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路漫漫命运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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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射天狼

    天马萧萧/着

    第六十五章:路漫漫命运多舛

    新疆督办的女儿―――一个年轻貌美的大学生被劫做了土匪的人质。可谁也没有想到,年仅十八岁的她居然心甘情愿做土匪头子的“压塞夫人”。是逼迫无奈?还是另有隐情?……随着谜底地解开,一个个神秘的面孔逐渐显露出来……土匪头子、督办千金、巴里坤公主、哈萨克少女、日本女特务、国民党将军、和党失去联系的共产党人……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几个绝色女子和西部男人共同演绎了一段惊天泣地的爱情故事……

    盛楠和张彬漫步于党河湾。

    “谢谢你对我无私的帮助。”张彬真诚地说。

    “谢谢你给我带来的好运。”盛楠认真地说。

    张彬笑了。

    盛楠笑了。

    客套话没有了。

    “张大哥,现在巴里坤公主控制了军队,我们该怎么办呢?”盛楠面对党河湾的优美风景,依然没忘记和张彬商定的事。

    “以现在的局面看,我们必须取得巴里坤公主的支持,她是巴里坤的实力派!”张彬沉思着说。

    “可她的心思全在我爹身上,她最终目的是夺取新疆,为她山虎哥报仇!

    “找个机会向她陈说利害,免得自取灭亡。”

    “可我是盛世才的女儿,她根本不可能听的!”

    “到时候我给她说说,也许能改变她的看法。”

    盛楠笑了,打趣道:“你只是一个盲流,当心她吃了你!”

    “我的皮太厚,怕是她啃不动。”张彬也幽默一番。

    可气氛越发沉闷,他们谁都知道这件事的艰难程度,不约而同地望着天空发呆。

    洁白的流云像轻盈的仙女,悠闲自如地在蓝天中遨游。

    张彬笑了,他说:“面包会有的,……”

    “一切都会有的!”盛楠接着说。

    两人大笑。

    天空骤然明亮了许多。

    “张大哥,你看巴里坤公主会不会有事?”盛楠又操起心。

    “不知道。”

    “丑陋汉会不会是贪色呢?”

    “不知道。”

    盛楠噘起嘴:“你怎么问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又不是圣人!”张彬笑道。

    “噢,原来你是俗人呀!”盛楠点点头,说:“情由可原。”

    张彬骂道:“鬼丫头。”

    “张大哥”盛楠叫。

    “嗯”张彬应。

    “你想不想去巴里坤王爷的密室看看?”

    “当然想了,可你怎么进去呀?”

    “我现在是唯一知道巴里坤王爷密室的人”盛楠自豪地说。

    “真的?”

    “骗你是小狗。”

    “小狗啊小狗,请你带路走吧。”张彬快活地笑了。

    来到盛楠的房间,盛楠学着巴里坤王爷的样子启动开关,居然很顺利,所有的密室都被打开。

    张彬望着一堆堆黄金珠宝和骷髅白骨,痛愤地说:“多少贫困百姓挣扎在死亡线上,可极少数寄生虫却花天酒地、腐朽奢侈、颓靡淫荡,这种罪恶的社会必须彻底地砸烂!”

    盛楠担忧地说:“我也痛恨这些恶势力,可是他们非常强大,我们人单势薄,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又能怎样呢?”

    张彬笑着伸出一根指头说::“我用指头戳你一下,你不会感觉疼痛。”他又挥起拳头:“如果我用拳头打你一下,可够你受的!”

    张彬充满自信地说:“只要天底下千千万万的穷苦大众团结起来,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这罪恶的世界一定会被砸烂!”

    盛楠挥动着自己的小拳,失望地说:“早知如此,我非砸烂巴里坤王爷的狗头不可!可是现在晚了,他已经死了!”

    “不过,他是为救我而死的。”盛楠叹口气。

    张彬说:“这种人死有余辜!他救你的目的怜香惜玉,是想取悦于你,并不是根本意义上的舍身相救,你没必要替他哀伤。你看那一堆堆骷髅白骨,就可想象出他令人发指的兽性本质。”

    盛楠长吁一口气,说:“听张大哥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

    张彬凝视着她说:“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巴里坤王爷也许真的良心发现,用自己肮脏的生命换回一个纯洁的灵魂。”

    盛楠眼泪汪汪地说:“真的这样,我的心情又沉重起来了。”

    张彬说:“我说的是也许。”

    “也许。”盛楠喃喃自语。

    好半天没活,飒飒起风了。

    “张大哥,你说像巴里坤王爷这样的人,世界上多不多?”盛楠并没有停止思考。

    “多呀!各地都有。”

    “天底下那么多穷人靠谁去团结呀?”

