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回得娇娃行者名正 兴霸业四贤归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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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回:得娇娃行者名正兴霸业四贤归周

    那一日,西歧军营大摆宴席,鼓乐喧天,只闹至三更,一切方才归于静寂,二郎更是醉倒当场,金奴则是酒气扑面,丑态百露,他们拉着土行孙的手,以拳相抵。

    “贼子,啊,我和你说,蝉玉小姐但有一点差错,就将你圆进祖坟中。”

    土行孙只能招架,“两位,两位,啊,有话好说,我知道这事做的不磊落,不光明,但是,婵玉小姐都愿意了,你们占干支的着什么急?”

    “她愿意了?她是怎么说的?还不是你的诡计,今后被我们查出来了,定不让了你。”

    土行孙话虽抵上了,暗里仍是吃了金奴的亏,他毕竟体?矮小,吃了亏也无人看到,抱着伤疼他向前跑,却被杨桨又挡着。

    “新郎官,且慢,啊,我倒要恭喜你了?”

    “哪里哪里,啊,同喜同喜。”

    “同喜,亏你说出口,啊,做出这样的事来你良心真是被狗吃了,今后倒要让你把心扒开,和那哮天犬比一比,啊,不能比,你怎么能和那狗比呢?”

    这话骂的够伤人,土行孙不敢反驳,这会反驳是吃定了亏,姚元手下那些将领都想看他笑话,断不会过来帮他。

    认识到这一点,土行孙就想寻靠山保护,挣脱了金奴的锁抱他就向新房跑,那里有着蝉玉,还有子牙邓九公,及其主事的黄飞虎并燃灯大师,金奴和杨桨岂能不知他的意思,一个拦来一个追,喊着土行孙的名号。

    “新郎官,你怎不勾人?且和我们兄弟干一杯。”

    “新郎官,我们兄弟得亲热个够,对,这才够义气。”

    邓九公被西岐众将围着敬酒,气氛热烈使他颇为紧张,就想装着酒高不适,出来透透气,恰巧撇见了他们相闹的丑态,不禁为他们担心起来。

    “金奴公子哥儿,气旺也还罢了,杨二郎呀杨二郎,这一会,你还捉弄他,这开的是什么玩笑,命运悬在他人的手里,你还有开玩笑的心思?”

    当下,九公就对三个儿子说道:“邓秀邓魁邓荣,你兄弟三人过去把杨桨李金奴拉住,让他们不要再闹了,相扶着他们回去,看他们酒醉的丑态,丢了三山关的脸,啊,你们回去后就禀报于你母亲,让她放心,我自会平安无事,待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稍后就回去。你妹妹在这里,我还要照应着,啊,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三子听父亲此言,虽是担心,却也还是应了,抽着机会就向李靖和黄飞虎等人告辞。

    没有了阻拦他们的由头,飞虎便放任着他们走了。

    邓家兄弟和二郎走后,九公被飞虎拉去叙旧,土行孙则被一干西岐将领围着相闹,只把蝉玉闹的提心吊胆,担心着他耐不住,再翻了脸,还好,土行孙忍耐了,坚持到结束。

    九公和飞虎多年没见,自是有话交代,当下,他们就飞虎如何反出朝歌,九公抗拒南王的故事都追溯了一遍,老朋友义气高,一则是飞虎曲意留,二则是九公酒高不适,相聊至夜半,飞虎就留着九公在西岐营地过了一宿。

    九公酒醒,心里颇有后悔,不该留宿此地,无奈身不由己,武成王的面子驳不得,但三子和杨桨得以脱身值得他叹兴,若非一时机智他们岂不都留在了这里?

