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天帅妙计呈赤帝 道春巧妙得?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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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赤帝与军师闻天帅正论及战事,忽见一侏儒血淋淋出现在面前,此侏儒不是别人,正是五战神将之一的赤寿。赤帝心知大事不妙,急忙追问他出了什么事。赤寿仍然心有余俘,颤抖着语无伦次道:“魔鬼、魔鬼,利害、利害。”说着一头栽倒。

    赤帝连忙扶起他,输了些仙气入他体内。赤寿方才慢慢回过气来,向赤帝诉说与蚩尤作战始未。原来蚩尤身变怪物之后,不论是斧剁锤敲,刀砍剑刺,火烧雷打,沙喷砖劈,也不能损动他分毫。且变身之后,神力更加惊人,攻击十分狂暴。五战神将面对一个打不死且攻击狂暴的怪物,心顿时凉了半截,唬得手麻脚软。那能抵挡蚩尤六臂齐轮、重万多斤的刀、斧、戈?可怜赤青、赤红、赤海、赤福一个个枪断剑折,锤飞棍失,人被劈开两边。

    好在赤寿机灵,人又矮,见机不妙,将身急挫,借光遁逃离。便是如此,也被削去半边头皮,若他人再高点,恐怕脑袋早成两半。赤帝听赤寿说完,心情沉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他已经尽量高估蚩尤,想不到仍是低估了他,蚩尤这样的实力,此城如何守得住?闻天帅道:“主上勿忧,臣有一计,既可削弱他国,又可稳步壮大我军,坐收渔人之利。”赤帝喜道:“军师有何良谋,不防说来,若能解孤今日之忧,绝不亏待先生。”闻天帅道:“赤海将军身受重伤,请主上派太医为他诊治。”赤帝会意,忙命赤海退下休息,又挥退左右随从。

    闻天帅道:“眼下蚩尤势大,主上实不宜与他争锋。主上不若假意归顺蚩尤。蚩尤意在统一天下,必向中原进军,攻取神农国、有熊国。神农国、有熊国均是天下强国,其实力不弱蚩尤,三雄相争,无论谁胜谁负,实力必然大损。而主上则请求替蚩尤代劳,攻取青帝、白帝、黑帝国,称雄西北方。凭主上的实力,若又得蚩尤相助,攻取这几个国家,并不困难。九黎国与神农国、有熊国拼得三败俱伤,而主上则不断壮大,岂不是稳收渔翁之利?到那时,主上再争雄天下,岂不是更有利?”赤帝道:“军师说得有理,但孤若不战而降,落得贪生怕死的骂名,恐即使有实力争霸天下,人心也不会归服。”闻天帅道:“主上若放言,为免全城军民尽灭,生灵涂碳,独自挑战蚩尤,若败则降,若胜则要求蚩尤退兵。这样,主上若胜,则是英雄,若败,则是爱民的仁君。还有谁敢饥笑主上?”赤帝笑道:“军师之言有理,退一步海阔天空,力所不及,又何必逞强。”

    且说蚩尤一举收拾五战神将的四个,犹摇头叹息道:“可惜走了一个!此人太矮,在孤算计范围之外,哈!哈!”紫烟麒麟见主人得胜,一溜烟来到他跟前。蚩尤瞧了姬道春三人一眼道:“刚才有机会逃走,为何不溜掉?”青白雕道:“春哥哥不让溜掉,否则早走了。”公孙能道:“我们不做坏事,何必偷偷摸摸溜走?要走便光明正大走。”姬道春说:“世间那有医者在看病途中偷偷溜掉的道理?无论前面是刀山或者是火海,治病救人是医者的职责,医者绝不会逃备职责!”蚩尤哈哈笑道:“想不到比我还有傲气!好样的!”说完,跨上麒麟背。紫烟麒麟不用吩咐,如轻烟般向巨野而去。不需一杯茶功夫,便到了巨野城。这里的人物衣着,自与中原不同,但也街市繁华,人烟阜盛。紫烟麒麟直入蚩尤行宫,行宫敦庞壮丽,别具风格。他们穿过正殿、午台、圣贤殿,这些地方皆雕梁画栋。所遇之人皆穿着华冠丽服,恭肃严整。穿过圣贤殿,来到后面的正房大院。紫烟麒麟来到一间宽大房子前面停下,蚩尤对着坐在台矶之上穿红着绿的丫头道:“繁通报老太太,蚩尤前来请安问好,并请了医者前来替她老人家治病。”丫头急忙争着打起帘笼,一面听得人回话:“大王前来向老太太请安,携了神医来替老太太诊脉。”不一会,听得有丫头来回话说:“老太太请大王及医者进见。”四人进入房里,只见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端坐在榻上,她身体很弱,喘着粗气,偶尔伴有几声咳嗽。旁边有三四个丫头及二三个老嬷嬷服侍。

