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一看这些人杀将过来,顿时是泪流满面啊,这几拨儿人都是奔自己老公而来,而此刻自己的老公已身受重伤,倒地不醒,自己该怎么办,怎样才能救得了自己的老公和孩子?我娘看了看自己怀中依然沉沉安睡的我姐,又瞅了瞅绑在老公背上咧嘴傻笑不知险恶的我,蹲下身伸出手去摸了摸老公面如金纸的脸,毅然的打定了主意,她轻轻的抚摸着我爹的脸,又回手捏了捏我的小脸蛋,惨然一笑,站起身从大石头后面快步走出,来到大石头旁边眼亮儿的地界,还故意将身子停住,四下里张望了一回,见所有扑过来的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时,我娘才抱着我姐顺着江边跑去,将这些儿个人远远引开。画面上,一个抱着孩子的美艳少妇在亡命奔逃,后面一大群打打闹闹、骂骂吵吵、舞刀弄棍的大汉跟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行人沿河边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黄昏日落,夜风萧瑟,马家河的岸边,在一块怪石矗立,草木荒蛮的地界,一群饿狼正在林间穿行,这群恶狼大概有五六只,头狼暴虐强健,但此刻它这心情极其苦闷,自己带着这群狼兄狼弟都饿了好几天了,这才冒险潜到人类村庄附近来碰碰运气,谁知竟歪打正着,还没到人类的村庄呢,就在大道边发现一头新鲜的死驴,众狼大喜,争先恐后的扑将过去,围在死驴的四周,就等着头狼吹开饭号。这头狼站在驴旁,未等下口,眼先流泪,心里难过道:“这头驴也太它娘的瘦了,我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嘴,你说你光长驴脾气,咋就是不长点驴肉呢,你这不是把咱狼爷们给坑了吗!牛羊要都象你这么瘦还让不让咱狼儿有条活路了!”这头狼在心里嘟嘟囔囔了老半天,没奈何刚要下嘴去啃头一口,突然从树林里“嗖嗖嗖”接二连三飞出几块拳头大的石头,砸向狼群,又一块石头不偏不斜正削在这头狼的腰上,人都说:狼是铜头铁背豆腐腰,这一石头打得这头狼原地跳了几圈踢踏舞,头狼心里大骂着:“我说这驴这么瘦呢,原来这儿是个托儿!咱狼爷们中了奸人的埋伏了!”头狼一声狂嚎:“点子扎手!风紧,扯乎!”带着狼群窜入草丛逃之夭夭了。
这群狼穿过草丛,窜入树林,跑了一会儿,头狼忽然停了下来,三腿着地,一前爪上提,回头聆听了一下,没有任何追赶的动静儿,这才把狼心放回狼肚子里,长出了一口狼气,心里懊悔道:“捡肉吃还嫌驴瘦,刚才要是抓紧时间啃它两口,多少也能砸吧儿点驴肉的滋味不是?这可倒好,连驴毛还没舔到呢,倒挨了一石头!”头狼咧咧着嘴,啷当儿着血红的长舌头,拖拉着扫帚尾巴,正垂头丧气的往前走着,忽然它提了提鼻子,闻到侧前方飘过来一股血腥味,还隐隐夹杂着人类婴孩的气味,这头狼精神一振,一双狼眼当即立楞了起来,率领着狼群循着气味向着预备野餐的地方疾行而去。
我趴在我爹背上,眼睛瞅着我爹身旁的那根闪闪发光的银骨头一直运着气呢,就连我爹为何扑倒在地,我娘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在意,我努着劲儿从襁褓里往外抽着自己的小手,想把那根近在眼前的白银做的大骨头抓到手,我不断的踢腾着腿,扭动着腰,襁褓被我捣鼓的越来越松,后来我实在太累了,就趴在我爹背上沉沉睡去,一觉儿醒来已是半夜时分,满天星光衬着一钩弯月,四周草深林密,一阵夜风吹来,树枝乱摇,荒草起伏,一片瑟瑟的肃杀之音,伴着几声急促的夜枭怪啼,愈发显得夜凉野暗,好不怕人。本来我此刻应该是又饿又怕,但是我前生实在是穷怕了,今世打娘胎里就养成了财迷相,我一心惦记着那个白银打制的大骨头,好大一块银子啊,没有半斤也有八两,我忘了害怕,忘了饥饿,忘了劳累,这是什么精神?这就是舍身忘死、一往无前、见钱眼开的骨灰级财迷精神!我总算从襁褓里抽出了小胳膊,伸着小胖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色迷迷的紧盯着那块大银子,我抓,我捞,我先抓后捞,我又抓又捞,我捞了再捞,总算把那块银子鼓弄到手,谁承想我这一番锻炼,竟为后来又会抓权又会捞钱的本事打下了基础,看来为官之术要从娃娃抓起。这是一番后话,暂且不提。