    “罢了,女儿已经不是自家的,无论何理由我都得想法回去,然后才能和他平等交谈,确保三山关今后的地位。”

    因而,当第二天飞虎再来和九公叙话,留他多住时,九公坚决辞行,甚至不待土行孙和邓蝉玉起身来拜,当着飞虎的面,他就牵来战马跃身而上。

    邓九公坚持要归三山关,子牙知道挽留不住,乃与燃灯飞虎等人一同相送,正是礼节隆重,所馈丰厚,邓蝉玉知道了,急和土行孙来拜。

    “父亲,等一等,女儿跟着你回去。”

    “啊,啊,女儿,你且起来,日后你自己回去吧,啊,我不会怪你们的。”

    明知女儿回去,还要费一番周折,何必把她牵挂?

    九公提缰要走,李靖则被子牙挽留。

    “李将军,你作女方媒首,啊,且在此多住一宿,待他们小两口事了,三日后回门,你与他们一同回三山关,啊,哈哈,土行孙也该去拜见丈母娘,重新认识一下,三姑六婆的,都不要输了礼,把礼节都到了,让岳父母也高兴。”

    子牙这话使九公无辩解,只有舍了李靖,孤身走了。

    邓九公走后,姚元就撇着嘴对子牙说道:“姜丞相,邓九公虽说是成汤的一个元帅,但他手里的那点兵马,充其量就是三山关的一个关主,怎么就得你如此看重?说实话,并不必属下的强硬,他每次上战场,若不是依靠邓婵玉的飞石掩护,早就败了,败在张山元帅手里,呵呵,这里任一个人都不怕他,即便是李四王二都有不怕他的本事。啊,那个土行孙,他又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仗着鸡鸣狗盗,挖窟钻洞,丞相就纵容他,唉,如花似玉的姑娘嫁给他,真是可惜了,一只天鹅配了草鸡。”

    说着话,他还翻着那烧鸡眼,那意思明摆着,“我也是一方诸侯,丞相你什么时候看重过我?”

    这明摆着是要挟,这一刻姚元仗着他的兵多,对子牙重待土行孙不服气,想着借机翻身,这或可在南疆得以拥兵自重。

    子牙虑着了他这一层的关系,暂时不宜对姚元动粗,但是,若不责备他,不对他动些眼色,他将更是狂妄。

    想到这里,子牙稍着了怒色,道:“不错,善待邓九公,啊,在你们看来,或是不该如此,可在我看来,却是该,谁能在战场上逞英豪,谁能阻南王之兵,谁能取下三山关,谁就是英雄,三山关,可以说是南国向北发展的最重要门户,谁能打开它,谁就是英豪,依我看,土行孙就是西岐进击南国当仁不让的功臣,他借此能进了三山关,将给我西岐带来莫大的好处,啊,你们这里都是有大本事的英豪?可是,三山关攻打了多天,你们谁取得了寸功?没有吧?邓九公没有下来,呵呵,在我这里,只以成败论英雄,希望以后大家不要再提这话题。”

    姚元招此责备,心中怀恨,便欲拥兵自立。

    且说土行孙得到美妻,自是无限满足,现在他和邓蝉玉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药物当然也就用不着,他不怕婵玉清醒后不承认,这么多的人见证,她已经是他的人,赖也赖不了,再说,婵玉不是反复的人,断不会因此而翻脸。

    土行孙不愿让蝉玉看到他的龌龊,就把那些不齿的东西找地方悄悄的埋了,在这以后,蝉玉的神智便得以慢慢的清醒。

    各位,蝉玉这个人物,书中对她描述虽多,但接触她的思想还少,在这里有必要分辨,呵呵,邓婵玉是封建女性的一个代表,对古伦理之道,她极为看重,认定是土行孙的人儿,就须对他克尽责守,故而,次日起,她就对土行孙软语温香,极尽温柔,承担做妻子的义务。

