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迷倒一片呢,谁知却招来喊打之声一片!这帮臭男人扔完了黑驴蹄子扔鞋,扔完了鞋扔板砖,像雨点一样向我打来,我实在没法躲了,慌不择路往上使劲一蹿,竟蹦到了房上。这圣人都说过:“狗急跳墙,人急上房。”还是有一定道理地,我站在房上心里才稍稍安稳些,现在暂时安全了,他们想抓住我最起码的也得搬个梯子。可是我自己想想心里实在不忿;我附上身的这女人模样挺可爱的呀,我就这么招人烦吗?竟没一个男人喜欢我?我得想招勾引勾引他们,只要这些围捕我的人群中有人对我心存爱怜,我就能找机会跑出去。我用眼睛四下一瞅,心里有了主意。这房顶上的立着一个圆形烟囱,我一边在的脑海里拼命搜索着以前在互联网上看到的动作,一面搂着圆烟囱大跳钢管舞,嘴里还呜呜咽咽的大声呻吟;我考虑到,这种性感舞蹈对男人应当是有杀伤力的!别说这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可以说是相当的大,我这烟囱钢管舞一跳,房子底下的男人没有不抱头鼠窜的!我倒立撩胯的舞蹈动作刚完成一半,这房子底下就几乎没人了,我这心里真是太别扭了,我收起舞蹈姿势,站起身来指着四散奔逃的人群大骂不止:“真他娘活见鬼了!没有这么埋汰人的!我都露成这个样了,不说好歹给点掌声,还他娘的炸场了,就好象是老娘我的屁股能吃人似的!你们这群臭男人不装能死啊!”
我实在太伤自尊心了,就这差价儿!我就是跑出这崔府,也够呛能找到男人来养我了!我是又气又恼又伤心,也明白了一个现实状况;作一个清朝的女人不容易,做一个会跳钢管舞的清朝女人更他娘的不容易!我没精打采的蹲在房檐上,都不想逃跑了,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房檐底下有个男人高一声低一声的哼哼,我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小伙儿抱着廊柱不断的在扭动,我顿时大喜:“谁敢说老娘的烟囱钢管舞没有粉丝!这眼前这不是有人在学吗!”我也顾不上害臊,从房上一下蹦到地面,抓着小伙儿的胳膊柔声说道:“小帅哥,别紧张,想学钢管舞,姐姐教你,嗯哼儿。”小伙儿及其惊恐的看着我,颤声说道:“我腿有毛病,根本跑不过别人的,就想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算了,谁知是到底没逃出你这妖精儿的魔掌!”一口鲜血喷出,这小伙儿竟活生生给吓死了。
这一来整的我更没有心思了,人家嫣红也是用这个身体做女人,招惹得县太爷爱不释手,等我用了这个身体做女人,连残疾人看到我都不想再活了!看来隔行如隔山哪,这男人冷不丁改行做女人还真不太适应,可我上哪去弄个男人的身体作回去男人呢?我冷冷的看着倒在柱子底下的那个小伙儿的尸体,撇了撇嘴,心里说:“小损样,死德行,临死还埋汰恶心我一把,看不上我这骚样儿!你那熊样儿我更看不上!”我没精打采的又回到房间里,来到那张雕花大床前,懒洋洋的往上面一倒,抓起破被子往脑袋上一蒙,心里难过的不得了,昏昏沉沉的竟然睡了过去。
等一觉醒来,发现这外面的世界大不一样了。有个牛人说过:“这人生啊和睡觉是一样一样的,这眼睛一闭,再一睁,这一天就过去了哈噢儿,这眼睛一闭不睁,这一辈子就过去了哈噢儿!”如今儿,我这儿眼睛一闭一睁啊,半辈子就过去了耶!因为我发现我这一觉儿醒来,就是不死也好不了哪去了!天色已明,我却已经被人牢牢的绑在一条大长板凳上,李梧庆带着一群家奴站成一圈正琢磨着收拾我呢?李梧庆捻着胡须盯着我的脸在看,见我刚把眼睛睁开就他就紧皱眉头,李梧庆心中暗自想道;“小嫣红,我的心肝宝贝耶儿,这是哪个恶鬼将你附身了,适才看你沉睡的样子,风韵犹存,但是这清醒过来,怎么看着这么讨人嫌呢,这男不男女不女的神态太烦人了!不过在房顶上搂烟囱跳的那段舞,还蛮撩情的,等老爷将鬼驱走,小嫣红你回到床上再给老爷跳……嘿嘿嘿”