    蚩尤上前一步见礼道:“孩儿有战事在身,不能常在母亲身边侍候,请母亲大人见谅,今特请了一个南方的医者前来替母亲大人诊治,望能早日安康。”蚩母叹道:“孩儿你何不安守本土,守住你父亲留给你的这一份基业,母子妻儿共享天伦之乐呢?何故常年征战,掠夺别人的土地呢?要知一山还比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孩儿有失,教我等妇孺如何是好?”蚩尤道:“母亲不必担心,当今之世,有谁是我蚩尤的对手?母亲不知当今天下大乱,九黎族若不从中崛起,必从中灭亡。如若我安守本土,数十年之后,若有强人统一中原,必向我族进军,我族地狭窄,人口不足,如何抵挡得住?不若趁中原动乱,我军强大之际,分别击破各国,统一天下,方可保我九黎族一线生机。孩儿苦心经营,连年征战,正是为保我族万世之基业。”蚩母道:“孩儿说的也有理,但你杀戮太过,终恐激起公愤,孩儿以一族之人如何敌得过天下之众?”

    蚩尤道:“母亲不知,当今天下三分,其二归我。百多诸侯国,有八十一国归我。俗话说:对敌人仁慈便是对同胞的残忍。降者孩儿视之为兄弟,顽固不降者孩儿才赶尽杀绝。这正是兵法所云的,对部属如春天一样温暧,对敌人似冬天一样寒冷!”老太太急速咳嗽了几声,往漱盂里吐了一口带血的痰,喘着气道:“唉!你的脾气比你父亲还要倔强,我知劝你不听。哎!我老了,不中用了,恐怕也活不久。我从今也不担心你的事啦!”蚩尤连忙跪下道:“孩儿不孝!请母亲不要动气,先让医者看过病,再教训孩儿也不晚。”姬道春不敢抬头,忙上前请了安。蚩母微笑道:“医者虽小小年纪,但外柔而内刚,外秀而内清,不错!不错!请问那里人氏?”姬道春含笑回说:“臣是黄河下游的有熊国人氏。”

    蚩母道:“听说有熊国首领公孙轩辕是个名君,深得百姓喜爱,是否属实?”姬道春说:“国主确实深得民心。臣本医者,以行医救人为目的,并不关心国事。”蚩母道:“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并无他意。”一面说,一面慢慢伸手放在小枕头上,姬道春一闪慧眼,早知病果,但他不想在蚩尤面前显露得太高明,歪着头诊了半日。心想:这里的医术水平远远不及中原,这些小病也医治不好。

    姬道春诊完脉,松开手道:“老人家并无大碍,只是忧虑过度,积虑成疾,血气亏虚,心神不宁,致使肺气大虚伤及脾土之故。宜用固中州而益肺气补脾土之药方可痊愈。”蚩尤道:“谁要你说理论?请速开药,别担误了病情。”蚩母道:“你脾气总是这般火爆,说几句话,如何就担误了病情?站一旁去,别吱声,让医者静下心来开药方。”蚩尤不敢有违,依言退到一旁。

    姬道春写了药方,心想:雾灵山上的?龟难寻,且又有毒物看守,自己确不易取得,不若让蚩尤帮忙。便道:“主药易得,但还得一样药作引,这药却不易得。”蚩尤道:“只要世上有这种药,孤都能弄得到,医者快说是什么药。”姬道春说:“雾灵山上的?龟十只!”蚩尤大笑道:“我道是什么?原来是这些蠢物!这有何难,我去去便回。”话未说完,早没了踪影。

    蚩母道:“这孩子就是这样,性子急,医者别怪他。”姬道春说:“臣不敢!国主乃性情中人,其实对人极好!”蚩母道:“我看得出,你福缘极为深厚,既聪明又会法术,体内仙气清纯无比,成就不可限量,若能助我儿一臂之力,必成就莫大之功,将来不失建国封侯!”姬道春说:“臣并无建国封侯之心,臣是一名医者,以医治天下之病人为荣。”

    话犹未了,蚩尤提着十个?龟回来,姬道春把药方递给他道:“请国主把?龟给我制药,这方子拿去按方煎吃。饮食宜略清淡些,暖着一点儿,晚上睡好些,就好了。”蚩尤把?龟递给姬道春,命丫头煎药。姬道春把?龟放进储物空间,含笑不语。蚩母道:“医者请出外面小坐,咱母子想谈些心事。”姬道春依言退出。要知端的,下回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