    或有人会问,这事不大现实,婵玉清醒后怎甘心对一丑物如此下作?唉,读者朋友,你是不明白封建伦理下一个良家女子的思想受了怎么样的禁锢,婵玉出身于大家庭,父亲为一方元帅,教育理念更是高于常人,即便她想追求自己的幸福,轻易也开不了口,从上文的叙述中,我们已经看到了,何况,她的理智已被土行孙完全奴役,所以,即便此时强迫她离开土行孙,她也不会轻易的离开,反而要作理论一番。

    唉,她也实在是不易,太悲了,道德操守于她实在是太严了。

    土行孙见婵玉铁心跟着他,却也是意外,这也是他不曾想到的,他本是出于报复的目的来占有她,以为她必会怒极,却不想竟得了如此听话的娇娃,怎不让他意外?让他兴奋?

    漫步于花间,土行孙确是无比遐意,对他来说,世间再无过此艳福了。

    隔日,所谓三日满房,土行孙与蝉玉前来叩拜姜丞相,并作请令。

    “我们夫妻得丞相看顾,却无有寸功为报,实在有负丞相的恩德,丞相,末将不才,今愿意带着贤妻邓蝉玉前往三山关,说归岳父,让他献出三山关。”

    土行孙说出这话时,邓婵玉露出羞涩的笑,犹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子牙看了很高兴,就嘱咐了他们。

    “你们去了,很好,但要多作注意,防着那边的将领对你们的事不满意,拿话挤兑,激起变故。”

    婵玉就说:“姜丞相,您放心,我绝不会让谁动孙将军,他是我的夫婿,谁动他我也不会让,我们到了三山关,即去见母亲,谅她老人家知道了我们的事儿,必有话说。”

    婵玉乃是女中豪杰,在军中多是作武士装,这一会虽是现了巾帼本色,说出话却也掷地有声,子牙听了,还是满意,却又担心,想了又想,他就令李靖带着西岐兵士改编的卫队补带聘礼随行。

    一行人马进了三山关,蝉玉即来跪拜九公。

    “爹爹,孩儿已由你做主,许配了孙将军,在西营效力,俗话说,父子不事两主,今昏王失政,全不把爹爹放在眼里,也不把爹爹的生死挂在心上,他只顾自己玩乐,崇信那妖妃,爹爹,良禽择木而栖,你听女儿的话,何不另选明主,也好保我邓家世代昌荣,爹爹,西歧国道富饶,武王当兴,这个事儿你当早有定夺?”

    “啊,我的女儿,你且起来,唉,话虽如此说,昨日姜子牙燃灯尚且平礼相待于我,今要我屈膝与他们,他们把我又置于何地?啊,实在是于心不甘呀,况且那个姓孙的,啊,啊,我也不多说了,女儿呀,这是你一生的幸福,你既然已经认定,为父不好多说什么。”

    九公见到女儿,既疼又恨,这一刻全无主意,女儿是他的掌上珠,今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如何翻脸?若不是女儿,他能饶了土行孙?可是,这一刻若对土行孙狠了,今后若是再信了女儿的话,真要归了西岐,又该如何处置?

    是故,说完话后,他只是摇头叹息,李靖见了,就在旁劝说:“邓元帅,你这话差了,你怕西岐会略待你,今后不把你当大将军大元帅看待,这你就看错了,就我这一个小小的陈塘总兵,姜丞相尚以礼相待,待以上将军,啊,你到那里,哪里能亏待你呀?怎么说也在我之上吧?最起码,可以保着三山关不动摇,你可以常居此关,使邓家在此世代昌荣,再说了,婵玉小姐和孙将军的婚事既得你的应允,你就当得拿出样子,承认了吧,啊,你现在这个样子,倒让小姐今后该怎么做人?”

    “啊,爹爹,我的父亲,你就听李叔叔一回话。”

    “唉,李将军,你虽知昏王无道,却不知忠良不事两主,方有美名万代留!!”