就说眼前的我,抱着这个白银做成的大骨头乐不可支,这东西儿的分量超出了我的预计,能有一斤二两左右,我又油然产生了一种额外中奖的感觉。你是我的啦!银元宝,光灿灿,给个省长我都不换!我眨巴着大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抱在手里的银骨头,这玩意儿做的一头大一头小,上面还有几个孔,将它甩在空中可以来回飞旋,呜呜作响,扰人视听,直到狠狠砸到目标上为止,是一种顶级的暗器,我爹后来还根据它的原理发明了血滴子呐。现在我可不管它是干什么用的,我只知道它是银子做的,是银子做的就是我最爱的,我紧紧抱住银骨头爱不释手,光爱也不行,你还总得有点行动吧,我抱着银骨头用嘴啃起来没完没了,不啃不行啊,我饿呀。刚才一心想着捞银子了,等银子整到手了,我这小肚肠可撮作开妖儿了,叽里咕噜象打翻了一杯冒泡的可乐,团团饥饿的感觉在小肚肚里七上八下四处乱蹿,我都要饿冒泡了,我眼冒蓝光,恶狠狠盯着手里的银骨头,心想这银子在人间功用强大无物可比,不知道吃了能不能顶饿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它啃得口水淌了一手,正在意淫充饥之时,就见旁边的荒草无风自动,分出几个缺口,一双双绿莹莹鬼火一样的眼睛闪现之后,从草丛里窜出几条饿狼来。这五六条饿狼将我和我爹团团围住,随即头狼伏地一声长嚎,就要向群狼发出马上进行野外自助餐的号令。
我此时也就是几个月大的婴孩,所以很傻很天真,听见头狼嚎叫,众狼呼应,就在心里问了一句:“这群狼吵吵啥呢?想要我手里的银骨头啃?我可不干!啃来啃去的得掉多少分量啊!那是钱哪!”一直保持沉默的小鸡(我的胯下双头小鸡鸡的前面那头)搭腔了:“老大,这群狼不是要啃骨头,它们是要啃你和你爹!”我惊异道:“小鸡弟弟,你还懂狼语?”小鸟(我的胯下双头小鸡鸡的后面那头)也随即说话了:“我们俩可是外星智慧生命脱胎而成的,别说狼语,地球上所有的动物,甚至植物我们俩都能和它们沟通!”我心中大喜,连连赞道:“甚好甚好,多掌握几门外语真是很重要!你赶紧和狼沟通一下,我太小,不够它们吃的,我爹虽大,还得养活我呢,也不能吃,叫这些狼到别处打食儿吧,对了,我给它们提供一个美食信息,我和我爹在往这儿来的时候,在官道上发现我娘骑的那头驴被人打死在路旁了,让它们去找找,那驴虽然瘦点,但滋味能挺不错,就跟大人都爱啃那个鸡爪子下酒的道理一样,瘦的都是精华,加它们赶紧去,去晚了就兴许被哪个馋鬼拖家去熬汤了!快去和狼沟通,快去和狼沟通!”
小鸡和小鸟也知事态紧急,赶紧用地球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和狼进行了一番沟通,那群狼的头狼听完小鸡翻译过去我的意思后,仰头冲天发出一阵狼笑,末了,低下头恶狠狠的盯着我,传递过来了他的想法;“切!你当我是狼痴!你还好意思跟我提那头瘦驴,那驴瘦的连我看着都掉眼泪了,就剩下一张驴皮了,还没鸡爪子肉多呢!我有现成的鸡大腿不吃,再去跑二里多地啃那鸡爪子去,你出这主意亏心不亏心哪!我可不是脑残,你就让我们拿你爷俩儿打打牙祭得了!全当我求你了,我们都多少天没吃东西了。”就见那头狼将身一纵,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