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功成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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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十常侍既握重权,互相商议:但有不从己者,诛之。赵忠、张让差人问破黄巾将士索金帛,不从者奏罢职。皇甫嵩、朱俊皆不肯与,赵忠等俱奏罢其官。帝又封赵忠等为车骑将军,张让等十三人皆封列侯。朝政愈坏,人民嗟怨。

    段睿自降汉后,被任命为京城北军骁骑校尉,本部两千余人尽皆拨入骁骑营,这样他的手下就有八千士卒:五千骑兵,三千步兵。为了整顿军纪,训练出一只铁军,段睿决定从纪律抓起,严令杜绝营中的坏风气。上任第一日,军令赫赫:凡本营将士,严禁扰民,严禁嫖赌,服从军令。违令者严惩不贷!此后数日,段睿力斩带头违令者十数人,自此军中军纪肃然。

    一日,天气晴好,又因连日疲于军中之事,故段睿游兴大发,乃带着仆从两人,径出洛阳城,漫步郊外。走了约摸一个时辰,行了四五里,远远望去,绿荫丛中,有一家酒店,酒字大旗随风飘扬,时正值日中,段睿顿觉有些饥渴,便对二人道:“走,进去喝两杯。”仨人走进店中,人声鼎沸,只有一个空桌子。便赶紧入座,要了三壶酒,几盘下酒菜,吃了起来。酒未过三巡,只听得店外有马的嘶鸣声,接着走进一大汉,似燕赵之士,风尘仆仆,段睿以眼觑之,却是一驿卒打扮。那汉见店内只有段睿那张桌子有个空座,便径直走了过来,坐下大叫道:“店家!店家!”小二很快来到跟前:“客官要点什么?”“一壶酒,两斤牛肉,快将来!”“好嘞!”小二去端菜不提。那汉得了酒肉,便狼吞虎咽。段睿见其神色慌张,似有紧急之事,心下暗道:“莫不是边关出了什么事……”于是问道:“老兄自哪里来,往何处去,有什事如此紧急?”那汉吞了嘴中的肉,又一仰脖,喝尽杯中酒,缓了口气道:“幽州渔阳郡张举张纯兄弟造反,更兼有乌桓大军相助,拥兵十万,其锋甚锐,势不可挡,右北平太守公孙瓒大败,幽州官军失利数次,折兵无数,因此幽州牧刘虞大人特差我贲表文来京乞援兵解幽州之围。”段睿闻之暗喜,也无心吃饭。

    傍晚,自思那驿卒已经将表文送至内省,便径直来段圭府上,家人报说不在,他便奔张让府,府中人与之相识,便引至正堂,亲信至后堂禀报。此时张让等十常侍正齐聚后堂商议如何应对张举张纯造反一事,思唯隐瞒灵帝,忽亲信来报段睿现在正堂等候,众人皆惊,不知来意,于是一起来正堂,段睿见众人皆在,施礼毕,道:“各位叔伯准备如何处置幽州之事?”众人皆惊,段圭忙问道:“贤侄如何得知?”“我半路上碰到那驿卒了。”“真是个多嘴的家伙,看来瞒恐怕是不可能了。”十常侍皆叹。“为何要瞒?”“贤侄有何主意,快快道来,这儿都是自己人。”“依睿之见,睿愿亲引一军剿灭叛贼!”“贤侄英勇可嘉,但不知要多少人马?”

    “仅本营之军足以。”“你……你可只有七八千人。”“兵不在多,但在人调遣耳。”“嗯。既然贤侄已有破敌之计,那我等明日便保荐你为征北将军,出师讨贼。”张让发话了,“然而只许胜不许败。”“若败,睿愿提头来见!”“好!事成之后,保你为卫将军!”“多谢伯父!”

    次日早朝,十常侍于朝堂之上奏渔阳郡张举张纯勾结乌桓造反:举称皇帝,纯称大将军,拥兵十万,进犯州郡。并且奏明段睿主动请缨,起本部兵平叛。帝问众臣如何,此时皇甫嵩等大将皆罢归乡里,曹操出任济南相,何进等人认为凭骁骑营八千人必输与叛军,想将来借此打击宦官,遂不反对――皆不以国事为重。帝见朝中大臣无异议,又有张让等人的极力怂恿,便下诏,命段睿为征北大将军,征讨叛军。时中平元年夏五月也。