    “父亲,你这还是要难为女儿?今后,女儿怎么做人?呜呜呜。”

    蝉玉软语相对,泪珠沁上眼眶,那娇滴滴的样子,令九公心碎,他竟没看到娇惯的女儿为一个男人如此流泪。

    趁着九公想着心思,李靖示意婵玉和土行孙,“你们快到后面去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安排。”

    看着李靖围着九公,在说长道短,婵玉就携着土行孙来见老夫人,很远的地方,他们就跪了下去,按着礼节,土行孙恭恭敬敬的

    对老夫人行了三跪九叩大礼,问了安,女儿不见,老夫人心中悲痛,今忽见面,泪水再也收不住,“回来了,回来了,回来就好。”

    蝉玉看老夫人的样子,也是伤心,上前抱着母亲,娇滴滴的叫了声,“母亲,女儿不孝,让你受惊了,啊,离开这么些天,女儿无时不在想着娘亲,娘呀娘,女儿今回来看望你老人家了。”

    她这一声喊,老夫人更是伤心,泪水直勾着,顺着面庞翻涌而下,她喃喃低语:“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透过泪水,老夫人看到面前跪伏着的人儿,虽说心里烦厌,但毕竟是女儿带回来的,也不当太过怠慢,随即她就让土行孙起来,并问了蝉玉的近况,蝉玉不敢谎言,皆一一作答,不过,婵玉还留了心眼,把这桩事端的起因,都归于父亲说大话,引得土行孙将军不满所致。

    有了这个由头,老夫人对土行孙稍有改变看法,是呀,古来就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话,这件事倒错在九公酒后失言了,邓九公呀邓九公,枉你为一方远帅,岂能如此糊涂,乱吐真言,你是一时兴起,没放在心上,对方却是当真了,啊,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就是一个木头,一个狗娃,你也不能随便反悔了,啊,酒是罪魁首,女儿的青春竟是误在了酒上,也罢,既然事已至此,不承认也得承认,承认也得认,没有退步了。

    老夫人的心里起了变化,婵玉借机就倒把土行孙夜盗她的事,美化了许多,她对老夫人说:“娘呀,孙将军是明理之人,这件事上并没用强。”

    老妇人听女儿这一说,就彻底的放下心来,女儿处处附着他,她还有何说?蝉玉看母亲对土行孙已经完全不排斥,就接着说:“娘亲,自古父子不事两主,今女儿身在西岐营,父亲却事那朝歌的昏王,这怎么能成呢?娘亲,今天孙将军和女儿到这里来,一个是为了看望你老人家,另一个是为了劝父亲和我们一道归附西歧,当然,我们一家并不会因此分离,姜丞相说了,还会让父亲留守三山关,作西岐的东路元帅。”

    听了这话,老夫人心越发落下,“啊,这样好,这样好,一家人不会再分离了。”

    土行孙到了老夫人近前,守礼守道的回答了老夫人提问,没出抓耳挠舌的丑态,看他诚实,老妇人很高兴。“啊,他原本也是规规矩矩的人,并不似传说那样张牙舞爪的怪魔。”

    俗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老夫人对土行孙改变了看法,从心里接受了他。再看土行孙时,倒是怎看怎顺眼,土行孙身材矮小,老夫人就心里嘀咕,我家女儿蝉玉从小习武,对纺纱织布不在行,今后正好也省她少纺几支纱,少织几尺布。土行孙脸庞俏瘦,尖嘴毛长,眼翻似个圆球,老夫人就在心理话,他那眼一看就是有精神,好呀,虽说脸是不怎么好看,但是,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啊,绣花针虽小,能缝衣服,棒槌虽大,可又有多大用途?土行孙不怎么耐看,风霜现在他的脸上,使他看出了老相,比婵玉大了,老夫人就想,男子大些好,知晓得疼人。

