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爹对我不好我才生气吗?非也!我爹对我那是没得说,可是就有一样毛病不好,花钱一点儿也不仔细,大手大脚的。你说吧,就买这么头瘦驴他竟给那个卖驴的老汉二两多银子,都快赶上买马的价钱了,那老汉还吧嗒个嘴儿卖乖呢:“我这头驴啊,那拉磨驾车那可是没有比的,有人拿头牛跟我换我都没换,要不是咱们做了几个月的街坊,我还不定卖不卖你咧儿。”你说气不气人,你那是张果老骑的仙驴吗?还给头牛都不换,人家是拿头蜗牛跟你换吧!切!欺负我还没学会说话,欺负我爹不会砍价,欺负我娘不会管我爸!我一家都让你给欺负住了!我瞅瞅手里的拨浪鼓,二两多银子,得买多少个拨浪鼓哇!我气鼓鼓的将拨浪鼓往地下狠狠一扔,心里说:“爹,你就使劲儿造败钱吧!就是当个王爷也不够你这么祸祸的,你这是成心不给你儿子攒老婆本儿了!”
我爹虽然路走的急,可全身都在戒备着呢,一听地下有响动,赶紧将驴缰绳一带,“蹭”的一下跳到前面,抽出宝剑护自己的妻儿,拧眉闪目四处观瞧,一看周围没啥动静,只是一个小孩儿玩的拨浪鼓掉在驴的前面,回头瞅瞅我,笑骂道:“这熊孩子,玩东西也不好好玩,再往地下扔,就给你姐姐不给你玩啦。”弯下腰伸手去捡那拨浪鼓。就在这时只觉一股冷风“嗖”的从我脑瓜皮顶上刮过,一把飞刀“啵”的一下钉在我们一家旁边的树上。要说我爹是真不含糊儿,一见情况突变,右手宝剑“唰啦”挽个剑花,左手随即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子儿,一拧手腕,“啪啪啪”向飞刀来的方向打去。只见前方的大树上黑影一闪,跳下来俩个蒙面人,也不搭话,挥着两把明晃晃的腰刀冲着我爹就杀了过来。我爹那也是个斗殴老手、级别高的PK健将,攻击力90,防御力100,敏捷度95,只见他用脚尖将地上的灰土铲起,向着两个蒙面人的眼睛掀去,用左手一扇身背后探过来的那头驴脑袋,右手反手用宝剑把儿一磕已拧过身去的那头瘦驴的干巴腚,蹬蹬蹬倒退几步,双手一引宝剑,就和那两个蒙面杀手干了起来。
那头瘦驴被我爹扇了驴脸,打了驴腚,也激出来了自己驴脾气,扭回头驮着我娘往刚才来的方向,撩着蹶子的跑,险些将我娘颠下来。我娘一张粉脸吓得雪白,更不敢怠慢,慌忙中一骗腿,倒骑在毛驴上,一手紧紧的抱着我姐,一手死死的抓住驴鞍子,心里还惦记着我爹千万别有闪失,嘴里喊着:“相公啊,多加小心啊,……”话音袅袅,转眼就不见了踪迹。我爹一见我娘被驴载跑了,自己少了后顾之忧,心里放松,手上加紧,一口宝剑使得是花团锦簇,龙飞凤舞,背着我一个打两个,也丝毫不落下风。我此时还不知道我爹受过正规的皇家击剑训练,教练全都是大内高手,正经是皇家高干子弟队里的训练尖子,我一瞅,两口腰刀寒光闪闪围着我们爷俩剁来剁去,唯恐我爹一个不留神,咱俩谁都见不着我娘了,我心里都老害怕了,嘴上虽然忍着没敢哭,下面的屎尿却再也管不住了。我爹打着打着,忽然觉得后腰眼里一热一湿,心中大骇,儿子不是受伤了,赶紧狂挥几剑将两杀手逼退,往后一纵站在圈外,用手往儿子的襁褓上一摸,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刀口,却满手湿热,一股恶臭随即飘来,我爹一皱眉,心说:“这个熊孩子,这是又拉我身上了,这不是添乱吗。”
那两个杀手见我爹跳在一旁,一只手紧着在身背后划拉,还以为我爹要使暗器呢,如何肯让,一起奔上来圈住我爹是痛下杀手,可是刀来刀去,这腰刀还没抡几下子呢,这俩杀手就有点顶不住了,武功比较好的那个家伙心里合计:“敢情这四王爷不是想使暗器,他是想放毒哇!这股恶味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迎风十步倒’吗?四王爷刚才是啥时候吃的解药呢,我和吴四刀这是着了四王爷的道了!”这简直而的,一团恶臭围绕在我爹周围,熏得这俩杀手骨软筋麻,手脚发软,我爹奋起神勇,剑光闪闪伴随着臭气连连,杀的那两个家伙东倒西歪,破绽百出。好一个猛爹!我爹一见这两个小子手脚凝迟,招式散乱,看准时机猛然进招,先向那面前武功高的杀手用剑一刺一削,将其避开,随即向侧后正准备进身偷袭的杀手反剑一撩,一道光弧自下而上向着那人面门卷去,那杀手猝不及防,惶惶然向后一个背摔,倒在地上,就这样也是慢了点,剑光过后,蒙面黑巾飘然落下,那人脸上平添一道血痕,这家伙刚想起身,我爹向前一跟步,寒气森森的剑尖已顶住了此人的喉咙。
