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合曼突然觉得自已一下子精神了很多,心跳极快,情绪非常亢奋,拉杆也不吃力了,飞机的颠簸好像没什么感觉,但他看到机翼好像变白了----结霜了,再下去就麻烦了,一咬牙,飞机开始向地面大角度俯冲,一时间过载好像几个人同时压在身上,快要把他压扁了,鲜血止不住地涌上了喉头。
F―16B带着银光闪闪的机翼冲出云层,“霍克”防空导弹系统的AN/TPS―59雷达发现了F―16,在约定通信频道地面雷达操作员发出了指令:“海鸥,我们已经发现你,方位61,航向。。。。“,不过两分钟,右翼远处看见两排火光在黎明前的暗黑中分外醒目,地面上的沙龙死忠部队用汽油桶装着燃料沿跑道点燃,好像是通往天堂的路,高度还在不停地下降,副翼好像被冻住了,拉合曼赶紧招呼沙龙一起拉杆,接连变化的过载使鲜血像河水一样从口中淌出,胸前的飞行夹克已经湿透了。
终于改平了飞机,拉合曼看着平视显示器,那条天堂路越来越近,飞机压在了一个用灯泡拼成的“T”字上,心静如水,好像又回到的纽约的哈得逊河边,空军学员们在翠绿欲滴的草坪上野餐,旁边NBA纽约尼克斯队的篮球宝贝们正挥舞着彩球踢着明晃晃的大腿,年仅17岁的卡门帝国空军学员拉合曼在这个奇景前目瞪口呆,脑中一片空白,一名美国同学狠狠地往他口中灌了一口香槟,呛得他几乎断了气,“欢迎来美国!乡巴佬!?”同学们一齐哄笑。
拉合曼自已也哈哈大笑,民主,自由,财富,女人,酒,自已的祖国也这样该多好啊!
飞机稳稳地骑在拉合曼想像中的中心线上,“GOOD JOB!”他仿佛又听到了教官的评价。飞机的滑行速度慢了下来,粗糙的跑道使飞机不停地颠簸,前轮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被高射炮碎片打伤的前起落架终于抵受不住,“砰”的一声断了,前机身重重地砸地跑道上,钢铁机身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刮起大片的火花,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怪叫,拉合曼一大口血喷到了座舱盖上。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弄开了座舱盖,“医生!”沙龙吼叫道,军医给躺在地上的拉合曼量血压,冷汗不断地从脸上流下,血压为0,他打了一剂强心针,朝沙龙摇摇头,“团长!”拉合曼像蚊子一样叫,沙龙低下头,俯耳在他嘴边“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拉合曼脸上露出恶作剧的笑容,“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您,这世界上就没一个女人让您动心吗?”沙龙愕然地看着他,张口结舌,拉合曼朝他眨眨眼睛,沙龙只觉得内心深处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一下子开裂了,他俯下身,正要说话,“他死了!”军医看着拉合曼凝结的笑容宣布道,沙龙慢慢地挺直身体,“没有!”他大声地回答,好像要让所有人都听到。
“陆军万岁!卡门万岁!沙龙万岁!”滂沱大雨中一群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的士兵在高声欢呼。卡门共和国的历史从今天开始逆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