    总之,在老夫人眼里,土行孙的缺点,此刻都成了优点。

    新闺女婿上门,丈人家需准备一桌好饭,在席间把他介绍给亲朋好友,现在的风俗是回门,土行孙此来正是应了回门的风俗,虽说土行孙和三山关上的人儿都熟悉,但这礼儿却不能不全,为此,老夫人备了一席丰盛的午餐,一家团聚,和和睦睦,当然李靖杨桨等作为友好也被请在席间。

    邓秀弟兄本想把难给土行孙,羞辱于他,但看母亲对土行孙热情,也就无话可说,他们都是孝子,不想在席间拂了母亲的意。因而,这一席饭,吃起来很是平静,没有出大纰漏。

    酒过三巡,蝉玉说起了姜丞相的期望,骂起没好语,打起没好拳,一旦动手会有伤两下的和气,姜丞相不想西岐和三山关结怨。“啊,父亲,话闷在心里不讲不开,姜丞相希望我们能认清形势,对昏王暴政有一个认识,天下明主,还数西岐武王,姜丞相希望你能率众归附。父亲,孙将军现在是西岐的将领,女儿是他的人,就看在这个份上,希望你能答应。”

    婵玉话落,其他人都没有吱声,也不好吱声,婵玉的话太难答了,答应了,怕惹天下人物笑话,骂作不忠。不答应又拂了婵玉的意,心中不忍。

    九公想到这里,就看了看李靖,又看了看夫人,老夫人就接过来说:“蝉玉,你说的对,哪有父子分离,事两主的道理?你们应该在一起,但至于这件事如何善后,我却是不懂,你应当和父兄及其李关主商量。”

    李靖说,“夫人既然点到了,我也就谈一下自己的看法,依我看,西岐武王比朝歌那个昏王应是高明,投奔他错不了。”

    李靖手里强将颇多,故他虽为陈塘关主,在军中的地位却不比九公差,今他既是如此说,九公也无反驳的言语,唉,既要忠名,也得为子孙后代着想。

    九公默不着声,蝉玉借机说,“父亲,你要同意了,且由孙将军先一步到西岐营中,让姜丞相燃灯元帅武成王都到这里亲自来接爹爹?啊,爹爹,我的爹爹,如果西岐确有诚意,你就屈膝一下又何妨?就算是为女儿?啊,爹爹,依女儿看,这事传至后世,未尝不是一段佳话?”

    九公说我哪里同意了?一句未完,却被老夫人暗踹了一脚,他只得住嘴。

    于是,这事大体就这么定下了,饭后,由土行孙先行禀报姜丞相,在他跨马将行之际,老夫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就喊住了土行孙。

    “啊,你站住,还有一件事,不知你是如何处理?西院的那位,平常也是极讨我喜爱。”

    只这一句,就把土行孙羞红了脸,张口结舌不好回答,蝉玉偎在母亲身边。她说:“娘,我和孙将军来时就已商量好了,将她带走。”

    “啊,难道你有这样的心,好孩子,这我就放心了,阿难陀,安那密陀。”

    老夫人念着禅语。差人将翠女找来,蝉玉对她说:“翠女,我已经跟了孙将军,你既然是他的人,今后我们就生活在一起,都是姊妹相处吧,啊,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现在跟着我们一起走,你可愿意吗?”

    翠女听到土行孙的名子,却是惊恐万分,死活不愿去。

    “我哪里都不去,情愿服伺老夫人一世,老夫人呀,你不要赶走我,就让我伺候你吧。”

    土行孙显得很尴尬,对着翠女说,“你不要怪我,那是情非得已,你看,婵玉小姐也不怪我了,老夫人也不怪我了,跟着我们走吧。”

    翠女不顾他,膝行至老夫人面前,道:“老夫人,你收下我吧,我再也不离开你。”

    老夫人无奈叹息,念了咒:“安难帝,安难密,室里室里,唉,作孽,一切都会好的,苦命的孩子。”

    老夫人见此,就对蝉玉道:“既是翠女执意如此,也没有办法,不过这样对你们也好,让你们反而更亲近,啊,就让她拌我左右,青灯下念点经文。”

