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恐的伸出手想去扶住身边的一堵矮墙,谁知手竟然轻易的穿墙而过,我让自己吓得舌头都浪荡出来了,这不是在梦里吧?我赶紧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妈呀,还真疼”,手指头都咬掉了,它能不疼吗。我呆呆的从嘴里掏出自己的手指头,根本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这活生生的一幕,更令人吃惊的是,咬掉的手指头和掉了手指头的手掌没有一滴鲜血流出。我极不甘心的把咬下来的手指头往手掌上安去,哎呀吗呀,居然又安回原来的位置上去了。我攥了攥拳头,那只手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我实在无法控制心里那无边的恐惧,慌张,茫然,我这不成妖精了吗?
“天哪!我成精啦!”我一声惨嚎,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发足狂奔。茫茫原野,莽莽群山,只见一披发幽灵在月夜中狂奔,它口外眼斜,手舞足蹈,上下乱窜,左右乱跑,撞头打滚,指天乱骂,似乎有无尽的冤屈无处发泄,让人不忍再看。
我一直不停的跑啊,喊啊,骂啊,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一种极度疲劳的感觉把自己疯狂的大脑刷新成一片空白,我才飘荡在一片灌木丛中,昏昏沉沉的躺在那,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我从小到大的生活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上学,当兵,打工,然后是父母离世,自己悲伤忧郁,想搞个对象冲冲喜,结果求爱不成,跳楼自杀,被个外星飞船给救起来了,结果那俩外星人没安好心,要把地球人改造成傀儡战士,后来……后来……,后来,我就逃命,歪打正着把另外四个好的外星人给救了,把那两个坏的外星人给关起来了,再后来呢,再后来是四个好的外星人送我回地球,它们说我只能是以意识信息体的形式穿越时空回到地球上,身体吗,则在穿越时空时化为宇宙尘埃啦,对啦哦……,我现在已经是个意识信息体啦。意识信息体是个什么东东呢?我努力回想着那些外星人给我的解释,据那些外星人讲;象我们人类这样的低级智慧生命是由生命体和自我意识信息体两部分组成的,生命体就是我们的能够进行生命代谢的身体,而自我意识信息体则是生命体由出生到长大,一直到生命结束这段过程中形成的信息积累和意识构成,自我意识信息体最终代表着一个人的性格,思维等自我表相。
外星人的这段说明好像不太好理解,那就用咱地球人的话来解释,打个比喻来说吧,我们每个人就象一盘光碟,生命体就是碟盘,而自我意识信息体就是碟盘里刻录的内容。每盘光碟里面刻录的内容千差万别,就形成了各种各样的人。一盘光碟,里面的内容换了,即使是外表和以前完全相同,那它对于以前的来说,也绝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光碟了。好比你的一个朋友大脑突然完全失忆了,以前的事全忘了,性格也变了。你在和他见面后,虽然他的模样未变,你也会大吃一惊,感觉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完全陌生,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只能认定他是另外的一个人。当然了,有一天你的这张光盘被毁了,里面记录的信息也就同时损毁消失了,可是如果有种技术在碟体被毁之前,将里面的信息能提取出来并发射了出去,而且再刻录到其他某个地方的另外一张碟体上,这不就相当你那张被毁的光碟又重生了吗。
那些外星人是用它们的救生设备将我送回地球的,我现在考虑它们这种救生设备可能是基于这样的考虑;身体无论如何,在穿越时空时都要克服极大的障碍,只有在星际飞船的保护下,利用飞船的精密设备和强大能量才能实现。可万一星际飞船要是出问题了呢?而这时飞船不一定在哪个宇宙空间里飞行呢,怎么回到自己的母星基地呢?要是将身体弃之不顾,只将身体里依存的自我意识信息体抽取出来发射回基地,再利用高科技克隆出一个新的身体,将自我意识体往新身体里一刻录,自己不就又重生于世了吗!我想到这里竟然高兴起来,这兴许是延长自我生命和进行星际旅游的最新的技术突破方向呢,要是我申请了专利,那挣得钱还不是象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哼哼,等我成了有钱人,我非得好好花不可,我吃早点买两碗豆腐脑,我吃一碗倒一碗;买房就一起买两处一百八十平的越层,我住一处我扒一处,结婚就一朝娶俩媳妇,我留一个送人一个,我还要…………。
我越想越高兴,我得赶紧去申请专利去,去晚了被别人抢了先那我可就连一碗豆腐脑都买不起了。这是天己经快亮了。我站起身飘飘荡荡的走着,想寻找一条通往附近城镇的道。我这是跑哪来了,这一眼望不尽的荒山野岭,哪有个人家呀。我东游西荡,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羊肠小路,就赶紧顺着路走了下去。走啊,走啊,走了老长时间,别说个人家连个人毛都我也没看见。我正在垂头丧气,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唱山歌,我精神一振,赶紧快步向前赶了上去。转过两个山湾,翻过一个小斜坡,我就看见前面有个挑担的身影。我连跑带颠的撵上去一看,原来是个砍柴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下面穿着一条肥大的黑布裤子,上面光个膀子,把脱下来的褂子垫在肩头,担着好大的一担柴捆边走边唱着山歌。那山野小曲唱的,虽没有星光大道的阿宝的嗓门嘹亮,但也唱的有滋有味,绝对原创。我等着他一段歌词唱完,赶紧插空打声招呼:“大哥,忙哪,这地方叫啥名啊。”。那汉子停了一下,冲我这面看了看,没吱声,继续快步走去。我心里有点不得劲,“干吗呀,都说山民淳朴,咋这么没礼貌呢。”我耐住性子,又上前问了一声:“这位大哥,这前面有大点的城镇么,你们这通不通汽车呀。”那汉子站住脚,紧张的四处望望,把担子一换肩,加快了脚步向前而去。我心里这个气呀。“真是目中无人,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还装模作样的四处瞅啥,你当我是空气呀,不就是问个道吗,有啥不敢说的呢?”我本来不想再搭理他,可是这位是我重返地球后遇到的第一个人类同胞,我要找到出山的路不问他还能问谁去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