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的中午,段睿正在看地图,眉头紧锁。“这洛阳可真是块‘宝地’啊,东有虎牢关,西有函谷关,北据黄河,南抵嵩山。我可真是陷入绝境了。”
“禀主公,”一小卒进账回报最新军情,“丁原和董卓开战了。丁原军仗着吕布神勇大胜。”
“他们因何动兵啊?”段睿对此事倒没甚兴趣,因为这段历史《三国演义》上讲的明明白白。反倒是身旁的荀?郭嘉问道。
“董卓在温明园宴请诸位大臣,商议废黜当今皇上,另立陈留王为帝。”
“董卓真是狼子野心!”身为坚定的保皇派的荀?忿忿道。
段睿瞥见,暗想:“荀?这脑筋,看来我得好好修理修理。”
“丁原不同意,和董卓发生争执,于是出城对董卓发动进攻。”
“完了?出去吧。”段睿对小卒道,“文若、奉孝,我们是帮也不帮?”
“不能帮。其因有二,”荀?明白,现在自己首先应考虑的是段睿的利益,而非效忠皇帝,“其一,董卓收编了何进的部众,拥兵二十五六万,且洛阳城内粮草丰足,足可支三载;我军就算与丁原联合,兵不过十万,粮不足支一月,面对如此坚固的洛阳城,就算是孙膑吴起在世也无法收全功。其二,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只要他逼皇帝下一道圣旨,说我们是反贼,那么我们就会受到群攻,处境危险万分。”
“还有一点,”郭嘉笑了笑,“阳平公主还在洛阳城中;大哥一家老小和亲家也在邺城――只要董卓一声令下――”
段睿点点头:“既然二位都这么说,那么就静等丁原完蛋吧。”
“此是何意?”荀?郭嘉不解。
“丁原仗着吕布之勇才得以击破董卓,董卓必然会想方设法弄吕布到手。那吕布是何许人也?见利而忘义。董卓必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令吕布反水,那么丁原必死无疑。”
“主公高见,我等不及也。”荀?郭嘉赞道。
第二日凌晨,一将引两万并州军来北军投降,吕布杀了丁原,只引了一万亲信精锐并州军去了,剩下的这两万人他岂放在眼中?任其自走。段睿带着一班儿文臣武将出迎,张辽大老远就认出来了:“高顺将军!”回营后。段睿任命高顺张辽为中郎将,各引一万并州军。
董卓得了吕布,大喜,封其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布拜卓为义父。卓自是威势甚大,自领前将军事,封弟董?为左将军。朝廷无人敢与之争锋。
一日,卓出横门,百官皆送,卓留宴,适北地招安降卒数百人到。卓即命于座前,或断其手足,或凿其眼睛,或割其舌,或以大锅煮之。哀号之声震天,百官战栗失箸,卓饮食谈笑自若。又一日,卓于省台大会百官,列坐两行。酒至数巡,吕布径入,卓耳边言不数句,卓笑曰:“原来如此。”命吕布于筵上揪司空张温下堂。百官失色。不多时,侍从将一红盘,托张温头入献。百官魂不附体。卓笑曰:“诸公勿惊。张温欲图害我,故斩之。公等无故,不必惊畏。”众官唯唯而散。
司徒王允归到府中,寻思今日席间之事,坐不安席。至夜深月明,策杖步入后园,立于荼蘼架侧,仰天垂泪。忽闻有人在牡丹亭畔,长吁短叹。允潜步窥之,乃府中歌伎貂蝉也。其女自幼进入府中,教以歌舞,虚岁十四,色伎俱佳,允以亲女待之。是夜允听良久,喝曰:“贱人将有私情耶?”貂蝉惊跪答曰:“贱妾安敢有私!”允曰:“汝无所私,何夜深于此长叹?”蝉曰:“容妾伸肺腑之言。”允曰:“汝勿隐匿,当实告我。”蝉曰:“妾蒙大人恩养,训习歌舞,优礼相待,妾虽粉身碎骨,莫报万一。近见大人两眉愁锁,必有国家大事,又不敢问。今晚又见行坐不安,因此长叹。不想为大人窥见。倘有用妾之处,万死不辞!”允以杖击地曰:“谁想汉天下却在汝手中耶!随我到画阁中来。”貂蝉跟允到阁中,允尽叱出妇妾,纳貂蝉于坐,叩头便拜。貂蝉惊伏于地曰:“大人何故如此?”允曰:“汝可怜汉天下生灵!”言讫,泪如泉涌。貂蝉曰:“适间贱妾曾言:但有使令,万死不辞。”允跪而言曰:“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非汝不能救也。贼臣董卓,将欲篡位;朝中文武,无计可施。城西卫将军段睿,拥兵自重,图谋不轨。我观董卓乃好色之徒,段睿年轻气盛,亦易为色所迷。今欲用连环计,先将汝许嫁段睿,后献与董卓;汝于中取便,谍间他俩反颜,令二人相残,以绝大恶。重扶社稷,再立江山,皆汝之力也。不知汝意若何?”貂蝉曰:“妾许大人万死不辞,望即献妾与彼。妾自有道理。”允曰:“事若泄漏,我灭门矣。”貂蝉曰:“大人勿忧。妾若不报大义,死于万刃之下!”允拜谢。
次日上午,段睿正在校场练军,忽一人自称是司徒府家奴,来献书信一封。段睿拆开视之,其意不外乎请他晚间去司徒府作客。段睿全然不知现在大臣们都已把他看做第二个董卓了,将书信与郭嘉张辽视,张辽说道:“莫非是王允与董卓联合,欲于司徒府谋害主公?”“非也,王允绝不会助纣为虐。现在洛阳城虽在董卓手中,但是想必他还不敢对主公动手。”郭嘉笑道,“主公完全可以大胆进城会会这个老朽。”“嗯,不去倒叫天下人笑话!”段睿笑道,其实他还另有所图,毕竟司徒府中有天下第一美女貂蝉。于是唤那人上前道:“告诉司徒大人,段睿今晚一定登门打扰。”
王允得了回信,大喜,忙命家人准备,只等段睿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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