那位闪躲到一旁的杀手,回身还要来攻,一瞧自己的帮手已被四王爷擒住,暗道不好:“今日之事已难成功,万一再漏了行藏,这可是千百颗脑袋落地的大祸事,壁虎断尾,舍尾求生,应当速作了断。”想到此处,伸手从腰间拽出两把飞刀,连连挥手,将飞刀甩出,一把奔向我爹胸前,另一把却直射向躺在地上杀手的哽嗓咽喉。我爹正想利用掌控住的人质,逼迫另一个杀手就范,谁承想那个杀手比我爹还希望他的同伙早点死!竟飞刀取命绝不留情,我爹也随机应变,用手将飞向自己的飞刀接住反手掷回,同时用宝剑将另一口飞刀磕飞,再用脚尖往躺在地上那位杀手的腰眼一点,使他动弹不得,随即暴涨身形,向那放飞刀的杀手就扑了过去,此人一看,形势不妙,转身就逃,闪到路旁的树林里,纵跳几步,隐在密林中踪迹皆无。
我爹也不追赶,回头来到还在地上挣扎的杀手面前,喝问道:“猖狂鼠辈,尔等是什么人,我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藏在此处,暗害于我!是否受人指使,速速讲来。”这被我爹放到在地的杀手正是吴四刀,见我爹逼问他,一则腰眼被我爹踢了一脚,一直岔着气儿呢,二则被眼前的事有点弄懵了,领自己前来劫道杀人的带头大哥普图哈说翻脸就翻脸,竟要除掉自己。本来普图哈讲好了事成之后重重有赏,谁知这狗儿人不给劳务费也就罢了,还他娘的想要杀人灭口,哪有这么不仗义的,可怜我吴四刀为他们王府里卖命卖了这么些年!吴四刀又气又悔,又悲又痛,脑袋里短路正在啪啪打着电火花呢,对我爹的问话竟充耳不闻,不作回答。我趴在我爹背上,一看危险已然过去,小心眼里的小心情也为之放松,这才觉得自己的小屁屁下面又凉又湿,还粘糊糊的,老不得劲了,就放声大哭起来。
我爹叹了一口气,一边厉声喝令吴四刀:“两手抱头,躺着不许乱动,你的一举一动将来都会成为呈堂证供!”仔细留心着他的动静,一面将我从后背上解下来,抱出襁褓一瞅,简直没法看,磨磨唧唧到处都是屎尿,觉得自己后背也冰凉,脱下长衫来一看,黄糊糊一片,皱着眉拧着鼻子将衣衫团起,拿着用比较干净的地方将我的小屁股擦净,手里拿着脏衣服,四处瞅了瞅,自言自语道:“这上哪整换洗的衣服啊。”我爹眼睛一溜儿头昏眼花看到吴四刀,忽然心里有了主意,走过去蹲下身用手里的脏衣服往吴四刀脸上一晃,说道:“江湖朋友,今天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也没心思盘问你根底,咱俩换换衣服,我就饶你一命如何。”吴四刀本来头昏眼花又急又痛,被这脏衣服的浓烈气味一呛,顿时口歪眼斜昏死过去,哈喇子淌得出老长,模样和中风的症状极为相似。
看此情景,我爹都服了,用崇拜的目光望着躺在一旁四脚朝天,挥臂蹬脚,呀呀作语的我,暗笑道;“这孩子,早晨他娘喂了他多少鸡蛋啊!拉出的屎有这般浓重臭鸡蛋气味,要不是我今天鼻子有点不透气,几乎让这熊孩子熏死,把这杀手都整中毒了,不然我还得费番气力才能制服他们。”我爹一看吴四刀双眼紧闭声息全无,就当他默许了,伸手几把将吴四刀的衣裳剥尽,将一件外衣穿到了自己身上,剩下的都用来包裹我了,我爹包裹我时,一看我屁沟沟里还有块屎迹没擦净,就抱起我,将我的小屁屁往吴四刀的鼻子头儿上好顿儿蹭啊,才算将他儿子的屁股擦得干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