    段睿得了诏,火速发兵,日夜兼程,赶赴幽州,一路严格约束部队,秋毫无犯,民皆赞之。

    却说传令兵先行赶到幽州燕国蓟县,禀明州牧刘虞。虞闻之大惊:“何叫此黄口小儿带兵也!”因叹道:“朝中无人矣!如此少的人马与叛军战,岂非驱羔羊如虎口乎?”转念又想:“倘若兵败,足可沉重打击宦官。“因此忽喜忽悲。

    不久,段睿兵到,刘虞于蓟县摆酒杀猪为之接风洗尘。一日后,边关告急:张举张纯引兵六万犯居庸,段睿便辞了刘虞,引兵来到居庸。张举闻朝廷派了援军来此,不知备细,于是下令退兵六十里下寨。

    段睿思叛军连战连捷,心生一计。于是起兵距城五十里下寨。是夜,张举遣人来下战书,段睿批了放回:约来日决战。次日,两阵对圆,张举见官军人数稀少,队伍杂乱,大笑:“汉朝无人了,竟遣此小儿引这等兵马来与朕战!我料今年春节可以在洛阳过了!”张纯舞刀跃马而出,于阵前大叫,段睿见其马浑身雪白,并无一点杂色,极其雄壮,不禁赞道:“此必千里马也!”管亥欲出,段睿叫住,于耳边略言数语,管亥领命,纵马来战。不十合,管亥败下阵来,官军望风便走,张举驱军掩杀十数里,缴获旗甲甚多,还夺了段睿营寨。是夜尽欢,然而张举仍有一丝顾虑,恐官军趁夜劫营,遂不顾众人劝阻,硬是拨兵巡夜,却一夜无事。话分两头,段睿败去,退兵二十里草创一营。如此三番,三日内,败了三阵,弃了三寨,被俘虏去千余人,第三日晌午退入城中。哨马早讲此事报与刘虞。虞痛心疾首:“幽州休矣!”于是起草奏折准备将段睿败绩告知朝廷。

    却说张举命张纯驻守三寨,自居第四寨。由于连胜三阵,叛军的戒备心早已荡然无存。这天下午,段睿于城中聚集人马,登台道:“大丈夫建功名、取富贵,就在今夜,众军可随我共破叛贼!”“愿助将军一臂之力!”众军高呼。于是饱食之,骑兵整顿战马,步兵磨好刀枪。

    是夜,月黑风高,段睿一声令下,骁骑营军士一拥而出,杀进毫无戒备的叛军营寨,那些被俘军士趁机里应外合,四下放火,叛军大乱,自相践踏致死者甚多,张纯骑上马,带几名亲卫夺路而走。骁骑营将士至此如虎入羊群,大显神威,张举闻变,起兵来救,却被自家败军冲乱阵脚,骁骑营赶上,混战一场,叛军大败,张举在从骑的护卫下奔走逃命,管亥瞅见,一箭射去,应弦落马,亲卫赶上,杀散从骑,取一人问之,方知射到的是张举,遂割了头置于马上,继续追杀。一夜之间连夺四寨,追杀出近百里。段睿纵马奔驰,见周围自己的骑兵一个个奔过,觉得无比清爽,忽然想起一件事,于马上大叫:“不好!”身边从骑问之:“将军何事?”“乌桓,乌桓人不在!”话音未绝,只见前方尘头大起,己方军士纷纷回马,叛军渐渐收拢,段睿驱马登上附近一高地,只见数万乌桓骑兵,杀气凌人。于是收拢军士。一乌桓武将出马,回顾四周,问道:“张举陛下在何处?”“在这儿!”管亥扔出一个人头。叛军皆惊。张纯大怒,纵马杀出,管亥应战,不出十合,斩于马下。牵马而归。叛军更惊。段睿趁机道:“尔等贼首已死,降者免罪。”又对那乌桓武将道:“尔同盟已完蛋,你还敢于天朝对抗否?”那乌桓武将见汉军人马越聚越多,又思己方人奔走一夜,未可战,便默然引兵退去。叛军尽降。段睿长舒一口气。

    这边传令兵赶赴州府报捷,刘虞这才恍然大悟:“后生可畏也!”于是与城中设宴犒劳三军。

    回幽州的第二天,段睿记起幽州的燕台,此时那儿多有文人士子,段睿也想碰碰运气:“也许能碰到些人才。”于是趁着风和日丽的上午,段睿来到燕台,果然人山人海。段睿登台,背道: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其真不知马也。”背完了韩愈的马说,果然引来了一句话――只听得身后一人问道:“兄弟何出此言?”段睿忙回头看。这一看,使得将来:

    治国安邦赖王佐,运筹帷幄有鬼才。

    未知看见何人,且看下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