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起兵马张山为帅败判军婵玉发石


本站公告

    第四十二回:起兵马张山为帅败判军婵玉发石

    那日,鄂顺迎接二殿下殷洪,口称千岁,“千岁,千千岁,小臣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殿下此来,路途遥远,定受了许多无名之苦,啊,殿下若是有所失,岂不是小臣的罪过。”

    殿下还是小孩子,倒也说不出许多道理,念着方相所教,他哇的一声哭出来,“鄂侯,父王身边奸人当道,母后遭遇其害,请你发兵相助,清君侧,除小人,他日功成,鄂侯你功不可没。”

    鄂顺说:“殿下的心情我理解,这个事急不得,我们得商量一个万全之策。”

    “啊,鄂侯,这事怎么不急,你快拿主意吧。”

    见二殿下着急,马元暗笑,这小孩子还是藏不住心思,且把他稳住,以后的事情也就好弄,虽说南王树起了反商的大旗,但打上朝歌,争霸天下,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今日殿下来了,岂不是好事?可以借他的名声把那些游弋诸侯的心稳住。

    当下,马元就道:“殿下,我主南王闻听朝歌惊变,殿下下落不明,心内一直是焦急不安,怕殿下出了意外,后来听说殿下已经脱了朝歌奔南疆而来,他的心内方有所落定,在微臣的建议下,南王特建了圣殿,虚待殿下,以便殿下到来后同举义旗,师出有名,天下群侯必将响应,啊,殿下可登圣殿,自立为皇,封我主为并肩王、岭南王,天下豪杰必竟相来投。到那时,兵发朝歌,奸贼尤浑费仲必为惊慌,国母之仇必也能报,大王闻知是殿下前往,必也惶惶,或可让贤于殿下,呵,经此折腾天下大势必趋稳定。”

    殿下听马元如此一说,也没有了言语。强龙不压地头蛇,殿下初来此地,还不能在语言上压制马元。

    于是,在马元的安排下,殿下盥洗更衣,登上了金殿。

    殿堂金碧辉煌,二殿下看在眼中,一点也不逊色父王朝廷的殿堂,小孩子带着攀比的心理,既高兴也有点不悦,他在想,这里为什么要建这么好的宫殿呢?想把朝歌那边的宫殿比下去吗?

    二殿下想着心思,目光又游弋起来,丞相马元上前施礼,“殿下,请登宝座。”

    南王鄂顺亦是恭恭敬敬,“殿下,请,上宝座。”

    殿下坐了上去,马元就对着两排文武开口:“闻殿下来南国,我主南王星夜完成此宫殿,虚待殿下,起仁义之师,伐无道,为国母洗血海深仇,诛杀奸贼尤浑费仲,清理后宫妖妃。啊,只有殿下继承大统,方能续成汤的江山万年。”

    二殿下在南王鄂顺推拥下,登上了南王宝座,小孩子家,心里只觉无限满足。丞相马元又上书,请殿下下旨,“殿下,请你下旨,加封南王鄂顺为一字并肩王,监国大将军。”

    殷洪准了,当着群侯的面宣了。遂在宝座右前侧又加一座,请南王坐了,念方相护主有功,仍封为镇殿大将军,马元为丞相,原岭南王座前镇殿将军张山则被加封为平北元帅,克日起兵,进朝歌,清君侧,除佞臣。

    那些犹疑的小诸侯,如箕水侯夏侯纯,壁水侯欧阳木,奎水侯万矢良,参水侯司马空,轸水侯上官飞等人,他们虽节制于南王,但对南王反商的政策却是不满。

    这是为什么?有些人会说纣王昏庸如此,诛杀了南伯侯鄂崇禹,他的儿子要替父报仇,起兵伐纣有什么不可,怎么还有诸侯不响应?

    这个话在这里我要讲清楚,否则,本书多处不是显示出矛盾来?古语叫做以臣伐君就如以子吊父,也就是说臣子向君王问罪就如同儿子向父亲问罪。在那时,儿子向父亲问罪岂能为天下道德之士容得?

