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一脸的怒气,身后十几个侍卫快步的随行,村中人一见,纷纷猜测起来。
“快看呀,大王八成是找到凶手了”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一早上的,刚刚吃完早饭,什么事情能让大王如此样子呀,快看,大王朝项冬家去了。”
“想什么呀?看看去不就知道了吗?”
项羽出门时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去项冬家的路,还好,出门就看到了一个骑在牛背上的孩子,项羽命一匈奴汉子背上孩子,由孩子来指引道路,这可是乐坏了那孩子,“天天的坐牛背,如今俺也换个坐骑,比那牛跑的可快多了。”
到达项冬家门的时候,项羽身后除了十名侍卫和合鲁外,还有百十人跟随而来。若不是早饭时刻,估计此时就不止是这些人了。
项羽刚要敲门,就听到一阵的犬吠声,听那声音就可以知道,这院子里的狗可是不小。
“大虎,二虎回来”项春的声音传来。
“谁呀?”“我”项羽在门外答道。
“大王”门开了,看到是项羽站在门外,项春不由的一愣。
“大王快请进”项春闪开道路。
项羽哼了一声就走了进去,项羽刚迈进去,就看到院子里趴伏着的两只大犬,两只犬耳朵直立,一身的黄毛,这那里是两犬呀?分明是两只老虎呀!这两只犬身形巨大堪比小牛犊了。两只犬看到项羽均目露凶光,龇着牙就要扑上来。
“大虎,二虎趴下”项春的喊声一到。两只犬从新伏在了地上,可依旧是带着敌意的看着项羽。
项羽和合鲁等进入院子,向问天随即也赶到。
项冬家的院落着实不小,可却只有四个并排的屋子,院子里还有七八个木架子,架子上挂满了各种野兽的皮毛,大到熊虎,小到狐狸。
“这都是我和我哥猎取的,大王看看有喜欢的吗?”
“你哥呢?怎么不见他出来。”
“我哥他不在家。”
“怎么一早上他就不在家里?”
“昨天晚上在大王家里回来后,我哥他就去山中寻猎去了,大王先请进屋子里吧,站在这里说话太不方便了。”项春看着外面聚集的人,项春实在搞不懂这是怎么了。
项羽前行,项春回身刚刚要关门,就听许郎中喊道:“等等,还有老夫呢。”
项春等许郎中也进了门,关上门,看着项羽和十几个人的背影说道:“许先生,大王这是做什么来了,怎么还如此兴师动众的呀。”
许郎中说道:“老夫那里知道呀?不过好象是和你哥有关系。”
“我哥?什么事情和我哥扯上关系了呀?”
项羽站在房门前看着许郎中和项春嘀嘀咕咕的,项羽喊道:“老许,还不进来。”
许郎中应了声,项春把门关紧,随在许郎中身后。
项羽进了屋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若大的屋子里,只有一个床,床头卷着两张兽皮。除此之外在无一物了。
十几个人站在这屋子里一点拥挤的现象也没有,项羽说道:“项春,这就是你哥的住处。”
项春说道:“是呀”
项羽想了想说道:“那三个屋子是做什么的,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大王这是做什么?怒气冲冲的来了,难道就是为了欣赏我家吗?”项春有些不解的想到。
“可以,大王请随我来”
项春带项羽进的第一个屋子看来应该是厨房,厨房内一口锅,锅边满是油腻,此时锅是冷的。项羽掀开锅看了下,锅里有两根木棒架在锅中,项羽巡视了下,看到一个缸摆放在门后,项羽掀开缸盖,缸内可以闻到一股霉变的味道,闻味道可以知道那是谷物才有的味道,这得多长时间没放米进去了?
项羽说道:“项春,你们家的米呢?”
项春说道:“这个.....这个”
“你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不好说的?”
“这个才是我家现在盛米的。”项春说着指向一个陶盆。可陶盆内现在一粒米也没有。
“这个?这也就能装上个三五斤米呀,三五斤米够你们哥俩儿几顿吃的呀?”
“不饿的时候可以吃上一天,要是......也就一顿。”
“项春,你早上可曾吃饭了?”
“吃了”项春答道。
“吃了?那锅怎么是冷的?”
“我现在不饿,所以就没有吃,等饿的时候在吃”项春低着头说道。
“去那两个屋子看看”项羽不相信项冬的家会贫困至此。
在项羽想来,项冬他把和满达匈奴部族兑换牛马的比例一再的调动,多半是把多出的比例给私吞了,可现在看见项冬的家,项羽还是不敢相信。
项羽暗道“也许那两个屋子里摆放着大量的钱财,这样的事情多的是,表面看起来满可怜的,可好东西全都藏起来了。”项羽还记的自己看过的一个报道,一名干部,平时全是骑自行车上班,平时的衣物多是补丁,家里的饭桌上很少看到肉食,可就是这样的一名干部,却是一名实实在在的大贪污犯,很难让人相信可以在他的家里收出几千万的现金。
另外的那两个屋子,项春先带项羽看了自己的屋子,项春的屋子里比项冬多出一件东西――一把长弓。
出了项春的屋子,按说该看最后一个了,可项春却要带项羽等返回项冬的屋子里,项羽说道:“项春,这个屋子还没看呢。”
“大王,这个屋子我哥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
“这是为什么?”