    虽是如此,老夫人还是担心自己的女儿,怕蝉玉做不来今后的琐碎事,她就对身边的丫头说,“妞儿,今后还得你去伺候小姐。”

    妞儿听说,应了。

    这里一切安排妥了,土行孙驰马出行,见了姜子牙,他把这里的事情如此说了,“啊,邓九公在他女儿邓婵玉的劝说下,已经同意归降西岐。”

    子牙、燃灯、飞虎等人听说,自是很高兴,他们即率众人列队来迎九公。

    邓九公在女儿的劝说下,正率一行人马向西岐军营而来,半途中两下里相逢,九公就下了马,屈膝至子牙前。

    “姜丞相,邓九若不是被女儿说醒,还不知悔悟,今姜丞相如此大度,率众来迎,邓九再不归附,岂不是不晓天时人道,徒沾天下英豪的虚名。”

    子牙急忙上前搀扶,对他说道:“邓元帅,你请起,你归于西岐,今后我们同在武王殿下为臣,都是一家人了,啊,武王贤明,贤者思归,邓元帅你这样做,是当世真正的英雄豪杰,知道的只会赞你贤明。”

    “这?姜丞相,邓九惭愧,愿意归顺西歧,只希望燃灯元帅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以前争斗的前嫌。”

    “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欢迎你来来不及,今后,我们同为西岐元帅,希望彼此合力才好。”

    子牙,燃灯分别拉着九公的手,同时开了口。当燃灯的话落,子牙又继续说。

    “邓元帅,你这是哪里的话?以上是各为其主,致有双方冲突,所谓不知者不为罪,今元帅既知顺逆之事,弃暗投明,归降西歧,这是特大好事呀,今后,我们俱是一殿之臣,何分彼此?”

    “邓元帅,令爱既归我门下,曾问我此仪式能否从减,啊,这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不能减免,但是,邓元帅,你当知道,我这是代替武王接受你。”

    九公点头,丞相说的是,“啊,丞相,请同至三山关一观如何?”

    与此同时,又让从人献出关上的人员名单,府库帐簿,当然,所有这些都有专人接手,不须子牙来过问,这里的详细也就不再一一分讲。

    为表达对九公的挚爱,姜子牙携燃灯大师与武成王黄飞虎同登三山关,在九公的引导下,听他讲关上传奇,子牙不时对九公投以赞许的目光,令九公心里很受用。

    中山与西山延绵上百里,皆悬崖峭壁,神仙难渡,在云山与中山连接处,地势稍稍平缓,九公的府第坐落在此。

    这里地势险要,真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难怪南王鄂顺好多年来都没有主意,哎,倘若不是土行孙谙识内情,强行攻打此关,只怕要费些心机了。

    关上转了一圈,子牙不禁暗叹,转回九公的府第后,子牙就想,此关在此,乃是阻击南北之敌的好战场,丢不得,当由九公仍在此镇守,可为西岐的一扇门户。

    想到这里,子牙乃吩咐邓九公道:“此关乃拒南北之敌的要塞,由将军镇守在此,我很放心,呵,无论南北来敌,这里都可阻挡,明日,我即回程禀报武王这里的情况,任将军为我西岐的镇南元帅,啊,此次西岐之行,邓将军你就不要随行了,防着出了意外,邓将军,此关不能失,此乃西岐的一座屏障,这里但有消息,请及时通报与我,至于你家大公子邓秀,甚有本事,我见了甚是喜爱,欲把他带往西岐,面见武王,今后或可拜帅封侯,建功立业,啊,邓将军,你意下如何?”

    子牙的话说的多么真诚,九公能不从命?