    呵呵,就算是现在,父亲有了错,儿子也不能去打父亲呀?最多不过是儿子脱离家门,远走他乡,父子不再生活在一起,就如本书中黄飞虎远走西岐一样。

    但当这些游弋的诸侯听说殿下亲临,他们却不能不正眼相看,呵呵,这又为什么?父子父子,父子之间哪里有深仇,只是需要调和,所以,殿下到这里来,游弋的诸侯看他就如大王亲临一般。

    是故,在南王的号令下去,群侯是无不响应,南王的大军迅速增长十多万人,由元帅张山带兵,直奔朝歌的南方门户,第一道关口白沙关。

    这白沙关守关主将叫熊完,他真是个完熊人物,见敌军声势浩大,料到抵抗不了,他就开关投降。

    张山大军没费一兵一卒,就得到了第一关,自然是军威大震,又直奔第二道关口曰三水关。

    这三水关的守关主将总兵马方,却是有些骨气,他拜道人刘忠为师,训练了一班武士,准备死守三水关。

    这刘忠有些异能,会唱天灵灵,地灵灵。他所训练的武者,皆是孔武雄壮,光着上身,口中喊着:“神灵保佑,刀枪不入。”

    马方有了他作依峙,心中坦然,开了关门,领军迎敌。二军对垒,元帅张山帐前两位牙将陈规陈设请战,刘忠带着一班弟子迎敌,唱着歌,“天灵灵,地灵灵,何方妖魔起祸心,但有天师在这里,不教他们渡此关。”

    陈规陈设兄弟俩没有见过这场面,几招之下,便魂飞天国,刘忠道人更是狂妄,大言之下,“啊,谁能敌我?”

    元帅张山吃惊,这一平常小关都拿不下,还谈什么进朝歌,擒纣王,急令左右,谁可为本帅拿下此贼?

    众将面面相觑,不敢上前,此刻激恼了一位,挺身而出,“那老道不要猖狂,爷来会你。”

    只见这个人儿相貌丑陋,恰似山鸠,相貌平凡,众人都不识他,为什么呢,他不在二百诸侯之位呀,呵,那他又是个什么人呢?竟敢在三军将士之前出声应阵?

    说好听的,他只是一员偏将,说不好听的,只是一仆从,无名之辈,只见他紧紧跟随着通州侯姚元,站在身后,如姚元的勤务兵一样。

    原来,他只是姚元收的义子,名字叫韦。本来,这里没有他插话的地方。但他却插话了。

    韦见众将退缩,他挺身而出,“元帅,小的不才,愿意擒拿此人,拿下此关。”

    既然插上了话,事情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张山元帅此刻也不把眼睛向别的地方望,只望着通州侯姚元。

    这姚元在南方的二百小诸侯里也是排名在前的有数几位人物,平常作事一向眼高,心机颇深。当他见张山元帅眼盯着他,心里有些恼怒。

    他就怒斥韦:“小孩子家,你知晓什么?嘴上没毛,办事难牢。”

    但元帅点将到了他,他就得应,否则军法也难过,当下,他就转了头对张山元帅请令,“元帅,小侯愿摔本部人马助阵。”

    张山听说,自是大喜,准了。

    于是,姚元就带着手下精兵出阵,韦和刘忠在关下见面。

    韦开口道:“你这妖道,仗何等法术?阻二殿下为母复仇的愿望。挡南王仁义之师,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当快快离开,可饶你不死。”

    刘忠骂道:“你这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这点大的人儿满嘴狂言,倒是哪个山垭掉下来?嘿,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把祖宗的训导撂到一边,做无父无君,不仁不义,反抗朝廷的恶举。”

    “好家伙,你不要多说,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双方语言不合,打了起来,刘忠念着诀,手中青铜剑一挽,一片剑花,把全身都罩了起来,更有一般壮汉在旁,围着他转悠,口中念着“天灵灵,地灵灵,无上法师显神明。”

    这一边在气势上明显要比韦这边高强,姚元在心里就暗暗嘀咕,好小子,你是初上战场,什么规矩都不懂,可不要把我拖累了。

    韦是楞头青,他见对方的气势,就愣楞的望着,啊,这是怎么了?做法事还是打仗呀?再看他使的兵器,和对方比起来很简单,只是一件铜杵,人家杵谷物的,一般都是木头的,他这倒好?不但是青铜的,还比那木杵都要粗。

    他见刘忠的气势大,就抡起了杵,像风转一样转着,“老道,来吧,爷不怕你。”

    刘忠就道:“好小子,你这不会是假的吧?”

    韦毕竟年少,他也不晓避嫌,只接就说:“臭老道,是真是假你就试试吧。”

    他这样说,刘忠倒是疑惑,按说真家伙都是深藏不露,他这莫是木头的,只是用来吓唬人。

    刘忠心里话,凭自己多年的本事,试就试一试,不信他是真的,这么粗的家伙要是全铜制的,得多重呀,他怎么就抡得动?难道我手中这利刃只是切菜的,就怕了他?