“这是.....”
敲门声音传来。“弟弟,快开门,看我猎到了什么?”项冬在门口喊道。
听到项冬的声音,本来趴在地上的两只狗,摇着尾巴看着门口。
“大虎,去”项春喊了声。
那个被项春唤做大虎的狗一跃而起,跑到大门处,用牙将门栓拉掉。
项冬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肩膀上扛着一只狍子。背上一把大弓,比项春屋子里见到的那弓还要大上几分,腰间一个箭壶,不知道是什么所制,闪着奇异的光。箭壶的旁边还挂着两只山鸡。项冬的身后还跟随着两只比那大虎、二虎还要壮的狗,不过这两只狗的耳朵是耷拉着的,毛色纯黑,看上去倒满象是藏獒。
看到项羽也在自己的家里,项冬把狍子放在地上,嘴里道:“大王怎么来我这里来了,我说门口处怎么有那么多的人呢?”
项羽说道:“我来这里你很奇怪吗?”
项冬一愣,这话什么意思呀?项冬说道:“大王来的真是巧了,我进山猎到一只狍子,大王想必还没吃过这刚刚被猎杀的狍子,我回来时候走的快,这狍子还是热乎的呢......”
项羽说道:“项冬,你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项冬说道:“项冬不知,有什么事情一会在说,老弟,快把这狍子先炖到锅里去,仔细着点,扒皮的时候别把皮毛弄破了。”
项春犹豫了下还是听从了项冬的话,走了过去把狍子拿起,走到院子里的水井旁。井旁有一把小刀,项春拿起刀开始给狍子剥皮。项春手里干着活,耳朵却侧向项羽的方向。
“项冬,我想看看这个屋子里的东西,可以吗?”项羽指着那个项春说项冬不允许别人进入的屋子说道。
“这个.....大王,你为什么要看这个屋子。”
“好奇,我好奇,这个理由可以吗?”
项冬在项羽的话里听出了一点愤怒,项冬摇头说道:“大王,这屋子里只有我亡妻的灵位,我虽不知道大王你为什么一定要看着屋子,但既然大王好奇那我就破一次例,可其他任何人不能进”
项羽说道:“好,就你我二任进去。”
合鲁待要说话,项羽一摆手,合鲁便退到向问天的身后。
项冬打开房门,项羽和项冬二人进了屋子。
屋子里有一个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灵牌,上书“爱妻项芹之位”几个字。桌子上一尘不染,一看就知道这里应该是常常有人擦拭。
看到这些,想想自己刚刚看到的。项羽不由的摇了摇头“难道我真的错了?项冬的家真的贫苦到如此地步,连自己妻子的灵位上摆放的供品都没有,如此看来这项冬那里是自己所怀疑的巨贪呀?项冬分明是一个掌握着全族实权的公仆呀,这应该都可以树为楷模了。”
项羽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项羽一进屋子,许郎中低声的对向问天说道:“向大哥,大王这是在做什么呢?老夫怎么看不懂啊。”
向问天说道:“羽儿来之前是在怀疑一件事情,到这里之后看到了这里的一切,他是想印证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现在吗,我想羽儿还在怀疑,不过确是在怀疑他自己呢。”
许郎中不解,“向大哥,你说的老夫更糊涂了。”
向问天笑了“还不明白吗?羽儿来之前一定是在怀疑项冬把和满达兑换牛马比例多出来的粮食都私吞了,羽儿来这里就是要亲眼看看项冬的家会富成什么样子,可现在羽儿看到的既然是一个如此破败之象,羽儿他岂能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许郎中道:“是呀,老夫也没想到,这项冬的家怎么会破败至此呢?他项冬本为执事,管的就是全族分发粮食的事情,可老夫看刚刚厨房内的情形,项冬家里似乎以断粮两三日了。”
向问天叹道:“恐怕不止三两日了,身居高位而不行贪墨之事,家里贫苦至此而无丝毫怨言,项冬此子实乃我等日后之楷模呀!”
许郎中道:“是呀,若不是亲眼看到,老夫实在难以相信,老夫......”
向问天道:“别说了,仔细听,看羽儿怎么说。”二人均向那屋子走近几步,仔细聆听,可屋子里却没有动静。
项羽此时脑子里也在盘旋着这个词――楷模,可他项冬真的是楷模吗?如果是真的,那他为什么要把粮食兑换牛马的比例一调在调呢?如今调到一个满达匈奴人都接受不了的比例了,还因此而给虞长老惹出那么大的危机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