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就凭公子能助自已突破到‘武师’品阶来说,估计应该达到了‘先天’,这‘先天’高手去赶考,难道还会被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些毛弱秀才欺负了不成?那样子的话先天高手都得去撞墙了。
虞俊驰和坛子连夜赶往狼州。
第二天早上。
项秋水收拾好行礼,柜子套好了马车,虞管家和箱子、二娘、族长大伯、二伯等项家族人都来大门前送行。
只有虞若兰躲在院子里不肯出来,因为公子不带她去富州她心里觉得委曲。这段时间伺候公子以来,她已经深深为公子的果敢、睿智所折服。而且公子为人随和,对自已非常的好。
她愿意追随公子、伺候在公子身边,有时一天没见到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好受,好像没伺候好公子,她总觉得丢掉了什么似的。
为了伺候好公子,这段时间她也下了很深的苦功。还专门到已成他人妇的莲香、莲馨老家请教了公子的嗜好、习惯,学习了抓、捏、摸、拂等按摩手法。
真可谓用心良苦啊!
谁知这次公子去富州竟然不让她伺候随行,她能不感到委曲吗?昨晚躲被窝里还偷偷哭了一晚上,辗转不能入眠,早上眼有些红肿,还遮遮掩掩的不敢出来见人,怕被人笑话。
项秋水双手抱拳状轻声说道:“大伯、二伯、二娘、虞管家……家母就烦请各位代为照顾了,阿呆去了。”
随即坐上马车,“驾!”箱子轻扬马鞭,马车‘辘辘’缓缓启动了。
正在这时候。
“阿……呆!呆儿!去富……州,去……富……”
项秋水的娘张月莺竟然挣扎着,跌跌撞撞地硬是跑了出来。哭喊着好像有些清醒似的向阿呆的马车狂追而去。
“箱子停车!娘!娘!你怎么啦!”
项秋水看着瘦得仅剩皮包骨的母亲跑得飞快,刚刚梳理好的头发被风吹得是乱蓬蓬的。闹闹着,喊叫着,顿时热泪盈眶,赶紧飞扑上前迎住了母亲张月莺。
张氏月莺抓住阿呆的手像小孩子闹脾气似的晃动着,哭喊叫道:“呆……呆儿……去富……州,娘……回家……”
项秋水灵光一闪,把母亲带回从小生长的地方富州张家,也许她生活在熟悉的环境中,记忆能够慢慢恢复。
“好!阿呆带娘去富州。娘!别急,你先坐坐。”项秋水轻声安慰着疯子母亲,随即转头喊道:“箱子,你立即去换一部大的两匹马拉的四轮马车。去富州的路听说是很宽大的官道,应该还能走。杏儿,若兰,你们收拾一下,随车一起去……”
不一会儿!
杏儿、兰儿就把行礼都收拾好了。特别是虞若兰,脸上的泪痕未干此刻却是破涕为笑,笑艳盈盈。
轱辘辘!
这次项秋水带着母亲张氏一同起程了。
一路上车挺多的,牛车、马车、骑驴的等,基本上都是进省赶考的‘秀才’。
马车里。
张月莺倒是挺老实的,上车后就躺在奶娘李氏怀里睡去了。项秋水盘腿坐在车里,一边调息着,心里却是思绪飘飞,魂灵儿飞扬。
把母亲送回张家不知情况会怎样,因为张月莺早年硬是以死相逼,才嫁给了张家人并不喜欢的项怀逸。使得张家失去了利用张月莺的美貌和音律方面的才气,嫁给当时的巡抚玉博浩大人公子玉楚璇的机会。
玉家在燕京城可都是一流大族,在‘乾南省’名头比张家还要显赫。如今听说玉博浩已经升为户部左侍郎,其子玉楚璇(张月莺曾经的追求者)已经贵为正六品的富州府通判大人。
所以每每想到这些张家人都窝了一肚子火,再加上项怀逸逝去,把气全撒张月莺和阿呆身上了。
“不管了,如果张家胆敢有人欺负母亲,即便是撕破脸也不在乎,老了去住客栈都行。”
“哼!”
项秋水眼前突然溜过一线利寒之光,足以穿云裂石。
这一幕刚好被偷偷注视着他的虞若兰窥见了,吓得心里一阵啰嗦般地想道:“公子的眼神好可怕,像利箭一般,仿佛能穿云裂石……”
因为担心颠着母亲,所以马车行进非常的慢。走走停停,8天后终于老牛拉破车般磨蹭着到了‘乾南省’省府富州。
富州作为‘太阳王朝’南方重要港口城市,地势较平,听去过富州的箱子和若兰说,从东街走通到西街整整要一天时间。不过!项秋水想他们逛街时应该走得较慢,玩玩耍耍,不然那还了得。
不过!
这富州的确大。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项秋水站在地势较高的山上放眼放去,估计与现代华夏的百万人口城市差不多大。真不愧是太阳王朝南方的一颗炫眼明珠。
项秋水甚至有回到前世时的东方之珠——香港的感觉。一时之间又是思绪飘飞,魂灵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华夏。心里苦涩酸醋得很,百味扰心……
‘箱子’因为到过张府,倒也是轻车熟路的,七弯八拐的,马车行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停在了一座威严、大气的巨大府邸前。
门前两个巨大的雕虎石雕高达近2米,狰狞着巨大的虎头虎视眈眈着街上的行人。虎头中间的‘王’字,还特别镶嵌的竟然是下等铜翠玉,反射着阳辉感觉亮灿灿的。
一颗巨大盘绕范围达近100米的古老榕树枝繁叶茂,全方位地轻拂着张府的大门。在它的映衬下,使得这古老的张府更添了一份神秘莫测、富贵逼人的霸者气息。
张家现任兵部左侍郎的张智皓因为功勋显著,特被皇上赐封为一等子爵,正二品侍郎。所以张府又称为‘子爵府’。
此刻高大的府门前正站立着四位,衣着细布衣打扮的护院。这种细布料做的衣袍比平民们穿的粗布衣衫强多了。当然不可能与昂贵的丝绸相比了。即使再有钱的旺族也不可能为护院家丁配上绸缎衣袍。
这最差的丝绸做的衣袍一套都在十几两,相当于平民们全家一年的总收入了。谁穿得起?除非一年中全家饿肚子成腊肉干还差不多,饭都吃不饱哪儿还有钱穿光鲜亮丽的绫罗绸缎?
项秋水轻扶着母亲张月莺下了车。
“呆……呆儿……到家……啰!”张月莺兴奋地双手拍掌,疯声叫喊着,居然还记得这是自已从小生活的地方。
“呔!什么人,胆敢在‘一等了爵’府前大声喧哗,你们就不怕吃板子吗?”
一个高瘦得仅仅竹竿样护院头儿模样的人,抬头轻扫了项秋水一身细布衣喝叱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