    他心中是这么想着,人也就不知觉的靠近了韦,手中剑只一伸就搭上了杵,两下里剑走银蛇,杵舞青光,就僵持上了,这时只听砰啪一声,啊,这是什么声?

    原来是刘忠落下的声音。他摔在丈外,敢情已经昏死了。

    好家伙,一招毙命,这是什么概念?力量悬殊太大呀。

    这一下,守军那边可炸了营,那一众壮汉都已队不成排,“啊,刘师傅死了,可不得了了,这个小南蛮太厉害!”

    他们见主将败了,就口中念着符,齐向韦围拢过来,韦使着铜杵,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战在他们中间,以寡敌众,却也一时难胜,姚元又指挥着兵士,一同围攻上来,只一阵功夫,战场就收拾净了。

    三水关这边的士兵可就惨了,腿长的还跑快些,尚且进了关,腿慢的,只恨爹娘没有给自己安双好腿,再来不及进关,马方已及时拉起了吊桥。

    长话短说,刘忠所来武士被杀的杀,擒的擒,马方只有高挂免战牌,向三山关邓九公求援,备言南营中蛮小子厉害。

    九公闻言,即令邓秀兄弟,婵玉,副将太鸾,陈真,黄元,贾成,一起披挂,准备上阵迎敌,一行人马方走下百多里路,只见一将伏鞍而来。

    来的正是马方,到了跟前,滚鞍下马,拜在九公面前:“元帅,末将无能,南营那小将实在厉害,不守规矩,强行攻关,下官与副将刘环,刘郊,三个人犹抵挡不了他的铜杵。唉,刘氏兄弟已遭其毒手,幸末将自幼练就通臂神功,后背虽被杵了一下,尚保性命无恙。”

    闻听南营中有如此之人,九公大惊失色,面呈忧愤,吩咐部下将马总兵带下去养伤,他则带领人马抢先占据有利地形,一切停当,张山先头部队亦到。

    看到邓九公的营寨,元帅张山亦是感叹,顾左右:“人言邓九公将帅之才,果不其然,那一位将领为本帅见头阵?”

    有偏将孙龙兄弟,他们和韦俱是一样的角色,在三军中都是小人物,他们看到韦首战得宠,就很是嫉妒。

    当即孙龙向元帅张山请战,飞舞着手中剑冲了出去,邓九公身边的副将太鸾迎了上去,二人是龙争虎斗,你争我夺,好一场撕杀。

    这正是,时时下冷手,处处抢先机。

    双方战了有三十余回合,被太鸾寻一破绽,一剑刺中孙龙胸部。

    孙龙再也挣扎不起来,流淌着鲜血,倒了下去,孙豹见其兄受伤,就从军中抢了出来,口中呼道:“那员将,别要伤了我兄长性命。”

    邓九公长子邓秀提马上前,把他挡在一边,对他说道:“小爷手下不伤无名小卒,你下去罢,快换上那大杵子来。”

    见兄长已死,孙豹此时眼珠烧的通红,大刀乱舞一通,却被邓秀用长枪一拨,就潇洒的挡了回去,再一枪,将他挑倒在地,枪尖指他的胸口。“也是没有用的家伙,听说那个大杵子厉害,怎么不上来,大杵子,你不要缩头缩尾,你上来,也来尝试本爷的厉害。”

    邓秀对马方败在大杵子手里特别不服,他自认本领也还可以,手下一向少有敌手,故而,一上场就向韦叫战。

    张山元帅就越过姚元,对韦说道:“韦兄弟,此是邓九公长子,当为劲敌,你要小心。”

    张山这越级调将的行为,让姚元心里一阵不舒服,这是想撇开他,这让他今后在军中还有威望?

    韦不知义父的想法,见对方点名会他,早就耐不住了,他说:“元帅,谢谢你的关心,我一定不负你所望。”

    他到了阵前,对邓秀道:“我等打到朝歌,擒拿奸贼,为皇后及侯爷报仇。你的武技不孬,毁了甚为可惜,赶紧回去吧?不要挡殿下仁义之师。”

    邓秀恼道:“你这反贼,不要牛皮,手底下见真章。死到临头还敢花言巧语?”