    “当然靠你、靠我、靠他、靠毛主席!”

    “是不是共产党的头儿毛泽东?”

    张彬自豪地点点头。

    “你是共产党员?”盛楠张大了嘴巴。

    张彬默默地点点头又默默地摇摇头。

    怎么说呢?

    张彬陷入沉思,说他是共产党员吧,外界只有一个人知道,别人并不知晓,而且自己又不能把真实身份暴露,这是他的工作性质;说不是共产党员吧,自己偏偏就是,他多么盼望自己能够旗帜鲜明地冲锋陷阵,把共产党员的风采展现给世人。可是不行,他只能默默地忍受别人的误解和憎恨。

    他是一九二七年大革命处于低潮时加入共产党的,他的介绍人和直接领导是当时中央特科负责人顾顺章,他只和顾顺章单线联系。

    他在东京读书期间的日本“妻子”就是顾顺章亲自安排的,他和“妻子”进水不犯河水,各司其职,从不关心时局,从不交流政治,他至今都不清楚日本“妻子”的真实身份。在外他们相亲相爱,俨然一对美满幸福的情侣,因为日本“妻子”。引起了他心爱的姑娘邱毓芳的误解,最终离他而去,投入盛世才的怀抱。

    后来他奉命去东北奉军郭松龄部配合李达展开工作,却受到盛世才的诬陷和迫害。

    在东北抗日救国军,多少抗日健儿渴望共产党员站出来指导工作,可是他不能,他只能默默无闻的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他很痛苦,但这是组织纪律。他想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顾顺章,可是由于日寇的封锁,没能如愿。他和顾顺章失去了联系。后来知道顾顺章背叛了革命,他更不敢提介绍人的事。

    在苏联,他多次提出恢复党的组织生活,可是没人相信,他既没有党组织的介绍信,又没有有效证明人;他又提出重新加入共产党的请求,同志们露出怀疑的神色,委婉地告诉他等查清他的真实身份再说。

    在新疆迪化,盛世才在东北军的帮助下取得新疆,他亲苏亲共,却不允许共产党员公开自己的身份,更不允许在新疆发展共产党员。他听说边务处的陈培生是共产党员,顿时热泪盈眶,他像迷途的孩子回到娘身旁一样。他充满希望地找他,陈培生竟然不肯相认!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怪现象!后来他发现盛世才只允许共产党员像老黄牛一样默默奉献,决不允许和生人有单独联系!更何况像我这样的共党嫌疑分子!他对陈培生的误解消除了,他和他一样都有难言之隐。

    在新疆的日子,他很苦闷,没人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他苦苦期盼、苦苦等待的那一天不会到来了。

    他决定走了,去那宝塔指引的方向。

    他的心情是沉重的,他放弃了东北抗日救国军,放弃了尊敬他、渴望他能站出来主持工作却又被盛世才分化的兄弟们。倘如毛主席问他:这么多年了,你为革命作出了什么贡献?他该怎么回答呢?

    但是,他的心情又是激动的,他将永远永远地回到党的怀抱,永远永远跟着党中央,再也不离开党一步;他将以共产党员的身份,参加各种工作,披阵杀敌,痛痛快快的生活,痛痛快快的工作。

    他走后的第二天,中国共产党的代表邓发慕名前去拜访他,他们只能永远的失之交臂了。这也是他人生当中历史的遗憾。

    意外的是他在东归的路途中误入巴里坤,意外的遇到了盛世才的女儿,堂堂新疆督办的女儿落入虎口多年,盛世才竟无法把她救出!意外的遇到巴里坤王府的大批黄金珠宝;意外获取了巴里坤士兵不想继续作恶的信息。

    如果能把追求进步的新疆督办的女儿盛楠带回延安,如果能把大批黄金珠宝带回延安,如果能把能征善战的巴里坤士兵带回延安,这无疑是向党中央交了一笔厚厚的见面礼!

    张彬笑了。

    盛楠默默地注视着他,说:“你活得很沉重!”

    张彬似乎还沉浸在无限的遐想中:“有的人虽然死了,可是他却还活着!有的人虽然活着,但是他已经死了!我们追求的并没有鲜花和掌声,只要它像深埋在地下的土豆一样,能够给人们带来实惠我就知足了。”

    “张大哥,你讲的这些我虽然不完全明白,但是我懂,有时候我心里也隐隐约约有这种感受,具体是什么?我又说不清。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明白了许多,你虽然不肯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但是我猜得出,最起码,你是以共产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

    “谢谢你!”张彬突然哭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