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因受不住河北再三催促,因此决定猛攻东郡。不分昼夜,四门齐攻。
第十日夜,段青云自西门视察还,留下管亥、周仓在彼。在屋内,忽一阵阴风吹来,蜡烛被熄灭,段青云甚惊,正欲出门看时,却阵阵头痛袭来,身体难支,倒在地上,翻滚呻吟不已,不期撞到桌脚,晕厥过去。迷迷糊糊的,他似乎看见了以往的景象――自己随同张角四处云游救治病人时;在街头教训贪官污吏时;起义时与众教徒掷臂高呼宣誓之时,一一历历在目。忽然,他又见数幕――一群盗贼围住一辆马车,车上跳下一少年,与群贼斗,马车上之人得以逃脱;湖心亭上,一儿童与一文士对诗……“段睿,段睿……”段青云醒了,揉揉眼,嘴中喃喃道。待睁眼看时,屋内蜡烛尚明,似梦非梦。此时,旧日的一切记忆全部恢复。(因剧情缘故,暂不恢复真名)
话分两头。却说东门守将将部下三个千人队留在城上,自回家睡觉去了。三个千夫长计议,将三队分作三班值夜――官军已连攻十日,仍无进展,渐渐懈怠下来,夜里只是偶尔性的攻击,一般只以哨骑远远哨探,因此三个千夫长才敢擅作主张――但是为保险起见,他们准备了四五千只火把,以吓唬官军。
“唉!”皇甫嵩在中军大帐内往来踱步,一筹莫展,忽然一人进,曰:“将军,东门有异常,城可破!”皇甫嵩视那人,只见身长七尺,细眼长髯,顿时大喜:“孟德有何喜讯?”曹操道:“吾适才引哨骑哨探,只见东郡东门上火把较往日多了不少,此必贼军诈谋!”“愿闻其详。”“贼所用者,声东击西之计也――将大军伏于西门,准备袭我,却在东门设许多火把,兵法曰:‘虚则实,实则虚。’正是此也。我军可发大军袭其东门,可一股而破,则城可得矣。”“那西门……”“西门只需拨少数人马虚张声势,贼众若出城,我军袭其后,可以使他回援,西门以少数兵掩之,可达以一当十之效。”“孟德之言极是。可速行之。”
东门,官军精兵五千人,在曹操的率领下,悄悄向城门逼来,可怜那些黄巾兵一无所知,便被官军拿下城楼。“杀!”官军的喊杀声打破了夜间的宁静,城内大乱。
段青云在屋内听得喊杀声,知是官军突破城门,杀入城中,忙呼管亥,二人一齐上马,直奔军营,点起人马。“青云,这,是……”“此地不宜久留,快撤出城去!”“撤?!”管亥大惊,“东郡……”“东郡必守不住,在这儿就是给人当陪葬品!快撤!敌军是从何处攻入城中?”段青云转而问哨兵。“东门。”“那好,从西门撤!”于是骑兵在前,步兵随后,杀出城来。刚出城门,一彪军便闪出,当先一将大喝:“休走!”段青云更不答话,挺枪直取那将,只一合,刺死于马下,余众皆散,管亥将刀一招,身后两千余人横冲过来,官军疾走不迭,被冲个七零八落。“休得恋战,速撤!”段青云大喝一声,散开的众军马上聚拢,随即化成一条长龙,往北而去。
话分两头,皇甫嵩继曹操后,驱大队官军杀进城中,卜己措手不及,手下将官互不统属,虽有六万多人――两倍于官军,却无能为也,官军各个击破,大获全胜。忽然,数名士兵仓皇奔到皇甫嵩马前,拜倒:“将军,贼军……约两千多人杀出西门,我军被冲散,领……领军校尉阵亡。”“什么!速派军马去追!”时曹操在嵩马侧,道:“将军,我军兵力不多,不利于分散,再说……”转而问士兵:“那支人马是步兵还是骑兵?”“回校尉,有一小队骑兵。”“嗯。将军,既然贼大半为步兵,半夜之内必不能跑得太远,明日再追,为时不晚。”嵩允之。及天明,皇甫嵩在郡府内点军。“……昨夜一役,共杀贼两万余人,俘虏三万余人,我军阵亡约千人,受伤五千余人。”皇甫嵩点头。“昨夜有两千余贼众漏网,何人敢率部去剿灭他们?”曹操出班曰:“操愿往。”“孟德昨夜辛苦了,所部将校劳累一夜,恐不能胜任。黄兴,你可点本部人马前去。”“是。”黄兴乃是一校尉,平日自视甚高。当下点起本部五千人出东郡去追段青云去了。
却说段青云率人马奔走了半夜,及天明,见无追兵,便懈怠下来。路经一地――两旁高山夹住,四下杂树密翳,乱草丛生,段青云眼睛一亮,回首谓管亥曰:“官军必然再来,我军可在此地和他一决雌雄!”管亥环顾四周,摇摇头道:“青云所言差矣。此地狭窄,不宜厮杀。”“呵呵,”段青云笑了笑,道,“我正是要这种地形!你可附耳。”说毕,管亥大叫:“真不愧是青云,竟能想到这一招!好。就这么办。兄弟我一切听你安排。”“停!”段青云将枪一招,诸军便停了下来。
……
黄兴正催促步兵赶路:“快呀!打赢了这一仗,咱就有出头之日了!”忽然斥候自前军一千骑兵处来报:“校尉,我前军在前方发现敌军踪迹!”黄兴大喜:“告诉他们,不要打草惊蛇,那些黄巾军打仗不怎地,逃跑可是比兔子还快!大家快追!”行至山谷,黄兴见前方约有五百余人挡路,为首一将正是官军从汝南撵到东郡又追到这儿来的管亥。“管亥休走!”黄兴一打马,舞刀冲了上去,两马相交不数合,管亥拨马便走,黄兴得意的大叫:“没想到你这么不中打,也许是爷爷的刀法增强了!兄弟们杀呀,敌军主力定在前面!”于是五千人尽皆进了谷。黄兴率骑兵正待出谷,忽然山上滚下许多大石块,堵住了谷口。黄兴正欲喊撤,出口亦被堵住,仅百余人在外面。山上火箭齐射,谷内草木皆燃,熊熊大火将黄兴所部尽皆吞噬。那百余人惊得不能动弹,尽被俘虏。
“青云真神算,我管亥打了这么多仗,还从来没有这么爽快过!”段青云笑了,但继而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思索,是对未来的,还是对过去的……58xs8.com