里嘀咕着,道:“哦,对了。刚才是楹联会,接下来就是诗会了呀,我是来叫你回去好参加诗会啊。”说着也不管于言之是什么态度,拉着于言之的手就往屋里拽,丝毫也不觉得,她这样一个大姑娘家就这么拉着一个大男人的手的表现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于言之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还被贺兰敏月拉了个趔趄,赶忙把握住平衡,心中苦笑不已,从自己手上传来的力道来看,自己的力量恐怕还不是贺兰敏月这个外表娇滴滴的小姑娘的对手。

    看来是要抽时间锻炼一下了,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于言之一边想着,一边被贺兰敏月拉着重新回到了大厅之内。

    此时楹联会后面的诗会已经开始了,这诗会和楹联会不同,虽然都需要有一个引子,但是楹联会是不管谁都可以做这个引子,而诗会却需要德高望重的诗坛前辈来做引子的。于志宁虽然是当代大儒,但是他一会儿还要做压轴的人,所以这引子就由上官仪来做了。此时上官仪正在吟着他所做的诗。

    “……翡翠藻轻花,流苏媚浮影。

    瑶笙燕始归,金堂露初?。风随少女至,虹共美人归。

    罗荐已擘鸳鸯被,绮衣复有蒲萄带。残红艳粉映帘中,

    戏蝶流莺聚窗外。洛滨春雪回,巫峡暮云来。

    雪花飘玉辇,云光上璧台。共待新妆出,清歌送落梅。

    入丛台,丛台?春露。滴沥间深红,参差散轻素。

    ……

    且学鸟声调凤管,方移花影入鸳机。”

    不得不说,上官仪的诗还是做的相当不错的,上官仪可以说是初唐时期齐梁余风的代表诗人。受南朝文化的熏陶和宫体诗影响,“文并绮艳”。仪擅五言,格律工整,词藻华丽,绮错婉媚。

    上官仪在诗作的发展上也很有建树,他归纳六朝以后诗歌的对偶方法,提出六对、八对之说,对律诗的定型有促进作用。

    不过上官仪的诗歌,很大部分都属于应制诗。这倒不能怪他,实在是当时文坛风气使然。初唐诗人受齐梁文风影响,写诗时过于讲究声辞之美。唐太宗是个文学爱好者,对这点更是看得很重。在他的影响下,唐初的宫廷文学多局限于应制咏物的范畴。

    上官仪身为朝臣,难免受流习影响,所以他的诗作,多数有着奉命应制的呆板面貌。但与他同时代的诗人们相比,上官仪的诗歌还是可圈可点的。他避开了一般人言辞空洞、一味堆砌的毛病,注重细节描写,善于借景抒情。他以高度纯熟的白描技巧,把五言诗的写作方式大大地推进了一步,成为人们模仿取法的一种新的诗体,人称“上官体”。

    “上官体”虽显呆板,但正因为有了一定的程式,使后来学诗的人有了范本可寻,却也承上启下,推动诗歌形式走向了规范。

    一首诗吟完,厅中的众人齐声喝彩,于言之在后世最喜欢李白的诗,他诗中那种豪迈气概和激昂情怀都是深深吸引于言之的地方。但是今天仔细玩味了上官仪的诗作之后,却突然觉得“上官体”诗的严谨也是另有一种味道,不由得闭上眼睛仔细玩味。

    上官仪作诗之后,诗会就开始了,诗会却不像楹联会那样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而是由上官仪和于志宁两位大儒来出题,一众士子们纷纷依题作诗,然后再由两位大儒评点,一决高低。

    第一个题目是于志宁来出的,因为刚才上官仪才刚刚做过诗,就不好再出题了。于志宁出随便出了个题目,也不算难,许多人立即动开了脑筋,不多时一篇篇诗作就纷纷吟咏了起来。

    于言之仔细听去,确实有不少诗十分工整,词句也算华丽,但是却没有几首是真正有意义的,也就算不得佳作。上首的于志宁只是微微点头,显然对这些诗作都不是很满意,而上官仪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颔首,显然赞赏有加,这也难怪他,因为不少人做的诗就是“上官体”的。

    于言之看的摇摇头,也并不想上场作诗,本来他也就是来看热闹的,刚才发飙只不过是因为有人挑衅他爷爷而已,此时当然不愿意再去出风头了,只是坐在那里欣赏,旁边的贺兰敏月此时却是捅了捅于言之,道:“喂,你怎么不去作诗?”

    这小丫头现在连“于公子”都不叫了,直接叫“喂”,弄得于言之心中苦笑,道:“大小姐,我有名字的耶,干嘛就叫个‘喂’啊。”

    贺兰敏月脸一红,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么叫了,也许就是潜意识里觉得这样叫显得亲密些,所以就这么叫开了。现在于言之这么一说,她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嘴上却不依不饶道:“本小姐就喜欢这么叫,你管得着么?”

    “好好好,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可以了吧。”于言之赶忙讨饶,本来他也就没生气,反而觉得这样很亲切,自然也就随贺兰敏月的便了。

    他这头偃旗息鼓了,贺兰敏月却觉得不好意思了,顿了顿怯怯地道:“我是觉得老叫你于公子很生分嘛……要不,我叫你于大哥好不好?”

    于言之一听,立时浑身上下有如被熨斗熨过一般的舒坦,赶忙道:“好,怎么不好,以后就叫我于大哥,我就叫你月儿好不好?”一边说着,心中爽极,要不是他勉力克制,嘴差点没咧到耳根那,靠!干哥干妹!十大暧昧榜第一位也!

    于言之此时,哪里还记得贺兰敏月将来是高宗李治的女人,他好像也忘了,实际上贺兰敏月还比他大那么一点点……

    贺兰敏月也没注意这点,她也在因为于言之刚才的那声“月儿”而甜蜜着呢。于言之的一句话顿时让两人感觉关系亲近了许多,开始有说有笑地低声聊起天来。而贺兰敏之则是一早就不见了。

    上面的于老爷子正听那些诗作听得心烦,眼睛一扫,就看到自己的孙子正和一个女子有说有笑,根本没在关注诗会,心里不由得暗怒,这小子,真是不学好,自己好不容易说动他来参加这个诗会,是为了让他见识俊彦才子,不想这小子怎么和女人聊起天来了。

    皱皱眉头,老爷子心想,回去再收拾你。

    由于距离比较远,于志宁并没有看清和于言之说话的是那天在蓬莱宫里见过的女子,要是他认出来的话,估计当场就会去将于言之给扯回来,宫里的女人怎么能随便接近呢?搞不好就是皇亲国戚啊。

    这边于言之虽然没有上场的打算,但是不见得有人就会把他放在一边。

    上官仪此时终于听腻了,虽然换了几个题目,但是一直没有听到什么好的诗作,这让这位宫廷大诗人也有些不耐烦了。他眼睛一转,突然想起来,于言之还没有上场呢。顿时开始寻找于言之的身影,不过他的眼神比于志宁的还不好使,根本就没有看到于言之在哪里,竟然开始叫了起来:“于世兄?!于世兄?!”

    大厅里的人也知道上官仪叫的是谁,刚才于言之在楹联会上震惊四座,上官仪叫的肯定是他么,一下子,大厅里的人眼光“刷”的一下全部集中在了于言之身上。

    于言之正和贺兰敏月聊的开心,突然发觉四周没声音了,急忙一看,这才注意到,四面八方的眼神都集中到了这里,脸上不禁大红,又有些奇怪,怎么了?小爷泡个妞碍你们什么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