我瞅着李梧庆一会儿怒目咬牙,一会眯眼淫笑,心里真是发毛!我可吓得是小心肝扑腾儿扑腾儿的乱跳,正不知李梧庆要如何下手呢,就听李梧庆回顾左右,问道:“尔等可有驱鬼妙法,可速速讲来,如若救得四夫人,老爷我重重有赏!”众恶奴听说有赏,忙不迭的讨好卖乖,七嘴八舌的出起主意来,有的说得用钢针扎,有的讲该用火烤,有的张罗烧开水烫,有的主张用热油泼,有一个李梧庆宠信的奴才想的招最绝,告诉李梧庆用大粪往我嘴里灌,准能将鬼驱走,另一个奴才马上言道:“老爷,咱府中的厕所昨日刚被掏粪的杂役掏得干干净净,没有大粪可用,不如奴才直接尿一泡尿在四夫人嘴里,也定能将那恶鬼驱走。”我这一听可害了怕了,我这是躺的是板凳还是老虎凳啊,这群王八蛋想针扎火烤不说,还要用大粪灌我,往我嘴里撒尿,这身子是不能要了!我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声嘶力竭的喊:“你这起狗娘养的奴才,竟敢这般狠毒,糟践起老娘来了,你敢往我嘴里尿尿,看我不把你那**玩意儿给咬下来!”连李梧庆听了,也气不打一处来,上前狠狠扇了两人一顿大耳光,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往四夫人嘴里灌大粪!往后叫我还怎么和四夫人亲嘴,你这狗奴才更胆大,还要往四夫人嘴里尿尿!想让四夫人给你吹箫啊!要尿也得老爷我亲自来!这驱鬼也万不可将四夫人伤了,快去请能降妖做鬼的高僧神道去!”
真是被这些个狗官恶奴逼得没办法,我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正在奋力挣扎,忽然身子一轻,自己猛然间从嫣红的身体中挣脱了出来,我喘吁吁的飘在空中,心情大好,总算没让人喂上粪尿,凌空指着挨打的两个奴才,心里发狠道:“你两个混蛋,当我是庄稼地呢,还要给老子上农家有机肥!等会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我刚从嫣红身体里脱离,嫣红就回复了知觉,睁着一双妙目,梨花带雨地哭喊着:“我这是怎么了?老爷!老爷!快快救我!”李梧庆回头一看,心中大喜,上前一把抱住嫣红,也叫道:“嫣红,嫣红,你好了吗,我知道现在是你了!你刚才的样子一看就是人妖!现在妖气全无,你真的是好了!快来给四夫人松绑!”李梧庆转头四顾,喊手下的奴才上前帮忙,突然他盯着我飘着的地方,用手指着大叫:“看那鬼妖在那里!是个蛇妖!快来保护四夫人,防那蛇妖再伤害四夫人!”
众人呼啦一下圈在李梧庆和已经松绑起身的嫣红两人周围,手里都抄家伙儿,呲着牙咧着嘴一起向着我瞪视。我正奇怪他们怎么发现了我呢,就听得旁边有一尖厉的声音喝道:“孽畜!找的我好苦!今日你往哪里逃?看你家道爷在此收你!”现场所有人的全部眼光都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几岁的老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的房顶上。一双倒八字眉,两只怪三角眼,长方脸,三绺黑胡,长的不怎么样,穿的倒很华丽,头上戴黑色缎面道冠上镶宝玉,身上穿滚边镶牙墨玉稠暗花道袍,手拿拂尘,背后背了一个蓝布包裹,冲着我阴魑魑的冷笑,笑得我汗毛倒竖,头发根根直立,戴着钢盔都能给顶起来,这家伙怎这么让人害怕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