    韦挥起大杵子,“好家伙,你既然不听劝,那就试试看吧。”

    双方大战,来回走了数合,邓秀挺枪硬接了一杵,人在马上晃了数次,口中说到:“啊,也不过如此而已,再来,再来。”

    邓九公看出儿子吃了亏,怕他有散失,一挥手,太鸾,陈真,黄元,贾成,一起围了上去,五员大将与韦战在一起。韦在中间却是应变自如。

    这时,元帅张山也怕韦有所散失,急令几员副将朱军,朱柏,?澜,高衍上前,这十员大将战在场中,一个个要立战功,当下是各显神威,这边口中骂:“你们这些反贼。”

    那边说:“你们这是愚忠,纣王昏庸,保他什么?”

    邓秀力气必定差一点,在韦的猛冲猛打下,败象已现,婵玉见哥哥步法零乱,手中石及时发出,正中韦的脑门,韦打的正专心,没有提防,哇呀一声跌到在地,邓秀楞了一下,挺枪便刺,元帅张山见了,挥兵冲了上来,口中道:“啊,那将,不要伤我大将。”

    大队人马在他的率领下,都冲进了战场,这是多少人呀?他的力量明显比九公这边的强。因而,韦在朱军朱柏?澜高衍几人的护卫下得已归队。

    这个时候,南军战有绝对优势,婵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再不出手,这边吃亏定了。

    她不再含糊,手里是乱石齐发,只打得敌军伤神,哭爹喊娘,“啊,啊,哥呀,不得了了,这个厉害,石子厉害。”

    敌军乱了。

    趁着混乱,远远看见乱军中的主帅,婵玉就稍作度量,一石打中张山胸膛。

    这一石很准,力道也大,张山再无力坐阵指挥,他倒在鞍上,大叫道:“厉害厉害,退兵,三山关有此将,只怕南王要费心神。”

    婵玉一石得手,张山伏鞍而逃,九公则指挥大军一拥而上,三军无主帅指挥,可就乱了套,一路退下去,损失惨重,再无力反扑,只能住军休整。

    且说九公到了三水关,本欲再追,婵玉就劝道:“父亲,我军一股作气打到这里,首战得利,皆因敌方新取此关,尚来不及作好布置准备,他又贪功心切,乘胜前进,我军不可再犯此错。”

    九公言善,即令收兵。众人登上三水关,婵玉道:“三水关外沼泽很多,不利行动,予一军协守此关卡即可,南军这阵伤了元气,必要恢复一段时期。我大军还退至三山关,凭借天险地势,固守可保无虞。”

    九公从其言,将三水关作为三山关的前哨,着子邓秀协助马方防守,但有动静,迅速通报。二人领命。

    其间,原三水关总兵马方款待九公所引三军,邓九公就对马方说:“老弟,我欲留犬子在此为你副手,你可愿意?但这里一切都还需你拿主意,凡事只让他多加历练。不要歇着他。”

    这时候,九公身为三军元帅,马方岂能不应?他道:“元帅,你如何安排末将都愿意,末将乃是丢关损将的罪人,岂敢有他想?况且,邓公子如此神勇,我欢喜还来不及,今后关中但要有事,还要公子指点,处处以公子为首。”

    邓秀见马方此说,也就谦逊一番,九公高兴,大醉回兵。

    却说南王那边,讨贼大元帅张山自出兵以来,一帆风顺,白沙关,三水关没费多大劲就拿下了,他的思想就有点麻痹大意,不想在阴沟里翻了船。三军人马逃至白沙关停下,整顿队伍,三停人马只剩下不到两停,战将亦是死伤十多名,再无力发兵。

    韦脑部被婵玉砸了一石子,就如再头上开了一只眼,如三只一般,他的伤势严重,胸口隐隐作痛,将养多天,只想着怎么报了此仇?

    元帅张山思虑近来不能起兵,只得上奏南王鄂顺,备言九公军中,一将发石厉害,百发百中。又因自己过于轻敌,考虑不周,致有如此大败,请二殿下及南王予以治罪。

    鄂顺闻听所奏,毕竟是他的心腹,怕其他小诸侯再落井下石,故也没有责怪,反而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好好养伤,徐图东山再起。”

    此刻,二殿下不过是一傀儡,南王说什么,他附和着说什么,南王如此一说,他也应和,“对,对,对,胜败乃兵家常事。张元帅不必灰心。”

    这正是:

    婵玉虽是女儿身,赛过多少男儿军。

    三军皆靠二石定,南王知晓女超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