    于是,子牙与燃灯大师武成王带着李靖父子,土行孙夫妇,韦杵二郎等同行。

    九公送别,嘱咐长子道,“儿呀,出门在外,你要与妹妹蝉玉互相照顾,在外不比在家里,事事要悠着点,兄妹俩更要团结一致。”

    邓秀点头。“父亲,你的话我谨记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妹妹的,不让她受委屈,那个贼子但有罪给她,我必不饶他。”

    九公苦笑,“儿呀,为父不是这个意思,你的性子冲,更要照顾好自己。”

    邓秀这次明白父亲所指,“父亲,我自会随机应变,保护三山关的利益。”

    九公露出笑容,儿呀,去吧!

    且说武王姬发,闻知尚父归来,亲自来接,至银安殿,子牙把此行的情况向武王作了汇报:“贤王,南疆之行,我们已经取得阶段性的胜利,现在邓九公被我留在了三山关,作为我军的镇南元帅,姚元则被留在了三水关,作为副帅,有他们两个留在那里,可以说,我们的南方就很稳定。”

    武王道:“尚父此行真是辛苦,啊,西岐一切有尚父主张,朕放心的很。”

    趁着武王高兴,子牙就向他介绍李靖、杨戬、邓秀等诸位英雄。

    子牙指着李靖对武王说到:“贤王,此人胸中甚有谋略,他乃是陈塘关总兵,姓李单名靖字,他有三个儿子,个个威猛,都能勇贯千军,东伯侯姜文焕,就是因为他的威势,而不敢西移半步,大王,他还曾经帮助我家文王,从朝歌顺利归来,再有,他还是燃灯大师的弟子。”

    武王道:“如此说来,李将军乃是一位贤明之士,得他归附,实乃我西歧万民之福。”

    子牙趁机道:“是呀,恭贺我王又得贤臣。”

    武王四下看了看,见到武成王黄飞虎,燃灯大师都在,就笑对子牙道:“尚父,西岐自文王以来,岂是得这一位贤臣,已得你们四位贤臣了,哈哈,有了你们四位贤明,西歧何愁不兴旺发达?”

    君臣笑过!子牙又向武王介绍杨戬,“大王,这是一位青年才俊,他的一支桨能敌千军万马。”

    武王说:“好呀,好呀,看他的模样,就是人中俊杰。”

    子牙说:“是呀,比较起来,可以称他们为人间俊杰。”

    接着,子牙又向武王介绍了韦杵:“啊,大王,这一位叫韦杵,他与李将军的三公子幺奴齐名,他们那一场打斗,至今在南方的军士中还流传,民间有谚,奴的叉,真闹海,韦的杵,妖魔鬼怪都害怕,这两人,军中兵士皆视他们为天神。只是可惜,幺奴没来,他还在我道兄太乙处修身。”

    武王也道可惜,但沮丧神色只是一现便转高兴,“啊,他们都是英雄豪杰。”他忽又瞥见土行孙,见其貌不扬,身材矮小,难道这位也是英雄豪杰,他就再问子牙:“尚父,这位又是何人?他也是此来的俊杰吗?”

    “大王,你怎么不记得了?此次智取三山关,此人当记第一功呀,他乃是土行孙呀。”

    土行孙?武王始有省悟,子牙就呼蝉玉邓秀前来见武王。“大王,此两人乃三山关邓九公的爱子和爱女,他们一身武艺都是超群,更是俊秀之人。”

    婵玉虽是武士装,然秀色挡不住,武王甚是贪恋,目光不住的瞄扫,子牙见了,就挥手让邓秀兄妹退了。

    “啊,大王甚是爱惜你们,你们且退,回去多多休息,休息好了,再为西岐建功立业。”

    武王顾盼而言:“朕甚为高兴,不但添了贤良,又添许多俊才,这实在是西岐江山社稷的一大幸事。”

    各位,武王说西岐添了几位贤明和俊杰,究竟是哪几位俊杰呢?且听我一一分解。

    这正是:

    四贤八俊聚西歧,闹腾纣王不安宁。

    龙争虎斗打天下,才有周家八百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